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完本-第6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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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琢磨之际,鬼丰望向龙树道:“释迦传法时常用莲花譬喻,大和尚可说是这世上少见的高僧,自然知晓释迦本意?”
龙树微怔,不过提及佛法,他倒是从不懈怠,“释迦认为世事无常皆苦,亦认为人身不净,总被贪嗔痴诸毒侵蚀莲花因出淤泥而不染,因此释迦让弟子多以莲花观念,以求去除心中的贪嗔痴诸毒,净化自身。”
略有停顿,龙树猜测道:“那控有破天鼓的女施主叫做莲花,莫非就和鬼丰施主所言的白布般,都是少被世俗侵染之人?”
鬼丰点头道:“高僧说的不错,莲花之名,本是因此而来。世如染缸,世人自降临世上后,就难免被世俗侵染,这绝非孟母搬家就能解决的事情。哪怕晨雨、孙尚香那样的女子,亦是不能例外,就因这般,她们才会被女修所趁。可莲花却是不同,我带她前往邺城传承女修的意志后,立即将她放空,因此莲花虽传承了女修的意志,却能不被女修感知,亦不被女修左右!”
放空?
众人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这种概念。
“其实此事就和根须寄生仿佛。”鬼丰认真解释道:“根须必须在活体上才能存留,女修的意志亦必须在活体上才能萌发。”
说话间,他看了姜岐的尸体一眼,倒很有留恋之意,“姜岐的身躯死了,根须自是灭亡。”
“但莲花施主应不是死了?”释迦曾言及过生命的玄奥,龙树对此始终困惑不解,如今有机会再闻生命的玄奇,他一时间倒忘记境况的危机。
吕布、孙策二人却是手心冒汗,他们本以为输的一败涂地,不想鬼丰突出奇招。但接下来如何变化,二人饶是多经风波,亦是无从推测。
“她自然不是死了,只是如莲花一样的放空。”鬼丰微笑道:“莲花的种子哪怕在池塘内遭遇淤泥的污染,却不会变成污泥的颜色。”
单飞一颗心急剧的跳动,鬼丰是用譬喻解释了这种现象,他却想到了他那个年代电脑的重置程序。
莲花的现象不是和电脑重置很是类似?白狼秘地居然能对人体进行这般玄奇的转变?那白狼秘地的医术岂非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妙哉,妙哉。”龙树欢喜道:“若世人皆尽如此,倒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巫咸冷哼一声。
龙树认真道:“施主难道不这么认为?”
“他当然不这么认为。若是所有人都能这般放空、不被世俗侵染的话,权术者还有什么用武之地?”鬼丰讽刺道。
夜星沉突然道:“莲花就因为能具有世人不具备的放空能力,这才能在武学上突飞猛进?”
“夜宗主不愧是武学高手,很快就想到这个道理。”鬼丰点头道:“老子曾说过——洼则盈,少则得,一个抱残守缺的人就如装满水的杯子,再加一滴水都会漫出来,因此这种人哪怕看起来再是高明,终究难以更进一步。莲花却是因空而盈,因少才得”
他的言语听起来浅显,实则却蕴含极为高明的武学道理,吕布、孙策听了都是若有所悟。
单飞却是不由再向破天鼓的方向望去,他看不到白莲花的所在,亦不知道白莲花此刻正在默默的凝望着他。
哪怕红尘如同纷纷落花般迷人眼目,少女的双眸却只是凝望着单飞。鬼丰的话语清晰的传到她的耳畔,往昔的一幕再现眼前。
——莲花,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过你不再是懵懵懂懂的女孩,很多事情,你再想想,发现很是奇怪。冥数的人都是狂傲无边,却对你的进展很是惊诧。当你还是孩童的时候,我就找到了你,之后我再带给你机缘,你不觉得这是偶然,你甚至已感觉到我在接受硬饼之前,就认识你的。
她那时“嗯”了声,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是极为忐忑。
——如今我可以告诉你,你在荆州的表现虽是惊艳,但那远不是你的极限。只要你肯真正的放空,放空一切!你甚至可以变成前无古人的人物,因为你本是白狼秘地集太多年的光阴才塑造出的奇特人物!
