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一段云 作者:且留春住(潇湘2013-04-30完结)-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队人都没有他的消息?”秋霁疑问。
“的确。三日前少安他们以打开地宫通道,这几日应是在地宫内活动。不过,按照少安的性子,是不会做此等让人担忧的事。所以,爹也担心在地下发生了变故。已经派出一支小分队前去出事地查看了。想必这几日就会有消息。”谢少棠难耐的点头,叙述着在谢浔枫那里听到的话。
逐日是不知道今天在灵隐寺卿妙抽中的那张不妙的签文的,自己还是秋霁俩人回来时,紧急召过来的。
“逐日,少安他到底深入沙漠腹地,是为了什么事?”谢少棠自从弃武从医,就鲜少过问谢府事务。
在场的除了秋霁,逐日,怕是都不知晓这其中的纠葛。
“这。”逐日抬眼看了秋霁一眼。
秋霁心知逐日为难,接过话道,“什么事到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得到少安的消息。逐日,若是海东青回来,记得第一时间通知。”
“属下明白。”逐日抱拳回道。
卿妙就端端坐在椅榻上听着几人的对话,不言不语。她只觉得心中钝痛的触觉,说不出来有多痛,可就是难受。
秋霁神色复杂的来到她身边,“弟妹,若是担心,你就说出来,哪怕是哭也是好的。”
谢少棠心知这种场合不适合男人在场,况且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逐日也是极识眼色的,二人脚步无声,离开房间。
卿妙有些僵硬的缓缓转头,“我不担心。”
秋霁本就受不了他和谢少安之间低气压的状态,如今见她仍旧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心中只觉得为谢少安不值,“他独在异乡,生死未卜。你说你不担心,你还有没有心?”
谁知卿妙却不气怒,只对着秋霁扯嘴一笑,“我早就是个没心肝的人。”
我的心早就被他拿走了,自然是个没心肝的人。
可秋霁不懂她心里的话,看着卿妙似笑非笑的样子,还以为她仍然陷与往事无法自拔。一股无力感袭来,拂袖起身,“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痛苦吗?你以为他就过得很好吗?我告诉你,他有多痛。张珏去世,他恨不得带他受苦的人是他。他疼你爱你,只怕你伤心。”
秋霁顿了一顿,极力收敛外露的情绪,“可你可曾想过,你这样不声不响,对他来说每分每秒都是折磨。抛弃权势富贵,不惜冒着失去整个谢家的危险,就是为了和你一起。你凭什么把所有的错归结在他身上。终究是因为你无法面对张珏的死,你把你的愧疚自责全推给他,你真懦弱!”
卿妙仍不急不切的样子,淡淡的笑望着秋霁,秋霁见她似不为所动,颇有些无可奈何疾步离开。
“砰!”门噗咚推开,守在门外的翠丝翠萝皆是一惊,忙抬脚进门,却见卿妙愣愣坐在原地,嘴里似在喃喃自语,“我怎么就懦弱了。我不过就是爱他。”
放出的两只海东青都没有消息,派出的一只小分队传回来的消息更是不妙,“整个地宫地带全部塌陷,显然是地底发生过大规模的爆炸,很可能整个地宫全部覆灭。周围无人际影踪。”
谢少安出去的事是谢府最高机密,只有谢府核心人物知晓。如今看来,一只小分队显然不能在广袤的沙漠进行全面搜索。
谢浔枫做了个重大的决定,谢府拨出大半影卫玄卫,又谢家二叔谢浔松,其子谢少真,还有逐日踏月一齐出发,展开地毯式的全面搜索。
如此大的动作自然会引起江湖上的猜疑,一时间那个宝藏的秘密又开始沸沸扬扬起来,原来手持一份残卷的现任盟主李维澜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批精英队伍出境,武林盟主自然有权过问,此时身为胞妹的李秋霁自然而然的把精力放在这个哥哥身上。
一时间卿妙的院子里冷清了下来,她只能一天一天等消息,每日都是没有消息。可翠丝翠萝都心里安慰着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卿妙近来每夜都会梦见谢少安,梦里的他什么多没做,只远远望着她笑,任她哭喊,都不走近。
今夜的梦有些奇怪,那幅签文反反复复在她耳边诵念就像鬼魅般无法挣脱。卿妙是被翠丝摇醒的。
翠丝看她口中念念有词,有如中邪一般,吓得冷汗连连。
“少夫人,你还好吧?”翠丝忧心问道。
卿妙低着额头,缓缓说道,“准备一下,我们去趟灵隐寺。”
翠丝扶着起身的卿妙,面有难色。
卿妙侧头,“怎么了吗?”
