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祖师爷-第10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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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以修为天资而论,她虽然入门较晚,但本有实力竞争乾天殿一脉三代真传的座弟子之位。
当年同样有资格者,还有英罗扎的弟子梦红楼,以及与她和须妙瑛同出杨铁门下的叶心晖。
后来叶心晖胜出,成为乾天殿一脉三代真传座弟子,但如果单以实力而论,梦红楼和焦青甚至还要略胜一筹,只是两人一个较为冷峻孤僻,一个较为飞扬跳脱,都不善于教导晚辈弟子,方才退出选拔。
须妙瑛看着她笑道:“我有什么可尴尬的,他既是我兄长,也是我师伯,我幼年时与大哥相依为命,说长兄如父,也是恰如其分。”
焦青看着须妙瑛,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心中则是感慨,今日的须妙瑛和往常确实大不相同。
往日里的须妙瑛,虽然待人接物也算和善,但骨子里的倔强好强,却比起包括焦青在内的其他人都要更多。
虽然不会冷着一张脸,但这么多年以来,须妙瑛时常愁眉紧锁,似乎担着很重的心事,像今日这般轻松愉快的模样,几乎从不曾见到过。
三人正说着,一道虚空缝隙在偏殿中出现,撕裂的虚空就仿佛一扇平常的门户。
一个紫衣青年从中缓步而出。整个人仿佛同天地化为一体,不分彼此。无处不在。
见了这个青年,须妙瑛和焦青都肃容行礼:“弟子参见师尊。”
来人正是乾天殿一脉二代真传座弟子。杨铁。
如今的他,赫然已经成就元神之境,尊号天泰道尊,在玄门天宗内部虽然是二代弟子,但出外行走,在整个神州浩土都已经是举足轻重,当得许多宗门的掌舵大佬亲自接待。
杨铁见了须云生,却先行礼:“师兄。”
须云生见状,当即还礼:“阿铁。别来无恙。”
杨铁脸上露出笑意:“师兄你无恙归来便好。”
现在朱易已经较少直接管理乾天殿一脉和宗门中的事物,担子渐渐交托到了杨铁身上,如今不管宗门内外,杨铁都声势不凡。
不过在须云生面前,他却仿佛重新回到了当年自己刚入门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入门较晚,平日里除了听师父朱易传法以外,道法上有了疑难,便经常向须云生请教。须云生素来知无不言,师兄弟二人情谊甚是深厚。
现如今沧海桑田人世多变,两人在修为上天差地远,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换了别人此情此景作何感想,心态会否生变化,杨铁不清楚。但他此刻见到须云生,心中却唯有尊重和喜悦。
须云生见了杨铁。没有自惭形秽的失落,也没有故作骄矜的拿捏。而是平和中带着喜悦:“确实,能重返宗门,我于愿已足。”
杨铁转头看向须妙瑛和焦青,开口说道:“你们先回各自洞府修练,为师与你们师伯有些事情要谈,妙瑛你无需着急,为师只占用一点时间。”
焦青点了点头,须妙瑛目光中却浮现一抹淡淡忧色,须云生见了,笑道:“放心,我这次回来,轻易不再离山。”
他对先前之事完全不提,杨铁和须妙瑛也不多问,此刻听他这么说,须妙瑛有些赧然的一笑,连忙向杨铁行了一礼,拉着焦青一起退下。
待二人离开后,杨铁笑叹道:“便是我这个做师父的,也是头次见妙瑛这般模样,她这些年来,一直在担心思念师兄。”
须云生微微一笑,也轻声叹息着说道:“我知道,这次回来,我不会走了,再也不会……”
杨铁看了他一眼,听出须云生这有感而的一句话中,埋藏了许多诸多感概,但他仍然没有多问,而是接着说道:“除了妙瑛之外,英罗扎师兄,也一直在寻找师兄你的消息和下落,他的弟子元行师侄,乃至于徒孙每次外出行走历练,也都会被叮嘱要留心你的消息。”
“我现在可肯定不是他对手了,连他门下弟子,怕是也远胜于我。”须云生笑了笑,在杨铁面前丝毫不介意拿自己调侃:“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虽然我不清楚宗门中现下的具体情况,但仅就昔日已知的情况,不管是杨师弟你,还是涅槃洞天五师叔门下的周师弟,比之英罗扎,恐怕都只强不弱,此外,还有大师伯门下的林师妹,三师叔门下的刀师姐,小师叔门下的黄师弟,他有的是对手可以找。”
“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执着于同我之间的胜负较量,那英罗扎他的格局也未免太小了。”
杨铁看着须云生:“师兄你这话言不由衷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须云生脸上神色不变,心中则微微苦笑。
他少年时的经历使得他为人敏感,当年诸葛婉秋的心思,他有所察觉,而英罗扎对诸葛婉秋的关注,他同样隐隐有所感觉,只是不能确定。
但今天听了杨铁所说之事,他又哪里还能不明白,英罗扎是因为诸葛婉秋的缘故,方才多年执着要找出他的下落?
