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富贵之农家贵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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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舞结束,云夕抬起头,冲着大家嫣然一笑,这一刻,满堂的风采各异的少女都沦为了她的背景。
四周静得可以听到针掉落的声音,夜晚的凉风轻轻衣袖,云夕眨了眨眼看着大家。
好歹给她点反应啊。
过了好一会儿,掌声此起彼伏地想起,大家这才想起,得鼓掌!唯有不断地鼓掌能够表达她们激动的心情。
“云夕,你跳得这是什么舞?太好看了!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舞蹈呢!”
“是啊是啊,那袖子,甩起来太仙太美了。”
“这舞蹈好学吗?”
云夕被一个个问题砸得有点晕,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笑意盈盈解释,“这是水袖舞。”
唐书容的爹是举人,小时候就时常将她抱在膝盖上教她读书,所以她也养成了爱看书的习惯。水袖舞三个字立刻触动了她的神经。
“这不是据说失传三百多年了吗?”
云夕笑了笑,“我不知道我跳的和那时候的是否一样,我只是看了些记载,根据自己的理解编舞。”她前世的经历又不能说出来,只能厚着脸皮揽下这个功劳。
其他人都是一脸的佩服,不管这是不是那失传的水袖舞,单看着舞蹈的精彩程度,就知道肯定不比那失传的舞蹈差多少。能够在杜家看到这样的舞蹈,也不枉费她们来一场了。
经过了今天晚上,即使原先还有点不服气的姑娘都对云夕十分佩服。容貌出众,才艺超群,杜云夕所缺的不过就是一个身份罢了。不过她的才能却能够让她们忽视了身份的差距,同她平等交往。杜云瑶小朋友的魔术也在她们心中留下了不小的痕迹。
今晚最让她们印象深刻的三个节目,为首的便是云夕的水袖舞,再来就是燕翎的反串唱戏和云瑶、阿玉的魔术了。
再加上这些连牡丹楼的招牌菜都比不上的美味佳肴,可谓是不虚此行。
云夕准备的饭菜都被大家很不淑女地吃光了,就连搬出来的那坛酒,也都喝了个精光。不过在这群娇小姐回家之前,云夕还是打了热水,先让她们洗手和脸,多少洗掉一些酒气,又准备了醒酒汤。
等喝过醒酒汤,她将这群女孩子送出门,这些小姐家室在凤凰县都是上等,自然出门有护卫和丫鬟跟着。戴燕翎和毛依云则是在杜家住一个晚上,等后天再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的玩一下再走。
毛依云还将一包袱的胭脂水粉送给她。
云夕道:“不是说了,表演节目就有,不用送礼物吗?”
毛依云冲她挤眉弄眼的,“这才不是给你的生辰礼物呢,是我初次登门拜访,不好两手空空,送给你们全家的。我们家的胭脂水粉都是用那些花瓣、植物做成的,没有添加乱七八糟的东西,卖得可好了。你若是喜欢,这两天多下厨给我做几样好吃的,我就感激不尽了。”
云夕明白了,这还是所谓的天然产品吧。毕竟是毛依云的一片好意,她也就收下了。
云夕看了看,发现她还真的将胭脂水粉分成了三份,还在外面贴了名单表示哪份是给谁的。云夕将杜周氏和云瑶的那份都给她们,杜周氏收到这礼物果然很开心,发现上面是毛家的印记就更惊讶了。
“这毛家的胭脂水粉是咱们楚州最好的,在全国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听说这样一盒就要好几两银子呢。”她平时哪里舍得花这么多钱买这打扮用的东西。
