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极崛起-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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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兵力,而第二大队很可能在一早陷入重围。
他判断的稍稍有些问题,若不是第二大队出动太快,易县早就是人家的了,但第二大队面临的险境倒是真的,将这一判断上报阿部规秀后,他开始思索是否突围,避免自己成为人家钓鱼的饵。
他的判断阿部规秀也想到了,不过狂妄的阿部根本不相信对方有短时间歼灭他一个大队的能力,直到此时,他都还不知道在五廻岭的第四兵团另一个团早已飞速赶到易县。
两个大队完全可以击败中国的一个师,阿部决定反制,第五大队集合所有兵力,迅速赶往易县,与第二大队一起,彻底击败阻击的敌军,并借此给予这一地区的抗日武装以沉重打击,为配合这一设想,他命令定兴第四大队朝涞水运动,而定兴则由第一大队一个中队驻防,当然,第一大队也全面收缩。
把稳起见,他上报方面军司令部,请求航空兵团给予支持。所有这些安排妥当,阿部放心睡了大觉。这一晚自然是不平静的,在荆轲山脚,为了让日军做出错误判断,对麻田的最后攻击放在夜里进行,同时,邱蔚团正连夜赶路,直奔易县东,同样的,日军第四大队也连夜集结,准备物资,准备前往涞水,而涞水的第五大队也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当半夜绿川接到麻田最后的电报,开始恐慌了,麻田说对方炮火猛烈,他根本组织不起防线,据他判断,围攻他的至少有一个团的兵力,粗粗一判断,绿川就知道麻烦大了,在易县周边,至少有对方三个团!
急忙给旅团部发去电报,值班军官回电说旅团长已经睡了,他天一亮就汇报,让他再落实情况,绿川心急如焚,可他也不敢措辞强硬再发电报,毕竟这仅仅是他的判断。
当堤赳中佐率第四大队出涞水时,谢安、顿星云、田光和邱蔚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兵力部署,七一五团两个营加上邱蔚团接手了田光这里,对第二大队进行了包围,谢安和田光则腾出手来,在北山南村设立了伏击圈,易县县城则有七一五团和地方游击队等武装松散包围。
涞水到易县不过五十多里,距离很近,这也是阿部规秀不相信对方能拿中熊大队怎么样的原因之一,昨天遭遇伏击,中熊依然让对方半天无计可施,早上看到绿川的电报,他不以为然,就算对方有三个团,短时间吃掉他的两个大队几无可能。
堤赳在北山南村遭遇了地狱般的待遇,他的先头部队一头撞进对方的地雷阵,这个不奇怪,在治安战中,这种情况常有,直觉判断对方是要拖延他的增援,也表明对方兵力不足。
以前的地雷不过十来颗,堤赳信心满满的让工兵开始排雷,不过当他看见工兵左一个、右一个小旗子插得地上到处都是时,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怎么这么多地雷?
急忙四处打量,还好,地形不算太差,两边都是开阔地带,无法埋伏,小心起见,他还是架起机枪,朝周围扫射。
空中突然传来急速的呼啸声,堤赳顿时色变,“敌袭!”
