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完本-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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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大哥入主荆州,荆州和江东旧仇自解,我等再联手韩遂、孙权,要灭曹操何难?”
“你不用说了。”刘备摇头道。
张益德怔了下,没有从大哥口中听到意料中的期待。
房中沉寂。
半晌后,刘备才道:“你还记得当年督邮一事?”
张益德不悦道:“我知道大哥要说什么。你是想说,如果要做此事,当年早就做了,何苦等到今日?”
刘备良久才苦涩道:“你说的一点不错,要做早就做了,如今再做,那从前的坚持又算什么?”
室内许久的沉默。
“今日之言,说说就算,益德,你莫要再提了。”
刘备摇摇头,甩去张飞方才的提议般,喃喃道:“今日丹阳之事,我并没有后悔。可如果取了荆州,我真的……真的……会后悔。益德,这件事由我做主了。还有,你以后不要对单飞不利。”
“我不对他不利,他会忘记我的出手之仇?”张益德不满反问道:“我就知道你会怪我,这才让我一直在丹阳隐而不出。可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们一直都和曹操为敌,单飞乃曹操的心腹膀臂,一日不除,以此子之能,只会成为我等的心腹大患!”
“益德,我感觉你近来益发的暴躁,杀气也重了很多,你从前不是这样的脾气。”刘备不看黑暗之处,喃喃自语道。
张益德冷哼道:“大哥,人总是会变的。经历这些年的事情,你难道还没有看破?在这世上,要不忍
、要不狠,坚持你所谓的仁德主张,没有谁会理你。在他们眼中,在这浑水中捞到便宜就好,管它用什么手段?你仁义、你不贪、你不捞、你自诩清高,他们嘴里赞你,心中早把你看作个呆子而已!从前的坚持,不如忘掉,曹操若做了皇帝,谁会记得他从前做过的恶事?”
刘备眼中有分惘然,就听黑暗中的张益德建议道:“单飞身为摸金校尉统领,却成为丹阳的统兵,此事滑稽非常,只要我们找个机会将这消息传出去,他吃不了兜着走,甚至要杀他……”
“不可!”刘备坚决摇头道,“他虽在曹营,但行事并无差错。我最近留意查看他的所为,知其行事发自内心。既然如此,我等本是一类人,若还是自相残杀,让奸者当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希望?”
“我知道大哥的想法。”张益德并不赞同道:“你认为人以群分,他既然和你的理想仿佛,你就想将他拉拢过来并肩做事。可曹操没有仁德,却会用手腕,他给单飞摸金校尉统领一职就是在收买人心。你能给单飞什么?你什么都给不了!这世上,本是都在有手段、有机心的人手上掌控。你什么都给不了人家,人家凭什么和你一起谋事?”
“这么说,你也准备离我而去了?”刘备喃喃道。
房中一时沉默。
许久的功夫,张益德叹息道:“大哥何出此言?当年自你舍身救我一命后,我就从未想过离开大哥。可是大哥,我们已经坚持了这么多年,真的不要改改吗我早就和你说过,这世上就是如此,你空有仁德之名,但无权无势,更给不了别人想要的权势,他们绝对不会前来理你!你莫要看很多人假装清高,但你我难道不知道,他们清高之下,究竟存着怎样的心思?”
刘备神色痛楚,良久才道:“益德,我知道你如今很是不满。可是、我们坚持了这久,或许我们不过只差一步,难道真的就不能再坚持下去?”
