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番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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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忍不住开起玩笑来:“他自己要贴上来,我有什麽办法?”
“喂──”身後传来陈安的抗议。
45
送走了阿姨,刚一回头就被一个吻封住口,陈安的手臂绕上我的脖子,固定住彼此的位置,持续加深这个起初就激越无比的吻。他几乎用尽全力,而我也在讶然过後全情回应,所以当我们停下来时,已经完全上气不接下气。
“干吗──”我无奈地想要谴责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却在与他对视著气喘半天之後一同爆笑出来。
“阿业,我爱你,很爱你。”
陈安直视著我,起伏不定的胸口并没有影响他通过视线传递情绪的能力,我推开他,潦草地打发:“好了,知道了。”
他抱住我的肩膀,凑过头来刻意压低嗓音蛊惑地说:“现在又不好意思了,刚刚你不是已经承认?”
“少无聊了!”我想挣开他,却被更紧密地缠住。
陈安贴在我身後,非常Se情地用下面摩擦著我的臀部,说:“看来我们必须要庆祝一下,这是我们第一次互吐心声。”
“那好,你快去穿衣服。”我异常干脆地回答。
“你少来了!”他嗤笑著把手伸到前面滑进我的睡衣内襟,“哪儿都不用去,我们就用最原始的方式庆祝好了。”
我该拒绝的,我知道,可是我没有……
长久以来徘徊在胸中、口里的话被那样自然而然地说出,自我感觉都有些不真实。内心的情绪远远没有表现的那样轻描淡写,简单而凝重的三个字轻轻出口的瞬间,我几乎是屏息的,坚决、感慨、一点点让人面红的难为情,以及最终的豁然……所有的情绪通通在我身体里走了一遍,我终於还是体验到了来源於感情方面的复杂反应,要比我从前以为的百感交集得多。刚刚故作镇定的表白的余波居然在此时汹涌来袭,骚动著我的心神──我多想将那一刻永远定格!
身体的配合也恰到好处,呼吸在下一秒锺就炙热了起来,按住对方的手变成了轻柔的覆盖,我轻轻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已经回身抱住了陈安。
铺天盖地的热吻,吻到彼此都无法思考,吻到周遭的一切都不再存在,全世界只剩下这个销魂的场面需要自己去应付,眼中心里都也只有面前的这个人。
从来没有试过这样肆无忌惮全神贯注的漫长接吻,仿佛只是这样已经足够。
唇齿间是属於另一个男人的迷人的气味,怀抱中是一具高大健壮的身躯,耳边是陈安痴情的迭声的呼唤:“阿业阿业……”这近乎甜美的滋味不可抗拒地渗透进入我的骨髓。
我和陈安相拥著向一旁的沙发靠近,我轻轻一推他就跌坐在了上面,我也立刻半跪在地上覆上他。
唇吻上他的胸口,感应到内部稳定的震动,我和著那激|情的节拍轻轻吮吸啃咬,陈安在後面抱住我的头,温柔地轻抚我的发。
双手上下探索著对方的身体,仿佛在开启一段崭新的旅行,用沈著的姿态一寸寸地发掘著所有未知的领域。这欣长的勃颈,结实的臂膀,紧致的腰腹,性感的臀部,都是属於陈安的,我用我的全部感官去一一确认。
情欲的火花即使是以缓慢的节奏推进却仍然能迅速达到炽烈无比的状态──只要是跟这个人一起,不过我和陈安都没有为此而头脑发热地激进起来,而是极有默契地想要将这种感受保留得更久一些。
当我终於把手抚上陈安勃发的性器时,他叹息著用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喔──”
没有犹豫,我俯身含住他,扑面而来的是专属於这个男人的张扬的麝香气息。他的坚硬在我口腔里兴奋地跃动了几下,伴随著陈安无可抑制的身体痉挛。
“感觉怎麽样?”我居然停下来这样问他。
“棒极了,简直无与伦比!”陈安闭著眼睛陶醉地摇头说道,然後突然在沙发上坐直身体,一把揽过我的脖子把我提起来。
“来!”他将我拉近,“我现在需要这个,我必须把你的心意以某种方式确定下来。”他平静地说出了我前一刻的心声。
我们默默地对视了一秒锺,然後我不知怎麽就笑了。
我抬高陈安的一条腿,缓慢而坚定地将自己推进,随著我的动作,陈安的呼吸有些窒住,搭在我背後的手也无意识地加了力。我俯下身吻住他,手再次探向他的腿间,立即引发了对方下腹肌肉的一阵紧缩。
完全没入的那一刻,让人失神的快感从结合处通过神经的轨道被无限放大地传达到脑部,这真是无法言喻的瞬间,居然感觉自己因此而变得完整。
