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闺门毒后-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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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晓是不是那下人的话刺激到了他,他双目赤红,一转身便将一个正提着水桶的下人给丢到了大火之中,那下人在火中哀嚎痛呼,一下子便变成了一个火人,消失在了火光之中。
方才被踹飞的下人来不及叫唤,亦是被丢了进去。
凤淑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忙将衣裳给系好,悄无声息地躲到了最后头。
她几乎不敢靠近了圣上,唯恐他会一时气恼,将自己也给丢了进去。
直至圣上丢了四五个人后,他的怒意方是稍稍地减了些许。他红着双眼,片刻不离地盯着书房看,双手握紧,也不知晓是在想些什么。
一桶水被他接了过来,亲自泼到了书房的门上。便在此时,一个人影却是从书房中窜了出来。
他浑身脏兮兮的,头发已然结成一块,身上的衣裳亦不知晓是什么时候的了,上头带着一层厚厚的污垢。
因着他从大火中冲出来,头发却是被火苗给烧着了。连带着身上亦是带着火的,他飞快地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方是将身上的火给扑灭了。
但他仍是狼狈得厉害,看不清真容的脸抬了起来,他笑了一声,“好久不见啊,皇弟。”
圣上平静了下来,他扫了摇摇欲坠的书房一眼,冷笑道:“还想到你能从里头逃出来,倒是你命大了!”
男人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虽说他的模样很是邋遢,只这般一个动作,却被他演绎得十分的贵气。
他笑道:“是啊,大抵是老天爷不想孤王死。”
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埋藏已久的恨意。
圣上怔了怔,正欲开口说话,却是见着方才还在与自己说话的人,却是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他下意识地想要叫人过来,只到底压抑住了自己心中的冲动,神色淡淡道:“好了,将人给关起来,再去请一个大夫过来看看。”
男人气息微弱,圣上只定定地看了好几眼,方是转身离开。
凤淑追上去,状似不经意般问道:“圣上,那是何人?为何会从书房中出来?”
她看得分明,那人一副被关押了许久的模样,瞧着却是万分狼狈。只叫人奇怪的是,那人被藏在书房中这般久,却也能安然的活下来,再看方才圣上那紧张的模样
“不该问的别问。”圣上冷声道。
凤淑打了个冷战,忙低下头来。
军医被请来了,那神秘的男子已经被下人们清洗了一番,再换上了新的衣裳。他穿着素净的衣裳躺在床榻上,下巴上的胡子很长,几乎都要将他的整张脸给遮住了。乌黑的头发乱糟糟的铺在枕头上,一张脸瘦得厉害,竟是连骨头都显露了出来。
他闭着双眸,左边的头发被烧了些,手臂上亦是带着被烧得通红的伤,身形修长的男人,却仿佛一根筷子一般。
“这便是那个从圣上的书房中被救出来的人?”军医目光闪动,只觉得此人的轮廓,竟是叫他觉得有几分的熟悉。
他将手指搭在了那人的手腕上,脉象十分虚弱,可见是个体弱的。
“回军医的话,不是被救出来的,是他自己跑出来的。”旁边的下人低声纠正。
军医“哦”了一声,从书房中跑出来的?
看来主子说得不错,圣上的书房中,果真是有古怪的。
只他却也不多问,只静静地替男子诊治起来。
军医方才给那神秘的男子开了药方子,转头便被圣上给叫了过去。
圣上已经将衣裳给穿好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却是显得他异常的尊贵。他的神色十分淡漠,烛光闪烁,却是显得他的脸上多了几分阴沉。
军医见着这情形,便知晓圣上大抵是要问自己话了,忙躬身行了礼,“老臣见过圣上。”
圣上抬起眼来,扫了他一眼,应了一声,“那人如何了?”
