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完本-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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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看着那追忆往昔的少女,良久才道:“那你呢?你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
白莲花垂下头来,认真考虑许久终于摇头道:“没有遇到单大哥前,我觉得生活只有苦难要捱下去,不知道要捱多久,没有气力多想。”
单飞半晌才点点头,他理解白莲花所言。
“那人还说了什么?”白莲花轻声又问。
“当他长大后,发现他已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于是只想改变所处的国家。”
白莲花“哦”了声,“原来这样。可所有的国家不都一样?兴盛、灭亡,反反复复的,他怎么改变?他能够脱离这个反复吗?”
单飞怔了下,暗想白莲花的见识早非当年,和鬼丰般都是一言中的。
半晌,单飞终于又道:“当他垂垂将暮的时候,他发现他根本不能改变身处的国家,他最后的理想只想改变下自己的亲人。”
白莲花若有所思的听着,这次居然一声不吭。
“最后在他行将入土的时候,才发现他不要说改变亲人,就算连自己的习性都是无能改变。”
白莲花轻咬下嘴唇,突然道:“他能有这个看法已然不差,有些人一辈子活下来,只会埋怨别人的不对,他能看出这点,已经超过别人。”
见单飞看着她,白莲花微有羞涩的低头道:“单大哥,我说错了什么?”
在黄月英、甚至在荆州之主刘表面前,少女侃侃而谈,从不示弱的模样。可到了单飞面前,她却没有了那多咄咄的锋芒,宛若又回到从前的模样,甚至比从前还要脆弱。
“你说的很好。”
单飞赞道:“不过故事还没有完。”
“然后还能怎样?他用长生香复活了吗?”白莲花随即道。
单飞笑道:“那里好像没有什么长生香,他们那里实在偏远,应该都没有听过三香的事情。不过墓碑上最后说道——他要死前,突然意识到,如果他一开始就想到这点,仅仅是从改变自己入手的话,然后去影响他身边的亲人,协同亲人的帮助和鼓励,进而影响这个国家,他说不定真的可以改变整个世界。”
白莲花静静的听着,心中那一刻只是道——单大哥,我从改变自己入手,只希望得到你的爱,这就是我想改变的全部世界。
鼻梁微酸,白莲花展露笑容道:“他说的很好。”
“是的,他说的很好。”单飞感慨道:“很多人看到他的话后,开始反思自己行为,成就了一番事业——真正的事业。”
沉默片刻,单飞道:“这就是我想给你讲的故事,不知道你明白吗?”
白莲花认真的想了许久,“我明白的。我真的明白。”
缓缓靠过来,白莲花看出单飞询问之意,为他正正胸前的衣襟道:“单大哥,我明白你说的一切,你不一直都在慢慢影响身边的人,却不强迫?你虽不想改变这个世界,但你说不定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天冷了,你注意不要着凉。”
单飞微愕。
白莲花的举止不算亲昵,可已是亲热,暗夜寒风下,暖暖炭火前,白莲花蓦地如此,单飞本还有些话想说,却已不能出口。
有月升。
冬日寒月。
圆圆的一轮挂在枝梢,弯弯的一抹就在门前。
白莲花伴在单飞的身边,掠过他的肩头看到了门前的那抹弯月,带着挑战的意味道:“孙郡主,你听够了没有?”
。(。)
第477节 女人的战争()
♂,
单飞一怔,回头望去,就见到门前悄立的孙尚香。
孙尚香来了?
她什么时候来的?
单飞沉湎在往事和故事中,倒没有留意门外的动静。
人这一生,总希望能够面对不用戒备的人,不然未免过于悲哀一些儿。
单飞在白莲花面前并没有什么防备,哪怕他知道白莲花来自冥数,受鬼丰指使。就因为如此,反倒是白莲花最先发现了孙尚香。
孙尚香前来要询问荆州的事情吗?
转念间,单飞见孙尚香立在门前,迎着白莲花挑衅的目光,静静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白莲花盛开般的站起,轻轻又拉起了单飞,远离了炉火道:“我觉得孙郡主来的的确不是时候。夜已晚,单大哥累了,孙郡主若是帮不上手,就莫要问些让他费心的事情。”
“莲花。”单飞低声唤了声。
白莲花回转望见单飞制止的目光,盈盈一笑道:“单大哥,我就是和孙郡主开个玩笑。她总不是开不起玩笑的女人吧?”
