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富贵之农家贵女-第4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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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两说着体己话,桃月走了过来。
桃月被云夕派去照顾华诚,毕竟华诚年纪小,云夕也担心有人看她只是华嬷嬷的孙子,怠慢了他,所以才将桃月派了过去。
“怎么了?”她好奇问道。
云夕看在华嬷嬷的份上,对华诚也十分照顾,将他送入了京城有名的学堂念书,每个季度都让人给他做四套新衣衫,还时常送笔墨纸砚给他,让他能够安心念书,除此之外,每个月也有二两银子的月钱。
虽然她不必做到这地步,但华嬷嬷死于非命,留下的这孙子着实可怜,云夕自然不吝啬多照顾一些。先前给华嬷嬷看病的大夫落水而亡,他家更是遭了火灾,没有留下活口。这明显是在杀人灭口。
桃月行了一礼,垂眉顺眼道:“今天诚少爷学堂放假,他便想着去慈安寺给华嬷嬷上一炷香。回来后,他告诉奴婢,他在房间内发现了这张纸条。”
桃月将这纸递给她,云夕展开纸,却发现上头写着几个人名。
魏海、李幕。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这字迹看上去有些眼熟,云夕却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桃月低声道:“城少爷说,字条上面是他表姐秋姑娘的字迹。”
云夕顿时恍然大悟,管秋先前为了讨好她,也曾做过荷包和珠珠的中衣给她,只是她当时不喜欢管秋,她做的东西都没近身。想来是那时候见过她荷包上绣的字,多少留下点印象。
云夕凝神思索着管秋送来这两个名字究竟所为何事。从对方能够偷偷塞纸条给华诚,想来她是性命无忧。
那么为什么她不肯出现在自己的表弟面前呢?
云夕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明悟。
不,这张纸条与此说是给华诚的,不如说是送给她的。管秋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表弟的性子,华诚拿到纸后,肯定会交给她和云深的。
所以她是想给她传达什么信息呢?
云夕抬头看向桃月,说道:“你回去后记得告诉诚儿,让他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她抿了抿唇,“到时候我再放两个武功不错的护卫到华诚身边。”
这样也能够保证华诚的安全。从管秋不亲自出现在他们面前,可以看出这姑娘只怕是担心打草惊蛇。
云夕隐隐有个直觉,管秋的失踪,只怕是为了给华嬷嬷报仇。
她视线落回这张纸上,最终还是得调查出纸上这两个人的身份。
桃月点点头,便要退下。
云夕喊住了她,“等等,我看翊染前几日送来的一些绸缎不错,有个宝蓝色的诚儿穿了应该好看,你等下去库房拿那匹布,给他裁剪几套衣服。”
“天气要转冷了,让底下绣娘再给他做几件棉袄和羽绒服。”
桃月清脆地应下后便离开了。从姑娘的态度,她明白姑娘这是要她好好照顾那诚少爷。
云瑶听得懵懵懂懂的,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云夕低声将事情告诉了她,嘱咐她不许说出去。对于这点她还是有信心的,云瑶的嘴挺紧的。
云瑶皱眉,她也不是傻子,哪里不知道华嬷嬷的死牵扯到一些陈年秘密,而这秘密很有可能同姐夫有关。
等云深回来后,云夕便同他说了这事,原本云夕以为要调查出这两人身份还得花一定时间的,谁知道她刚说出名字,云深就怔了一下。
“怎么?你认识他们?”
云深脸色微沉,“那魏海是服侍陛下的一个内侍,只是不及李仁受器重。”
李仁是楚息元跟前最受重用的内侍总管,那魏海只能说是三把手。只是就算是三把手,在宫里也算很有体面了。
云夕抿了抿唇,她到没想到会牵扯到楚息元身上。
“那李幕吗?”