军医低垂着脑袋,眼珠子转了转,如实回答:“那人的脉象十分虚弱,又因着吸入了大量的烟雾,情况有些不妙。老臣给他写了个药方子,只姑且养着,也不知晓能不能恢复。”
人是能活下去的,但身体却是不能恢复从前那般了。
圣上抓住了重点,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能活着便好,更好的还是他不会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若是不会这场大火,那人便不会从书房密室中冲了出来了。
圣上目光阴沉,脸皮怪异地抽了抽,露出了几分挣扎来。
“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圣上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军医亦是犹豫了一会儿,也不知晓该不该说实话一般,低着头想了许久,方是带着几分挣扎道:“老臣估摸着,再如何也要一日吧。那人许久不曾见光,贸然地从大火中冲出来,到底是撑不住了。”
圣上点点头,他亦是猜到会这般了。
原以为那人定会死在大火中,谁知晓竟是叫他逃了出来!
“不过圣上的书房却是不能用了。”军医有些可惜道。
他话音一落,圣上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书房着火,断然不会是巧合。
第605章 嫁祸子默()
军医仿佛什么都不知晓一般,继续道:“老臣方才过去看了一眼,书房竟是全都塌了。圣上平日里待得最久的便是书房了,眼下书房毁了,倒是可惜了。”
“确实是可惜了。”圣上只说了这般一句,便挥了挥手,让军医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便走了进来。
“圣上找微臣是有何事要交待?”将军在离圣上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圣上的神色骤然冷到了极点,他淡淡道:“今日没有出现的人,可是景子默?”
却也不是他多疑了,方才那军医说得对,他平日里皆是呆在书房中的,只每回要见那人时,整个院子中皆是不留一个人的。
先前他倒是不曾多想了,但如今书房着了火,那人被逼了出来,他却是不得不多想了。
上回景子默突然出现在了他的书房外头,本便是一个叫人怀疑的事儿。只当时他不曾在意,还当着是偶然。
“今日孤王的书房着了火,这般大的事儿,景子默却是连面都不露,难不成是做贼心虚了?”
他抿了抿嘴唇,景子默素来是个多疑的,先前他怀疑景凤梧并非是真的病了的时候,便闹出了很大的动静。若是自己在书房中藏着秘密的事儿被景子默知晓了,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来。
这不,书房被烧了,景子默却是连人影儿都不见,叫他不怀疑都难!
将军已经查过一番了,“回圣上的话,景子默今夜确实不曾出了院子的门。微臣方才去了他的院子,他竟是将微臣给赶了出来。”
这将军对景子默亦是没什么好感的,左右不过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玩意儿罢了,若非是有凤淑在圣上跟前保他,单凭他大昭皇子的身份,便足以将他给千刀万剐了。
他并未有任何隐瞒地说道:“自圣上的书房着火了,微臣便去了各个院子搜查了一番,只唯独四皇子的院子很是古怪。微臣还在他的院子中见着火炭的痕迹,便被他丢弃在角落之中。微臣本想将四皇子请来,只他却是说,前头的事儿他不愿意掺和,只想要呆在院子里头,便是圣上来了,他亦是不会走的。”
若是寻常时候,圣上却也不会觉得如何。只自己最大的秘密无缘无故的被人给逼了出来,他是断然不会善罢甘休了。
亏得那人从书房中出来的时候,面上还带着一大片胡子,若是露出了脸来,只怕又是一番风浪
思及此,圣上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他不愿意来见朕?”
这是烧了他的书房,如今却是害怕了?