“少夫人,如今好似不太平。老爷特地嘱咐过,不让你随处乱走。”翠丝想起昨天任喻梅过来看望卿妙时,嘱咐的话。
“无事,多派几个人跟着。我必去去一趟,翠丝,你知道的,或许,能知道夫君的消息。”卿妙越带请求的眼神。
翠丝只得点头,“那奴婢这就去安排。”
------题外话------
要大结局了啊
正文 第五十回(下)谢郎归 更新时间:2013…4…30 10:01:02本章字数:3419
卿妙觉得这出城的路途也未免太遥远了,不时撩开帘子往外看,忽地一个影子闪过,似曾相识。
“停车。”她大声喝止,不顾翠丝的搀扶,撩开车帘就往刚才看见人影的胡同跑去,跟随的护卫立马跟着卿妙过去。
卿妙猛地跑了一气,却没有看见刚才那个人影,她想自己是没有看错的,从后跟来的翠丝气喘吁吁,“少夫人,你小心啊。肚子的宝宝。”
尾随而来的护卫警惕的围着卿妙,不时查看四周的情况。
卿妙不死心的扫视着周围,角落出的木门打开了,有人提了个木桶出来,卿妙几乎压着嗓子出声,“公子。”
那人闻声动作一顿,立即转身关门。卿妙不依不饶的追上去敲门,周围的护卫都被她这一行为绕的摸不着头脑。
“公子!我知道是你,你开门!开门!”
右侧的护卫见卿妙非进门不可,“少夫人,让属下来吧。”
门应声而开,卿妙连忙踏脚进门,忽然,那人出声了,“你进屋,他们都在院子里等。”
护卫显然不同意,一旁的翠丝也连连摇头,卿妙却难得拿出一次少夫人的威严,“无事,是我认识的人。你们就在院子里等着,有事我会叫你们。”
“可是,少夫人?”那为首的护卫神色为难。
“没有可是。”卿妙扫开翠丝的手,推开有些破败的屋门。
屋内很暗,可卿妙确定面前这人就是他,“公子!这么久你去哪里了?鸾鸾很担心,方府也很担心。”
那人却不抬头,只点燃了屋内豆大的烛光,声音嘶哑,“你担心我吗?”
“我?我自然也是担心。”卿妙被他反问弄得有些疑惑。自从方景弈再次远去西域查货,就与方府失去了联系,方景鸾每次来看她的时候,都是忧心忡忡。
“呵!”他冷笑一声,缓缓抬起了头。那张脸苍白异常,看得卿妙心惊。
她努力按压住心中的不适,挤出一个笑容,“公子,你为什么不回家。你知道吗?鸾鸾就快生了。”她说着,比了个有些夸张的大肚子。
谁知方景弈却不搭腔,只盯着她的肚子发愣,“你怀孕了?是他的?”
“是。”卿妙不知如何,隐隐觉得手心发凉。
方景弈却从黑暗中慢慢走近,将那盏灯放在距离极近的桌子上,对着卿妙坐下。
他执起桌上泛着银光的小刀,挨着自己的脸颊,对着卿妙,眼神闪着一丝狠厉,“给你看样东西。”
说完他就沿着自己的脖子向上划,让后缓缓的伸手往下剥。
卿妙瞪圆眼睛,看得心惊,声音在再次看见他的脸使,抑制不住的颤抖,“你!你是谁?”
她扶桌就像起身,无奈大喊无人应答,门外如死寂般安静,而她自己,竟是瘫软无力。
“早在进门时就中了药,没人答应你。”他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
卿妙僵着身子,恐惧闭眼,不敢应答。
“你问我是谁?你看清楚,我是方景弈。”他将烛光拉近,逼卿妙睁眼。
卿妙半强迫自己大胆睁眼,他用完好无损那半的侧颜对着卿妙,却是是方景弈。
可他的右脸怎么会毁成这个样子?
“你的脸怎么会?你不是。”虽然面前这人面容一样,可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明显就不是那个人。
谁知方景弈盯着卿妙阴冷发笑,“怎么弄的?全败谢少安所赐?”
