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不解风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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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无奈沈明答应了要好好看着容隐不出去,所以拦着他不让他出这房子,情急之下想将其打晕。
却不料正准备出手时有一股风将他推去了一旁,这才让胳膊刮出了一道伤口。
等容隐定睛一看,就见一条通体发白带有几处淡黄色花纹的蛇,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十五六的少年。
一身富丽华贵的衣裳,个子不算高但是身形很瘦,兴冲冲的跑去沈明身旁。
沈明早就被这幅景象吓得失了魂,哪里肯听他说话,挥舞着双臂想要将他驱赶开。
不管对方说什么救命之恩,什么他是来报恩的,手臂上的红绳就是当日对方留下来的信物,可沈明只是蹲着身子抱着头,根本就不管他说什么。
他忍着伤痛站起身,还没等缓过神说句话就见那少年又化成了蛇形,然后朝他扑过来,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是在深山老林中了。
路上那蛇用尾巴将他捆着,见逃不脱也就认了命。
想起这蛇同沈明说的话就随口问了起来,这蛇倒还挺有意思,见他不害怕也就没了想要吓唬吓唬的念头,同他说了自己与沈明之间的事。
原来这村子里的异常真的是它做的,但是却并没打算伤人,只是在它出现于沈家坟头后。
那群村里的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却暗地记恨上了沈明放走了寓意不详的蛇,想要杀了他破解这厄运。
这蛇之前受过沈明的恩,故那日才出现在村子附近。
谁知就惹出了那般是非,为了救沈明他就让全村的人都病了一场,想将沈明吓走,可是沈明非但不走还主动照顾这些想杀他的人。
再后来他就又想了个法子,让那些人夜游,一群人吓不走他就全村的人,让他没想到的是已经这般了也没能将人吓走。
“它攻击我,也是因为我准备打晕它的恩人,这才对我有了敌意,后来知道是误会后便没想怎么样,打算天亮了就放我回来。”
但是不等那蛇放了他,他师兄就追了过来,而且还动用了追灵术来寻自己的下落。
容隐忽而跪在了土床上,凑到陈子清的身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对方:“师兄,我害得你断了发,受了伤,还要让你替我疗伤,该罚!”
“嗯。”
对方轻声应了一声,钻入他耳中后眉眼难掩哀伤,像是自己方才给自己安的罪名又被放大了些,压得他很是难过。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惩罚,容隐不明的抬起头。
陈子清像是知道他会抬头,刚好与他四目相对,看着那稚嫩的样子若有若无的笑了一瞬。
“就此跪着,日后长点记性别再伤了。”
“师兄”
“外加一条,一个时辰不许说话,当是够抵你所犯的错了。”他说罢又闭上了眼眸,平稳的气息像是睡着了一般。
容隐就那样跪在床边上,愣愣的看着那昏暗光线中那模糊的容颜。
“咣!”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容隐从当年的回忆中抽离,立马看向身后的木门,急忙向里面询问情况。
可是里面的人也不知为什么没有回答,他便也不再等下去,打开门去查看。
只见屋内的床榻边是血,床榻上也是血。
陈子清的一身白衣沾上之后更是惹眼,吓得容隐瞬间慌了手脚赶忙疾步过去,却不想脚下踩到了东西,移开一看竟是十绝镜。
想来放下那声动静就是这东西掉下来发出的。
“师兄,师兄你醒醒!”
他也顾不上去捡,坐到床边将歪倒在一边的人扶正靠在自己的怀里,对方的嘴角处都是血迹,而且颜色都有些发暗。
目光触及到这暗红色的血迹之后,他立即伸手去探对方的体温,察觉到比之前冰得更厉害。
“怎么会这样?”
这个顽疾理应差不多了呀,为什么会突然加重了?