圣上心中十分气恼,愈发的觉得自己将景子默给带来,到底是一个错误了。
“那你便去将他押来!朕便不信,他还能在朕的大历翻起什么大浪来!”圣上怒道。
将军眸中划过了一抹喜色,连忙退了出去。
景子默此时还不知晓他自己便要倒霉了,他正背着双手,站在云浅浅的跟前,语气中满是自信,“叫本皇子猜猜,如今咱们的皇上在做什么?他定是烧了圣上的书房,圣上正要差人去抓他!不过,本皇子猜测,他最主要的目的不是想要烧了书房,而是想要借着前头生出的乱子,闹出的动静,将本皇子给引过去,随后再将你给救出去。”
云浅浅闭着双眸,一副便要睡着的模样。
景子默目光暗了暗,伸手便往她的脸上泼了一杯冷茶。
云浅浅被刺激得一个激灵,睁开双眼盯着景子默看,黑幽幽的目光带着几分冷然。
景子默却是一副自得的模样,“你说圣上若是知晓了景凤梧是在装病会如何?你们想要从大历得到什么?难不成你们当真以为,本皇子会容着你们在此糊弄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连带着被分到他手下的暗卫们亦是在连声呼喊。
景子默嘴角勾了勾,“听,是打斗的声音,看来本皇子果真没有猜错,景凤梧是真的来救你了。”
云浅浅打了个呵欠,也不知晓是从哪儿来的自信,只朝着景子默笑了笑,“他不会来的。”
他不会来的。
谁会为着一个小小的丫头,濒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莫说是毫无关联且高高在上的皇帝了,便是她的父亲,亦从未在意过她的死活,甚至是说杀便能杀了的。
若不是师傅
“来不来不是你说了算的。”
听着打斗声渐渐到了门外,景子默控制住内心的狂喜,慢慢地将门打开。
只叫他意外的是,门外站着的,并非是景凤梧,而是圣上的大将军。
将军瞥了一眼黑乎乎的房间,只一眼便见着那个倒在地上,满脸的痛苦的云浅浅。只他却是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给收了回来,“四皇子方才你将本将军给赶了出来,如今本将军却是带着皇命来的。”
“什么皇命?”景子默的喉咙有些发紧。
“圣上书房中藏了一个人的事情,你可是早便猜到了?今夜圣上书房的那把火是不是你烧起来的?”将军略一停顿,意味深长道:“自作聪明的人,通常都不会活得太久。”
景子默一头雾水:“什么藏了一个人,圣上的书房中竟是藏了一个人”
他的脑子有些混乱,只想到了将军的声声质问,不知为何,他竟是打了个冷战,一下子便猜到了将军的来意了。
他连连摇头:“不是本皇子,本皇子方才会让你出去,全是因着本皇子这里”
“殿下的这些话,还是去和圣上说,本将军只是奉命来将殿下给带过去罢了。”话毕,他竟是一把拎起景子默,大步地朝着院子外头走去。
人渐渐地走远了,房门却是被人给关上了。
云浅浅往后仰倒,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发呆。
那书房不会是景子默烧的,景子默这几日皆是想着要如何叫皇上自投罗网,又怎会再分心去做旁的事儿?
既然不是景子默,那是何人,便有些昭然若揭了。
云浅浅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何滋味,却是瞪圆了双眼,想起了些旧事儿来。
第606章 云娘得救()
云浅浅从窗户往外看,正好见着漆黑一片的夜空,似乎连星星都躲起来了一般。
她擦了擦眼角,不知为何,却是想起了从前的事儿来。
在遇见师傅之前,她的生活似乎便是灰色的。那个穿着精致的衣裙的姑娘,总会拿着皮鞭,在她的身上狠狠抽打。
那时候她几岁来着?
似乎,是五岁,小小的小丫头,害怕得缩起了身子,躲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只放肆的嘲笑声却并不会因着如此便散去,他们只会围着那个害怕得直发抖的小人儿,看她狼狈卑微的模样,看她面无表情,双眼仿佛没有光亮的模样。
有一回她逃了,从皮鞭下逃到了父亲的面前。她问,为什么不让她去死?
凉风吹了进来,云浅浅的手臂上浮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很冷,但至少这时候心是热的。
她记得父亲和她说,你既然想死,我便成全你。
窒息的感觉,远比被欺辱来得痛苦。呼吸一点一点被夺走,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
师傅说,她是他和师娘从乱葬岗捡来的宝贝。
“师傅,我难受。”
她哽咽着,想要回到那个温暖的怀抱中。
师傅说,云娘,待到师傅和师娘去了之后,你也要好好儿的,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为师当初捡到你的地方。
很冷
她不记得她如何会在乱葬岗中被师傅捡到,很多事情她皆是不记得了。只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