云夕笑了笑,“若是喜欢的话,到时候咱们再去毛家买,依云说了,会给我们打折扣的。”
杜周氏爱惜地将胭脂水粉给收了起来,“这些就够我用一年了。”
她以前哪敢想象杜家能够认识这么多的大人物啊,心里又是欢喜,又觉得这样梦一般的生活像是踩在云端上一样,缺乏真实感。
云夕看出她的心思,知道大娘是因为以前受苦太多了,她握住她的手,轻声的话语像是在给她下保证,“咱们家的日子绝对会越过越好的。”
她的十四岁生辰,杜周氏亲自给她做了两套的新衣服,她最近还拎着些礼物,去找王大娘取经,想学更多一点的技艺,也让家里的女孩子穿着她做的衣服,出去也不丢脸。
对于现在这种平静安宁的日子,云夕分外的感激和珍惜。
将胭脂送给云瑶小丫头,并且让她先别因为太激动而祸害了,好歹等她有时间教她使用。云夕走出云瑶的房间,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里,而是去了祠堂。
她手里拿着烛台,照亮了漆黑的祠堂。
入目所见的是一个个神位牌,在夜晚中有种幽静诡异的味道。若是胆小的人,一个人待在祠堂中,只怕要吓得屁滚尿流了。但云夕心中却很平静,没有害怕一类的情绪。比起鬼怪,更可怕的一直是人心。
她看向于青然和杜一鸣的神位牌,这两个的并列在一起,这是她这具身体的亲生父母。
她点了香,郑重地跪下、磕头。
这对夫妻真正的女儿已经离开,她却还在。这份恩情,她是得承受的。
等给他们上完香,云夕站在那边好一会儿,怔怔出神。前世的父母,在末世降临的时候,便已经被咬成为了丧尸,之后没等云夕见他们,就死在了别人的炸弹之下,尸骨无存。无论是前世还是穿越过来后,她似乎都没有父母的缘分呢。幸好还有大伯大伯母在,一直将她当做亲生女儿照看着。
不知道站了多久,云夕回过神,转身离开祠堂,背影坚决,像是要彻底斩断了关于前世最后一丝的眷恋。
她在祠堂呆了还是挺久的,等出来后,基本杜家的人都已经睡着了,烛火都吹灭了。
四月的夜晚有点凉,云夕慢慢走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忽的她心有所感,抬起头,果然看到云深站在那里。他姿态随意而悠闲,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皎洁如天上的月光,清冷如冬日寒雪。
四目相对,云深从屋顶上下来,手里还捧着一盆的牡丹,只是看到那牡丹的时候,云夕只觉得心疼得要命,叶片稀稀拉拉的,甚至有点点的黑斑,显得无精打采的。
牡丹啊!好好的牡丹!到底是谁养成这样的!
云夕甚至觉得她听到了牡丹的哀嚎。
她抬头视线与云深相触,不知为何,现在的云深似乎失去了一贯的从容淡定,神情多了几分少见的紧张,他张了张口,声音喑哑,“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
似乎开口后,他又找回了原本的镇定,“我原本想买几盆牡丹送你的。后来想想,生辰礼还得亲自种出来的比较有意义。”
云夕的目光落在那半死不活的牡丹上,开口道:“然后你就选了这盆?”不是应该要选最好的一盆吗!能将牡丹养成这样,她服了他!
云深那如同白玉雕刻而成的面容难得涌现出了几缕的窘迫,“其他的都死了。”到后面语气倒是理所当然起来,直接将牡丹将她怀里一塞。
云夕回过神,手忙角落地接住这牡丹,“哦”了一声。
也就是说这人买了好多盆牡丹回来,结果都被他养死了,只剩下现在这盆半死不活的,然后拿来送她是吗?其实这云深,就是传说中的植物杀手吧!
她抬起头,云深的瞳子依旧漆黑,只是里面翻滚的……大概是不安?
