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略与反攻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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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仿佛真相（）
“啪嗒。”
门再度打开，换回便装的茗画手里抱着那件礼服，站在门口的沈瑾和齐远齐齐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茗画一句话都没说，对他们的视线也视若无睹，准备绕开他们，直接和前台的服务生把这件礼服租下来。
沈瑾瞥见她手上并没有带着自己给她的那串手链，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心思来，薄唇紧抿，目光渐渐黯然下来。
茗画本来不想被他发现的，结果眼见他已经看到了，索性也就没什么遮掩。
“等会，你打算走了？”齐远又拦在了茗画面前。
茗画这回二话不说，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就拨了个电话过去，“喂……嗯，市中心区北方大道701号，有人骚扰我，而且屡教不听。”
齐远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打电话报警了。
“你居然真的这么做了？”齐远笑意不减。
茗画甚至懒得抬眼看他，心中的厌恶情绪堆积到了极点。
“对，所以，你让开。”
“如果我偏不呢？”齐远又开始调侃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气愤难当的样子就很开心，这种卑劣的心境有时候他自己都会有点不明白。
就在这时，沈瑾也说了一句。
“齐远，让开。”
齐远扭头，对上沈瑾冰冷的目光，加深了嘴角的笑容，“沈瑾，你这回算不算见色忘义？”
沈瑾沉默着没有回答。
齐远接着说，“说起来上回也是，哎呀，你非要和我对着干？”
“我只是在维护秩序。”沈瑾说得相当公式化。
“切，到底是维护秩序，还是私心作祟？”齐远毫不客气地戳穿他。
茗画没什么兴趣听两人斗嘴，趁着这个间隙绕开了两人，直接去前台办手续了。
急匆匆地办完手续，看两人没有追过来，赶紧溜走了。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茗画松了一口气，她启动引擎，刚想挂挡，瞥了眼白皙的手腕，默默地从口袋里把上回沈瑾交给她的那串手链拿了出来。
手链上的宝石流光溢彩，浸润着璀璨的光辉，透明澄澈。
没想到沈瑾会过来，被他看到了，茗画少见地有点愧疚，也说不出哪里来的愧疚感，何况。
今天沈瑾看她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怕掩藏得再深，她也偶然看到了一丝丝心疼的情绪。
他在心疼自己？
莫名其妙。
==
几个小时前，系统大楼藏书房。
沈瑾捏着记录本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搁下手中沉重的记录，手轻轻捂着额头，眼前恍惚坠入黑暗之中。
他在那瞬间忽然明白了许多之前不懂的事情。
譬如，她为什么看到姜姥姥被救活会开心到哭泣，为什么对那么攻略者抵触，为什么戒心和防备心都出奇得高，为什么会对郁央的一句话做到不顾生死这样的牺牲？
看完那些过往的他心钝痛不已，坐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她早就知道他们的存在了，每一次的轮回全都记得，每一次都要经历同样的痛苦，来源于故事本身的，或者是来源于某些攻略者的。
“原来……是这样吗……”沈瑾的嗓音有些嘶哑，静静回荡在这片静谧的空间之中。
夹杂着无尽的哀伤与沉痛。
第116章（）
茗画回到家之后有点累，趴在沙发上悄无声息地就睡着了。
她又做了那场梦。
梦里，雨水从脸庞划过，视线模糊成一片，整个身体被雨水浸湿，沉重又寒冷，她俯着身体，靠在怀中已经逐渐失去温度的人脑袋一侧，抱着他身体的手收缩着，指尖用力到发白。
