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已逝两千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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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熬不住了就招了,看他们这架势,把自己都打成这样了,乔姑娘能经得住他们的折磨吗?
他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懒懒道:“继续打吧,挺痛快的。”
“哟嗬,还真是铁打的啊!他娘的,兄弟们,都给我上!”手一招,那八个大汉便手抄家伙靠过来了。
“慢!我说。”石韬一看,不得了了,这怕是要命了,还是先骗过去吧。
“你小子总算开窍了,来,你起来,带我们去。”马姓男子知道他爱耍花招,这次看他怎么耍。
石韬一怔,寻思着他这次智商有长进啊。不过带就带吧,能活一时是一时,见机逃跑吧。这么想着,他点了点头
:“好,不过你们要把我给解了,让我饱饱睡一觉,饱饱吃一顿。”做好最坏打算,万一真的做了鬼,也要做个饱死
鬼。而且自己是为了乔姑娘而死,怎么说也算是个风流鬼吧,嗯,应该是个风流倜傥鬼。想到这里,他禁不住笑了一
笑。
“你笑什么?别以为你能在我们眼皮地下耍花样,万一我发现你是骗我的,我告诉你,我让你下辈子都见不着阎
王!啊不,见不着太阳!”马姓男子一急,口不择言起来,结果还差点择错了。
“哦。”石韬不慌不忙的点了点头,心中暗暗思量对策。有了!他眼中犀光一闪,就这么办!
施茜坐在茅屋前,看着在瓜地里忙活的诸葛亮,吃吃笑了。
诸葛亮听见笑声,回头看她:“你笑什么?”
“没想到你种瓜也很专业。”施茜看着他将瓜子洗净晒干,不禁也走了下来,“我能帮你什么么?”
“不用了,你坐着吧。”最近她的情况并不好,时常走走路便头晕目眩,心悸盗汗,他可不敢让她在地里忙活。
“好吧。”其实她也就是说说而已。顿了顿,她又道,“不知石公子怎么样了,还有徐公子和孟公子,有时还挺
想念他们的。对了,你弟弟怎么办呢,如今你为了照顾我来这里,他怎么办?”
“放心吧,元直兄和公威兄每天都会去看他的。”说到这几个人,他兀自叹了一声。以前每次分开,都是各自去
游山玩水去了,却不像这次,避难一般。好多次他都想问她究竟是什么人,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施茜蹲了下来,伸手轻抚地上的沙土。这里的土又松又软,真想躺在上面睡一觉。她忽然羡慕起那些瓜子来,它
们多好,静静的躺在这么舒服的地方,睡一觉就结果了。
诸葛亮忙完,见她一个人盯着地面,便坐到她身边,掬起一捧泥土,放在她眼前:“别蹲着了,要看就看我手里
的吧。”
施茜轻轻一笑:“好啊。”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坚韧,泥土从他指缝一丝一丝滑落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她曾经,就是在这个手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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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下了一个圆。看着他的手掌,她眼里一阵迷蒙。那个时候,他们,曾经也有过美好的时光。然而,快乐的日子,总
是那么少。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便游离到了很远的地方,嘴角盛起一弯浅笑。
诸葛亮对上她的瞳眸,不禁一怔。又是这种朦雾一般沉醉的表情,像是在怀想什么,又像是在憧憬什么。她,究
竟从哪里来,究竟经历过什么?
