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与不平凡的幸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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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预料地被激怒,手上加大力气,我差点呻吟出声,却还是强忍住,唇似乎已被咬得破碎。“你以为我敢说不敢做吗?我也不怕告诉你,凡是想要对抗我的人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如果你愿意和他们一样,我会成全你。”
果然就是这个人,虽然早已测定,但他亲口承认,仍让我感到一抹踏实,还是有回报的不是吗?我将头垂下,不想让自己再次布满情欲的脸暴露于莫凡的面前,想要咽下的呻吟集于喉中,反复跳动着。
只是当疼痛再次来临时,仍忍不住闷哼一声。我没有力气再说话,莫凡也不再开口,只是反复着使我夹杂在疼痛和兴奋之间,当他的手再次抚摸过我的身体,最后落在要害时,已被折磨的迷迷糊糊的我还是被解放的快感冲击的全身颤抖起来。
22
也不知是什么时间,日子就这样在昏昏噩噩中度过。他们总是在我清醒后不久到来,不仅每一次的花样都会与前次不同,譬如内服的春药改为了外用的,鞭子由棉质改为皮质,还多了一些道具,夹子,针,和一些奇奇怪怪我根本闻所未闻却以催毁人的意志力为目地的东西。
好几次我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住了,心想就这样屈服罢,哪怕是能够死去也好,可是每到最后关头,我还是吐不出求饶的话,并且在苦痛中活了下来,我不知道是死去更懦弱,还是活着更苟且,只是一想到自己还有牵挂的人,还有遥远的人生,还有等待我去做些什么的死去的灵魂,就重新萌生出活下去的勇气,心里还隐隐有着希望。
“楚霖,楚霖,快醒醒。”似梦似醒中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好亲切。缓缓睁开眼睛,屋子竟然没有亮着灯,不习惯的黑暗中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是感到被一双有力的手扶起。
“是你。”那声音,是白仪。
“能动吗?我现在带你走。”说着,一件衣衫裹住我赤裸身体。
“好。”我颤抖着仍旧是站了起来,却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又缓缓倒在了他的肩上。
“上来,我背你。”
没说什么,爬上了他的背。走廊上一片漆黑,看来是晚上。随着他的走动,我感到身上的伤口被牵扯,痛彻心扉,将头埋入他的后背,阻止着任何微小的痛呼声从口中泄露。
白仪背着我在屋子里绕来绕去,来到了一扇窗前,轻轻推开,扶着我钻出去,他自己也俐落地钻了出来。
依旧背上我,并没有向大路去,反而向着房后的山上跑去。我稍稍侧头,好熟悉的别墅,确是曾见过的。这个地方阴雾缭绕,竟是埋藏了多少无辜的生命,片瓦都是血腥,心中暗下决心,无论怎样,所有的恶梦该从我这里结束。
穿过草丛,灌木丛,枝叶划在我赤裸的腿上,有些略高的树枝碰触到了我背上的伤口,闷哼一声,我咬上了他肩头的衣料,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身下的人浑身一震,却也不说话,只是加速的向前奔去。不知跑了多久,天似乎已是蒙蒙发亮,遥遥已将越过山头。他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将我轻轻放下,而我已被疼痛折磨的没有丝毫力气,顺势躺倒在了草堆上,只是眼睛仍大大的睁着,看向他俯身关怀的脸上。
“你……还好……吗?”他因奔跑而气息不稳地问道。
“嗯。你……”
“有话回头再说,这里并不安全,他们恐怕一会儿就会追过来。我们还是要过了山,出了那边的墓园,有人接我们。”
我轻颌首,有点不敢相信竟然真的逃离了那个地方,那个让我痛苦、绝望,领略了真正的黑暗,几乎放弃生还希望地方。
短暂的休息让我更加昏沉,模糊感到自己又被放置在了白仪的背上,再次颠簸。当他停下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我们已是来到公路上,旁边是墓园的围墙,而白仪正在将我抱上一辆车,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满脸焦急的等待在车旁。