“陈安……”出口的呼唤完全不由自主。
和陈安Zuo爱无数次,每一次都获得了极致的快感,但今天显然与以往有所不同。血液中的对抗与藏匿著的暴戾已经无处可寻,我们对待彼此的耐心多到不可想象,想征服对方的念头完全散去,因为我们同时在心里承认,自己才是那个被征服的人,而且心甘情愿。认同的心情以及磨合了多次的身体,让这次**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在这场感官的盛宴中,我和陈安已经分不清让我们沈迷的到底是爱还是欲,但这其实已经不再重要。
陈安在沙发调整了一下姿势,使这个局促的地点不能对我们的投入和尽兴构成障碍。
我们无止境地辗转纠缠,那些平时我会下意识避免的过於亲昵的举动此时都毫无保留地一一呈现。爱意与温柔主宰了彼此,谁也不想做出什麽粗暴的动作破坏掉这一刻脉脉温情。
抽出和挺进的动作,密集的轻吻,双手的抚摸和拥抱……两个人在节奏分明的律动中配合得天衣无缝,自然挥洒尽情享受,从没有过的默契和亲昵。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诚实地贡献出来,也同时释放了对方的全部热情。
在共同到达顶点的那个瞬间,我与陈安再次交换了一记热吻,把彼此的嘶吼吞没在口中。
美妙的眩晕在脑海里徘徊不去,身体里狂热奔腾的血液好半天才渐渐平息下来。我和陈安相叠著躺在沙发上,皮肤上满布著激|情的汗水,我挪动了一下,然後翻身躺在地板上,侧过头出神地看向陈安在几只垫子里露出的侧脸。
身边躺著的这个男人叫陈安,这一点每次想起来仍然有些心惊。
回忆一路走来的旅程,一切那麽惊心动魄却又顺理成章,似乎时时都有可以调头走掉的岔口,可每每在犹疑之後又重新上路,有时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一切早有注定,然而随即我又意识到无论什麽都只能是缘於彼此的选择。
只是一个直视你双眼的微笑,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回眸,或者只是一句简单飘忽的话,陈安总是可以把自己独特的魅力挥洒於其中,轻浮中也带著所向披靡的优雅,让人不得不有一些感叹。其实,陈安是个相当执著专注的人,这一点从他持续光顾一家餐馆就可以看出一二,虽然他的神情言语永远充满了变数,好像很难被抓住,但其实他一直在原地,迷惑你的那些都只是那个人无数变幻的形象之一。
当他对我亮出那在黑暗中都闪烁著兴奋光芒的眸子的时候,当他带著淡淡的却惊人的绝望说他已经对我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当他在书房弹奏著里斯特的钢琴曲平和地注视著我的时候,我的脚步就逐渐走向他了。
有些事我一直不想承认,但也绝不会欺骗自己,以往我竭力避免著不想被陈安影响,因为我知道他具备对他人有著很大作用力的性格魅力,然而最终的结果是──我们互相影响了。
两个这样不同的男人能够共同走到这一步,我想我们已足够幸运。
明天,我不知是否还能保有这份幸运,但无论如何我与陈安已经同时迈开了坚定的步伐,我想我可以对未来期待……
“……你这个阿姨真的──很特别。”
“没错。”
“我让你上班迟到了。”陈安转头看著我。
“没关系。”我手伸过去揉乱了他的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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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身处平静的台风眼,哪怕周围涌动的都是蠢蠢不安的危险空气,我和陈安依然过著如同以往的生活,没有规律的见面以及很有规律的电话联络。我们都知道即将要面临的是怎样一场或者几场暴风雨的洗礼,却极有默契地一同沈静下来,享受这难能可贵的从容与安逸。
这样的生活也许是再完美不过的:我们在书房里合作弹奏一支曲子,午夜的时候在厨房做各种千奇百怪的宵夜,在浴室为彼此Kou交……经过那麽多那麽多的彷徨,当确定无疑的一天终於到来,我想我也能放下顾忌,全情投入到这段感情中来。而无论我的母亲、整个梁家会对这一禁忌关系作出什麽反应,我都会接受,可是不能妥协。是的,我不能──这条路上始终相伴的那个人,在提醒著我,也鼓舞著我。每次回首看到陈安那张神气无畏的脸,我也总会在叹息之後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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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一个电话突然打到我的手机。
