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七嫁-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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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穿过笗儿背后微乱的发丝,看向不知名的某处,有些茫然,有些忐忑。
笗儿咬了咬嘴唇,泪珠儿滚了下来。
音瑟与笗儿说了一会儿话,并没有留在那里夜宿,如果是从前,她可能就会与笗儿同榻而眠,聊到自然睡着为止。
可是现在,府里头有个北堂兮,笗儿云英未嫁,又不是她这开放的现代人,若是北堂兮半夜闯了进去可怎么好?
从笗儿屋子出来,她又去寻了霜明,从他那里得了把匕首,这一路不知会走道哪里,又与狼为伴,她不得不做点防御措施。
音瑟握着匕首在路上磨磨蹭蹭了好久,不知今夜该睡在哪里才好,自己的房间被北堂兮霸占,她是肯定不会回的,其他房间又不安全,犹豫再三,只好转往了楚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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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与北堂踏上征途,具体哪天有肉不好说,可能在本周末,也可能下周,表打我,我向来估算不准确~(*00*)嘻嘻……
第二六九章 北堂他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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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暗,楚苑里一片灰蒙蒙,没有点灯,可想贺兰楚凉仍未回来。
音瑟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在屋门前的青石板上坐了下来,双手托腮望着来路,仔细回想着昨夜的事情,她到底做了什么,吓得贺兰楚凉都不敢回府了,可是梦里头的事儿她哪里记得清?
待会儿他回来,要不要道个歉?但该怎么说呢?真是头疼!
借等人的过程是很无聊的,无聊着无聊着,她便伏在膝盖上睡了过去,截止到她睡着前,贺兰楚凉依然没有出现。
北堂兮坐在屋顶上,感觉着下面的她没了动静,纵身跃下一看,竟然是睡着了。
双手抱胸于月下静看了她好一会儿,当视线接触到她手里握着的匕首时蓦然一顿,俊眸窄出一线锋锐,似刀一样想将人切割。音瑟此刻是睡着的,若是醒来一定会被他吓得哆嗦。
锒一撇头吐掉嘴里叼着的草屑,弯身将她一把抱起,一脚蹬地腾空跃出了院子。
他本以为这不过就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她欲擒故纵,他欲纵故擒,他享受着游戏里的乐趣,却没想到,她对他是真的躲避和防备,防备到不懂武器的她,居然要暗藏匕首。
还从没有哪个女人会这样对他!
想到这,不禁怒由心生,落地之时“哐啷”一脚踢开了她的房门,音瑟一个激灵被惊醒,睁开眼却对上他生冷森然的眸子。
北堂兮将目光在她脸上一定,片刻全数收回,走到床沿将她向内猛地一抛,而后二话不说反手合门就要离去。
音瑟被摔在床板上,疼得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大声质问那即将离去的身影,“你有病啊!”
北堂兮关合门扉的手顿了一顿,微侧头后看,突然“砰”地将门合上,一言不发地走了。
音瑟被那巨大的关门声给激得浑身震了震,心里头的气就被这声音给震飞了,眨巴了两下大眼,莫名其妙地看着还晃动着的门板,反应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
第二日,音瑟早早便醒了过来,许是心内有事,再加上昨晚北堂兮发神经,导致她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的终于折腾到了天露曙光。
真是不喜欢离别的场景,而她每一次离开,府门处都会排了长队送行,看着真伤情!
所以,她起来后也没惊动牡丹,只兀自收拾好东西,留了个字条压在桌上的砚台下,准备去找北堂兮,好趁着别人还在熟睡的时候悄悄离开。
只是一推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在府上还是出了府,在府上又睡的哪间房?
正出神怔愣的当儿,一匹高大的枣红马出现在眼前,马身上一双男人的腿,修长笔直。
她见过骑过的马匹不多,这马……好像有点眼熟。
“上来!”北堂兮微倾身,朝她伸出手。
音瑟抬头,仰望马背上的男人,他眉眼深邃,眸稍嘴角带了抹惯有的轻佻。
见她不伸手也不说话,北堂兮的手在她脸蛋上刮了刮,“没睡醒?”旋即一笑,大力倾身将她一带,带上了马背。
音瑟上了马依旧觉得懵怔,不禁扭头看他,他又恢复了一贯的神色,说话的口气也依然如常,昨晚的那一幕,仿佛只是她在做梦。
北堂兮垂下眸子,额头朝她贴近,“你再这样看我,我会认为你是在勾。引我!”