“少安?你怎么会遇见他?”卿妙此时心中的恐惧已经被谢少安的名字冲淡,她迫切渴望得到谢少安的消息。
“哼!”他撩起桌上那张人皮,慢慢敷在脸上,卿妙可以亲眼看见它严实密封的覆盖在他脸上,没有一丝瑕疵破绽。
“这可是个很长的故事!我不打算告诉你。”
“你想怎么样!”卿妙盯着他缓缓伸过来的手,强作镇定。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妙妙。”他右手抚上卿妙的颈子,寂静温柔。
卿妙只有一刻的清醒,随即堕入无边的昏迷。
等她再次苏醒时,已然不复方才的情形。卿妙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她捂住肚子艰难起身。
“熟悉这里吧?”方景弈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目光盯着不远处的空地。
卿妙踉踉跄跄的走过去,不敢置信,“大慈寺?你怎么知道这里?”
“不记得了。这里还是我告诉你的。”方景弈眨眼。
卿妙忽地想起很久前在方府时,的确听方景弈说过。他不提如今新修的大慈寺,偏偏告诉自己一个如此破败的地址。
难道!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在她脑中盘旋,她颤颤巍巍的望着他,“小珏?小珏是你?”
方景弈指着地上那滩变黑的血迹,眼中闪着嗜血的光,“不是我。不过相当于是,你知道吗,我可是亲眼看见他背上一整块皮怎么被剥下来的。哦!你别心疼,刀上有麻药,不过这麻药有毒。”
卿妙喘着气看着他,说不出一个字。
他却仿佛还不尽兴,“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她母亲处心积虑将你拴在他身边。不过谢少安和我都是聪明人,怎么看不出这些把戏。不过,有一点你可是误会谢少安了,张珏出生就带剧毒,他背上有地图的消息,谢少安都瞒住不报。张珏迟早都是死,可他却不愿告诉你!看看,都爱你啊!”
卿妙仿似受不了如此大的冲击,所有混乱的思绪只让她头疼不已,她歇斯底里的怒吼,“你是谁!你想怎么样!想怎么样!”
“嘘!”方景弈却极快的掩住她的嘴,“等的人来了。”
卿妙侧脸看他阴丝丝的笑容,绝望闭眼。
“放开你的手。”熟悉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卿妙不敢相信般往着走进那人,他活生生的,好端端的就在面前。
谢少安给了卿妙一个安慰的眼神,对上方景弈,“该叫你什么?方公子还是夜宫宫主?”
方景弈驾在卿妙脖子间的利刃靠近了几分,声音带着压抑的恨,“我是谁?我谁都不是,方家没有这人,夜宫!不是毁在那场火吗?”
“你放了她,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谢少安不为所动,冷冷盯着他。
“休想!”方景弈狠厉道,“谢少安,我自问技不如你,怎么会放了这么好的一个挡箭牌!哦,对了,最好叫你的人离这里远些,再踏进一步,这里可就爆炸了。”
在外围瞧瞧埋伏的青玄忽然大声喝止住前进的退伍,“全部退后,有炸弹。”青玄为首,走在最前,眼尖的发现了黄土明显翻动的痕迹。
“你的手下果真厉害。”方景弈听见远远的喊声,冷笑。
“多谢谬赞。”谢少安不慌不忙与他对峙。
“我劝你一句,现在放了她,我让你走。”
方景弈却像是听见偌大的笑话般,仰天大笑,“走!走哪里去?我就知道你没死在地宫,若不是我抓了她,你会现身吗?”
“怎么猜到我会沉不住气,故意让她当诱饵?”
谢少安下意识的看了卿妙一眼,却见她坚定的往着自己,“我再说一次,放了她,我让你走。”
“自断手脚经脉,我就放了她。我知你剑快,可快不过我的刀。”方景弈说完,刀子更近了一分,卿妙脖颈上渗出淡淡血迹。
“不要,少安。你别管我。”卿妙此刻分外冷静。
谢少安也不说话,二人对峙良久,他缓缓出言,“希望你言而有信。”
说完,手起剑落。伴着卿妙的尖叫,血迹飞溅而起。
方景弈似有些难以置信,随即呵呵发笑,“不愧情深!”谁都知道这对习武之人多么重要。
“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你过来,让她给你挑下一只手。”
卿妙含着泪,直摇头,谢少安颇有些乏力走近,将剑放在卿妙手中,像在叮嘱一件小事般道:“别怕,闭上眼划下去就是。”方景弈冷眼看着俩人,不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