她想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对诸葛亮笑笑,站起身,走到琴筝前。
素手轻轻一挑。叮咚。
这景致多好。圆月,疏林,茅屋。夜色浓如泼墨,卷过这片宁静的乡村。此刻,只有她与他二人。想到这里,她
不禁一笑,纤指一勾,乐声轻轻漾开。
“日暖催梧碧,雨薄惜花疏。最是东风多事,掀动枕边书。惊起妆台慵坐,闲展胭脂水粉,信手倦容涂。”乐声
一响,她便忍不住轻声吟唱。清冷声线和着流淌的乐声,回转在夜色中。
倾城的嗓音与容貌,使得诸葛亮微微眯起了眼。面前的女子,总有一股异于常人的韵致,有如清幽菊香,淡却深
远绵长。曲终,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怜惜。如果她有许多的故事,自己便愿意做一个听故事的人。
他走到她身边,站定,凝睇她一双深眸。
施茜看着他,有些失神,有些恍惚,仿佛自己回到了两年前,回到了那个肩负匡国重任的诸葛亮的身边。那一袭
白衣翩飞,他的瞳眸,他的眉鞘,他唇边似有似无的浅笑。她愣愣的看着他,眼中一片迤逦。
“告诉我你的事情,好么?”他轻撩衣摆,坐到她身旁。
恍惚间,他便是那个内敛睿智,风华不减的诸葛亮,像从前一样坐在自己身边,叫自己茜茜,叫自己鬼精灵。
“叫我茜茜。”看着他,眼神笃定。
他笑笑,点点头:“茜茜。”
“我唱歌给你听吧?”
他微微颔首。
I stand alone in the darkness the winter of my life came so fast memories go
back to childhood to
days I still recall Oh how happy I was then there was no sorrow there was no
pain walking through the
green fields sunshine in my eyes Im still there everywhere Im the dust in the
wind Im the star in the
northern sky I never stayed anywhere Im the wind in the trees would you wait for
me forever?
()
若时空有知,可否在此时,将这首曲子,捎给二十年后的他,让他知道,自己从未忘记那些深深浅浅,散漫想念
。
此刻,她终于明白,那日诸葛亮在听到这首曲子时,怎会被触动,怎会有眸中的一泓潋滟。
曲罢,他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伸出手指,冰凉的触碰她的面颊。
“你从哪里来,能告诉我么?”
“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
“到底在哪?”马姓男子推推搡搡,恨不得把石韬再抓起来。石韬东绕绕西绕绕,要把人都急死了,早知道他这
么麻烦,就不从他下手了,真是失算。
“快到了快到了,喏,看到前面那条河了么?”石韬指了指前面的河。
“他奶奶的,你别告诉我她在河里!”男子叫嚣起来。
“哪里,我是说,过了这条河,咱们就到了。”
“屁话,我们怎么过河,连个船家都没有。”
“趟过去呗。”石韬一脸理所当然状。
“趟?趟你个球!你知道这河多深,你就要趟?”男子浓眉倒竖。
“不知道。”石韬挑挑眉,耸耸肩。
“你!”扬鞭的声音呼呼响起。
“别别——”石韬叫道,“急什么?你跳去试试,不就知道水多深了。”
“你奶奶的!找死是吧?我去试?!你怎么不去试?”
“我不会游泳。”
“我管你会不会游泳!”他一把扛起石韬,大步走到河边,“扑通”一声便把他扔下河了。
“救命啊啊啊!!”石韬扑腾了几下,不久,河水便将他整个人淹没了。水面上“咕嘟咕嘟”升起几个水泡。
“马兄,看来水很深啊,这小子八成淹死了。”一个男子凑到马姓男子身边,点头哈腰。
“滚!他奶奶的!”他往河里啐了一口,又扔了好几个石子,“鸭子又这么飞了!”一回头,见几个人都诚惶诚
恐的看着自己,不禁怒气上涌,吼道:“一帮废物!站着干什么?快去打听乔家养女啊!他奶奶个球!”
“是是。”应声此起彼伏,脚步声噌噌往回。
待这一群人走远之后,水面“哗啦”一声碎裂开了,石韬的脑袋从中冒了出来,直喘粗气。
“哎,我果然是奇才,就这么逃过一劫了!”他一边游向河岸一边自语,“看来风流鬼是做不成了,今生就做个
风流公子吧。”
第五十七章 再无可逃
施茜用指尖来来回回的摩挲着琴弦,淡淡道:“很远很远的地方,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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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看他,莞尔。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呢?”他看着她,眸中的温和只让她想要倾诉。
“非常,非常远。”她看向远方,仿佛在寻找她遥远的家。
“多远?”
