秘密的承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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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充裕的时间,”葛罕解释道。“派特不会离开他的妻子四小时以上。”他停下来噗哧一笑。“这家伙老把我拖到一旁,告诉我只要他不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他老婆就会变得惊慌失措。可是不一会儿,她却把我拉到旁边,要我把她丈夫带出去打猎一整天,好让她能享受些许安宁。”
“他快把她逼疯了,”茱丽告诉葛罕。“他每分每秒都注意着她。她还发誓说她半夜醒来时,常发现他还十分清醒地盯着她。”
葛罕摇头。“他快把每个人都逼疯了。”他承认道。“派特简直不可理喻,嘉琳生产后,我们全都会乐疯了。”
茱丽再同意不过,她决定换另一个话题。“你们要到瀑布附近打猎吗?”
“是啊,”他答道。“那里也是钓鱼的最佳地点。”
“嘉琳告诉我那里风景非常美妙。”
葛罕察觉到她声调中的渴望。“你何不今天和我们一起去?你可以亲自一睹庐山真面目。”
她欣喜若狂,不过她还是将问题丢给海伦。“如果今天你需要帮忙,我很乐意留在家里的。”
海伦很高兴女主人对她如此体贴。“现在粗重的工作既然由珍妮和普莉负责,厨房以外就没有什么需要我分神的工作了,夫人。”
“那就这么说定了,”葛罕宣称。“我们一会儿就出发,赶快去准备吧!海伦,我们可能会带些鲜鱼回来晚餐。”
茱丽冲上楼,她换上全套的骑马装,用缎带将头发扎在颈后,然后又冲下楼去。
派特对于她的同行并不感到高兴。她明白原因何在,因此也不以为然。
“我们不在时嘉琳会平安无事的,”她向他保证。“海伦会照顾她。对吧,海伦?”
海伦连忙点头,但派特仍然不放心。葛罕得用手肘撞他好几下,他才动身前往马厩。
这是个晴朗的早晨。茱丽带着她那厚重的斗篷,其实根本无此必要。清风徐来,阳光灿烂,每一处景色都如嘉琳所描述的那般美得令人屏息。
然而他们并未抵达瀑布下,邓家人在他们到达前展开了攻击。
事前毫无预警。葛罕带领他们穿越浓密而浓雾萦绕的苍翠森林,茱丽紧跟在葛罕后面,派特则殿后。他们松懈防备的唯一理由是他们仍在自家地盘内。
他们突然被二十个以上的战士包围,个个高举武器,蓄势待发。他们的衣着并非麦家的颜色,但他们的骤然现身使茱丽惊讶得忘了害怕。
“你们在我们的地盘上,”葛罕咆哮道,茱丽从未看过他如此愤怒。“马上离开,邓家的,在你们破坏休战协议之前。”
那些战士不为所动,他们仿佛木塑石雕,而茱丽则认为他们的眼睛眨都没眨。
有不少人盯着她,她扬起下巴回瞪。她才不会让敌人吓倒她,当然也不会让他们看出她有多心焦。
她才刚听到群马朝他们而来的声音,派特立刻驱马上前,他移到茱丽右方近得两人的腿甚至擦在一块儿的位置。
他正在试图保护她。她知道他会不顾生命以维护她的安全,她暗自向造物主祈祷这种高贵的行为不会成为必要的。
没有人移动,接着近在咫尺的马蹄杂踏声打破了僵局。几个邓家战士转头查看。
又有五个人出现了。他们也穿着格子纹服装,但花色与邓家服装有别。茱丽不明白其间意义何在,但派特明白,他低低地咕哝了一声。
她转头注视他。“他们是什么人?”她低语道。
“马家战士。”
茱丽瞪大双眸,她回过头注视那些人。领导都驱马向前,茱丽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她觉得他有点眼熟,却想不出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这人身材高挑、肩膀宽阔,有着暗金色的头发及湛蓝的双眸。
葛罕打破沉默。“那么你和邓家是同个联盟的。”
那是一句陈述而非疑问,但那个马家战士答话了。
“你的领主试图阻止过这个联盟。要不是他必须对抗你这个老头及其它长老,他或许会如愿呢。这个女人是谁?”
