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我的爱流向海-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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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说完,一个男的就远远地招呼她,“小薇,跟我们去划船。“
“走了。”她拍拍我的肩膀,“给你个任务,帮我问那男生的名字,有电话更好。”
见我无奈地看著她,她马上挤挤眼睛,很自觉地说,“你看上哪个女的,我帮你搞定。”
她刚刚走,一个朋友就来叫我,“画什麽画啊,走,踢球。”
“哪有球啊?”
“二班的带了,走嘛,缺人。”
几天没运动,脚早痒了,却还没忘了小薇布置的任务,朝那男孩的方向望了一眼,说,“有球也没场子啊。”
“他们用石头摆了一个,走啊,出点汗舒服。”
踢球的时候,一直有意无意地朝那边打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对小薇的话如此上心,老想著要名字和电话的事儿,几次好球都给射偏了。
他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我们系的,也不是我们那个区的,因为那张脸一旦见过一次就绝对忘不掉。
亮晶晶的眼睛,秀气的鼻梁,干净的脸,睫毛长得像覆盖在眼睛上的羽毛,头发泛著棕色,很蓬松,让我想起以前家里养的一只猫,看见了就忍不住抓过来摸一把。
确实挺帅的,不,应该说是好看。我也觉得这样形容一个男生恶心了些,但没办法,这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不过唯一奇怪的是我怎麽越看越他越觉著眼熟,像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难不成是因为天下帅哥都长得大同小异的缘故?
整场球都在琢磨著怎麽过去搭讪,该是直接坦率点还是温柔婉转点,完全忽视哥们儿已经快抓狂的眼神,中场的时候被队友抓著肩膀狂摇,你丫的魂在不在啊?
想来也奇怪,小微那花痴瞧上的帅哥何止车载斗量,她长得也算够上档次的了,却借口淑女必须矜持,每次都拜托我利用同性的身份削弱她猎物的警惕心,趁机帮她搜罗电话号码,弄得我有段时间都快条件反射了,在街上看见一帅哥就有去要人家电话的冲动。
不过像今天这麽心急如焚的,却还是第一次。
偶然瞥见他放下了饭盒,走到不远处去买什麽东西,刚好球传到了我脚下,突然灵机一动,拣日不如撞日,头脑里刚这麽想著,身体便十分心领神会地配合了,一起脚,球立马往目标飞过去,无比精准。身後配合了队友一声惨叫,“老大,球门不在那边!”
“你的手机号给我一个。”
“啊?”我含著一口饭抬起头, 还没细想他的意思,脸上就先乐了,“干嘛?”
他皱起眉头,“废话,要你电话需要理由吗?”
本来想反驳一下,无奈跟他在一起久了之後本人骨头有逐渐变软的趋势,每每都拗不过他的任性,有时候丫说的话能把我胃病气翻,狠不得抽他一耳光,但一看见他那张脸就连胳臂都抬不起来了还抽个屁啊?倒是他想抽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巴掌直接就过来了,眼睛都不带眨的。
然後知道,这小野猫脾气好的时候倒是看著乖巧,由得你顺著摸逆著摸,一旦心头有火,你摸他试试,不把你脸上抓成五线谱了。
自从请他吃饭之後便逐渐开始来往,因为不在一个区,每次都要绞尽脑汁思考出一个去找他的借口,实在想不出来的时候,还是屁颠屁颠地去了,要是不幸被他问起,也只能以各种假冒伪劣的说辞堂塞过去,可眼看著跟他走得越来越近,我却反而越不想要他的电话,我竟然想要让自己多一些理由去继续接近他,甚至不愿意要到他的电话之後再交给小微了,索性根本不提这事,反正我已摸清他在学校里的大致移动路线,每次埋伏都不曾落空。
乖乖地把电话写给了他,然後乖乖摸出钱包,十分自觉地结了帐,他看了我一眼,终於发话了,“我说你这人可真够奇怪的,不就是打翻我一盒饭吗,用得著你天天过来请我?你家里很有钱吗?”
天地良心,我天天在寝室泡方便面容易吗,你个小混蛋也不领情!心里不岔气,嘴里还照样装孙子,堆笑著说,“不敢不敢,我不就是觉得投缘,顺便就想交你个朋友吗。”
他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仿佛我说的话就是放屁。
此刻就巨想把他拖过来一顿黑打,最好是让他以後看见我就眼泪汪汪,规规矩矩地不敢忤逆一点,可惜梦想大多是空想,每次从见到他开始,我就夹紧尾巴直到把他老送走,他要是舍得跟我笑一下,我尾巴还不得摇断。
有句话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号称猎豔魔女的小微消息是如何之灵通,我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得了几天,她便逮著了机会质问我,“前几天我朋友看见你和上次那盒饭帅哥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搞半天你俩很熟呢?”