只是这些事情,便是他同杨铁同门情谊深厚,也难以仔细说明了。
“等等……”须云生心中猛然一沉,目光中浮现凝重之色:“英罗扎这么多年一直在找我,那说明诸葛师妹那边……”未完待续……
1363。欠你一个交待()
诚如须云生所言,现如今英罗扎要找对手目标,远远不止须云生一人。
英罗扎一直以来执意要找到须云生,并非是为了他们两人此前的较量,而是为了诸葛婉秋的缘故。
但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英罗扎和诸葛婉秋之间,一直好事不谐,而其中原因,并非有其他人插入,而是仍然源于他须云生。
玄天界中百年,大千世界二十五年,诸葛婉秋平日里也会在加时间的洞天中修练,如此长的时间,对于修真者而言,或许并不太久,但须云生却不想诸葛婉秋经历这漫长的等待与煎熬。
更何况,须云生必须要承认的是,当年的他,其实有些愧对诸葛婉秋等同门,心中下意识想要远离。
只是,一贯柔弱,无甚主见的诸葛婉秋,在此事上却始终坚定如恒。
朱易虽然不告诉她须云生的下落和具体情况,但从朱易那里知道须云生始终性命无忧,安然无恙,她便一直等下去,哪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等多久。
通过与杨铁的交谈,须云生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心中第一反应并非喜悦振奋或者自鸣得意,而是深重的愧疚。
须云生目光中隐隐浮现痛色:“我,终究还是耽搁了她。”
他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看向杨铁:“阿铁,你现在想来有诸多事情要忙,自去料理。不用管我,稍后我们慢慢叙旧,我此刻也去见见其他师兄弟们。”
见须云生的模样。杨铁便知道他有心事,不过也多问,而是点点头:“须师兄你安然回来便好,大家都很想念你。”
辞别了杨铁,须云生出了乾天殿,向荒天谷走去,他来到谷口。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山谷。沉默不语。
这时,一个浓眉大眼的虎目青年突然破开虚空出现在须云生面前,上下打量他,然后有些迟疑的问道:“可是天需师伯?”
眼下玉京山上的玄门天宗弟子。这青年都见过,唯独须云生,他从未见过,但联想起曾经见过的须云生影像,便试探着询问。
玉京山上,不可能出现冒充的玄门天宗弟子,鬼蜮之徒没有悄悄潜进来的可能。
但是这青年的师祖、师父都想来注重实战,也都是胆大包天之人,说不定就真的纵容奸人潜入。然后暗中观察门下晚辈弟子的应对,磨练他们的警觉性和应变能力。
是以这青年见了须云生,一时间也有些不敢确定。
尤其是。传闻中的须云生,乃是玄门天宗二代真传弟子中的佼佼者,昔年乾天殿之主朱易的徒,早在杨铁崛起之前,须云生便被公认为是最有可能成为乾天殿二代真传座的人。
在不少人眼里,正是因为他突然离山外出。多年不见音信,所以后起之秀的杨铁才成为乾天殿二代真传座。
杨铁如今已经成就元神之境。可是眼前的须云生居然还只是金丹初期,莫说和杨铁、英罗扎还有这青年的师父相比,便是这虎目青年自己,修为也比须云生高出太多了,如此反常情况,难免让这青年心中惊疑不定。
须云生微微一笑:“我是须云生。”
他似乎知道眼前青年心中所想,当即也不让他难做,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背上光影浮动之间,出现一个淡淡的太极图光纹,阴阳交融之间不断旋转,见到这个光纹,对面的青年虽然目光深处疑惑不减,但神情明显放松了一些。
那青年向着须云生躬身一礼:“弟子石阳,道号元旦,参见天需师伯。”