孙尚香面寒如霜,良久才道:“那我不打扰了……”她转身就要离去,单飞皱下眉头,“郡主,我想问问魏伯的事情。”
白莲花眼眸微转,含笑道:“那我就不打扰单大哥了。”她面对单飞,握着单飞的双手片刻后才道:“单大哥,你小心一些。有些人不见得是值得信任的。”
回转身来,望见孙尚香冷然的神色,白莲花轻轻一笑,再不看她一眼,飘然离开了阁楼。
单飞略有尴尬,随即道:“郡主请坐。”
他坐在窗旁的案几前,孙尚香缓步走过来,看了房中的火炉一眼,心中在想——这丫头好重的嫉妒。
从见到她孙尚香的第一眼起,白莲花就将她视为敌人一般?
为什么?
因为单飞?
那丫头方才言语挑衅,故意和单飞亲热,绵里藏针等着她孙尚香发火,更在她孙尚香来后主动拉单飞起来,就是不想她孙尚香和单飞如方才般亲热的倾谈。
这丫头对和单飞独处的时光极为看重,根本不容旁的女人和单飞一般的境况。
念头不过一闪,孙尚香随即坐在案几那面,微吸了口气平复了被白莲花激起的怒火,道:“魏伯还没来吗?”
见单飞点头,孙尚香干脆利索道:“当初你离开吴郡,我大哥曾邀魏伯到我二哥那里一叙,魏伯只说有很多事情要做,开着那……潜艇离去。第二日后,他孤身回转,又带走了另外一艘。”
我还是太冲动一些。
当初为何不留下一艘潜艇呢?
单飞心中暗叹,当初他提及晨雨时心中激荡,走时忘记顺便带走一艘潜艇,若是坐潜艇从入海口逆黄河而上,到襄阳绝不用太长的时间。
魏伯阳这老狐狸就是知道占他的便宜!
当初他和晨雨共处的绝境,如今看来亦像有人开了潜艇逆黄河而上,然后扎进了河底才成就了那个绝境!
究竟是谁做的此事?
那潜艇绝不如冥数的规模,不过比他和魏伯阳乘坐的要大很多。
有时间要再去看看!
单飞思绪转念间,就听孙尚香问道:“荆州牧府发生了什么变故?刘表丢了什么东西?”
回过神来,单飞将自鸣琴的事情说了遍。
孙尚香讶然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刘表这般紧张。”见单飞欲言又止的模样,孙尚香不由道:“你……要说什么?”
单飞沉吟道:“这件事很是蹊跷,我想问问……不会是江东做的此事吧?”
他答应了刘表,就知道此事杀机深藏,预计接下来会极为惨烈血腥。他想事到如今,和孙尚香谈及此事,若能确定某些事情……
孙尚香霍然站起。
单飞见伊人双眸喷火的模样,骇了一跳道:“怎地?”
孙尚香凝望他良久,一字字道:“不是江东做的!我只说一遍!”
不理单飞的讶异,孙尚香道:“天晚了,我还有些事情……”她话未说完,就已到了房外,身形闪动间,差点撞到了门外的鲁肃。
鲁肃正要开口,就被孙尚香推了把,几乎跌下了楼梯。
等到了院中,远离了阁楼,有冷风拂面,孙尚香这才清醒了些,望见鲁肃惊讶的目光,孙尚香恢复了冷静道:“鲁大人,我们走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鲁肃皱眉道。
孙尚香沉默片刻才道:“没什么。”
“楼兰公主对你做了什么?”鲁肃迟疑道。
孙尚香纤眉微竖,“鲁大人,我不想谈这个人。”
鲁肃微微一笑,“可她倒很想谈论你了。方才我又见到了她。”
孙尚香长吸一口气,冷漠道:“她都说了什么?”