葛罕和派特都默不作声。
那个马家战士向包围住他们的那些战士点头示意。派特和葛罕都不及拿自己的武器,但他们也不至于蠢得去做那种尝试。邓家人的剑此刻全指向他们的脖子,静待马家领导者发出下一个命令。
“我再问你一次,”他对葛罕道。“这个女人是谁?我觉得她很面熟。”
葛罕摇摇头。茱丽的心跳开始加剧。“我自己可以发言。”她朗声说道。
派特用手在她的膝盖上捏了一把。他要让她知道,他希望她什么都别说。
领导者策马至她的左侧。他对派特盯了许久,接着将目光移到茱丽身上。“说吧。”他高傲地下命令。
“先告诉我你是谁,我才会回答你的问题。”她还以颜色。
派特的手在她膝盖上施加压力。
“我是马道格。”他答道。
“你是这些人的领导者或者只是你声音最大?”
他没理会她的冒犯。“我是族长之子。”他答道。“现在告诉我你是……”
当他发现到她的激烈反应时,他停止发问。她的脸庞血色尽失,几乎从马背上滑落下来而自己却浑然不觉。他伸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臂。
她竟然对他猛摇头。“你不可能是他的儿子。”
她那激烈的语调令他气恼。“我不是才怪!”他答道。
她拒绝相信。一个想法击中她的脑海。她父亲从前必定结过一次婚。对,这就对了。她告诉自己。道格看起来比她大了几岁。“你母亲是谁?”她问道。
“你为何问这种问题?”
“回答我。”
她那火爆的语调令他讶异。“如果我回答,你会告诉我你是谁吗?”
“会的。”她承诺道。
他点头。“非常好,”他说道,他的声调恢复温和。“我的母亲是个英格兰婊子。她的口音和你非常相似,我只记得这么多了。现在告诉我你是谁。”他再次要求。
她努力保持理智。“你多大年纪?”
他告诉了她,然后紧紧捏着她的手臂。
茱丽觉得自己作呕欲吐。道格比她大五岁,还有他的眼睛,老天爷!他们两个有相同颜色的眼睛。他的发色也和她一样吗?不,不,她告诉自己,她的浅多了。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以免呕吐出来,却倾到马鞍靠派特的那一侧。
上天垂怜,这是真的,道格是她的哥哥。
派特试图扶住她。道格却将她拉离她的坐骑,将她安置在自己的面前。
“她是怎么回事?”道格问道。
没人作声。道格气恼地发出咆哮。他仍然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不过他认得出派特,很好。“麦家族长会为了追他弟弟而来,”他告诉那些人。“我们要准备给他来个恰当的欢迎。把他们带去我父亲的城堡。”他朝葛罕及派特点了一下头。
他们直接策马越过邓家领地,因此前往马家领土便可节省不少时间。派特将沿途一切细节铭记在心以备未来利用。
茱丽并未注意他们一行往何处行进。她紧闭双眸,试着搞清楚这可怕的局面。
她真想为她母亲的无情大哭一场。她怎么能遗弃自己的孩子?茱丽觉得反胃到极点,她只能尽力压抑作呕的感觉,根本无暇分神他顾。
他们一行策马前进时,她揣测着若是她向道格透露一切,道格将做何反应?
她终于睁开眼睛,他见状道:“我的姓氏把你吓晕了吗?”
“我没有晕过去,”她立即反驳。“我想骑我自己的马。”
“我要你留在这里,”他答道。“你非常美丽,”他若有所思地加上一句:“我可能决定由你来暖我的床。”
“真恶心!”
