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鸡汤 全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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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我的勇气恢复了,未来看起来不再那么令人畏惧!
搬到新家后感觉好多了,我知道我必须把衬衫还给妈。下一次我拜访她时,我小心
翼翼地把它塞在最下面的放冬衣的衣柜,我知道穿毛衣的季节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之后我的生活变得明亮起来。我在一个广播电台找到一份好差事,孩子们也都能和
新环境打成一片。
一年后,在决定洗窗户时,我在一个清洁柜的破袋子里找到这件黄衬衫。它已经被
加上一些新东西。胸前口袋的上头被缝上鲜绿色的字做装饰——“我属于佩”。因为不
想认输,我拿出了我的刺绣工具加上了7个字:“它属于佩的妈妈”。
有一次,我缝上锯齿状的线补起所有的破洞。然后我请我亲爱的朋友哈洛德帮我把
它还给妈。他安排了一位朋友从维吉尼亚州阿灵顿把衬衫寄给妈。我们还放了一封信,
宣称这是她因善行所得到的礼物。这封得奖信,被放在哈洛德当助理校长的那个学校的
公文用信封内,上头有“贫民救济机构”的字样。
这是我最得意的时刻。我真想看看妈打开“奖品”时看见里头的黄衬衫时的表情。
但是,当然,她并未提及。
在第二年复活节那个星期天,妈带来了她的“致命一击”,她堂而皇之地到我们家
来,在复活节的装束外套着她的黄衬衫,好像那是她这套衣服的一部分。
我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但什么也没说。在吃复活节大餐时,我忽然忍不住大笑出来。
我决定不要捅破这件衬衫编织在我们生活中的全部秘密。我相信妈会脱下衬衫,企图把
它藏在我家,但她和爸离开后,她走出门时仍穿着“我属于佩的妈妈”的衣服,那件衣
服似乎与她融为一体。
一年后的1978年6月,哈洛德和我结婚了。婚礼那天,我们把车子藏在朋友的停车
场以避免有人开例行玩笑。在婚后,当我的丈夫开车载我们到威斯康辛度蜜月时,我拿
了车内的枕头好靠着休息。这个枕头塞得鼓鼓的,我打开套子发现了一个礼物,用婚礼
的包装纸裹着。
我以为那是哈洛德给我的惊喜,但他跟我一样惊讶。盒子里是那件新熨好的黄衬衫。
我的母亲知道我需要那件衬衫,提醒我由爱调味的幽默感是快乐婚姻的重要元素。
在口袋里放着一张指示:“读约翰福音书14章27节到29节。我爱你们,妈。”
那个晚上我翻开了旅馆房间内的圣经,发现了这样的诗篇:“我给你们一个礼物:
头脑与心灵的和平。我给你们的和平不像这世界上所谓的和平那样不堪一击。所以不要
烦恼,不要害怕。记得我告诉你们的:我走了,但我会再来到你们面前。如果你们真的
爱我,你们会为我感到欣喜,因为现在我要回到天父那儿,它比我伟大。在这些事发生
前我已经把这些事告诉过你们,所以当它们发生时,你们会信我。”
这件衬衫是妈最后的礼物。
她在我们婚礼前3个月就得知她患有末期肌肉萎缩硬化症。13个月后她去世了,享
年57岁。我必须承认我很想让这件黄衬衫陪伴她一起进坟墓。但我很高兴我没那么做,
因为它是一个鲜明的纪念,纪念她和我玩了16年的爱的游戏。
此外,我的大女儿现在已经上大学了,她读的是艺术……每个艺术系学生都需要一
件有大口袋的宽松黄衬衫好上艺术课程!
(派翠西亚·罗伦兹)
礼物
每个人都有他个人的神秘世界。这世界有它最美好的时节,这世界也有它最可怕的
瞬息。可是这都不会为我们所知悉。
——叶甫图中柯
“爷爷,请来这边吧!”我说,我知道他做不到。在积满灰尘的厨房窗口透进来的
苍白光线中,他在有靠垫的塑胶椅子上坐得笔直的,把厚重的手放在合成树脂的桌子上,
视线越过我落在墙壁上。他是一个粗鲁、暴躁的旧式意大利乡下人,有一连串在事实上
和想象上都受到伤害的旧日记忆。当他想要生气时,他就发出一声咕噜声。现在他就给
我一个咕噜声表示:“不!”