“纪业,我一直在等你电话。”是余家欣。
我暗自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居然把这个人忘得死死的。我试著挽回自己的疏忽:“抱歉,家欣,我正想这几天找个时间约你出来。”
“虽然知道这是假话,不过我选择相信。今晚怎麽样?”她的说话方式一向直接,这一点和其他女人很不同,也因此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然,地点你来选。”
“就上次那间餐厅好了,我觉得那儿气氛不错。”
“好的,我去接你。”
结束了和余家欣的通话,我又把电话打到餐厅,以陈安的名义订了位,他有那里的VIP金卡,可以享受优先订位。
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我加快了工作效率,确保自己可以在这个下午全部完成,我不想耽误这个约会。
有些意外的是,快到约定时间的时候,余家欣又打来电话,说她现在不在家里,给了一个美容会所的地址让我去那里接她。
我开车抵达,正看到余家欣站在会所的门口冲里面的什麽人挥手,然後一转身看到我,立刻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率真、柔媚、理性,无限气质尽在其中。
“很抱歉,临时被朋友拉出来的。”她温和地表示。
“没关系,这里反倒更近。”说著,我为她打开车门。
在餐厅门口当我向侍者报上陈安的名字时,余家欣有些诧异地看向我,我对她一笑没有解释。
停下刀叉,浅尝了一口红酒,我的视线投向对面正专心享用食物的余家欣,没有所谓淑女的做作的矜持,她有著自然大方地用餐方式。这样一个女人,美丽端庄,举止得体,知书达理,家世雄厚,如果我的对象是她,母亲大概会一百个满意吧?
“怎麽了?”她很可爱地摆摆手拉回我的思绪。
我一笑,说:“突然觉得你是位很完美的女性。”
“完美绝不是一件好事,纪业,相信我。”很笃定的语气。
“我以为人人追求的不过是所谓完美。”
余家欣用餐巾拭了拭干净的嘴角,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自诩为完美主义者,其实他是否真的知道什麽是完美?一个人所有人谓之好,他不一定真的完美;一件事有人说它坏,它也未必就不完美,更何况尽善尽美并不是那麽容易做到。”
很显然,这是一个真正有智慧的女人,她可以温和内敛地对待他人,也可以犀利敏锐地看待世界。
“你确定你在大学里学习的不是哲学?”我笑著说道。
“哲学是我的选修。”她也笑。
隔了一会儿,余家欣再次开口,语气却有些犹豫:“刚刚非要拉我去会所的人是奥黛丽,她不让我来赴这个约。”
“为什麽?”我很自然地问。
“她说你和陈安的关系密切,我是白费心机。抱歉我这样说,不过这就是她的原话。”
“作为专家你怎麽看?”我保持著微笑。
“如果用心理学来解释爱情未免太过庸俗,而且我也不想让你以为我是个喜欢卖弄的女人。”
“我知道你并不是,但你真的是很聪明。”
“我想我可以为此而骄傲。”
“没错。”
我的婉转抵挡并没有达到效果,余家欣在一来一回的对话推拒中变得愈发执著,此时她直视著我的眼睛,带著一丝恳切和挣扎低声问道:“纪业,你知道我对你有好感……所以请你坦白告诉我,你和陈安──到底是什麽关系?”
不习惯被人这样紧迫地逼问,我严肃地看向她,却在看清对方眼中那脆弱的企盼时无法生气,只好收回视线,淡淡地回答:“家欣,你已经知道何必再问?”
闻言,余家欣顿时泻了气,几次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麽,最终只能强作精神,苦笑著说:“没错,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让自己死心。”
良好的用餐气氛就此萎顿下来,我刻意保持沈默,给予双方情绪的调试时间,然後开口转换了话题:“你有什麽打算吗?在香港开一家私人诊所?”我知道她回国不到半年,暂时还没有稳定下来。
“不,”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的研究方向并不是病理。”
“那真的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