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吧!(出书版)_by_风起涟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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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才不干!」我立刻拔腿就往外跑。
「关门。」
太后凉凉的一声令下,那群没眼色的小太监无视我用吃奶的劲向外奔,就那么一下子将门关上了!可怜我连剎车都来不及,撞了个结结实实,倒地不起。
「皇上不干?一定是觉得太少了,那就抄心经一百零八遍,若皇上还觉得不够诚意,就再加些如何?」
「够……够了……」我两眼冒星,有气无力。
「那哀家就命人备膳了。来人,传令尚膳监,今儿个正午一定要备上皇上最喜欢的清水煮蛋、清蒸腐竹、醋蘸茴香、清炒芹菜、凉拌苦瓜,不得有误。」
全是我闻着就想逃跑的菜式!母后!你太狠毒了~~~
最毒妇人心啊~~~救命啊~~~
*****
「那微臣就将皇上送回崇阳殿了。」武青肃恭敬的对太后说道。
在我被太后以难以下咽的食物、抄不完的心经、两耳除了颂经声再无其它的三重精神摧残攻势下,不出十日,我已经面色腊黄、骨瘦如柴、差不多只有呼出的气没有吸进去的气了。太后这才大发慈悲的唤来了武青肃,算是虎毒不食子,放了我一条生路。
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我自一看到武青肃开始,便两眼噙泪,颤巍巍的伸着双手向他求救,沙哑的嗓子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有气无力的断续轻唤:「武……武……」
那场景一定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武青肃的脸色不是很好,虽与太后交谈,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我,那焦急的神情恨不得立刻扑到我身边,倒是令我心中有些感动。所以当武青肃终于可以扑向我时,我立刻很配合的钻进他的怀里,耸耸鼻子,酝酿了一下感情,便开始哇哇大嚎。
「皇上。」
太后的声音蓦然响起,吓得我立刻噤声,小心翼翼的看向她,生恐她反悔。
「哀家知道皇上是为什么事而来。」太后一顿,然后缓缓道:「可是皇上知道为什么素来都是『太后篡权』而非『太后篡位』吗?」
咦?真的耶?为什么?
「因为女人做不了皇帝。所以就算哀家有心夺权,这傀儡皇帝还是要由你做,若真想退位,这谋朝篡位的事情你找女人本身就是错的。」
「啊?!」真……真的耶……
「再者,皇上平时任性胡为只要不太过份,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不知道就过去了,但是皇上若太过份了,别忘了,先帝千挑万选出来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惹的。」
我打了个冷颤,看看这个女王式的人物,忽然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性格跟气势都差太多了吧?嘴巴张了张,还没发出音,太后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我急忙合上嘴巴,算了……
武青肃小心翼翼的抱起我,向太后告退后便急匆匆的离开。我半死不活的俯在武青肃的肩头,睁开眼睛看了看离我越来越远的太后,忽然心中愤然,很想报复一下却又怕她的报复更厉害,幸亏我的脑子灵光,很快想起以前西洋使节教我的一个西式骂人的手势,于是我立刻冲太后竖起中指!
太后云淡风轻的一笑,左手搭到右手的关节处,右手抬起,握紧,噌,中指竖了起来。
比我还全套!