别死……
求求你……别死……
不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那股强烈的意念甚至吞噬掉了茗画本身的理性，寒冷刺入骨髓，她感觉到一阵阵的窒息，痛苦地无法呻吟，无法倾诉。
好清晰的钝痛感，像是割肉一样，一片又一片地凌迟。
看不见的鲜血在身下肆虐着，从心里涌上的无力，绝望和痛苦，如同巨大的黑洞，将她的意识反复折磨。
那个人是谁？
到底是谁……
勉强残存的一丝清醒逼迫她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怀抱里的人，雨水粘稠结在睫毛上，怎么样也看不清。
迷糊挣扎之中，她似乎碰到了什么，一股暖意从指尖侵袭，流入全身，她眼前恍惚换成一片白茫茫。
枯黄树木下，阳光倾泻，如沐春风。
她静坐在庭院里，微微仰起头，有人逆着光，俯身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脑袋。
“嗯，这样，就可以了。”
好温柔的话语，听到内心都一阵回旋，无法平静。
茗画缓缓从深沉的梦境中醒来，她微怔，意识好像还是陷在梦境里，一时恍惚，她发现自己握着那串蓝色宝石手链，温暖的气息传入指腹，流光斑驳。
是这东西的力量吗？
这玩意好像真的有用。
本来她似乎又要被噩梦缠身了。
她翻了个身，背后尽是冷汗，抹了抹额头的薄汗，她仰望着刷着白漆的天花板，长舒一口气。
茗画攥着手链，捂在胸口，再度抬起来，鬼使神差地戴到了手上。
宝石的光泽像是冰川下的海洋，澄澈透明，炫目迷人，茗画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下子安心了许多。
茗画又想到之前沈瑾看自己的眼神……
她果然还是相当不喜欢让别人同情啊。
“小姐，你醒了啊，太好了。”仆人发现茗画醒了之后，放下心来，“本来还想劝小姐去床上睡的，不过看小姐似乎很累，就没有叫醒你。”
茗画微笑，点了点头，“没关系，现在休息的差不多了。”
“那小姐晚饭想吃点什么呢？”
茗画沉思了一会，“想喝点鱼汤。”
“好嘞，那我现在就去弄。”仆人笑眯眯地转身往厨房走去。
茗画独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来翻阅了一下信息，时新发了一堆消息过来。
时新：茗画姐，我新专辑托经纪人给你快递过去啦！＇兴奋p≧w≦q。jpg＇
茗画：哈哈，那我可得好好听听。
时新：那必须的，呕心沥血之作，害得我好久都没来找茗画姐了。
茗画微怔，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时新：等这回颁奖典礼落幕，不如茗画姐和我打个赌看看？
茗画：什么？
时新：如果我没获奖的话，就当赔罪，请茗画姐吃顿饭，或者答应你一个要求，如果我获奖了的话，哼哼~
茗画：获奖的话怎么说？
时新：保密！
茗画：＇叹＇你这样我可没什么心情和你打赌，连赌约都不清不楚的。
时新：那我就当你先答应了，反正那天我会告诉你的嘿嘿。
最后的最后是时新发来的一张猫咪表情包，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如同时新那小鹿一样的双眼，表情包上猫咪两颊上面画着可爱的腮红，天真烂漫的模样。
茗画知道该拒绝，一时之间，居然没办法立刻拒绝。
第117章（）
茗画：你知道我不会随随便便答应什么无理的要求的，你不如早点说出来？
茗画打完这句话，隐隐能猜测到时新想说什么。
……就算他给自己的感觉再像孩子，他也是把自己当攻略目标的人，茗画既不想像防别人一样防备着他，却又不得不拒绝他。
时新：＇有点委屈。jpg＇那好吧，等颁奖典礼那天晚上我再告诉茗画姐你好了。
时新：如果最近有点失眠的话，可以多听听我的歌！
时新：哎呀，经纪人来念我了，我们下回再聊＇mua＇
茗画望着聊天记录，回了一句好过去，然后陷入漫长的沉默与思考。
直到微信再次震动了一下，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是沈瑾。
沈瑾：最近那个病症还会发作吗？
茗画：还比较稳定……
