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极崛起-第5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人回答,孙二喜财正想发火,几个人影从前院慌慌张张跑了进来,自己儿子简直是被人拖进来的,来到面前也站不住。
孙二喜财以为儿子中枪,急忙上前仔细查看,咦,没事。
“出什么事了,少爷怎么了?”
家丁前言不搭后语叙述中,孙二喜财心中稍定,是对方中枪。
“打着谁了?死了没有?”
“那人叫赵子赟,估计是死了。”
家丁的话让孙二喜财两眼一黑,怎么打着这个祖宗!这一刻他恨不得中枪的是自己儿子,一脚将儿子踹翻在地,他双手急搓,嘴角哆嗦道:“这如何是好?”
“老爷,那赵子赟中枪后,他手下就急急忙忙架着他走了,难说没死。”
另一个家丁的话如同救命稻草一般扔到了孙二喜财面前,他扭头问护院家丁队长,“你说他死了没有?”
那队长有些经验,“可能没死,要是死了,对方不会这么急着走。”
孙二喜财重重的呼了口气,“赶快去打听!”随即给了最先说话家丁一个耳光,“看清楚再说话,你想吓死我?”
消息不胫而走,薛儒接到警卫排士兵的报告后,急得连棉衣都没穿就冲出家门,要命了,这可是比去年国民军围攻阳高还要大的事,赶到医院时他就感觉到气氛非常凝重,警卫排士兵如临大敌一般守在院子里,进进出出的护士也是显得非常匆忙,来到手术室,他一眼就看见了张瑞。
“怎么样?伤着哪了?”
张瑞两手一摊,“不知道,三个医生都上了,可能有些严重。”
薛儒身子一晃,张瑞急忙抓住他,扶着他在边上的长椅上坐下,此时薛儒非常懊恼,他后悔自己没有出面,赵子赟万一有事,他如何向赵子梧交代?
两个人影出现在院子里,一个女子的哭声传便了整个医院,王颂心急如焚,陈娇儿早已哭得不成样子。薛儒一见二人,便急忙迎了上去,“王先生,我。”
看见手术室灯亮着,王颂心里稍定,“国甫,相信子赟没事。”
随后,大量的人涌进医院,县府的人几乎都来了,薛妻也赶了过来,抱着陈娇儿不停的安慰她,也许是知道外面有太多人关注赵子赟的生死,一名护士出来告诉薛儒等人,赵子赟没伤到要害,性命无碍。
薛儒闻言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那警卫排长一直在院子里闷头抽烟,知道赵子赟活着,他大吼了一声,这一枪差点没把他打到万劫不复之地,“警卫排集合!给我灭了孙家!”
“吼!”
二十多人眼中凶光毕露,他们要喝血,要用孙家全部人头来洗刷耻辱。
“站住!”王颂拦住了双眼通红的警卫排长。
“王先生,你别拦着我!”
“你的心情我理解,现在去时机不对,引起暴乱就麻烦了,报复是肯定的,不过要仔细谋划。”
“先生说的对,我们现在人手不足,万一对方孤注一掷就不好办了,你还是先在医院保护好子赟,收拾孙家的事回头再说。”薛儒走过来说道。
“咳!”警卫排长重重跺了一脚。
黑乎乎的屋顶,白色的墙,赵子赟睁开双眼感觉地方很陌生,“这是哪里?”
“二哥你醒了?”边上传来惊喜的声音。
扭头一看,一颗乱糟糟的脑袋出现在视野里,“娇儿?你怎么这个样子?”
见陈娇儿露出疑惑的神色,赵子赟笑道:“就像个叫花子。”
陈娇儿脸红了,她在边上守了两天,也没洗过脸,形象自然好不到哪去。
“我在哪?”赵子赟边说边准备起来。
“二哥别动!”陈娇儿慌忙制止他,“你在医院。”
感觉胸口处有些疼痛,赵子赟回了神,“是了,我中枪了。”
替他压好被子,陈娇儿道:“郑医生说二哥很幸运,被打到右边,要是左边,二哥就完了。”
“妈的,那狗日的枪法还挺准!”
“二哥!不准说脏话!”