他便是黄震霆的弟子,玄门天宗荒天谷一脉三代真传座弟子石阳,少年时也是混世魔王似的人物,如今修为日深,年龄渐长,方才变得稳重许多,虽然奇怪须云生现在的修为境界,但还是恭敬行礼,不失分寸。
不过,听见他的道号,须云生也是微微一呆,回过神来,不禁莞尔。
“小师叔在吗?”须云生先问道,如果石天昊在荒天谷,他来了这里,先要先去问安。
石阳答道:“师祖不在山上,家师去了天荒别府,现在玉京山上洞府这边,是天虹师伯主持。”
他稍微顿了顿之后,补充说道:“另外,天需师伯,祖师爷当年又收下一位九师叔祖入门下,虽然这些年来从未曾见过,但我师祖当前在祖师门下男弟子之中,不是位居最末了。”
他现在也是为人师表的人,更是荒天谷一脉三代真传弟子中的领袖,对于宗门礼仪无比熟稔,不过这句话一出,就让人知道,他骨子里仍然不改昔日那一身彪呼呼的气势。
须云生也不介意,笑道:“是吗?我常年在外,刚刚回山,却不知道有这等大事,不过你方才所言的天虹是指……”
石阳说道:“天虹,是诸葛师伯的道号。”
须云生目光微微一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我就明白了。”他昔年结丹之后便即前往玄天界,那时诸葛婉秋还没有结丹,宗门内部叙班辈的道号自然也没有赐下。
“我去见见诸葛师妹,你自己忙吧,无需拘礼。”须云生微笑着对石阳说道,石阳当即向他行礼告辞。
入了荒天谷,自有其他荒天谷一脉真传弟子告诉他诸葛婉秋的所在,须云生一路行去,便来到一处竹屋前。
他远远望去,第一眼看见竹屋的时候,便现屋门不知何时起,已经是敞开的。
须云生目光微微变得复杂,他已经知道诸葛婉秋如今也已经成就天地法相,修成元婴后期的境界,心血来潮加神识感知,不难现金丹初期的自己进入山谷。
他到了屋门外,就见屋中正对着大门口,一个身着紫色纱衣的窈窕身影,正背对门口而坐,一动不动,一言不。
须云生看着那个背影,也陷入沉默之中,一时间只感觉无论怎样的话语,都显得苍白。
良久之后,须云生深吸一口气,徐徐说道:“我回来了。”
听见这句话,那个背影微微颤抖一下,站起来转身面向须云生,娇丽容颜一如往昔,只是目光之中却波澜起伏,绝不平静。
但话说出口,却依然温和亲切,仿佛当年同门修练之时:“须师兄,别来无恙。”
须云生轻轻点头,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我虽生在大秦皇朝须氏家族,但其实却并非须家人,我此前的根底,也不在大秦皇朝,而是在大周皇朝……”须云生双手握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彻底放松下来,语气平和的说道:“我和妙瑛幼年之时流落大周,被大周皇朝做谍报暗间的人收养并培养,后来我重返须家,成为大周皇朝按在大秦的一枚小棋子,而妙瑛则仍然留在大周。”
听他这么说,诸葛婉秋脸上微微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不仅仅是须云生,便是须妙瑛的经历,她也是第一次听闻。
须云生选择入玄天界百年,他的隐秘和声誉,朱易便为他保全,他的根底,玄门天宗之中只有极为有限的几个人知晓。
“但之后,我通过了宗门的选拔,得以拜入门墙之下,于是大周皇朝对我的作用和定位,也相应作出调整,不过,在那时,不管是我本人还是大周皇朝,都不知道,其实一切早就已经在祖师爷和师父、师伯他们掌握中……”
须云生将一切娓娓道来,语气波澜不惊,仿佛诉说之事,与他本人完全无关。
当听到须云生当年的选择之后,诸葛婉秋脸上表情已经重新恢复平静,但是目光却更加复杂,心中仿佛有无数情绪要喷薄而出,却又不停冷却,她看着须云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