茗画回着，想起他说会治好自己的那句话，禁不住内心波澜。
从始至终，他好像都在帮助自己……
愧疚感袭来，头一回感到了头痛，可能最开始不求助他来帮助姜姥姥才是对的，这样才能两不相欠。
茗画出神地盯着手腕上的手链，还有沈瑾当时说的那句话。
付出了这么多，想不到还是对着自己这样没心没肺的人，不肯交付相应的信任。
如果转换视角，变成自己，想必早就和这种人断绝来往了。
茗画：对不起。
沈瑾：……？
茗画：算了，还是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沈瑾：你这莫名其妙道歉又说没事，总让我想起我哥每次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都会欲盖弥彰一样。
茗画：是嘛？不过我是因为之前对你戒备心太重了。
沈瑾：（笑）你居然还会为了这个道歉？
沈瑾：唔，真是出乎意料啊。
茗画：所以说，我之前到底给了你什么奇怪的印象？
沈瑾：不好说不好说。
沈家家宅，沈瑾坐在桌子前，一只手撑着下巴，默默回复着茗画，哪怕眼皮都要打架了，也勉强支撑着，总不能聊到一半睡过去吧。
沈家大哥和他提醒过，千万不能在聊天中把别人晾在一边。
更何况……
这回好像是他自己先发出的信息。
连日来查阅资料确实让他本来精神力不足变得更为匮乏了，可是他心里一直记挂着今早不久查出来的东西，胸口的波动怎样都无法平复，只好找茗画聊聊。
好像就能排解掉那种感同身受的苦闷了。
好在经历了那么多，茗画还能以这样优雅又自信的模样活着……
沈瑾难得有这种侥幸庆幸的心情，有点难以言喻，平常他都和Rid一样，对万事万物不放在心上。
唯独，茗画是个例外。
而且，他翻遍了全部的资料，也没发现茗画唯一被攻略成功，非死亡结束的那一次轮回的记载，像是根本没写资料里去。
茗画：有点饿了，我先去吃饭了，下回再聊吧。
沈瑾稍微走了点神，茗画就去吃饭了。
他皱起精致的眉眼，稍稍有点落寞。
“啪嗒——”门被扭开。
沈恒大哥从门后走了出来，“诶，叫了你那么多遍吃饭听不到？你最近怎么了，比以前还没精神？”
沈瑾搁下手机，坐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笑眯眯说，“嗯，我现在听到了。”
他刚站起身，忽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了句沈恒，“哥，你交往过那么多女朋友，怎么和她们聊天她们才会愿意和你一直聊下去？”
沈恒一惊，一副被雷劈后懵了的样子。
他可从来没想到这么‘学术性’的问题从自己那个每天只知道睡觉、找地方睡觉和吃饭的弟弟嘴里蹦出来。
今天莫不是什么世界毁灭性节日？
第118章（）
答辩的日期出来了，在颁奖典礼后两天。
茗画一大早收到了郁央发来的无数个哭脸，但是这个哭脸不是为她自己发的，而是为茗画默哀用的。
郁央：＇哭＇画画，你说怎么办啊，我刚刚听说这一年雷打不动的高分奖学金获得者，在他那里都只是低分飘过。
郁央：学院怎么搞的，怎么会让这种老师进来！
郁央还在微信里打抱不平，弄得茗画也不知道怎么来打断她，还是让她再愤世嫉俗一段时间好了。
答辩第二批的安排表出来，茗画毫无疑问地落在了今年头号杀人主席颜潇的死亡组里。
事实上，颜潇确实差点让小晴死了一趟。
虽说后来听郁央提起，小晴主要还是因为和要出国的男友大吵了一架，答辩时候心态不好，颜潇又严苛到极点，这才导致答辩没过，小晴一见男友又要出国，自己连毕业都困难，就想不开了。
茗画其实本来不想听这么多的，谁让郁央一股脑就倒出来了，和她猜的差不多，只是茗画没想到，闹到这份上，那个男友也没有到跳楼最后关头过来看一眼小晴，事后还是赶去医院，在后来的茗画就没看了。
不过提起颜潇，茗画少见的看到那么年轻又貌美的大学教授。
而且，总感觉这名字昨天什么时候听过……
“小姐，都已经帮你收拾好了。”仆人敲了敲房门。
“好，我现在下去。”茗画收好手机。
今天该去姜家看看姜姥姥了，最近事情多了点，她自从上回之后，就没怎么去见过她，她还在休养，睡的时间比醒的时间多太多，现在是好了多。
茗画开着车，就往姜家老宅飞驰而去。
眼前的街道风景如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