音瑟眼底清了一下,忙伸手将他的头推开,“走吧,不要吵醒其他人!”扭回头的瞬间,又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么早?”
北堂兮俯看着她的乌发,夹了马腹让马受力向前,却未作答。
她不知,他可是一夜未睡,在她屋顶上看了一夜的星星,然后对于她对他漠不重视而致使他怒气攻心这件事,进行了一次深刻的自我反省,所以今日一早,她再见他时,他又是那一副浪子无情的模样。
马蹄刚刚跨出院门,忽然头顶传来“扑棱棱”的拍翅声,音瑟蓦地抬头去看,竟是那只白鸽飞回来了。
心头一喜,她忙伸手去抓,可是白鸽在她头顶盘旋了一圈却不肯停下,她急了又去够抓,白鸽怎也对她不理。
北堂兮一声轻笑,将她乱挥的小手按下,“别动,我来!”
话完将长臂对着鸽子缓缓伸出,白鸽又扇动了两下翅膀,片刻轻巧落在了北堂兮的手臂上,他再慢慢将手臂收回,将白鸽托于掌中,取下鸽腿上绑着的竹筒,递给音瑟。
音瑟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抽出筒中的信笺,小心展开,上面写道:等我七日,速回!
话很简单,连落款都没有,字体的边缘有些毛糙,且白纸上又处处带着墨点,显然他是急忙写好,还未等墨干便叠上送出,是怕她走得太快收不到吧!
他说速回,是要她等他回来,然后陪她一起去吧,可是七日太久了,她等不了,也许最后就差这七日呢!
将信重新叠好收于怀中,她拢了拢手中包袱,将白鸽从他臂上取下放飞,“你也这么早,快去找食吃吧!”
北堂兮紧了紧马缰,“你不回信?”
音瑟摇了下头,“走吧!”明日一早没等到她的回信,他便会知道她已经出发,无需再回。
北堂兮将马头调转,一手揽在她腰上,贴着她的耳朵道:“坐好了!”
话毕猛的踢马催奔,马儿如飞蹿了出去,一转眼就出了世女府的大门。
可是没走多远,音瑟的肚子就开始叫唤。
她皱了下眉头,真是不争气,居然在这个时候饿了。
北堂兮将大掌挪到她的腹上按了按,“昨晚没吃饱?”
音瑟在他手上一拍,“昨晚吃没吃饱跟今早有关吗?”
他一笑出声,让马拐进一个胡同,买了几个包子扔给她,“时间紧急,又不了解情况,只能这样了,以后也会如此!”
音瑟“嗯”了一声点头,对他的话表示同意。
第二七零章 小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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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楚凉诊完上午最后一个病人,长吐了口气,并将手放在太阳穴上揉了揉。
“公子,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您昨晚看了一夜的书!”小七放下手中药篓走过来,昨晚公子看了一宿的药书,甚至都没回世女府,他劝了两回也都被拦下了,不知是否遇上了棘手的病情。
贺兰楚凉淡淡“嗯”了一声,闭目稍作休憩,而后睁开眼从诊台前站起,“今日实在没精神,下午不出诊了!”
借“也好!公子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小七道。
贺兰楚凉点头,将药箱推向一旁,又嘱咐了小七两句,便抬步出了千灵阁。
说他认真看了一晚的药书,实则是囫囵吞枣,看了下页忘上页,今日一早又心神不宁,总觉得心里头有什么惦念,不时的恍惚走神。
颏此时走在回世女府的路上,也是一脑子的慌张,他不停的按揉太阳穴,不停的呼气吸气来调节自己的心境。
前脚刚一踏进府门,就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下人们聚在一起不知在议论着什么。
贺兰楚凉正了正色,跨步走了过去,“牡丹,怎么了?”
人群呼啦一下闪开,被众人围在当中的牡丹手里捏着一页纸,抬头朝他看去,“楚公子!”