她本无意将心底的想法脱口而出,但就这无法不开口。道格对她那副惊骇的表情颇为不悦。他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向他。
上苍垂怜,他该不是要吻她吧?“我要吐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出这句话。
他急忙放开她。她做了几个深呼吸好让他相信她真的身体不适,接着她放松了些。“现在好多了。”她撒谎道。
“英格兰人都是些软脚虾,”他告诉她。“这是我们鄙视他们的另一个理由。”
“英格兰女人和英格兰男人都一样?”她问道。
“嗯。”他答道。
“我是英格兰人,”她说道。“而且你自相矛盾。如果你讨厌所有的英格兰人,为什么你还想要我陪你上床。”
他并未作答。过了半晌他才再度开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茱丽。”她答道。
“为什么你穿着麦家的服装?”
“我朋友给的。我来这里做客,等我的朋友生产完毕后,我就要回英格兰了。”
他摇摇头。“他们不会让你离开。你在说谎,茱丽。”
“为何他们不会让我离开?”
“你太漂亮而……”
“我是英格兰人。”她拦住他的话头。“他们不喜欢我。”
“别跟我撒谎,”他命令道。“告诉我你属于谁?”
“她告诉你的全是实话,”派特嚷道。“她是个客人,如此而已。”
道格笑了。他才不会相信这种鬼扯。他揽住她腰部的手突然加重力道,令她痛得伸手将他的手指掰开。然后,她看见他手上的戒指不觉倒袖口气,连忙伸手摸摸胸前的项链,它的末端垂着一只完全相同的戒指。“你那个丑陋的戒指哪里来的?”她问道。
“是我叔叔的,”他答道。“为什么你老问这种私人问题?”
“我只是好奇而已。”她答道。
他刻意压低声音耳语道:“你属于依恩,对不对?”
“我不跟猪交谈。”
他笑了起来。道格无知得连自己遭到嘲弄都不知道,于是她这么告诉了他。
“今天太美妙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动怒。”他宣称道。“我为我父亲俘虏了葛罕,为自己俘虏了你。对,今天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日子。”
天可怜见,她竟然跟这种野蛮人有血缘关系!其后约莫一个小时,她都未再和他做任何交谈。然而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何况现在他们已远远地将葛罕和派特拋在后面,可以用不着担心被偷听,她决定尽可以探听有关她父亲的事。
“马家族长是什么模样?”
“平庸。”
她听得出他语调中的戏谑。“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为何那么感兴趣?”
“一个人必须尽其所能地知道敌人的一切。”她解释道。“为何令尊会很高兴见到葛罕?”
“他有些事想跟葛罕解决一下,”道格答道。“他们之间的仇恨由来已久。嘿,我父亲会很高兴再度见到葛罕的。”
他两抵达马家领地前再度保持沉默。茱丽有了几分钟的活动时间。她从树荫下走出来后,对道格伸出来的手视若无睹,而且在他来不及阻止之前登上自己的坐骑。
派特试图策马接近她和她交谈,但是邓家人阻止了他。当其它的马家战士包围了派特他们后,邓家战士抽身退开,显然是要回他们自己的领地去了。
茱丽知道派特要她保持缄默。他不想让敌人知道他们逮住了族长之妻,将茱丽当作诱饵引依恩前来。道格暗示茱丽是依恩的女人时只是在刺探罢了,没有人出面证实,他还是不能肯定。
其实那都无所谓,依恩反正会来,派特当然知道这一点。他们两兄弟总是相互扶持,依恩一定然赶来协助派特,茱丽告诉自己,即使她没有牵涉在内也一样。
到时候将会有一场浴血战,茱丽确信。依恩展开报复时将不会保持理智,一想到可能发生的场面,茱丽就胃痛。
她不想看任何人魂归西天。她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阻止战争发生,但是仍决定要努力阻止。
她可以找机会和父亲独处并告知她的身份,然后她去请求他大发慈悲。如果他心存怜悯,或许会让葛罕和派特在依恩赶来之前离去。
茱丽从未向人求过什么,何况她心底也怀疑这方法能否奏效。她不认为她父亲会欢迎她,当年他并未费事将她及她母亲追回去,如今又何必改变态度呢?
另外,如果她透露了自己的身份,一定会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依恩将永远无法原谅她,而她甚至无法责备他。她本来就该将实情告诉他,她应该坚持要他听她讲。
她忆起那些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