“……未来。”
她此话一出,诸葛亮便笑了,皓齿齐整的露出。他这样干净爽朗的笑容,不禁让她恍惚坠入其中。半晌,她轻轻
别过头,不看他。她早知道,他不信。
他忽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信。”
“呵呵,是吗。”明明知道他在骗自己,还是附和道。
“我真的信。”他轻轻扳过她的双肩,眸中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摇摇头,笑道:“真的?”
“真的。未来是什么样子?”
“好了。”她轻轻推开他,“我知道你不信。”
“我信。”
“好吧,我知道了。”他只不过当她是在讲故事而已,并不会认为是真的。既然如此,何必要讲呢。
“你想说的时候便告诉我吧。”诸葛亮见她瞳眸黯淡,别开了头,看着朦月当空,撩拨起琴弦来。
施茜听着他指尖淌出的乐声,轻轻将头靠在了他肩上。他的肩膀宽阔而坚实。她闭上眼,只聆听这风声乐声勾勒
出的静谧,如同水面上款款的涟漪,随着韵律而舞,轻盈灵动。
诸葛均在家中左转转右转转,有些呆不住了。
“我要去看看家兄。”他站起身便往前走。
“慢!”徐庶伸手拦住他,“你不能去。”
“为什么?家兄在那已好几日了,一次也没回来过,我担心他的安危。”
“你去了他才危险了。”
“我会很小心不暴露踪迹的。”
“那不行。这样吧,我们两个陪你一起去,光明正大的去。”
“为什么?”诸葛均与孟建异口同声。
“这叫不欺售欺。他们知道乔姑娘已不在此处,肯定会多方打听,若见到我们偷偷摸摸的往哪里跑,就肯定知道
乔姑娘在那了。如果我们光明正大的去,丝毫不避讳,他们反而会觉得蹊跷,害怕是个陷阱,便不敢跟来了。”徐庶
说罢,朝他们挑了挑眉,似乎在说:高吧?
诸葛均听了,连连拍手:“还是元直兄想的周到,这主意确实不错,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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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笑了笑:“既然如此,趁天还大亮,我们赶紧过去吧。”
“好,好。”俩人应着,收拾了几件东西,便大大方方摇摇摆摆的走出门去了。
徐庶关上茅庐的门,还故意打着哈欠大声道:“唉,去探望乔姑娘咯。”
此时,躲在树林内盯梢的男子赶紧推了推在一旁打盹的“马兄”,道:“马兄,马兄,他们走了。”
“嗯?!”马姓男子一个激灵,跳了起来,“走?走去哪里了?”
“说是去看乔姑娘了!”
“饭桶!”一个耳光扇下去,“既然都说了,你们这帮废物怎么还不追?”
“这……马兄,小弟担心是个陷阱……”
“事物?!”夫差眼中一痛,“难道,你留下来,永远都不可能是因为我么?”
“对不起……”轻叹一口气,她有些不忍的移开了目光。
“我,不,许!”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此刻的他,再也不允许她离开他一步!已失去过一次,还要第二次么?
“将军,你也知道,心既失,徒留无益。”她摇了摇头,只慢慢道。
“心可以失,也可以复得。我不许就是不许。”说着,他朝门外喊了一嗓子,“夫人最近身体不适,你等切莫让
夫人走出房间半步,若有差池,则军法处置。”
军法处置?!用军法对付家丁?!呵,也亏他想的出来,恐怕以后这“周瑜”,就要跟郑康齐名了。郑康的“风
雅”是因奴婢在家中以诗经对话而得名,这“周瑜”的“威严”恐怕就是要以家法处置家丁得名了吧。思及此,施茜
叹了口气。如今竟还有心思暗自取笑他,竟不去想他此话一出,自己可就不折不扣的被软禁了。
她冲他淡淡一笑,道:“你以为我下定决心的事情,区区几个家丁就难得倒我么?”
“哼!”夫差鼻息渐重,冷道,“你不必如此狂,就凭你一个弱女子,如何敌得几十家丁?”
“那好。”施茜点了点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