我差点没晕,“什麽盒饭帅哥,太损了吧?”
“那你让我怎麽叫?谁叫你窝藏资源拒不交公?太不够哥们儿了吧?”
我有点不耐烦,“姐姐,你把你魔爪收敛点好不好,你自己说你现在脚塌几条船了,积点德吧,我又不是专职帮你拉皮条的。”
她一拍桌子,“顾鹏飞同志,你这是什麽态度?请你服从党组织的安排行不行?”
“得,我怕了你,”我站起来,把背包往肩上一甩,“我下次过去的时候把你捎上行了吧?你要想查人家户口,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让你胡乱泡帅哥!我看你惹了那小野猫不把你损得吃不了兜著走,包你永远记住人不可貌相的教训!我美美地想著,大步流星地往教室外面走,忍不住一直傻笑,仿佛已经在欣赏她脸部肌肉扭曲的小样儿。
哪知道後来遇见了一连串要忙的事情,倒一时抽不开身去找他了,就这麽耽搁了两三个星期,有一天晚上他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先还不吭声,我连喂了几次,差点以为是哪个无聊的家夥在耍我,正要挂断就听见一个硬邦邦的声音特不自然地冒出来,“……喂,是我。”
心脏立刻漏跳一拍,“……苏锐啊?”
“恩……”欲言又止。“最近忙?“
我按捺住血压的升高,故意平缓声音,装作无动於衷地说,“是有点,你有什麽事吗?”
“哦……上次你找我要的那本书,我找到了,什麽时候拿给你?”
“我最还不怎麽脱得开,先放你那儿得了,有机会再拿给我。”有一招叫欲擒故纵。
“我就明天有空……过来一趟耽误你很多时间吗?”说是质问也明显少了些底气。
“ ……那行吧,明天什麽时候?”
“上午你下了课就过来,我在寝室等你。”前前後後就属这句话说得最溜。
第二天下课的时候招呼到小薇,“待会去B区,一起?”
小妮子跃跃欲试,“你要找那帅哥去是吧?”
我一丝奸笑,“你不是想泡人家吗?我给你制造机会啊。”哼,损不死你!
“真够朋友,这顿饭我请!”
顺水推舟,借刀杀人,顾鹏飞你真不愧是天才。
带上了这个电灯泡走到了B区,却看见苏锐早已经站在门口等著了,心头一阵激动,顾不上身後的拖油瓶便跑了过去,还没立稳就被甩了一个白眼,“叫你下课就过来,你听不懂是不?”
“我……我们今天五节课,”我连忙赔了个笑脸,想我也不是什麽软脚虾,怎麽一遇见他就这麽奴性呢?
“那你昨天电话里不说?!”
“……我忘了不是。”有女生在给点面子行不?“哦对了,今天我带了个朋友过来,中午一起吃饭?”
说完连忙招呼小微过来,好充当一下挡箭牌。
“我叫罗薇,叫我小薇就行。”平时对我吹鼻子瞪眼睛,现在装起小鸟依人来了?
他一愣,打量了小薇几眼,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随後转身就朝学校里面走,理也不理我了。
“喂,你叫什麽名字啊?”小薇偏就不识趣,十分殷勤地追了上去。
“……苏锐。”他放慢脚步,跟小微并排。
“哎,人长得帅,名字也好听。”真是马屁拍在马腿上,逊不逊啊?
“彼此彼此。”居然还接招?
“呵呵,你是建筑系的吧,画画一定很厉害?”喂喂,会吐的哦。
“一般,你们不也要画?”
“可我以前没基础,画得很烂的,”小微吐吐舌头,眨著大眼睛开始放电。
“呵呵。”他居然笑了,“那有空的时候我教你?”
卡!打住!你们太无视我的存在了吧?