见他吐了吐舌头,陈娇儿扑哧笑了,“听说打你的那个孙家少爷平时连只牛都打不中,偏偏打二哥神得很。”
“那真是见鬼了。”赵子赟笑了声,随即咧了咧嘴,痛啊。
感觉有些便意,赵子赟望着陈娇儿有些不知该如何说。陈娇儿发现他异样,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
“不是,我要那个?”
“什么?”
“那个。”
陈娇儿更疑惑,什么意思?
“哎呀,就是那个,和你没法说,去找个男的来。”
陈娇儿顿时醒悟,“我知道了。”随即从床下拿出个便盆来,准备往床上塞。
“娇儿!”赵子赟满脸通红。
这两天都是陈娇儿照顾他,这事也做了几次,都是根据赵子赟下意识的动作来判断的,只是他还在昏迷,陈娇儿也没觉得什么,这次也是很自然的动作。赵子赟出声叫她,她才反应过来,顿时感觉异样。
“二哥还害羞?”陈娇儿故意打岔,缓解异样感觉。
赵子赟不敢答,配合着让陈娇儿将便盆塞到他屁股下,努力了半天,撒不出来!
“娇儿,那个,你看着我,我撒不出!”
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从病房中响起,陈娇儿拿起地上的脸盆,“那我去洗脸,随便给二哥打些水来。”
等她走后,赵子赟如释负重,脸丢大了。
陈娇儿这脸洗的很长,小丫头有了心事,仔细清理着头发,感觉和平时差不多,这才端着一盆干净水回去,到了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音。
进门后,见是薛儒妻子,她笑着打招呼。
赵子赟见到她,不停的用眼色示意,陈娇儿突然想起他屁股下还有个东西,忍着笑请陈淑芬到外面等一下,她给二哥洗个脸。
陈淑芬有些奇怪,洗脸要回避吗?看到赵子赟脸有红了,知道肯定有其他事,也没多问,走出了房间。
当屁股下的盆一拿走,赵子赟松了口气,瞪了陈娇儿一眼,“洗个脸那么久,知不知道我好难受?”
陈娇儿嘀咕了句,“谁让我在的时候你撒不出?”
赵子赟没过大脑的说了句:“你当我的面试试?”
陈娇儿大羞,连耳朵根都红了,赵子赟才发现自己的话真是胡言乱语。
二人都不敢再做声,弄得病房外的陈淑芬非常诧异,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一会病房门开了,陈娇儿低着头请她进去,陈淑芬一眼就看出赵子赟根本没洗过脸,她是过来人,看陈娇儿神态就知道这小丫头不对了,这事她听薛儒说过,只是赵子赟好像有些木,在她看来,二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对陈娇儿她是十分喜爱的,见陈娇儿有些窘迫,她有心解围,“娇儿,我带了些鸡汤,你喂些给你二哥。”
有外人打岔,气氛很快缓和,赵子赟连说多谢淑珍嫂子。
“子赟,不是嫂子说你,这次算你命大,下次可不许这么鲁莽。”
“淑珍嫂子说的是。”
“很多事情不可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尤其这口舌之争没有任何用,你既然从政,有些东西就要抛弃,你看那些政客,何时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到不是说你应该学他们,但这种策略也是有用的,必要时你也只有这么做才能化解危机。”
赵子赟略有所思,陈淑珍的话没错,他已经知道自己这次冲动没起到任何益处,还差点搭上小命。
“土地本就是大事,是人家的命根子,你错在要么不动,要动就不要给对方机会,这年头不是讲理的年代,我若是你,根本不管孙二喜财在不在家,直接打进去将人抓了。”
赵子赟乐了:“淑珍嫂子巾帼不让须眉,怪不得马麟大哥他们都说你当知事比薛大哥强!”
陈淑珍也笑了:“我也只是说说,真做不见得比他做得好,再说女子从政是不可能的。”
“那不一定,南方不就由女子参政?等我主政一方,一定请淑珍嫂子出山!”
