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寂寞第一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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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帆去冲澡了,我无聊的打开电视。来来回回的拨了,就是没有一个台能看得进去的,索性又关了。
叼上颗烟,不禁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我哥他们不可能没事儿半夜三更的往山上跑,到底又怎么了呢?自打我回来,算算也快有一周了,即使就只见了那么一面通过两次电话,可我妈却提都没提她的决定,为什么?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儿,电视也被我开了关关了开的折腾个没完,直到门铃响起,总算是消停了。
刚把门打开,一阵旋风从身边掠过,“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直奔卫生间而去。
“唉!里面有……”门被打开,算了!
“谁?”季宇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还是季宇的声音。
乒乓!
……被扔出来了……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昨晚右眼留下的淤青已经泛紫,如今左眼再来锦上添花,虽说无独有偶,可这也太……只能归结为命运的捉弄,上天的旨意了!
扶起新出炉的国宝,看着那张花花绿绿的脸,我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你还笑?!”他气急败坏的吼,“里面有人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儿?”
愉悦的耸耸肩,“我提醒你了!”
他气得浑身打颤,手指着浴室,“谁?是谁打我?”
远帆围着浴巾不紧不慢的从里面走出来,双手抱着攥拳转着腕子,别说,还真有点儿气势。“哪个王八蛋这么没教养?捡别人洗澡的时候乱闯!”看来是这两天气儿不顺,把他给憋坏了。
“我又不故意的。可不管你是谁,下手也不能这么狠啊!”季宇一手指着被打的眼睛一手举起示威,我敢确信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可笑。
“是你先闯进来的,不道歉反而还恶人先告状!”远帆瞪眼。
“我恶人先告状?!你霸着卫生间,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有理了?”
俩大老爷们儿,一个赤身裸体,一个满脸青紫的还张牙舞爪……我在一旁听得腿肚子直打晃儿,哪儿有椅子?
“你……找抽!”远帆冲上前一步就是一拳。我刚要拦住他,谁知季宇这回倒是躲得利落,一猫腰拳头就照着远帆肚子而来,我急忙伸手握住,可他另一只手已经到了。
“啊呀!”远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大吼,“是不是男人?打架用掐的?”
“妈的!你丫挺的才不是男人呢!”季宇伸出爪子眼见这就要挠上去。
不行了,我不行了我!笑得浑身无力,我实在是抓不住他,远帆急忙往后退,可还是晚了一步……
“啊!”远帆的。
“啊!”季宇的。
看着地上的浴巾和假发,我终于坐在地上痛痛快快的大笑起来。
一抬头,“秃子?!”远帆第一个反应。
季宇咬牙切齿的从他身边跳起来,“没你秃!”嘲讽的上下打量着远帆的裸体。
愤愤地捡起擅离职守的浴巾遮住,对我说,“我去穿衣服,”又转向季宇,“走着瞧!”冷笑退场。
“他谁啊?这么嚣张!”看来是气糊涂了。
“你朝思暮想的庐山真面目!”揉揉肚子,我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真面目——可不就是嘛!
“你小爸?!”震耳欲聋!
掏掏耳朵,“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眼镜呢?”
谁洗澡还戴眼镜?送他一个白眼,我拒绝回答这么白痴的问题。
“他……啊呸!我他妈的竟然对这么恶劣的人感兴趣……”
“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这话不是没道理的!”我在一边儿凉凉的道出结论。
伸过脑袋,可怜兮兮的扒着左眼,“青了吧?”
这家伙!笑着拉过他坐在沙发上,“等着,我去拿毛巾。”
“嘶……哈……痛!”他小媳妇儿似的睁着一只眼委屈的看着我。
“忍着点儿吧!”
“活该!”远帆撇着嘴。
“你……”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眼看着又要吵起来,我忙站出来。
“哼!”
“哼!”
看来这俩主儿是天生犯冲!还是先把他们隔离的好。“远帆,弄点儿吃的吧!”我跟他商量。
死盯着正在给季宇揉眼睛的手,“不饿!”
我赶忙把手撂下,“可我饿了。”
威胁似的瞪了我好一会儿,终于他放心的移驾厨房。
看着远帆转过身,季宇作了个鬼脸,直到身影没入长廊才伸过脑袋。
……
“你不管我了?”