她那时倒没有留意什么白狼秘地,亦不想成为什么前无古人的人物,她只是问道——放空?放空一切?姜叔叔,我不想
她回话的时候一颗心是颤的,也是寂寞的。
岁月留痕。
红尘清浅。
那卑微的少女如今已如白莲怒放般的芳华绝代,可所有的光彩不过是因为一个落泪的心愿。她竭尽所能的绽放出所有的光彩,不为世人的瞩目,始终只是为了博得单大哥的注目留恋。
若是放空了一切,她这般盛开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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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4节 鬼丰的运筹()
少女在拒绝的时候很是担忧,她一生中最尊重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单大哥,另外一个就是姜叔叔。
没有姜叔叔,她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她知道姜叔叔对她的期盼,她不应该拒绝姜叔叔的期盼。
她只怕姜叔叔会怒然,不想姜叔叔凝望她许久,只是道——你不想真正的放空,我不会勉强。
她轻吁了一口气,听姜叔叔又道——单飞去楼兰有危险,他很可能会死在那里!
少女的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
在云梦泽时,望着单大哥远去的背影,她伤心欲绝,可是她无力追赶。在她心中,她输了赌局,本是输了一切。
追上去能说什么,一定要单大哥亲口说出决绝的话语?她不敢,也不愿。
咫尺的距离,有时候就和天涯那般的遥远。
但听到姜叔叔说及单飞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她顿时鼓起了勇气——我能帮助单大哥什么?看着姜叔叔望着她的目光,她微有低头——姜叔叔,你和单大哥都是我的亲人、最亲的亲人,单大哥说了,我们如果真的和亲人一样,对亲人就不应该算计什么的?你说呢?
姜叔叔默然半晌——你不用提醒我,我答应过你,不会算计单飞的。
少女轻轻吁了口气。
——可已到了他一定做出选择的时候。
姜叔叔少有的凝重道——莲花,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谋划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对抗女修,女修绝非等闲之辈,甚至比我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还要强悍千百倍。图穷匕见时,女修若不死,死的恐怕就是我还有单飞。你知道我和单飞不是一条路上的,但单飞终究能和我们共存
——和我们共存,这是什么意思?
少女心中费解,忍不住问道,她问话时突然想到姜叔叔才说过的话——莲花,你本是白狼秘地集太多年的光阴才塑造出的奇特人物。
心中震颤,少女讶然道——我是白狼秘地的人,我
她不再是许都那卑微无知的女子,已知道远古的诸多事情,自然知道白狼秘地是什么所在。
——姜叔叔,我不是异形人!我能和单大哥共存的!
——你是异形人!
姜叔叔一字字如同寒冰般侵入少女的心间,让她忍不住的寒颤——但你和世俗中想的异形人并不一样,你特异之处并非外貌,而是生命的进程!不过你也知道女修是个霸道的女子,无论你再是正常,可你只要是出自白狼秘地,她就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姜叔叔你少女欲言又止。
——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是出自白狼秘地。
姜叔叔再不隐瞒——我虽然极力的隐藏身份,但据我推算,女修迟早还会发现我的秘密,她知道我的秘密后,那可能就是我的死期。
——姜叔叔,我们一定要和女修拼个你死我活吗?在少女的心中,这种恩怨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姜叔叔笑的多少有些怆然——我们或许不想和女修拼个你死我活的,但这两千年来,女修一直没有放弃铲除白狼秘地的念头。莲花,或许你不想承担,我亦不想逼迫你承担,因为可你我既然出自白狼秘地,本有对抗女修的责任。
少女默然想着单大哥和女修的瓜葛,没有留意到姜叔叔的欲言又止。
姜叔叔苦涩道——单飞或许能和你共存,但女修绝不会和白狼秘地共存。到单飞抉择的时候,你觉得单飞会如何选择?
少女倒是很快道——单大哥绝不会想女修灭掉白狼秘地,他喜欢和所有人包括异形人和平相处,我觉得他甚至会阻止女修。
——你猜的本和我一样。
姜叔叔淡淡道——可单飞如果不选择站在女修那面,在女修眼中,那就意味着背叛。以女修手段之辣,你觉得她会放过单飞?