容隐有些愕然,但是眼下不是惊讶这个的时候,既然已经知道了是何原因那就好办了,将人放平之后他便赶忙去了医馆前房。
去找店伙计要了些性温的药材,有些里面带有丁点毒性,那伙计便不愿给。
好说歹说对方就是不肯松口,怕他买了去是打算害人,最后拗不过容隐只得多掏了些银子,让将这些药材熬制,然后和热水一起倒入洗澡的木桶里。
听闻是洗澡用的,伙计虽然很纳闷他这是要做什么,但是也不再反对了,毕竟那些微弱的毒性混入那么多的水中,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这么交代过后他便又去借了两根银针,然后才急匆匆的准备赶回去。
恰巧这时许雪兰出来,见到他之后连忙走了过来:“你方才去哪了,担心死我了!”
“二婶,现在没工夫跟你解释。”
见他说着就要走,对方又拦住他:“你这又是去哪儿?还有你师兄呢?之前看他脸色不太好,也没细问,怎么样了?”
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的夫君,许雪兰饶是之前偏见再深,也万不能如此忘恩负义的。
“师兄顽疾复发,我先过去了!不能再拖了!”
容隐绕开她快步走到了医馆后门,手中紧紧的握着两根银针和一盏酒精灯。
回到了房内后陈子清依然还是他走之前那个姿势,不曾动过,却看得他很是心焦,生怕对方会有个三长两短。
点燃了酒精灯,把一指长的银针放在上面烤了烤,随后便咬在口中去将床上的人扶起。
对方的脸色比之前更白了些,毫无生气。
容隐将银针扎入他的头顶两侧,开始打坐替其压住那体内暴发的寒意。
那比平日里还要冰上三分的触感让他害怕,也让他再次回忆起当年下山后回到长清山,师兄突然卧病在床数月不起的记忆。
那时解决完那山村的事情,他们也就回了长清山。
一路上都很正常没有任何预兆,可在回到山上的第二天就得知,他的师兄生病了。
开始不知有多严重,也被挡着不让过问,他年纪尚小又没什么地位,自然是只能憋着。
后来久而久之都见不到人,这才察觉到这病不是普通的伤风感冒。
多年不回来一次的师父都回来了,想来定是为了师兄的病。
他这才知道,原来师兄在那深山之中动用了追灵术寻他后,伤势根本没有恢复,不过是强撑着而已。
而且加上那深山太过潮湿,那蛇妖少年化出的疾风虽不伤人却阴寒至极,躺了一日身体四肢百骸皆被侵蚀了个遍,使得他体温如同冰石。
虽后来经过长达半年之久的调理,日日浸在至阳的药浴中泡着,却仍然没能恢复从前,他的体温不论春夏秋冬总是比常人冰很多。
也是因此,他才寻来了那不同一般沉木的木头,加以处理多天,最后才精心制成木珠串在了一起给其随身佩戴,于他体内的寒气有调理的好处。
“叩叩叩。”
医馆的伙计将洗澡的木桶抬到了门外,因被嘱咐这间屋子暂时借用了便敲了敲门没有打扰,告知之后就离去了。
容隐轻吁一口气收回了手,然后这才赶紧下去开门将木桶移了进来。
虽不及师父,可对于这驱除阴寒的法子他也是颇有了解的。
当年因为师兄卧床数月,内心愧疚至极,便一门心思扎进了医书中去寻一切有关治疗这顽疾的方法。
木桶放在屋子里的空处,他又转回身将床上的人打横抱起,可刚想将人放进浴桶之中时却又想起此时不是在容家。
若是这衣袍湿了便没得遮身了,转身又回去打算先将这衣服脱了。
陈子清的脸色虽然还是十分难看,却没有加重的趋势了,嘴角边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
身上的白衣虽然沾了血迹却也仅此一套,待会儿泡完澡还得穿上,以免受凉。
轻手轻脚的将他的腰带解开,微微一抽便取了下来,衣衫连着宽敞的外衫一道脱了下来。
然后便是里衣里裤,当上衣褪去露出那一身雪白劲瘦的腰身之后,容隐的动作顿了顿,之前平静的眸子多了几分暗沉。
但是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快速的又将下身脱了个干净之后,就抱起人放进了那水温偏热的药浴之中。
脑后的头发没有沾到水,而是搭在了浴桶边缘外面。
可是就这样泡了没一会儿,里面的人竟然有滑落入水中的趋势,身体虚弱的根本坐不住,容隐连连扶正几次之后便折腾出了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打开门看了一眼外面,见没人这才安心回来将门反锁上。
刚转过身就见浴桶里的人已经滑落了一半,赶忙又将人扶起来,顺便把头发全部盘起。