“来吧,爷爷。”我6岁的妹妹凯莉乞求,“我要你到这儿来。”她比我年轻21岁,
是我们家中最晚来的闪亮成员,“我将会为你做你最喜欢的饼干。妈说她会教我怎么
做。”
“为了感恩节,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说,“4年来你都没有和我们一起吃晚餐。
你不认为现在是重新开始的时候了吗?”
他瞪着我,蓝眼睛中闪烁着把这个家庭震慑了多年的愤怒之色,除了我以外。不管
怎么说,我晓得他。也许是因为我分享他的孤独胜于我对他承诺的关注,我也和他一样
衲于表达情感。不论理由是什么,我知道他心中的感觉。“父亲的罪会降临在他们的儿
子身上”,有人这么说,没错,许多痛苦的发生,是因为每个男人都在他还没长大到可
以决定要不要前就收到了错误的礼物——男子气概误导的概念,外表坚强,内心无助。
也因此这些年来间隔在祖父和我之间的距离已无法丈量。
凯莉继续唠唠叨叨说着,企图说服他,她并不知道成功的机会渺茫。
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凝望他的后院。在冬日的光线中,乱蓬蓬的花园丛生着纠结
的野草和藤蔓。从前祖父在那儿创造过奇迹——那或许是他不能控制他本性的代替品。
在祖母死后,他就让花园自生自灭,对他自己更是如此。
从窗口转身,我悲哀地打量着他。从他突出的下巴到他壮硕又粗糙的双手,他的一
切反映出他艰辛的一生:从13岁开始工作,在经济萧条时期饱受失业的屈辱,在特雷顿
采石场做了数十年的苦力。他的生活并不容易。
我吻了他的颊。“爷爷,我们现在该走了,如果你决定来我会来接你。”
他像石像一样地坐着,两眼直瞪前头,吸着他的老烟斗。
几天后,凯莉向我要爷爷的住址。
“做什么?”我问。
她将一张信纸整齐地折好放进蓝信封里。“我要送他一个礼物,我自己做的。”
我把住址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让她记下来。她写得很慢,努力地把每个字母和
数字都写得工工整整。写完后,她放下铅笔,坚定地说:“我要自己寄。你带我到邮筒
去好吗?”
“待会儿,好吗?”
“我要现在做嘛,拜托!”
我们这样做了。
感恩节那天我被面酱的香味弄醒。妈正在准备她特殊的晚餐,有意大利小馄饨、火
鸡、甘蓝菜、甘薯、越曼橘酱等传统意大利和美国菜的混合组合。
“我们只需要准备4个人的位置,凯莉。”我走进厨房时她这么说。
凯莉摇头:“不,妈,我们有5个人,爷爷会来。”
“噢,亲爱的!”妈说。
“他会来,”我妹妹肯定地说,“我知道他会。”
“凯莉,别说了。他不会来,你知道的。”我不想看到她这天的兴致被失望击垮。
“约翰,随她去。”妈看着凯莉,“就多放一个人的餐具吧。”
爸从客厅走进来。他站在门口,手插在口袋里,看凯莉在摆设餐桌。
我们终于坐下来准备吃晚餐了。大家沉默了一晌,然后妈看着凯莉说:“我想我们
可以开始了吧,凯莉?”
我妹妹看着门。然后低下了头喃喃自语:“请保佑我们啊!上帝,和我们所要吃的
食物。并请保佑祖父……帮忙他快点。谢谢上帝!”
我们互相瞄了一眼,在沉默中坐着,没有人想以开始用餐来遮掩因祖父缺席而使凯
莉失望的事实。大门旁的时钟滴滴答答地响着。
忽然间好像有人敲了门。凯莉跳下椅子跑到大门口。她飞快地打开门大叫:“爷
爷!”