我两眼一翻,气得恨不得吐血。
出了慈宁宫,武青肃没有抱着我坐上候在殿外的金顶吉舆,而是径自抱着我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不回宫吗?」
我茫然的看看四周,天色已晚,除了皎洁的月光与满幕的繁星外,整座皇城只有偶尔晃过的巡兵提着的灯笼带来的一点点光明。武青肃一声不响的抱着我走到静心湖南边一个临湖的小树林内,那是我小时候跟武青肃玩捉迷藏时最喜欢选择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晚抱着我到这里,我不由抬头看了看他,不知是不是月光照在他身上的缘故,散发着银色光芒的他看上去有股令人心跳加速的魅力。
「你啊,平时跟我们几个闹闹就算了,居然跑去找太后,真是活该。」不知道他到底是心疼我还是在嘲笑我,眼神跟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搭调。
「朕是很认真的想去劝她篡权的!结果一个不小心把自己赔进去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字几乎成了蚊子哼。
「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小时候调皮捣蛋太后是怎么罚你的了?」
「怎么罚的?」
我还真不太记得了……好象比较能记事的年龄是四、五岁吧,但我记得从那时起太后便一直很温柔的待我。
武青肃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你自己想象一下,一个从没有打过你、骂过你、冲你发过脾气的女人,却令四岁的你一听到她的名字便吓得连哭都不敢,这种女人你敢惹吗?」
我闻言不由悲从中起,虽然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但是那种恐怖的感觉似乎还一直残留在体内,被武青肃不合时宜的一提醒,我也禁不住打起了冷颤。
我可怜的童年啊,就是在那种黑色恐怖下渡过的吗?
「咦?皇上的表情为何看上去有些开心?」
「原来朕的人生不是全部索然无味嘛,可惜不太记得当时的情形了,想回味都没有办法。」我惋惜的直咬牙,恨自己对那么美好的时光毫无印象。
「皇上,」一阵夜风吹过,武青肃的声音中透出了一股寒意:「您还想被关到慈宁宫吗?臣想提醒一句,太后整人的法子从没有重复过的,而且一次比一次彻底。如果您觉得生活太过安逸很想找点刺激,微臣很乐意现在就把您送回慈宁宫。」
「不要!」
根本未经思考,我已经脱口大喊出声,连带着紧抱住武青肃的脖子,生恐他真得将我送回去。开玩笑!朕是很想被人篡了位,但是不代表朕活腻了!
「朕小时候已经有过那么美好的经历了,现在就不必了!朕不是贪心之人!古人说得好,知足常乐嘛!呵呵呵呵~」
武青肃低笑出声,恼得我恨恨的瞪了他几眼。武青肃抱着我坐到一棵巨榕树下,我饶有兴趣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不老实的用脚拨弄着地上的青草,他则安静的凝视着玩得不亦乐乎的我。
一只大手轻轻的抚住我的脸颊,我微微抬头,武青肃的手顺着脸颊抚到了我的下颚,轻轻挑起,我正皱着眉想问他做什么时,他却慢慢的低下头,轻轻的啄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愣了。
「守誉……这几天我真得很担心你……」
守誉?
久未被人唤起名字的我,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何况武青肃又是用那么柔情似水的口吻跟痴痴的目光。大概我太久没有反应,他似乎苦笑了一下,然后又轻轻的吻住了我,小心翼翼的浅尝着……
我急忙推开他,立刻抓起他的手,用力的捏住他的大姆指!
「恶灵退散!朕乃九五之尊,大胆妖孽竟敢附身我朝重臣,还不快快退去!不然朕让你永不超生!」
痛得直唉哟的武青肃想挣脱,我哪会给他机会?不,正确来说,是不给那个附他身的妖怪机会!没错!一定是被附身了!不然武青肃才不会对我做这种事呢!
「守誉……」武青肃的表情说不清是太痛了,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总之四个字:表情复杂。
还敢叫我的名讳?!我两只手一块用力,我掐~~~
「说!你叫朕什么?!」
「皇上……快放开臣的手……痛死了……」武青肃的脸已经扭做了一团。
啊,终于恢复正常了!
我长呼一口气,松开了双手:「青肃啊,你不知道刚才出什么事了,你被妖怪附身了!幸好朕反应灵敏,立刻帮你驱妖!不然啊,哼哼!」
武青肃神色严肃的看着我,目光凄冽的好象我不是救了他而是杀了他全家。我正觉奇怪,他忽然一把捧住我的双颊,狠狠的咬到了我的嘴上!没错!是咬!我痛得想逃跑,嘴巴一张,他立刻开始咬我的牙!可惜这个难度比较高,所以被压到草地上的我两耳都是可怕的牙碰牙的声响……
「唔!窝艾京(武爱卿)!」
大概放弃了咬我的牙,他的舌头窜入到我的口中,拚命的想卷住我的舌头!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一定是想把我的舌头卷住拖出来然后用力的咬!开玩笑!我有一次为了跟金儿抢最后一块桂花糕,嚼得太快一下子咬到舌头,那种痛法可不是一句小意思就过去的!