她忽然笑了,笑容如同吹散了乌云的清风,在这一刻展现出独属于她的魅力,她的声音轻柔,钻入人耳中,像是海妖的吟唱,引诱不经意闯入的游人,“云深,你喜欢我。”
她声音肯定。
如果不是喜欢的话,为何会如此相信她不会出卖他?如果不是喜欢的话,哪里会因为她的一句喜欢牡丹的戏言,就去买了牡丹回来,还亲自照料——虽然结果有点惨淡。如果不是喜欢的话,这个骨子中高傲如明月的男子为何会因为她而紧张。
她不知道她和他伸手数的清的次数中,他是怎么看上她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明白这件事。
“你……”
她话还没说完,云深已经消失在面前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消失得这么快。
云夕有些无语地看着面前的空气,他不会是害羞了吧?总觉得这画风放在云深身上,有些不对啊。
这下子原本拒绝的话语都没机会说出来了。她不知道未来的她是否会喜欢上他,但是至少现在对他的感情还只是朋友而已。
她低头看着那盆牡丹,伸出手指,轻轻碰着不多的叶片。原本奄奄一息的牡丹叶片重新舒展开来,像是在向她表达了落在她手中的愉快兴奋,似乎还控诉了那位植物杀手一把。倘若这牡丹能够开口说话,只怕那告状的内容绝对能够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以云夕现在的异能水准,照理来说,是不会感应到那么丰富的植物情绪的。谁让牡丹小姐的怨念太深,几乎要化作了实质。
她轻轻地吐出一声的叹息,落在牡丹的眸光十分温柔,“既然在我手上,那我就好好照顾你吧。”
云夕捧着牡丹直接回到房间,放在窗台上,让牡丹小姐沐浴着月光。
等第二天她清醒后,发现花盆中多了一张的纸条,云夕拾起叶片,上面是云深的字迹:生辰快乐。第三个要求:我不接受不是当面的拒绝。
云夕没想到这人居然将第三个要求用在这一块,几乎要满头冒出黑线了。有必要这样吗?简直像个孩子一样。云深的意思就是,除非是当面拒绝,否则他是不会承认,更不会接受的。
嗯,问题是,她要拒绝,也得人出现在她面前才可以。
她简直想要磨牙,他有胆子放小纸条,就有胆子出现她面前啊!
她气鼓鼓地将纸条丢在纸篓中,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了张纸条上去,上面只写着一行字:多谢你的礼物。
等云夕晚上回来后,那花盆上的纸条果然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被云深拿走了吧。
另一方面,戴燕翎和毛依云休息得差不多后,很快就收拾好行李,回州府去了,还让云夕和云瑶有空可以去找她们玩耍,这两人还顺便带走了云夕辛苦做好的牛肉干。看在两人难得来一次的份上,云夕忍了。
她十四岁的生辰礼过去后,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平静,只是有时候也会接到凤凰县那些朋友下的帖子。
凤凰县的道路经过了一个月,也修好了大半,毕竟钱有,人不缺,民众还特别的积极有干劲,效率自然不低。
村里的路修得要更快一些,现在走在上面,云夕都感到平整了不少。至少平时下雨天的时候,她不用再担心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了泥坑里面,溅得满身都是。那石碑也立了起来,上面杜一福的名字很是显眼,这让杜一福这个平时情绪不怎么激烈的大汉这些天都端着一张的笑脸。
因为村里的路修得比想象中更快一些,大部分的石料都从山里挖了,所花费的钱财并不算多。结果修路完后,还有剩余。
云夕对陶天功道:“大家修路这些天也辛苦了,不如将剩下的钱分给这些人好了。这路能够那么快修好,也是他们都不曾留力气的缘故。”
陶天功一想,这样还能够收获大家的感恩戴德,手一挥,就将这银钱分发了。村里自然是人人称赞不已。这样一计算,加上这最后给的补贴,这些人这段时间的工钱便等于三十五文钱一天,比城里修路的三十文钱还多。
原先有些后悔留下的人反而觉得自己聪明,没有学习杜一连。
尝到了这样的甜头,对于陶天功的一些举措,村里人也更支持了,而且这支持是真心实意的,而不是表面功夫,可谓是皆大欢喜。唯一不欢喜的就只有没有名声而且钱财还少了的杜一连。
当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差点要呕出一口的鲜血。
杜洪氏冷漠地看着丈夫涨得像猪肝一样的脸,她对这丈夫已经是彻底死心了,对方心里只有外头那个不干不净的小贱人,若不是婆婆压着,只怕那女人早就进门抢了她的位置。
幸好她还有云月这个好女儿!
杜洪氏看向云月的肚子,像是看着一座金山一样。她手里端着一碗药,轻声细语地对女儿道:“月儿啊,来,喝了这碗。这可是娘特地帮你求的生子符,绝对能够让你一举得男。那余张氏,一看就是生女儿的命。”
杜云月这些天被孕吐折磨得脸色发白,小脸都瘦了一大圈。她闻到这药味,更想吐了。
只是心中生儿子的渴望压过了一切,她还是忍了下来,接过药,皱着眉头灌了下去。
是的!她必须得生下一个男孩!
只要生下男孩,她就有翻牌的机会。至于当初那场噩梦,因为那些人未曾再出现到她面前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