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如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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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不早说,但是现在又为什么要说?”
郑金平又是一声叹息:“以前不说是不想你们不和,现在告诉你是觉得春子外出不归也许与此事有关,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说给你听。”
“与此事有关?”蔡芬不解。
郑金平说:“春子既然是因为不满意你们的婚姻、不喜欢你才找妓女消遣,估计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故意不回,到外面寻求新的幸福。”接着又说:“我实在想不通,像你这么好的老婆,他为何会不喜欢?问他,他又不告诉我原因。”
郑金平的话就像一把利刃插入蔡芬的胸膛,让她脸色苍白,她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难道仅仅因为我的过去吗?”
悲痛万分的蔡芬一点也没有察觉到,郑金平说这话后流露出的那一丝诡异的暗笑!
【第32章】一封恐吓信
郑金平曾领春子在文州市“西方迷茫水上大酒店”玩乐,之所以在春子醉酒后有意偷拍下他与小姐的淫乱画面,是想日后能派上用场,毕竟他是县长心爱的女婿,自身也是官场中人。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讲,春子意味着商机,所以郑金平想尽设法要将他牢牢把握住,而偷拍到的几张照片,则在关键时候也许会发挥重要作用。当然,不到万不得以,郑金平绝不会打出这最后一张牌。
但此时的郑金平何以急于打出这张牌呢?
这是色欲攻心的结果。
在郑金平的心中,出身官宦之家的蔡芬既时尚而又不失高贵的气质,与自己交往过、抑或是有过那么一段的所有女人当中,还找不到像蔡芬这样的女子。“与县长的千金Zuo爱会是什么体验呢?”郑金平曾在心头掠过这样一丝邪想,但由于无机可乘,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春子独享那份美味。
“这家伙真他妈是福将。”郑金平有时这样暗嘲春子。因为在他看来,春子除了会写几篇破文章什么都不如自己,偏偏命运之神要格外垂青于他——会得到县长的赏识,以至从此春风得意,就连自命不凡的自己都要给他三分笑脸。更可恨的是,以他一个土老冒竟夺得美丽时尚的县长千金的芳心,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郑金平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蔡芬,是自己请春子吃饭时,她笑盈盈地随春子一同进的门。蔡芬将手提包放在茶几上然后优雅落座的那一瞬间,让郑金平感觉那么多年和无数女人算白混了,特别是获悉她是蔡县长的千金,更是对她高看了几分。但由于春子介绍说他们是男女朋友,颇感惊讶的郑金平只得按奈住心中的万顷波涛。
那晚,郑金平在家对着邹娜强力冲刺一阵后将她一推,独自抽起了香烟。邹娜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关切地询问他是否哪里不适?可这丝毫没有打动郑金平,他吐着烟圈想,眼前之人尽管貌美,却不似蔡芬具有高贵的身份和气质,当初的选择是太过注重感官的愉悦而忽视一个女人所应该附着的内涵,包括知识水平、美貌气质、身份地位等,这才会让一个男人感到身心的愉悦,对一个男人的事业追求亦会有所帮助。而自己选择的这位妻子,除生得还算漂亮外,充其量是一个家庭妇女,在嫁到自己之前,更是一介村姑!
郑金平有一段时间沉迷于欢场,但每次玩完之后都是巨大的失落,因为欢场中的女人多出身贫贱,有钱就可以买到,哪会有那种高贵的享受。
“老板,我弄得你这么舒服,多给点小费嘛。”
每当听到这样的声音,郑金平总会感到恶心。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玩得高兴,笑嘻嘻给人家一叠钞票吗?现在怎么会心里堵得慌呢?
“穿起衣服来!”郑金平命令道,竟一个子没留下就出了门。
与春子交往,郑金平敏感地觉察到他身上所起的变化,不仅言谈举止颇有几分干部丰采,着装也比以前讲究多了。郑金平知道,这只因为他身后有一个蔡芬。特别是二人结婚后,春子作为一个成熟男人的风度格外抢眼,与周润发真有几分神似,让郑金平颇感失落,因为他那遥不可及的梦想愈加遥远了。
可私下里,他仍保持与春子的亲密往来,且不失时机地在他身上花费。因为他明白,梦想和现实完全是两回事,在现实生活中,春子仍有不可丢弃的利用价值。
让郑金平万万想不到的是,春子出差竟会一去不返。惋惜自己失去一个可资利用的同学之余,当面对担惊受怕的蔡芬时,自己曾经那遥不可及的梦想突然浮现脑际,这难道是天意?