整个大队乱作一团,日军训练有素,就是守备部队也不是新兵蛋子,听到空中的呼啸声,就知道大批炮弹即将落下。
持续的爆炸声在道路上响起,一团团火球完全笼罩了这一里多地长的道路,炮火之密集,完成超出了堤赳的想象。
谢安和田光把察哈尔的围殴精神体现得淋漓尽致,两团不但集合了所有的迫击炮,还将七一五团和邱蔚团的所有步兵炮、迫击炮全部集中在了这里,也不管炮弹消耗,谢安拍着胸脯说所有损耗,他负责补充。
在炮火急袭的这十分钟里,埋伏在道路两边八百米开外的两个团士兵开始出击,谢安和田光就是在最不可能设伏的地方给了堤赳致命一击,依靠炮火覆盖,给伏击士兵缩短攻击距离提供时间。
当对方炮火终于停下来时,堤赳喘着粗气,打量着自己的大队,上千士兵完全散在道路两边,装载步兵炮的汽车已经燃起熊熊大火,道路上大大小小的坑和到处都是的尸体说明刚才炮火的猛烈程度。
急忙四处张望,堤赳心中一凉,道路两边早已是密密麻麻的人影,距离一两百米,爆炸带来的间歇性失听让他听不到对方的枪声,但那一条条喷射的火舌正在收割着还在晕头转向的日军士兵的生命。
完全组织不起来有效防线,堤赳思索着该怎么办,而此时,后方大批对方的人攻了上来,这下,后路断了,三面被围,唯一的西面却是地雷阵,堤赳进退两难。
压制住日军后,谢安开始给堤赳施加压力,他控制住左右两翼的攻击,将迫击炮大量调往堤赳的后路,然后一点点清理,朝前推,堤赳一看,就知道对方打着什么心思,这就是要把他往地雷阵里面撵。
“立刻排雷!”堤赳咬牙顶住后面的攻击,想清除前方的地雷,此时,刚才一心在雷场里工作的工兵遭到了狙击手的射杀,看到对方如此狠辣,堤赳有些绝望,增援不成反被包围,现在唯一的希望是撑到航空兵团抵达,给他打出一条路来,而第二大队,他是无能为力了,急忙给中熊发去电报,建议他即刻突围,随即开始想法子形成一个有效的防线。
保定起飞的飞机大概要二十分钟,堤赳现在发报,等阿部规秀协调,怎么也得一个小时,堤赳真希望自己能撑住,谢安倒是没想到堤赳等飞机,他更担心的是涞水的日军,第四大队已经到了涞水,增援起来并不慢,见进展缓慢,他发狠了,“命令一营,迎着炮火上,打出咱们原新三十六师的气势来!”
这是以前常风留下的拼命法宝,在迫击炮火往前延伸时,一营蜂拥而上,步枪、机枪、冲锋枪、手榴弹玩命的朝日军头上招呼,连个掩体都没有的日军招架不住,节节败退,田光一看,知道谢安是不想拖延时间,怕意外,选拔时输给谢安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哼了声,“玩命,老子也不差!机枪打头,吹冲锋号!”
经过炮火急袭和一通狠打,堤赳兵力已经锐减四成,剩下的人也负伤颇多,田光一动,很多日军都不知道该怎么躲,怎么打。
此时的中熊完全不知所措,东面传来的轰轰炮声让他感觉不大对劲,堤赳的电报让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是人家嘴里的菜,等人家收拾完第五大队,回头就会收拾他,长期的作战的经验告诉他,此时只有和第五大队回合,才有撑下去的希望,在观察了一番后,他发现周围的敌人服装表明他们是八路军,冲出包围圈的希望顿时大增。
事不宜迟,中熊立刻下令向东突围,和第五大队回合,战斗打响。七里亭距离北山南村不过八里地,顿星云和邱蔚早已预料到中熊很有可能打着和第五大队回合的心思,只要中熊往东走,他们已经制定了夹道欢迎,层层拨皮的战术。
这种战术的好处就是日军有目标,抵抗力就会显著下降,两个团的士兵打得不亦乐乎。中熊身边的人一个个中枪倒地,但他顾不上这些,冲出包围圈并未太费力,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要和第五大队回合。
高速撤退的中熊终于一头撞进他和第五大队之间的地雷阵,而他也非常幸运的被边上一名士兵踩中的地雷波及,腾飞在空中,晕头转向栽在地上时,感觉身子已经不能动弹了,恍惚间朝下望去,只见肚子上一个洞,好像有白花花的东西往外掉。
东面传来的持续爆炸声让已经恢复听觉的堤赳吃了一惊,拿起望远镜一看,心凉了半截,从服装上他能够认出是己方的部队,高高飘起的烟云表明他们遭受了重创。
谢安已经通过步话机得知中熊突围,一头撞进了地雷阵,现在他需要解决面前的堤赳,“再次炮火急袭,通知田团长,全体冲锋!”