我耸耸肩。
“你真的不管我了!”他用弃妇的语气扳过我的脸强迫我与他正视。……真是恶劣的趣味呀!
对着那已失控一个劲儿猛闪的红绿灯——我无动于衷。
“哼哼!”远帆倚在长廊另一头的墙上冲季宇发出示威式的冷笑。
唉!就知道会这样。转过头向他挑眉,他不情愿的回了厨房。我站起身,“你去哪儿?”季宇拉住我。
拿起毛巾,“给你找奶粉去!”这么大个人还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去投了把毛巾扔给他,“自己来吧!”
他不情愿的接过敷在脸上。我拿起电话拨了组号码,“你好,我这里是A座十二A;请送一份晚餐过来。对,尽快,谢谢。”
“干吗订餐?”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放下电话,“你吃了?”
“没!等你呢!”
“这不得了。”
“不是在……他不会只做两人份儿的吧?”手指着厨房,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我面无表情地摇头,“是一人份儿的!”
他又不明白了,我解释道,“中午我们都没少吃,又睡了足足一下午,都不饿,所以——两人一份儿。”
紧皱着眉头盯着厨房的方向……“爱算计又小心眼儿的男人!”
“嗯!”我投赞成票。
上帝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再打开一扇窗,我现在充分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不明白?也就是说他带走一个麻烦就会给你找来另一个麻烦补上!
正要和我聊两句,门被推开。
“你干吗?”远帆皱着眉头。
一身睡衣抱着枕头走到我床边,“他眼睛不好吗?”季宇故意问我。
转过脸对我,“你们睡在一起?”远帆眯起眼睛。
我摇头,这是他自己决定的,不关我的事。
“他不要和你睡。”
“可他也没说不和我一起睡!”
两双眼睛同时看着我……保持中立,所以我一一瞪回去。
“你出去。”远帆说季宇。
“不是你的房间,别大言不惭的!”大有你算老几的意思。
狠瞪了他一眼,远帆把我从床上拉下来就向门口走,看季宇就要跟上来,突然一个后空翻就转到季宇身后顺势把人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关门上锁,门外传来一阵哀嚎。
唉!明知道这人小心眼儿又爱计较怎么还那么不小心呢?活该!
“忘了一件事儿。”他严肃地看着我。
“什么?”
“他算老几?”
费了一番口舌,远帆得出结论,刚刚门外那个半夜三更学敲鼓的疯子不仅是我的上司兼麻烦损友,还是酸死人不偿命的李之仪和晏殊。
得到我的附议,他满意的点点头,“他特意从法国回来见你。”
“对。”
“你对他没有意思。”
“对。”
“你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他再次确认。
“对。”
“他一厢情愿的追你。”
“没有。”
“为什么送你花儿?”
“恶趣味。”
“为什么他要和你睡在一起?”
“聊天。”
……
“他有毛病。”
关灯睡觉。
第七章
“喝……哧……喝……哧……”
朦朦胧胧的,什么声音?
“方季宇……”
真不愿醒啊!
“方季宇……”
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劲儿!睁开眼,“绿玫瑰……”
啊?
“混蛋!……给我滚!……你大爷!……妈的!”
转过头,身边的人在说梦话?奇怪,他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毛病了?瞄了眼时钟,五点二十。
“啊……怯……”又一个喷嚏。
感冒了?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热啊!
轻轻的下床想到厨房给他倒杯水,才踏出房门就听见有动静。
游戏间传出来的?
悄悄的穿过长廊,声音渐渐清晰,“……浑蛋!和我作对!竟敢把老子扔出来!我扎死你!我扎死你!我让你扔我!……”
躲在屏风后面往里瞧,台球桌前站着一个穿睡衣的——射手座?
挂在墙上的射板被一张提了名的白纸覆盖,而白纸上是——密密麻麻的窟窿!看着“程远帆”已经千疮百孔,唉!怎么他就越活越回去了呢?
安静的转身悄悄往回走,想想还真挺好笑的,这两个人呀!我摇头。看来还都被气得不轻。半斤八两的都那么小心眼!
转到厨房倒了杯水,前脚刚踏进房间,“拿开你的臭嘴!”一声怒吼,吓得我差点儿扔了杯子。
床上的人跟诈尸似的腾的坐起身,嘴里还嚷嚷着,“该死的臭流氓!去死吧!”