他穿着他仅有的发亮的黑西装,站得直直的,一手把软呢帽压在胸前,一手晃着一
个棕色的纸袋。
“我拿果汁来。”他拿着袋子这么说。
几个月之后,祖父在睡梦中平静地去世了。清理他的抽屉时,我发现了一个蓝色信
封,里头有一封折好的信,上面是一幅孩子的画——一张围着5把椅子的餐桌。有一把
椅子是空的,其他的椅子上贴着标示为妈妈、爸爸、约翰和凯莉的人。我们每个人身上
都画了一颗心,每一颗心的中间都有一个锯状的缺口。
(约翰·卡特那奇)
她记得
欢乐和痛苦从来就是一体。
——吉皮乌斯
我妈是你能遇到的人中最体贴、最好心肠的那一种。她生性开朗而口齿清晰,愿意
为别人做任何事。我们的关系很亲密。但她的脑部因受到老年痴呆症的摧残,意识也渐
渐不清楚了。10年前她就这样慢慢离开我们。对我来说,那是一种持续性的死亡,一种
逐渐式的逝去和一个经常沉浸在悲哀中的过程。虽然她几乎失去了自理能力,她至少还
认识她身边的家人。但我知道连最后这个能力也将改变的那一天终究会来。两年半前,
那天真地来临了。
我的父母几乎每天都来看我们,共享快乐时光,但忽然间我们失去了这样的联系。
我的母亲不再认得我是她的女儿了。她会告诉我爸说:“噢,他们真是好人!”我竟变
成“好邻居”中的一员。当我拥抱她道别时,我会闭起眼睛想象她还是几年前的那个妈
妈。我会沉浸在36年来每一种贴心的感动中——她温暖的身体、她的拥抱和她独特的温
柔与甜蜜的气味。
这种病并非是我难以应付与接受的,我正渡过生命中最难熬的时光,特别感到需要
母亲。我为我们俩祈祷,并在祷告中表明我是多么需要她。
仲夏的某个下午,当我在准备晚餐时,我的祷告应验了,我十分诧异。那时我的父
母和丈夫正在外头天井边,我的母亲忽然跳起来,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她跑到厨房,轻
轻地从后头抓我,让我转过身来。她的眼睛中神智清醒,似乎超越了时间和空间,泪光
盈盈、充满感情地问我,我是不是她的孩子?感动得难以自抑的我哭了,是的,是真的。
我们互相拥抱,不愿让这奇妙的时刻流走。她说她觉得我很亲近,我是个好人,忽然间
她就明白我是她的孩子。我们感动轻松、愉快。我感谢上帝给我这样的礼物,不管它持
续多久。我们被赐予了这种可怕疾病的缓刑,再次有了特殊的连结,她的眼中恢复了遗
失许久的光芒。
虽然我母亲的病况继续恶化,但从那甜蜜夏日下午之后一年她仍记得我是谁。她给
我一个特别的表情与微笑,似乎在说:“我们正拥有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几个月
前当她在这儿时,我们还有一位客人。她摸着我的头发骄傲地告诉他:“你知道她是我
的孩子吗?”
(丽莎·鲍伊)
拯救
我心中有一朵花,
谁也不能摘取!
——雨果
有个父母双亡的小女孩和祖母在一起,睡在楼上的卧室里。
有一天晚上房子着火了。祖母为了救这个孩子而死。火势迅速蔓延,整个楼上都陷
入火海中。
邻居们叫消防队来,无助地在外头站着,因为人焰延烧到所有通道,根本就进不去。
小女孩出现在楼上的窗户中,哭喊救命,而人们却听到消防车会晚点才来的消息,因为
还有另一场火灾。
忽然间,有个拿梯子的人出现了,把梯子靠着房子,消失在屋子里头。当他再出现
时,手里抱着小女孩,他把小孩交给下头等待接应的手,就消失在黑暗中。
调查显示这个孩子并没有活着的亲友。几个星期后,人们决定在该镇大厅举行会议,
决定谁可以把孩子带回家养大。
有个老师说她想领养这个孩子,她指出她该接受良好的教育;有个农夫愿意用他的
农田来将她养大,他说孩子在农场长大会又健康又勤俭。又有人说了话,提供了一些为
什么孩子该跟着他们的充足理由。
最后,镇里最有钱的人站起来说话了:“我可以提供你们所说的所有的条件,有了
钱可以买所有的东西。”
在这一过程中,孩子始终保持沉默,头垂得低低的。
“还有谁要发言?”会议主席问。
这时有个男人从大厅后头走过来。他走得很慢,看来很痛苦。当他走到前头时,他
在小女孩面前站直了身子,伸出手臂。众人鸦雀无声。他的手和臂膀都有很可怕的伤疤。
孩子大叫:“这是救我的人!”她纵身一跃,用手臂勾住这人的脖子,紧紧地抱住
他,就像那个不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