张益德许久的沉默后才道:“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刘备摇头道。
张益德思索片刻,终于不再尝试劝服刘备,皱眉道:“冥数那帮人绝不好惹,我们既然惹了,那你我兄弟都要小心行事,若被他们报复,只怕回不到荆州。”
刘备倒没什么担忧之意,“很多时候,我都以为必死无疑,但终究还是活下来,这或许是苍天给我的回报。”
张益德冷哼一声,显然对刘备的想法很不认可。
刘备眼中却是有精光闪动,“刘表虽是另有算计,但我等只求问心无愧的行事就好。天不负苦心,如今丹阳的局面对我们来说,本是个极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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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节 早有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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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一扫方才的颓势苦闷,提及到丹阳的局面时,神色极为振奋。
“我倒看不出丹阳局面哪里好了。”张益德懒洋洋道。
刘备连连摇头道:“孙翊若在,那我等一定要按刘表的吩咐做事,不然如何回转荆州向刘表交代?挑动兄弟阋墙的事情,虽不是我们所愿,但我等既然已有预料,又经我等之手为之,就算不是我们的本意,总是让人心中难安。”
“大哥,孙翊已经不是太守了,兵权被削,这说不定是孙权授意孙尚香所为,如今的局面,你还真认为江东会和刘表联手吗?”张益德略带讽刺道。
“事在人为而已。”
刘备对这种事情反倒极具耐心,“如今丹阳有单飞、孙尚香在,对化解江东、荆州的恩怨很有帮助。我早闻孙尚香之名,今日一见,才发现她是少有的奇女子,今日她对我所言,我听得出来,她是很有意和刘表和解。”
张益德只是摇头,不以为然的模样。
“但我也看得出来,孙尚香有极重的心事。孙翊下落不明,会不会是出了意外?慈济堂竟被冥数注意,单飞力撑慈济堂,罗掌柜说出‘长生’两字却被射杀,这其中必有关联。”
张益德精神终于提了起来,“慈济堂怎么会和长生香有关?冥数中人这般动作难道是为了长生香?大哥,三香的确奇异非常,若得三香,我说不定能助大哥实现夙愿。”
刘备转头望向暗处的张益德,似看得到他眼中咄咄的眼光,许久,刘备才道:“这世上太多人让我失去信心,可是对益德你和云长……”他只是轻叹一声。
张益德亦是沉默半晌,语气中也有些无奈,“不错,我等当年结拜时,也曾立志给天下百姓一个安宁,可事实呢?贪官当道、狼狈为奸,我等就算想做个好官都是不成!”
他摇摇头,不再去想往事,思索道:“都说‘三香在手,天下我有’,当初我等只以为是虚妄之言,但经这些日子的查探,才发现三香实在有不可思议的妙用。如果真能得到三香相助,大哥也不用如今这般受气的模样。子龙他对此事知道似多,但他始终不肯明言。”
他语气中略有不满之意,刘备听了道:“你不信子龙是兄弟?”
张益德哂然道:“他脾气怪了点,也沉默些,似乎比大哥更有理想些,但我知道……他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兄弟。”
刘备笑容展现道:“既然如此,我等就不该对兄弟逼问什么,只要信他的选择就好。”
不听兄弟言语,刘备思索道:“如今丹阳风雨欲来,若我等真能助孙尚香一臂之力,以此女子的为人,说不定真能劝孙权化解和荆州的恩怨。那时候我等再联兵抗曹,无论三香是否到手,都不会有负平生的志愿。”
转望暗处的张益德,刘备热切道:“益德,你再信我一次。”
黑暗中的张益德只是“嗯”了声,眼中有精光闪动。
这时夜色濛濛,秋空爽落,刘备抬头向窗外望去——屋檐相接处露出窄窄的一条墨青天色,原来长夜漫漫,黎明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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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见月意朦胧时,负手走出书房,微伸个懒腰。
他不忙则已,一忙起来,丹阳城的兵曹、贼曹、决曹均找上门来。
春扩死了!
单飞听到这个消息后,竟没太多震惊之意。
罗掌柜既然被冥数杀了灭口,冥数没有道理留下春扩。不过如此一来,倒让单飞知道冥数在丹阳渗透了不少高手。
檀石冲这么一闹,百姓或许还能安定下来,可这帮曹掾却知道若不抓紧些,连妫览都是下狱,他们更是官位难保。他们本不将单飞放在眼中,只以为妫览不几日就会复职,单飞不找他们,他们乐得清闲,但单飞在妫府前的表现让他们意识到要想继续做下去,还是要和这个统兵搞好关系才成。
众人毕恭毕敬的拜见,请教单飞保卫地方的计策。
单飞暗想你等若是兢兢业业,对丹阳百姓来说就是晴天。
不过他自然不会将这种话宣之于口,只是告诉众人抓紧用心就好。众人表面赞统兵大人果然经纶满腹,暗地都嘀咕你说了和没说一样。
单飞却是不管旁人议论,暗想摸金校尉统领这职位我都做的有它五八,没它四十的,你们还以为我会一直将这个统兵做下去?