鲁肃眼中闪过忧色,故作轻松道:“郡主,你也知道,方才我肚子不舒服,才去找方便的地方。”
他不是去找方便的地方,而是想单飞是左右荆州局面的关键人物,如今他们来找单飞谈谈,让郡主和单飞有独处的时光更好一些。
鲁肃看起来老实,可也会做些小动作。
他见郡主上楼后没有方便,在阁楼下呆了片刻,却见白莲花走了下来。
心中知道不妙,鲁肃何等人物,和白莲花虽不过见过一面,却感受到此女子对江东的深切的敌意——更准确的说,是对郡主深切的敌意!
鲁肃话不多,脑筋转的倒快,见白莲花从楼阁上施施然的飘落而下时,就知道白莲花心情不差。
白莲花要是心情不差,郡主的心情恐怕就不好了。
鲁肃暗自皱眉间,就听白莲花头也不转道:“如此冷夜,鲁大人静候楼下,难道不怕江东郡主有什么意外吗?”
鲁肃为之愕然,他从白莲花的一句话中就听出数层含义。
白莲花警觉极高,早发现他鲁肃藏身暗处,这丫头对他鲁肃知根知底,知道他鲁肃的心思,这丫头让他担心害怕,激他上楼去看看——这女人如此做法,就是根本不想给郡主和单飞独处的时光。
心中暗惊,鲁肃从未想到过一个少女居然让他有了老辣难缠的感觉。微微一笑,鲁肃道:“楼兰公主说笑了。”
白莲花盈盈一笑道:“我没有在说笑。单大哥不见得对你家郡主如何,可你家郡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脾气的,你再要不理,莫辜负了江东大计!”
她笑着扬长而去。
见白莲花如此自信,鲁肃再也按捺不住,悄然到了阁楼前。他没听两句时,就见孙尚香怒然而起冲出门来,和他撞个正着。
白莲花在楼下的那些话,自然不用和郡主说的。不过白莲花的用意,他鲁肃必须要破解!
鲁肃见孙尚香很想听听的样子,含笑道:“她就是说——郡主一定会对单飞不满的。”
孙尚香微怔,心中凛然。
鲁肃见孙尚香慢慢冷静下来,迟疑道:“郡主,你知道我等到了荆州,本有两个目的。”见孙尚香默然不语,鲁肃低声道:“我等一来是想看看荆州、江东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二来呢……单飞的事情事关重大,你大哥说了,单飞对江东恩重,我等无论如何、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助他成事。”
孙尚香“嗯”了声,仍旧未语。
鲁肃叹息道:“可我等才到荆州就有了意外,刘表那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来的晚,听到的并不多。
孙尚香见鲁肃执着的望着他,终于将单飞所言重述一遍。
鲁肃越听越是心惊,迟疑片刻才道:“郡主,此事关系重大,单飞和你提及此事,显然是对你很是信任,这是好事。”
孙尚香冷哼一声。
鲁肃接着劝道:“你不能怪他问你江东是否参与此事。单飞为人谨慎,此事蹊跷,他有此疑问并不出奇。江东家大业大,人多眼杂,他就算信你,可也不能不防江东别人有旁的打算。”顿了片刻,见孙尚香仍旧沉默的模样,鲁肃终道:“郡主如此表态,只怕和他会有了芥蒂。”
孙尚香芳心微颤。
“这样吧,我上去和他谈上几句。很多事情,拖得时间长了就会变成心结,若是当时就能化解最好不过。”鲁肃当机立断道,他转身行走两步,见孙尚香立在原地未动,嘱咐道:“还望郡主顾全大局,能够等我一等。”
他快步上了阁楼。
孙尚香见状并未离去,亦未上前,眼前闪过方才的那一幕画面。
——白莲花拉住单飞的手说着,“单大哥,你小心一些。有些人不见得是值得信任的。”
白莲花在挑拨她和单飞的关系!
她不介意白莲花的挑拨!
那她为何此刻还是这般的心酸不满?因为深信的人居然问出怀疑的话语,不信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他真心排解?
她在重压之下、面对冥数都能保持冷静,为何白莲花不过只言片语,就让她发怒的失去冷静?
东风萧瑟。
夜寒索。
冷霜凝裂了枯叶,呻吟般的坠落,如同心中难解的情结。
她知道鲁肃的用意,知道鲁肃必定和单飞委婉的说明此事、消除误会,她本要喝止……可她终究没有出声。
她无错。
单飞也没错。
那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