少女芳心颤抖——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她问话的时候,心中其实已有了选择——单大哥决定怎么做,她一定会站在单大哥的那一边!
因此龙宫天塔内波诡云谲,她的眸光始终落在单飞的身上。可聪明的她却好像始终没有想过一件事情——如果单飞选择站在了女修那一面,她的选择就是自投死路,女修如何会放过她?
她是没有想到,还是根本不想去考虑?
龙宫天塔内、鬼丰考虑的显然不比女修逊色,“事情说穿了,一切就会变得异常简单!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应该可以想得到。我利用莲花获得女王的意志,虽不是全部,但已足够我了解女王这个人物。我开始了解女王,才发现女王实在是这世上最为可怕的一个权术者!”
鬼丰神色感喟,“无为、则无不治。女王看似无所作为,但实则这世上的一切进展,均在女王的掌控之内!哪怕这世上最辉煌的权术者也不过是在掌控某个国家的兴亡,可女王却在决定着世人的生死。这世上兴也好、亡也罢,女王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力量来进攻白狼秘地。权术者或许还有生老病死、旁的欲望来削弱斗志,但女王却能压制一切欲望、甚至利用一切欲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众人慨然。
鬼丰接着道:“要对付女王着实不易,我必须还要诸多的准备。”他嘴角带分神秘的笑,“我虽已知道放空的莲花能够骗过女修的感知,但我还是怕功亏一篑,于是我将莲花留在许都的一王姓人家内,让她过着和常人一样的日子,我不能让她显现出半点和常人的不同,以免引发女修的警觉,莲花也始终不知自己的根本,亦不知道自己本是天底下绝无仅有的一个女子。”
女修眸光更冷。
“善哉,善哉。”龙树合掌道:“这和释迦所言——一切众生皆具如来德相很是类似。”
鬼丰微微一笑,“龙树高僧,我知道你竭力的想要化解这场杀戮。”
龙树叹道:“本僧亦知道未免不自量力,但和单施主、鬼丰施主相处的久了,又知道莲花女施主起名的真意,本僧倒感觉诸位均是这世上少见的奇才,最难得的是诸位少世俗的侵染,有着独到的想法,若能”
“我们不能的。”
鬼丰截断道:“你也应该知道,现在是女修要杀我们!也要杀你!”
龙树念道:“阿弥陀佛。”
“释迦有言——众生平等,异形人虽是怪异,但在高僧眼中,异形人和世人本应是平等的生灵?”鬼丰问道。
龙树毫不犹豫道:“那是自然。”
“在高僧看来,这世上的生灵,都应都有活命的权利?”鬼丰又问。
龙树缓缓点头,已然明白了鬼丰的用意。
鬼丰仍不放弃追问道:“西方有个木匠的儿子,手下有教徒无数,他鼓励别人打其左脸、送其右脸,试图借此来感化世人。高僧也是这么认为?”
龙树默然。
“如今女修要杀我、灭尽白狼秘地的异形人,在高僧看来,我等应该引颈待戮的感化女修,希望她放下屠刀?”鬼丰又道。
“阿弥陀佛。”龙树无奈道:“不要说施主无法做到,本僧也不会这么认为。”
“大和尚若是这么认为,那决不是高僧,而是这世上最大的骗子。”鬼丰淡淡道:“图穷匕见,当要你死我活,除此之外,恕我难做出旁的选择。”
“你说的这么狂妄,看起来你真的胜券在握?!”巫咸冷声道。
鬼丰笑道:“我本来没有什么把握的,哪怕我做了诸多准备,手持真正的破天鼓,亦是没有太大的把握。我甚至想要推迟计划,可一切却因为单飞的出现而有了改变。在许都城我要探望莲花、顺便对三香一事推波助澜时,却意外的见到了街头怒叱曹丕的单飞。我第一眼看到单飞时,就知道他绝不是奴仆,一个奴隶的奴颜婢膝是种植在骨子里的,哪怕再是位高权重都不会改变他为奴的本性,单飞骨子里面住的却是一个自由的斗士!”
单飞心中微震,倒没想到鬼丰那早的注意到他,但如此反倒能解释鬼丰后来对他的态度——在卞夫人府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