一秒钟的愣神儿过去,我不可抑制的疯狂大笑起来……
捂着肚子靠在墙上,我笑看着还没缓过劲儿来杀气腾腾的远帆和一脸莫名其妙赶来的季宇,“哈哈哈哈……你的哈哈……意念力……还真强啊!哈哈哈哈……”季宇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低着头急促的喘息,远帆狠狠地抹了把脸,“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天啊!我不行了!哈哈哈哈……
季宇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脸得意,“我就说嘛!咒不死你!小样!”
看着刚改名的方大明白,我笑得肚子都快抽筋儿了。蹲在地上,这家我是不能呆了,不然早晚得被他们两个给逗得笑死不可。
远帆猛地抬起头,“他妈的!该死的绿玫瑰!滚出去!”
啊?
季宇一脸白痴相转过头看我,伸出一只手指着他,没错,就是说你呢!
“绿玫瑰?我?你丫挺的不想活了!”掳胳膊往袖子的就冲了上去。
我是没法儿了,谁愿干架谁就干吧!打死一个少一个!反正留着也是祸害。
正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流氓!”远帆嗷的一声,吓我一跳。回头一瞧,他躲得跟猴儿似的蹭的就窜下了床。天啊!这回真的没治了!
扑了个空,季宇愣了一下,马上咬牙切齿的转向他,“我流氓?妈的!”
……
看着五十几坪的卧室里上蹿下跳的上演着成人现场版的猫和老鼠,远帆窜到柜子上了……季宇跳上床了……季宇要拽到衣角了……远帆躲得好……季宇扔枕头了……远帆踹了回去……季宇把台灯扔了过去……远帆把电话扔出去了……季宇抛出了烟灰缸……远帆籀(zhou一声)起被子挡住了……蹲在角落,我捂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我妈说老笑老笑的会长皱纹,所以要扒着点儿)边看戏边算计着,场地当然不能白借,那么租金应该要多少?要邀请哪个室内设计师来重新布置一下呢?
“啊……”砰!
季宇脸朝下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
……
不动了?!
远帆扑了扑手,阴阴笑道,“傻瓜!逗你玩儿你还当真了!笨!”
上前戳了戳,不动。翻过他——真痛苦啊!“不会把鼻梁也给打断了吧?”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那青紫丛中一抹红。
不屑的看着地上的人,“哼!手下留情了!”远帆嘲讽的撇嘴。
“季宇!季宇?”
……
微微皱眉,“他会被你给玩儿死!”
“那也是他自找的!”
“醒醒,季宇醒醒!”我摇晃着地上的人。
……
看来这一时半会儿的是醒不了了!“把他先抬到床上去。”抬头看着远帆。
他双手抱在胸前,“凭什么?”
“又不是我把他弄成这样子的!”
“哧!不管!”他唯恐避之不及的躲得远远的。
唉!笑了一早晨,还没吃饭,我实在是没多大力气。我拖我拖我拖拖拖!
“他也就死狗一只了!”远帆站在一旁凉凉的讽刺。
终于把人拖到床上,我坐在床边儿有点儿担心地看着季宇,“这么大动静儿都不醒,你给他看看吧!”
“我一妇科医生能看出什么?他还能怀孕、流产不成?”
这人!“爱管不管,反正怎么说人都是你弄成这样儿的!”撂下话,我抬腿就出了屋。
站在拐角侧耳,没跟出来,我偷笑,猛地想起游戏间里还有颗地雷,得马上去毁尸灭迹才行!
“他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来上班?”坐在我对面的人皱眉问。
我也跟着皱眉,“病了。”真不知道放他们两个在家还会出什么事,季宇要是聪明就干脆老老实实的睡上一天!
“今天的会议很重要。”罗威面无表情的陈述事实。
看了眼手表,“没了他地球照样转。”以前那家伙不在的时候公司不是也运作得好好的?
没再说什么,只是表示同意的微挑了下眉。
“还有一小时,张正清今天来了吗?”我问。
“来了。”
拿起电话,让秘书通知总经理室今天的会议董事长因故不能出席请代为主持后我站起身,“好了,说说你吧!咱们回来也有些日子了,一直还没机会和你聊聊。”
他随我坐在沙发上,放松起来,“我还好,就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