云深声音带着淡淡的肃杀之气,“李幕是宫里的一个太医,平时为人最是老实本分。”
云夕忽的想起了前段时间楚息元生的那场病,下意识地握紧了云深的手。那场病看似不起眼,却将楚息元身体中的陈年暗伤给引起,让他休养了一段时间。即使现在身体痊愈了,也大不如往前。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楚息元才会开始培养楚龄,甚至让他开始参政批改折子。
云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若是从受益方来看,楚息元身体不好,既得益者最大的便是楚龄,事情若是捅出来的话,只怕不少人都会这样觉得。云夕却觉得楚龄并非这样的人,尽管他掌控欲颇强,但为人还算端正,这种弑君的事情,他终究是做不出来的。
倘若脏水泼在楚龄身上的话,楚息元又驾崩,到时候反而给其他人留下了机会,比如大皇子、二皇子、还有逐渐长成的四皇子……
云深道:“我这两日寻个机会给陛下把脉一下。”
云深的医术摆在那边,倘若楚息元身体遭了别人算计,他肯定可以看出。
“嗯,我也会让人查一下那李幕和魏海的底细。”只是她只能悄悄地查,不能泄露出半点的风声,以免打草惊蛇。
云夕抿了抿唇,先前的她觉得楚息元最少还能在位十来年,能够过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现在看来,先前的平静只怕要一去不复返。
云深将她揽进怀里,语气变得温柔起来,“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们几人周全。”
云夕轻轻一笑,说道:“我才不担心,别忘了,我们还有后路呢。”
那暴风岛便是他们的后路。就算不提暴风岛,云深手下有五千兵马,陆翊染手下也有两千,再加上隐门、万事屋、白衣教,谁若是想动他们,只怕得崩碎了牙齿。
她眼睛微微眯起,从明天开始,她就吩咐人多做几个炸药,以防万一。
不只是炸弹,还有燧发枪呢,这方面的制作也得提上日程。不,不仅是燧发枪,若是能捣鼓出那种同现代手枪颇为相似的击发枪那就好了,到时候拿来防身也方便许多。
云夕道:“等做出,我打算分燧发枪一些给翊染。”翊染是她的好友,也是她信任的人。
云深虽然看陆翊染这个总是和他抢娘子的人不顺眼,却也知道她值得信任,“随你。”
淡淡的两个字中充满了他对她的纵容。他也不曾问云夕为何能够知道那么多超乎这时代的先进知识和武器。
她没说,他便不问。
他心中明白自己的妻子拥有许多的秘密,但只要她真心待他,那些秘密也就无关紧要了。
……
云深寻了个机会给楚息元把脉过后回来,神情凝重。
“陛下果真中了毒。”
云夕眼皮一跳,所以说陛下最近身体好一阵歹一阵便是因为中毒吗?比起云穆,楚息元更像是他们的长辈,对他们诸多光照,如果说一开始的云夕还会有伴君如伴虎一类的想法,后面就真的是将他当做长辈来看待了。无论下一任天子是谁,终究比不过楚息元对他们好。
“严重吗?”
云深道:“是一种少见的慢性毒药。”
他眸中寒芒微闪,“陛下中那毒也有半年时间了,那毒药下的很少,微不可见,只是让陛下身体较寻常人虚弱一些。只是身体只要虚弱了,自然容易生病。”
云夕懂,因为下的剂量太轻,所以太医也没诊断出。
“陛下平时生病吃的药,药渣最少也会保存一年。我检查了一下几个月前他所吃的药,其中一个药方,里头一味药少了一些,导致这药也产生了些许的毒性。”
原本楚息元就慢性中毒了,喝的药还有微量毒素,顿时引发了身体原本的暗伤。这暗伤一起,来势汹汹,盖过了其他的异样,所以即使是华博华太医也没诊断出这点。
云夕道:“对方还真的是有够小心谨慎的。”
若不是管秋送出消息,引发他们的警惕,云深抽丝剥茧调查,哪里能发现这其中的端倪。现在早点诊断出还好,若是积年累月,只怕楚息元的身体会恶化得更严重。
若不是为了摸出幕后黑手,楚息元肯定将涉事的魏海和李幕给逮捕起来,好好审问。
“我给陛下开了方子解了毒,只是陛下还是会暂时装作虚弱的样子,好麻痹那些人。”
云夕道:“我这边也查出了点事情,只是……”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那魏海,据说收了一个将来给他养老送终的义子,那义子现在在楚龄的门人手下做事。至于那李幕李太医,他娘家的侄子则是娶了四皇子母家的一个庶女为妻。”
若是别人查出这些的话,只怕会认为楚息元的身体是楚龄和四皇子楚熙弄的鬼。
只是这证据太容易查出,云夕反而不认为会是他们两人做的。
她只能继续调查下去,看能不能查出其他的线索。左右也不过是那几个皇子,云夕最怀疑的对象便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别看这两位到现在都还没恢复郡王的位份,可是在朝廷中多少还拥有一些支持者。
更不用说,楚息元身体大不如往前后,对待两个皇子的态度也松动了许多。反正她就继续盯着这几个皇子,总有抓到他们马脚的时候。
云深把玩着云夕的手指,说道:“也不一定是那几个皇子。陛下所中的那毒,其中有几味药只有南陵那边才有。”
“倘若陛下驾崩,他所属意的三皇子又背上弑君的名声,那么为了这皇位,只怕其他皇子会争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大楚不可避免会产生动乱。”
云夕听到南陵两个字,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那阴魂不散的元灵御实在太讨厌了!