陈淑珍根本没当回事,赵子赟主政一方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到时候什么状况只有天知道。
第64章 说不清的主义()
这一枪赵子赟也没白挨,养伤期间他思考了很多,王颂都觉得他一夜之间更加成熟起来,谈论的问题也有了一个新的高度,只是另外一件事让他有些担心,这一枪彻底打出了陈娇儿的心事,连医院护士都看出陈娇儿心里有赵子赟,一个十九,一个十六,看似金童玉女,可感情上的事变数太大,王颂担心二人都受到伤害。
此事王颂、薛儒一致认为暂时不告诉赵子梧,以免影响他,天镇此时正打得不可开交。
进入十二月份,汤玉麟骑兵旅试图攻打阳高调动赵子梧增援决战,常风警卫营星夜回访阳高县城后,王颂才决定报复。这次赵子赟学乖了,他冷静按捺住暴跳如雷的常风,并不急于动手,楚峰派来的两个小队派上了大用场,秘密监视孙二喜财的动向。
这一个月孙二喜财度日如年,赵子赟没死他松了口气,慌忙送去一万大洋赵子赟也笑纳了,和薛儒谈捐粮的事也没什么阻碍,过于顺利让孙二喜财忐忑不安,他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好解决。
常风警卫营突然来到让他紧张起来,除了靳家富外,其他几个大地主都退出了同盟,罗文皂的靳家富也是另类,他家产比孙二喜财还要大,十足的守财奴,此人豢养着上百家丁,乃是地方一霸,县府的公告他根本没放在眼里,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固执的认为奉军打入山西是迟早的事,到时候赵子梧还不知要逃到什么地方。孙二喜财惹出大祸他反而窃喜,这可是下不了船的同伙。
固执并不代表无能,感觉百十名家丁不够,靳家富趁着战事召集了不少流民,武器他自然能通过关系从晋军手里搞倒,短短一个月,他也聚集了三百多号人。
赵子赟按兵不动,孙二喜财有些幻想,难说真的过了?本来还想将部分财产和家人送往大同,在靳家富的劝说下也放弃了。
又过了七八天,汤玉麟在席家湾全军覆没的消息传来,孙二喜财心又悬了起来,这赵子梧怎么这么能打?奉军这帮废物就是灭不了他,随即又传言说奉军绕道攻击大同,孙二喜财再次有了希望,这也许是他作为山西人第一次希望外军打进来。
赵子赟不动,孙二喜财和靳家富绷紧的弦松了不少,经过监视,时机成熟了,这天夜里,警卫营动手了。两个连收拾靳家富,一个连拿下孙二喜财。
战斗没有任何可圈可点之处,楚峰小队轻易摸掉了两家的岗哨,一个冲锋两家的庄院就被拿下,孙二喜财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被憋着气的警卫排长捅翻在地,全然不顾赵子赟说要活的命令。
靳家富那边是常风亲自带队,王颂心知肚明,偏赵子赟不明白为何常风如此兴奋。
事情不出王颂所料,常风毫不犹豫一枪崩开了靳家富的脑壳,血腥!薛儒知道后不停埋怨常风,非要杀人吗?
常风只是偷眼看王颂,老先生淡定的坐着,仿佛对此事毫不关心,就此,常风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王颂默许常风是有原因的,他听说过太多放人一马被翻盘付出代价的故事,赵子赟受伤让他更不敢冒险留下隐患,反正这个年代最不缺的就是血腥,就算灭门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两大地主一夜之间烟消云散,阳高县再也无人敢说个不字,另外几个地主不但该补的粮补了,该捐的捐了,还额外送来几万块大洋,说是捐给县府,为此薛儒感叹自己变坏了,他做梦都想不到仗势欺人几个字会和自己挂上钩。
县府又收获了两万多亩土地,暗地里常风抄了二人的家,将两家哭哭啼啼的家人驱逐出阳高,生怕对方报复,弄个暗杀什么的,王颂暗示常风下狠手,带着几人消失了几日,常风回报一切妥了。赵子赟很久才知道老师也有狠辣一面,曾经质问过,王颂只是淡淡说了句为他们兄妹三人,他可以不顾一切。
抄家的结果是县府经费获得了实质性的改变,缓慢进展的水利工程再次提速,有钱有地,贫苦百姓毫不犹豫投入了自己的劳力。
阳高县如此为所欲为想让别人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先是党义培训班对此高度重视,三个从太原来阳高组建组织的年轻人开始调查阳高县府的一切,连续向省党部汇报了阳高出格之举。
当阎锡山搞清楚那按时交付的四十万斤粮食背后的事件,哑然了很久,无法无天啊。
赵子梧鏖战天镇,让他觉得此事很棘手,万一处理不当,造成赵子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