紧接着就快速褪去了自己的衣衫,三两下的就脱丨光了,抬起长腿迈入水中,绑好自己的头发之后坐入了这水中,在里面调了个个扶着前面的人靠着浴桶。
这桶一个人坐进去尚还宽敞,可两个人之后未免有些太挤了,容隐的个头又高的很,一双长腿盘在里面很是难受。
就这么坐了一小会儿,就是感觉双腿快断了。
最终没办法也只能伸到前方弯起,不再盘在两人中间保持距离了,让陈子清的背彻底贴在自己的胸膛,把人圈在怀里这才舒服了些,刚好也可以借着自己的体温给对方暖一些。
因顾虑到怕有人打扰,他便施了法将这儿暂时给封了起来,外人是靠近不了的。
此时也顾不得被发现之后会引起什么了,先将师兄的情况缓解了再说。
为了让药浴更好的起到作用,容隐用内力一直保持着木桶内的水温不变。
第37章()
容隐闭着眼睛试图静下心;可是自他发现下方有了反丨应之后就根本无法再平静下来。
越是在意越是涨的厉害,就连呼出的气息也是沉重、滚烫的。
许是两人贴的太近了;那个地方的温度太过紧密的接触皮肤,让已经逐渐好转;恢复了意识的陈子清不舒适的哼了哼。
而容隐听闻后更是浑身一紧;有些担心前面的人会发现。
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说灭就灭;木桶中的空间又这般小;再去将人推开也是挪不出多大空的了,故没一会儿就又贴在了一起。
而陈子清也终于在体内的寒气驱除一些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眸,当他轻咳着有了知觉后;后腰位置的异样就立马感知到了。
“师兄,你终于醒了。”
容隐不知是不是怕安静的气氛太过尴尬;察觉到他醒后便急忙说道。
而对方很快也注意到了自己正泡在木桶之中,一股浓重的药味,想想也是猜出了大概;有了些血色的面容还有些憔悴,虚弱的说道。
“辛苦你了。”
容隐摇了摇头;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
然后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氛围凝重的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很不适。
他看着前方人修长细腻的后颈,分明没有特意去保护;也更不是女子,却光滑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想到这里喉头难以控制的吞咽了两下,口干舌燥的厉害。
对方已经醒来问题就不大了;心中的担忧也自然是消散了很多,悬起的心放下之后,心思便会往一些旁的地方发展而去。
事后回想起来他也不知当时是中了什么邪,竟然敢胆大包天的伸手握住了那瘦弱的肩头。
虽然还有些凉但是已然比之前好了很多,刚好也对他滚烫的体温有很好的纾解作用。
微微的从水中站起,容隐呼吸沉重的凑近了前方的人耳畔,浑身的燥热,哪怕没有直接贴上去也能让陈子清感觉得到。
对方微微蹙了蹙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师兄好热。”容隐贴在对方的身后,眸子里那狡黠的光芒无人察觉,嘴角勾起的笑让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邪气,“师兄的身子好凉很舒服。”
他炙热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耳中,引得陈子清眉头蹙的更紧。
手下的那肩也似乎变得绷紧了一些。
容隐继续顺着内心的叫嚣,试图打开天窗说亮话,将身体整个都贴了上去:“师兄,我其实”
“师兄明白了。”陈子清呼了一口气,施施然的说道:“听说如此是该成家了。”
“”
本是贪婪的嗅着对方发丝的人突然周身一震,眼中的混沌散开了许多,五指僵硬的不知是松开还是如何。
他没有想到自己脚步还未跨出,就被挡了回来。
他的反应陈子清自然能够感觉到,低声叹了一口气之后又道:“这不过是人之本能的现象,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容隐闻言更是一愣。
对方这是当他那句“其实”的后面,是耻于开口道出如此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