蔡芬的孤独无助最终成了郑金平趁虚而入的良机。然而要想蔡芬倒在自己怀中则首先要将她心中的男人剔除,因此他急急打出了那张王牌。
果然,蔡芬伤心欲绝地神情告诉郑金平,她中招了。郑金平感到希望在前,只要自己再多用一些心机,眼前这个高贵的女人迟早要躺倒在自己的胯下。
想到这,郑金平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在增大,但他理智的告诫自己,时机还未成熟,万不可造次。
“看到你这样伤心,我心里也很难受,真不应该告诉你。”郑金平递给蔡芬几张纸巾,语调低沉地说……
*** *** *** ***
李唯一由于有赵晶晶的爱,心情一下子轻松愉快了许多,以前所有的郁闷、焦虑一扫而空。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顺利的得到赵晶晶,在他的眼里,当一个少女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男人时,那她的一切都属于这个男人了。这种感觉让李唯一颇有些志得意满,因此工作上生活上的得失在他看来都是不足道的。有一次吴慧贤因为丈夫醉酒后将污物吐在客厅,指着他的鼻子骂,没想到李唯一竟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笑。她哪里知道,此时的李唯一正想着赵晶晶那可爱甜美的笑脸,内心说不出的幸福,这种幸福感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场,拒绝任何外在的干扰,当然包括妻子的喝斥,他是在这样的幸福纯净的场中,不自觉的进入了梦乡。
吴慧贤见李唯一睡着了,只道是他喝醉了、太疲倦了,因此也不忍吵醒,还取来毛巾帮他擦了把脸。
由此看来吴慧贤并非不心疼自己的丈夫,只不过她个人暴躁的性格加上自身知识修养的欠缺,决定了她行事言辞的粗俗鲁莽,久而久之让李唯一产生了强烈的厌恶之情。这一点吴慧贤并非毫不知晓,也试图改变过,却由于天性使然,终不见效。
这种性格尽管影响了夫妻之情,但对于要谋求离婚的李唯一来说,却不无震慑之效。李唯一几度想找吴慧贤商谈离婚之事,皆因为担心妻子会采取过激行为而放弃。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唯一在两个女人之间周旋,紧张着,更多的是快乐着。可有一天之后,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他更多的是紧张着。
这是一个雨天的下午,李唯一坐在办公室看报纸,县委办的通信员送来了给他的一封信。信封上的字是打印的,而且没有留下地址,李唯一感到有些奇怪。他拆开信一看,不禁被信的内容惊呆了。
信的内容很短,都是打印的,上面写道:“李唯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乱搞下属的事别以为无人知道,你和赵晶晶多次在酒店开房的事实我已全面掌握,识相的话最好不要再犯,否则……”
看到这,窗外白光一闪,像冰冷的刀锋横扫过来,接着是一声惊天巨响,将李唯一震得脸色苍白。
事情怎么会这样?炎热夏日雨后的一阵微风吹过,却让李唯一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
他找来赵晶晶,问是否还有人追求她。赵晶晶笑了:“干嘛,怕我被人追跑了呀?”
李唯一神色依旧凝重,他说:“你只须告诉我有没有。”
赵晶晶见他神情古怪,不解其意,便说:“有又怎么样?”
李唯一突然加重了语气:“是谁?”
“干嘛问这个呢?”赵晶晶反问。
无奈,李唯一只好从抽屉中取出刚收到的那封信,并说:“本不想让你知道的。”
赵晶晶拿在手中一看,顿时花容失色,“这下完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接着又说:“都怨你,非要和我那个,现在被人发现了,该如何是好啊?”