云夕磨牙道:“你说,咱们在南陵的势力,能够暗杀元灵御吗?”将这个搅屎棍直接弄死算了。
尽管没有直接证明这事同元灵御有关,云夕却已经将帽子扣在元灵御的头上了。
云深显然是思考过这个问题的,“很难。元灵御作为天子,平时的护卫十分严谨。”想刺杀他,还真不太容易。
若是他和云夕亲自出马的话,还有一定的可能性。只是这样做的话,无疑很容易暴露他们两人。
“不过我手头倒是有些药物,保不齐能够起到一定的效果。”
云夕点点头,说道:“先前元灵犀死之前,将她手中的势力一部分交到我这里,我们可以好好合计一下。”
直接下毒的话肯定是没办法,毕竟元灵御入口的东西都得先让内侍官给品尝。不过完全可以弄那种单独分开不是毒,混合后便会产生毒素的药物。
云夕同云深商讨着这些,心中却不免产生了淡淡的疑虑。管秋现在究竟是在何处?居然能够找到这些线索……
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要感谢她的。
云夕道:“我看今年陛下的寿宴,我们不如送一枚青鸾木的玉佩给陛下好了。”那东西可是解百毒。
楚息元并不爱铺张,这两年的寿宴都没摆宴席。只是就算他没摆,底下人也是得送礼物过去的。云夕决定今年就送那玉佩。
云深点点头,眼神温柔,“好。”
……
虽然楚息元寿辰并没有庆祝,不过这除夕宴席却是不得不摆的。今年大楚战胜了北魏,风调雨顺,今年的除夕宴难得多了一些庆祝节目。
云夕名下这只赈灾演出队伍自然也在受邀的范围之内,她这边甚至拿到了五个节目的名额。她选了其中最精彩的五个上去。她就不信那些达官贵族不打赏点好东西。
对于这些青楼出身的姑娘而言,能够进入皇宫演出,那是非常了不起的荣耀,因此被选上的一个个都十分拼命地练习,恨不得将一刻钟掰成两刻钟来用。
还是云夕担心她们太过拼命的话,身体容易出现问题,好说歹说,才成功说服了她们。
除了惯例的节目演出,云夕还从陆翊染那边拿到了第一手的消息:皇宫中还会进行一场冰上蹴鞠的比赛。
陆翊染同她抱怨道:“哼,若不是姐姐我这两年忙着军队的事情,没有去参加这蹴鞠比赛,哪里轮得到他们嚣张?”言语之间很是不忿。只是比起这点意气之争,对陆翊染而言,终究还是将军队操练好才是最重要的。
比赛的两支队伍,一个是纪为止所在的,另一个则是东街队。今年的蹴鞠比赛,恰好是获得了冠军,东街队则排在第二。东街队那些人身份低微,却能够一路过关斩将拿到这名次,实在励志,也让这个队伍在老百姓中名气不小。
事实上,排名前四的蹴鞠队员基本都成为了京城中家户喻晓的人物。
陆翊染问道:“今年除夕,你要将小布丁带进宫吗?”
云夕摇摇头,说道:“天气还是冷了点,小布丁太小了,等明年再说。倒是珠珠可以带她过去。”
德妃先前就已经给她传了消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