贺兰楚凉微笑着点头,走到牡丹近前,看了眼她手中的宣纸,“出了什么事吗?”
牡丹眼底暗了暗,将宣纸递给他看,“楚公子,小姐又走了!”
贺兰楚凉霍地一惊,只觉得心里头狠狠抽。动了一下,忙抢过宣纸看去,那上面确是音瑟的字迹,她果真,又走了!
“何时走的?难道是昨晚?”想不到他一夜未归,回来时她居然不在了。
牡丹摇了摇头,“昨晚还听到小姐房中有动静,应当是今日一早走的!”
贺兰楚凉眉头拧了再拧,久久沉默,牡丹看了看他,他挥了挥手,“都去忙吧!”
下人们散了开,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贺兰楚凉将那信重新交回给牡丹,落寞地朝楚苑走去,本就压抑的情绪,突然间跌到了谷底。
楚苑的门大开着,仿佛在迎接着他这位迟归的人,他站在门边朝内看去,犹记得前晚,她就睡在了那间屋子里,只是他,落荒而逃了。
她一走半年,回来不过几日,这一走,又不知几时才归,几时才能与她见面。
心念一动间,竟是有些酸涩。
抬步走向屋子,踏上门前的青石板,随意那么一瞥,却瞥见石板上静静躺着一只翠玉耳环,心思电转,想起这是属于音瑟的东西。
他忙俯身将那耳环小心拾起,放在手心当中详看,难道说……她昨晚来过?
胸腔似有什么充斥着的东西在涌动,他将耳环在掌心一捏,快步冲进了屋子,却见屋内一切安静如初,没有她留下的任何信笺。
床。上整齐洁净,已被人打理过,早已不见了那夜他离开时的凌乱样子……
※※※
音瑟与北堂兮出了沽阳城,沿着地图上可见的能走最久的一条路行进,她看着地图上断掉的地方,琢磨着道:“这路的后方是一座山,不知从哪里翻越,翻过去了,又要走哪边?”
北堂兮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地图,“只要认准一个方位走过去,不要迷失了方向,就不至于走得太错!”
音瑟微侧头看他,没有抬脸,只看到了他俊挺的鼻梁,“说得对!只是不知要走多久!”
“没有路,时日不好估计!”不是打击她,他是实话实说。
音瑟脸蛋一垮,她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中途再迷路,便更麻烦了!”
北堂兮空出一手将她的脸蛋捏起,肉感的嘴。唇在她眼前轻轻蠕动,“有我在,无需你操心!”
他看起来信心满满,脸上不见任何担忧的神色,音瑟也不由得被他这自信给感染,想起慕殇然说,他不知道只是因为没去寻找,那就是说,只要他用心去找,便没有找不到的地方!
北堂兮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笑道:“如果连天机门都找寻不到的地方,那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它不存在!”
音瑟闻言,眼底露出了别样的神采,是了,她该有自信,更该对他有信心,如果连起码的信心都没有,还怎么找下去?
灿然一笑,她不禁捏住了他握着马缰的手腕,“嗯!我们一定能找得到!”
她的相信让他心情大好,他从来不怀疑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也从未受过别人的怀疑,但对于她的相信,还是让他心里莫名的躁动兴奋。
当天黑得再也看不清前路时,两人停了下来。
因为想将时间缩到最短,所以并没有选择在后头的镇子住客栈,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睡树林。
音瑟也不是没在野外睡过,那时跟楼雨过逃难,还曾遇到过恶狼,所以此时对这荒郊野外倒也没有多少害怕。
北堂兮捡来树枝点起了篝火,而后将枣红马牵走栓到了离得最近的一棵树上。
音瑟看着他微微隐进夜色的身影,托腮问:“这马是你的?以前鲜少见你骑马!”
唯一的一次,那马还是抢来的,虽然扔了钱给人家,但没经过主人同意的行为,还是被她归结为抢。
北堂兮拍了拍马头,回转身靠在马身上,“你不记得了?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定……”音瑟张口结舌,“它就是你抢来的那匹马?”
北堂兮偏头而笑,火光从他脸上移开,只照亮了唇角,“这马被你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