凉凉的触感激得我打了个冷战,清醒过来看到白仪正往我身上涂抹着什么,我想是药膏吧,他那么专心,似乎没有发现我已经睁开了眼睛,我也并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他的动作。他一点点往下擦着,每涂过一个伤口,他的眼里似乎就多一些愤怒,当完全上好药时,他眼中的愤怒让我有种要爆发的感觉,可是他只是那样怔怔地盯着我伤痕累累的身体,片刻后那愤怒被一种无望的悲伤取代,深切的像要湮没一切的悲伤。
我安静地看着他情绪不断变化,没有去揣测的意思,现在的我对旁人的无论是感情还是情绪都没有任何的好奇心,唯一强烈的念头就是让莫凡这个禽兽伏法。
“后面还要擦吗?”我打断了他的怔仲。
“啊……你醒了,太好了,当然,不过先等前面的药吸收一会儿,再擦后面。”他微有些慌乱。“楚霖?很抱歉上次没能把你带走。”
“不关你的事,我自己太轻率,何况你现在能救我出来,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淡淡的说,并不是反语,无论他与莫凡是什么关系,他救了我是不争的事实,只是现在的自己无法作出感激的表情而已。但是感激归感激,我并不信任他,所以并没有立刻要求打电话给家人和高歌他们。
“别这样,楚霖,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你别这样忍着?我看了,心里……”
“真的没什么,说到底,莫凡并没有真正强暴我,也没找手下人轮奸我,只不过是在玩一些肉体上的游戏,想要我变得真正顺从罢了,据他自己说,他想在我被调教到最佳状态时体味一下撕裂我的感觉,所以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怎样。你瞧,其实你并不是我的什么人,也不欠我什么,这次还把我从那么危险的地方救出来,我感激你是应该的,没有道理的向你发脾气或哭哭啼啼的事,我实在是做不出来。好了,该擦后面了吧。”我试着自己翻身,伤口却撕裂般的痛着,白仪忙上前扶着我轻轻的趴在了床上。
半晌他只是默默擦药,待我感到快结束时,他才说,“你失踪了九天,外面好象乱了套,好几拨警察在搜索你的下落,我想你的身份也不是普通人那么简单,那么你是卧底吗?”
“不是。”想必是高歌和顾青的杰作吧,只是这么大张旗鼓的却让我被别人救了出来,看来本市警察的水准也不怎么样,难怪他们查不到莫凡的蛛丝马迹,也是意料中事了。
“是吗?那就好,其实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挟恩图报么?暗暗冷笑,来的还真是快,必定是与莫凡有关吧?如果是想让我不去揭莫凡的底,那你可真是太高估我的容忍力了。“什么事?”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太为难,但是我又不想眼看着他……你,能不能放过莫凡?”
“你话说反了,”我的声音冷硬起来,“应该是他能不能放过我,他手里的录像带足以毁掉我。”
“录像带??你是说…他…”他似乎大为震惊。我有些不屑,这个人居然求我放过莫凡,这算什么,难道他不明白那个人的手段有多阴毒,身上又有多血腥?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把这几天的事都录了下来,如果我不被救出来,大概以后为他做鸭的时候也会被录下来,而且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会毫不迟疑地将一切公布出来,你该明白,他做得出来这种事。这样,你还会说让我放过他吗?如果你一定要我放弃,那么何不现在杀了我,以绝后患?”
“我…我怎会那样做?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变成这样,那如果…如果我能把那带子拿回来呢?”小心翼翼的口吻。
趴在床上,突然很悲哀,如果没有之前的几条人命,或许我会因为白仪救了我而考虑他的请求,可是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了。想想莫凡愈是见到鲜血愈是兴奋的脸,这种人可以放过吗?任他存在于世间继续残害其他的人?就算他们是同性恋,也还都是正常人,不该受到那种残虐,我体会过的事还可以让更多人继续承受吗?不能,我做不到。不过眼前的白仪似乎并不知道这些事,如果说服他站在我这边,或许胜算更大,可是如果他对莫凡的保护之心大过良知,那么我的处境……不管怎样,这是个机会,值得一试。“白仪,我感谢你是我个人的事,可是有些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担得下来的。”
“你的意思是?”