“喂,我说……”刚想上去插句嘴,却被他若有若无地瞪了一眼,我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转头刚好碰见小微胜利般的眼光,终於明白什麽叫开门揖盗,引狼入室。
可惜这世上什麽药都有,就是没後悔药,害得我跟在後面看了他俩一路的说说笑笑,郁闷地想扑上去把小微叼回去。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我和小微的立场终於彻底调转了,我倒成了巨型节能灯泡。苏锐完全不跟我说话,只顾吃饭,小微问什麽他就答什麽,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什麽年龄啊,籍贯啊等寒暄的问题,後来连电话手机,星座血型,生辰八字,家庭构成什麽都抖了出来,急得我在旁边直想找个透明胶帮他封嘴,心想我平时问你什麽你都爱理不理,今天倒什麽都跟这小丫头说了,重色轻友也不用做得这麽明显啊!
“哎,你平时的课紧吗?什麽时候有空啊?一起出去玩儿?”小微话锋一转,直奔主题。
“喂!”我终於忍不住发点杂音,“吃饭时间就好好吃饭!”
苏锐眼睛一横,狠狠瞪我一眼,我手立马软了下,差点没把筷子扔地上。
“……我最近有点忙,”他随後转头对小微温言软语,“以後再说吧。”
吃完饭小微挺自觉地招呼老板,正要掏钱的时候,苏锐总算对我说了句话,“你不会让女生结帐吧?”
“喂。”
“……”
“喂!干嘛不理我?”我追著在前面闷著脑袋冲的苏锐,忍不住来了点火气。
“ 到底哪里惹了你啊?你说出来让我死个明白行不行?”
“不想看见你!”停都没停,头也不回。
“那你还打电话叫我来?你有病啊?!”仗著火气第一次和他杠上了。
“我就是有病怎样?你可以滚了。”
我加快几步赶上去,按住他的肩膀,“我说你别那麽任性行不行?”
他停下来推了我一把,“大爷我天生这样,看不惯拉倒!有种别天天缠著我!”
“到底怎麽了?今天不爽的应该是我吧?你气个什麽劲儿?!”
他照样不理我,一直走到进宿舍楼,我跟了进去,他也没阻止。
他进寝室後一会出来了,把一本很厚的书递给我,“你托我找的。”
我!了一下,火气瞬间就没影了,沈默著接过了那本书。
“回去吧,我下午还有课。”
“呃……”他的口气一变,我却不知道怎麽回答了,装模做样地翻了下手中的书,“……什麽时候还给你?在图书馆借的吧?”
“不用了,你拿著吧,”他说著转身进了寝室,“图书馆没有,我买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就碰一声关上了,碰我一鼻子灰。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喂,请帮我找下苏锐。”
“喂,又找你的,接不接啊?”对面一声非常不耐烦的询问。
“说我不在!”十分响亮,故意让我一字不差地听著。
“老兄,他说他不在,”夹杂著揶揄的同情,“你催他还债的吗?放弃吧,电话费都亏进去了。”
我还就跟你杠上了,不弄清楚我怎麽得罪你的我还就不罢休了!我我我……我电话打不通我登门拜访够诚恳了吧!
当晚就去了B区,半个小时後晕晕忽忽地回来了,全身像被压路机碾过,倒在床上就睡。
身旁的哥们摇了摇我,“你去干了一架不成?”
我把被子蒙得紧紧的,说,“我被甩了……”
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觉得自己是条可怜虫,放著身後那麽一大群的蜜蜂蝴蝶不去理会,偏偏去纠缠个男生,该不会我有受虐倾向,人家对我好我不自在,遇见个浑身是刺的,扎著我反而舒服?
第二天在被子里窝了一上午,下午去上课遇见小微,她劈头就是一句,“你下课去不去找他啊?”
脑袋里一阵眩晕,“不去了。”
“那什麽时候要去啊?别忘了带上我啊!”
“不去了……”我摆著头走进教室,念经般地说“再也不去了……”
我怎麽就没想到呢,他长得那麽好看,肯定早有女朋友了,要不怎麽我每次去找他他都一副扑克脸,跟那个女孩子在一起却有说有笑,表情生动得很呢?
我闭上眼睛咬著笔杆,整节课脑海里都是他俩紧紧拉在一起的手,心头莫名地焦躁起来。
坚持了两三天,全身都开始痒痒,想去找他得不得了,晚上眼睛一闭,眼前就是他的脸,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要是再细想下去,身体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在他看来,我到底是什麽呢,同学?朋友?还是一个无聊的陌生人?
但不管怎样,反正都不会是我期望的那样,倘若他知道我看他的目光不是那麽单纯,恐怕这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动物也只有掉头就跑的份儿。
“喂,我刚才在门口碰见你女朋友了。”
我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懒得再去辩解,反正是众口铄金积毁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