李唯一说:“所以我想知道有谁在追求你,因为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你的追求者。”
“不会吧!”赵晶晶的脸上满是愁容。
李唯一分析说:“这不是一封敲榨信,而是要将我们拆开的恐吓信。想来想去,只有你我的追求者才会抱有这样的目的,而我这个已婚之人哪有人追求,所以信一定是你的追求者写的。因为在他看来,只有我们分开了,他才有希望和你在一起。”
赵晶晶听后点了点头:“是有几个人表示过喜欢我,但我想他们还不至于写恐吓信吧。”
李唯一问这几个人是谁,赵晶晶便将对自己表示过好感的都一一列举出来:一个是宣传部的小聂,曾多次邀请赵一起去吃饭,赵因盛情难却去过两次;一个是县剧团的小高,在一次演讲中认识赵后,不停地邀她去卡拉OK厅唱歌,赵也因盛情难却带一个伙伴去过一次;还有一个是财政局的小宋,曾托人打听过赵,后被赵知道了;最直接的追求者是县电视台的记者小任,曾三次写信给赵表达爱意,赵回了一封,明确告诉对方不可能,但小任表示绝不放弃。
两人分析来分析去,最后将怀疑对象锁定为县电视台的任大刚。
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知道是他也无济于事。李唯一担心,下一步他又会有什么样的过激行为呢?如果不按他所要求的去做,难道真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赵晶晶说:“要不我们别再继续下去了。其实就算没有这封信,我的心里也很不踏实。”
李唯一不言语,他如何舍得放弃这样一段得来不易的感情,但又不得不为眼下的情形感到担忧,如果一旦将任大刚激怒,无须人家采取暴力,只要将自己的事公开抖出来,闹得满城风雨,就够自己和赵晶晶受的了。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忍痛断绝与赵晶晶的情缘;二是赶紧和吴慧贤离婚,与赵晶晶名正言顺地走到一起。
可李唯一深知,这两条路都不好走。
望着赵晶晶那委屈、伤心的样子,李唯一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33章】当无聊成为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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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深圳的春子,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春子,仍然在继续他的打工生涯。在清一色的蓝色海洋中,他成了一条找不着方向的鱼。
这天天气很闷,即使是晚上加班到10点多才回到宿舍,也难以入睡。春子靠着窗户,刚要拿出一本书翻翻,楼上竟传来一阵噪杂之声,而且局面似乎越来越混乱,无奈,春子将书扔在了床上。
春子来到楼上天台上一看,方知是刚刚发生了一场打斗,从双方鲜血淋漓的惨状看,打斗肯定异常激烈。保安将参与打架的人带走了,挤着看热闹的工友顿时议论纷纷。
从大家的议论当中,春子才知道起因是两个男人为争楼梯间最顶上的位置而发生争吵。
春子感到难以理解,同住一室的一个工友便告诉他,楼梯间顶上的那个位置,是在厂里找了女朋友或有妻子在这打工的人的黄金宝地,也是晚上休息时间的必争之地。
春子还是不解其意。那人便直白的说:“那是‘野鸳鸯’们偷睡的地方。”接着又说:“本来大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先下班早并先爬上楼顶,那个地方晚上就属于谁,今晚正好两个人同时爬上去了,谁也不让谁,因此便大打出手。”
经他一说,春子这才知道打工仔们如果没有条件在外租房,即使是夫妻二人同厂,也只能分住男女宿舍。
另一个小伙子是春子同车间的,湖南人,他凑过来绘声绘色的描述:“你刚来几个月,恐怕还不知道吧,天气热起来后,在我们厂草地的角落里,还有楼梯间的最顶层,经常可以看到活春宫哩!”
春子不禁有些吃惊,原来打工仔们正常的夫妻生活竟是这样过的。
议论一阵后,大家各自走下楼来。春子在黑暗中发现,几个工友又迅速爬上了楼。春子一阵苦笑,估计他们又去争地盘去了。
工友们在一起进行了一阵无聊的交谈后,各自睡去。因为第二日紧张繁重的工作还在等着他们。
第二日,春子像往常一样给玩具上色,突然见咱晚那个和他聊天的湖南小伙子流着泪进了车间。“他不是刚到车间办公室接了一个电话吗?”春子心想,莫非是出了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