记得那神秘人的三更之约,如今天色虽早,单飞早早动身,却是另有打算。
只是才到了庭院,就听身后柱子旁似有窸窣的动静,单飞扭头望去,见夏伽蓝正躲在柱子后涨红脸,满是不安的模样。
单飞略有奇怪,不解道:“怎么了?”
夏伽蓝咬着嘴唇道:“单大哥,我真的对不住你……”
单飞不知何事,心中微沉,不过还能笑道:“你这样若是对不住我,那我倒宁可天下人负我了。”
夏伽蓝想笑,可还是难过道:“我今日去找那人……”她知道单飞明白她说的是哪个,愧疚道:“可他今日不在,我等了一天,他居然骗我。”
单飞倒是放下心事。
他早从乌青口中得知夏伽蓝在药园内守候魏伯一天,如今看来,魏伯倒真的是知道晨雨归宿之人。
既然知道这点,他就没有太过忧心。
魏伯谈吐不俗,似乎另有目的,说要和他说清楚白狼圣女的事情,那就不会不来找他。
见夏伽蓝很是不安的模样,单飞真心道:“你不用担心,我想他不过有事而已。”
夏伽蓝反倒一怔,看了单飞半晌,幽幽道:“这句话,本来应该是我说的。”见单飞笑而不语,夏伽蓝心中暗想——单大哥对画中的姑娘一往情深那是无疑,他这时候竟还记得安慰别人,倒是少有的好男子。
在回来时,她已听人说了今日的变故,知道单飞在妫府前说要为慈济堂讨回公道的事情。暗想单飞为慈济堂做了太多事情,她若再问不出什么,真的过意不去。
低头片刻,夏伽蓝才要离去,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爹说你让他列个药园药材的清单?”
递过一张纸来,夏伽蓝不解道:“单大哥,
,你要做什么用呢?”
单飞接过那药单看了片刻,沉吟道:“大部分药材倒是有的,只是缺了些。”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夏伽蓝,“我需要一些药材做个实验。”
“实验?”夏伽蓝微有不解。
单飞笑道:“就是我想尝试做个有用的东西,做好了,说不定能赚点金子。”
“单大哥,你缺盘缠吗?我这儿倒有些。”夏伽蓝立即道。
她心中在想,单大哥知道画中姐姐下落的那一天,恐怕就是他离去的时候,单大哥是仗义疏财之人,看起来衣衫都是破的,不知道那位姐姐在哪里,但要去找寻,总要些路费。
单飞闻言反倒一怔,见少女满是诚恳的表情,终于道:“不是缺盘缠,只是我想做个生意罢了,也不知成不成呢。”
“单大哥做的,一定能成。”夏伽蓝满是信任道。
单飞笑笑,指着递给夏伽蓝的那张纸道:“要做成此事,还得依仗你的帮忙,你这几天帮我把这纸上要采购的东西找好,不知……”
夏伽蓝听出单飞的商量之意,斩钉截铁道:“绝对没有问题!好了,我先做事去了,单大哥,你多加小心。”
见夏伽蓝快步离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连夜采办,单飞默然片刻,这才转身出了慈济堂。
他早知道盛家废园所在,一路留意周边的动静,并没有察觉有人跟随。等寻到废园时,单飞抬头见月正中天,微出了会儿神,这才翻墙入院。
他已从庞统口中得知,废园原来是盛宪家所在,不过盛宪被孙策所杀,这园子也就一直荒芜下来。
见院中长草足有半人多高,颇是荒凉。园子中虽有水榭楼台,但疏于修葺,早就呈破落之相。远方的房屋倒是不少,可半点灯火都无,偶尔有流萤一点从天空划过、夜鼠簌簌地上的乱窜,着实让人心生胆怯。
这种环境,胆小的只怕不敢进来,单飞却是不惧,才走了没几步,一人从树后闪出,低声道:“单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