最后一击到来,堤赳彻底撑不住了,在第四兵团两个团的凶猛攻击下,不少日军在后退中,忘了身后还有一个雷区,直接被压了进去,直到持续的爆炸声响起,他们才发现进入死亡之地。
空中嗡嗡声传来,华北航空兵团驻保定之山口槌夫大佐飞行队的一个轻轰炸中队和一个战斗机中队终于来了,但此时双方完全绞杀在一起,轰炸机盘旋了一圈,实在无法投弹,只得无奈的对相对外围的地方进行了轰炸,效果如何不得而知,战斗机有些不甘心,低空掠过,瞅准机会来回进行了几次扫射,可双方战线不明,两边人见到飞机俯冲都是往两边闪,地面的日军又不敢迎着飞机的弹雨往外冲,十架战斗机这种扫射有些杯水车薪。
第564章 仗大大了(四)()
航空兵团无所作为,堤赳彻底绝望了,给阿部发去最后的电报后,他带人发动了自杀式进攻。
晚了,一开始这么做,谢安和田光还有可能顾虑伤亡太大回去无法交待,现在只剩下三百多带伤残兵,他们根本不怕,轻重火力一起开火,给堤赳送行。
上午十一点,战场重归平静,只有四处的硝烟诉说着这个早上在这里发生的故事,旷野里、田地里、道路上到处都是日本人的尸体,从七里亭到北山南村,延绵八里多,谢安和田光没有参与战场的打扫,他们还有四天就要轮换回察省,首要的是清点人数,收拾好阵亡士兵的遗体。
邱蔚心情非常好,这一夜的赶路没白辛苦,参与到如此战果的歼灭战中,冀察分区可是头一份,从今往后,响当当的第一主力团非他莫属。老顿则有些头痛,当初埋下的地雷清理起来也是很烦人的一件事,不能这么摆着,炸着老百姓可不得了,除此之外,他还头痛如何向上级汇报,如此大的作战事后才报,多少有些难解释。
唯一的好消息是涞水的第四大队缩了回去,如今易县已是囊中之物,只是收复了也是麻烦,守还是不守?
中午时分,表情各异的四位团长在七里亭边上的村子里凑在一起开会,邱蔚有些纳闷,怎么这三位看着都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谢安看着田光,见他点点头,扭头冲着顿星云道:“顿兄,兄弟我有一事相求。”
“谢团长客气了,有话尽管说,咱们谁跟谁啊?”老顿慌忙道,心里泛起嘀咕,这谢安想干嘛?
“这个,你看啊,我和田兄粗略统计了下,自出河北以来,我们两个团阵亡了三百多人,受伤的也有五六百号,尤以这次作战最多,我兄弟二人过几天就要回去了,这伤亡有些不大好向叶司令交待,因此”
“二位想补充兵员?”
谢安摇摇头:“就是补充了还得交待,我们这次是出来打游击战的,没想到弄成这样,因此,我想请贺兄帮忙写个证明,证明这次作战是日军过于骚扰百姓,我们应你们的要求,参与了阻击作战”
老顿一听,心中明了,合着这是想拿我当挡箭牌啊?我这还处理不了呢!他看着田光:“田团长也是这个意思?”
“其实这事与我关系不大,我好端端的在五廻岭打我的游击,是你们一个电报把我招来的。”田光看顿星云没有直接答应,瞬间把自己撇的开开的。
“你什么意思!”谢安顿时恼了,这不是过河拆桥嘛!
老顿见他二人有些翻脸的架势,顿觉不妙,瞅见邱蔚偷笑,急忙道:“我看不如请邱团长和聂司令员说说,要是晋察分区能帮忙证明,那就好办了!”
邱蔚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老顿,其实我和田团长差不多,都是从犯,你和谢团长才是主谋。”
老顿猛的站了起来,空荡荡的右手袖无风自舞,“老邱,你这话就不够意思了!我不是不想帮谢团长,我团也伤亡了好几百人,短期之内根本无法作战,我还愁着怎么和旅长说这事,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谢安一听,反而笑了:“算了,都是难兄难弟,我也不为难贺团长了,横竖我回去就调离了第四兵团,大不了被叶司令臭骂一顿,倒是田兄你,你想想如何承受叶司令的怒火吧。”
田光一呆,他忘了这个茬,急忙赔上笑脸:“谢兄啊,你我兄弟关系一向不错,你也说了,横竖都是要走的,不如你就一并担当如何?”
“刚才恨不得和我划地绝交,这才多大一会,就成兄弟了?”谢安不屑道。
邱蔚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只有他算是名正言顺的出兵,“我可以和聂司令员说一声,不过我可不保证司令员会替你们做挡箭牌。”
多少有点戏,谢安忙道:“那就有劳邱兄费心了。”
解决此事,几人商量另一个难题,这易县到底占不占?老顿想了好一会,决定占!多弄个战果,功过相抵的可能性就更大,于是,四个团稍作整理,便从四个方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