“我的事在莫凡不是第一次,他在我面前亲口承认,以前反抗他的人都消失了,你明白消失的意思吗?就是死亡,即使不是他亲自动手,也是在他的示意下发生的,这是谋杀!在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五条人命了,如果我还在那里,可能会是第六条,但即使我离开了,也会有第六个人,或许还会有第七个,第八个,甚至更多,时间的问题而已。这样,你还会说让我放过他吗?”我的语气并没有愤怒,只是有些不解,莫凡可以轻忽人命,但如果白仪也可以同他一样,那么我倒是奇怪他为什么要救我出来了。
寂静,白仪大概很震惊吧,或许会悲伤?真傻,人都该为自己负责,没有人可以因为什么而无条件的保护另一个人,即使他们曾有过什么恩恩怨怨,也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了,现在的莫凡没有任何藉口可以为自己脱罪,如果有人为了他的事而内疚,在我看来,也不过是无聊罢了。
“想不想听个故事?”白仪的声音低哑到接近哽咽。
我没有回答,我知道如果他想说,我没有选择不听的权利。
23
白仪将当年的一切娓娓道来,在当事人看来,或许是一段惨不忍回顾的过往,可是与我这个陌生人,不过是个太简单的故事。
两个少年因一起学武术而相识,进而成了好朋友,其中一个少年也就是白仪,因为自己是个gay而结识了一些圈子里的朋友,并介绍了那些人给莫凡认识,于是莫凡常随着白仪在灯红酒绿中的度过青春年少。不料在一个狂欢的夜晚,莫凡被一个有施虐倾向的gay强暴,而白仪却因醉得一塌糊涂错过了解救朋友的机会。莫凡因此而怨怼白仪,不肯再往来,性情也变得暴戾,生活愈来愈堕落,与不同的男人同居,最后还做了黑道上某个头目的情人,并得到了其的信任,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而白仪因为当年的事,一直觉得对莫凡有所亏欠,常暗暗关心他的安危,虽然约略知道他是从事某种不光彩的行业,却不肯深究,想来是怕负罪感太重自己无法承受。这一次却偏巧碰到了我这个熟人,他终是不忍我成为莫凡的玩物,所以那天独自摆脱莫凡离开后又趁着外面警察搜索我的行踪,莫凡为自己的生意受损而挠头常常离开的机会,救了我出来;可又不想莫凡因此而身陷囹圄,所以借着对我的恩惠想要我报答,希望悄无声息的结束此事。
白仪的说辞极是动人,听来真是字字血泪,只可惜我同情心少少,认定莫凡即使年少有再坎坷的经历也抵不过今日历历血案,而白仪所有的不安与内疚也只该埋在心底或由其他方式消溶,绝不可将自己的心安踏于旁人生命之上。
我依然趴在床上,懒于去看白仪的表情,没得叫我失望,何必呢,总以为自己是那个最苦最痛受伤最深的人,别人的故事里我们都只是配角,如果非要怨天怨地怨旁人而毁了自己的人生,也不过是他一个人的事罢了,与旁人何干?谁也没权利非要在别人的故事里也当一回主角。白仪啊白仪,从头到尾你对莫凡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心安怕也不是这么求法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要求我考虑考虑吧,不过我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我想先联系了家人。”不想在他心绪不宁时与他争执,缓兵之计总可以一用。
“嗯。不过莫凡一定可以查到你的住址,如果他不肯放过你,你回到家里可能也不太安全,我这里还算隐蔽,莫凡也从来不知道这个地方,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在这里避一避,顺便养伤。”
“我明白,不过总要通知家人一下,报个平安。”
“好,电话在这里,我先出去了。”
待他出了门,我拿起电话,先拨了家里的号码。
“喂,妈妈吗?”
“小霖,是你吗?小霖,你在哪儿?你怎么样?被人绑架了吗?是要钱吗?多少?小霖,你还好吗……”
妈妈一连串的急问让我眼睛酸酸涩涩的,强自镇定,“妈,你别慌,我现在很安全,你旁边有人在吗?”
“有,顾青一直都在。”
“好,你别怕,我是出了点事,不过现在已经安全了,呆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暂时不能回去,详情回去再跟你解释,你把电话给顾青,我有事跟他说。”
“可是……你真的安全吗?”
“真的安全。”
“那……好吧,你等下。”
“小霖,你现在在哪儿?”
“我想单独跟你说话。”我料想家里的电话大概会被监听,暂时并不想暴露行踪,毕竟难保警察中没有莫凡的人。
“明白了,还记得你家楼下小商店的公话吗?两分钟后打那个电话,我现在就出去,别打我手机,这两天正好没电。”
“记得,就这样。”
两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