我自然拼了命的躲,他再拼了命的追,几来几回,再加上我的呼吸不畅,很快便晕乎乎的浑身发软,四肢一瘫,任由他放肆去了……
出乎我意料的,武青肃并没有卷住我的舌头往外拖,而是像帮我洗舌头似的翻过去覆过去的舔啊舔,已经没力气的我闭着眼睛默默忍住着,不过,这种感觉蛮奇妙的……
不知过了多久,武青肃终于认为他已经把我的舌头甚至牙齿都舔干净了,这才慢慢的离开了我的唇。
「你现在明白了?」武青肃慢慢说道。
「是的……朕明白了……」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明白呢。」武青肃苦涩的一笑。
「朕一倒在地上时就明白了……」
「倒在地上时?」武青肃倒意外了。
「对,一倒到地上朕就看到了月亮……」我脸一垮,伤心的几乎要哭出来:「这才发现今晚是月圆之夜,西洋使节不是说过月圆之夜他们西方的妖怪就会出来吗?难怪刚才朕明明帮青肃驱妖却不管用,你一定是西方的妖怪吧?你怎么来的?跟着你们大使的船偷渡来的?」
「……」
「你打算附身多久?虽然武青肃这人不是很讨人喜欢,但是好歹他是我朝重臣,你这样做会引发战争的!啊!痛!你干嘛忽然这么用力?!」
「你是故意装胡涂吗?!」
「啊?朕猜错了吗?那你是哪里来的妖怪?」
「……」
「啊啊啊啊!你怎么跟武青肃一个毛病!别咬了!好痛!啊!」
大概武青肃常咬的那个位置现在还包着纱布,所以这只妖怪索性咬了另一边,痛啊~~
呜~青肃~朕对不起你,只怕朕是救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我泪眼婆娑的望着朗朗夜空,默默忍受着脖间火辣辣的痛楚,凄凉的湿润了双眼。
啊,月亮啊,你为什么是月亮啊……
【第五章】
我,李守誉,在某个月圆之夜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那就是,我朝重臣武青肃,被一只西洋妖怪附身了!可是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正确来说,是只有我一个人相信。
因为我告诉了金儿后,她笑得满地打滚,然后抹着眼泪求我不要逗她了。
我告诉了乔无羁,他哈哈大笑了一阵子,然后给了我一把桃木剑叫我防身,不过他不知道我真得拿着桃木剑去扎武青肃了,结果被脸色铁青的他扒下裤子狠狠的打屁股!
我也告诉了玄尚德,只有他的反应比较严肃,拉着武青肃跑到房里谈了谈,紧张得我像只游魂似的在房门外飘来飘去。过了一个时辰两人出来了,玄尚德目光怜悯的看看我,摸摸我的头,大叹一口气,什么也没说便走了。害我像只被蛇盯着的青蛙似的僵站在院子里,直到背后杀人的目光移开了,我才逃之夭夭。
然后我又多知道了一个秘密,我朝重臣玄尚德被西洋妖怪收买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是阴谋吗?虽然我很想被篡权,可是如果被外族侵吞,那可跟我改朝换代的定义大大不同!一想到以后我的子民要跪在一个头发的颜色像米田共、眼睛像十天没吃饭似的泛青光、皮肤白的像白无常似的人物脚下,我便开始由头至脚的难受!
不行!我一定要保住这座江山给我的子民来篡!
可是所谓孤掌难鸣,我所信任的人似乎都不可靠了,可怜我十五年来除了游说人篡位外都没怎么动过的脑筋,冥思苦想了两天,几乎把我的脑汁给绞干,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让太后想主意。
于是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太后哭诉我宗元河山将被外邦侵吞的可怕计划,听得连太后这般稳如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