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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天神右翼2原罪-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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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慢慢提起锯齿,玛门的血流得更多了。我抬头看看他,他嘴唇抿得死死的,一张小白脸白得更彻底了。我说:“会很痛,忍著点,一会就好了。”玛门颇乖巧地点头,额上冒了细汗。
  本来想玩彻底一点,狠狠把整本书都提出来,但是那样他肯定会痛死过去。於是只有慢慢往上提,提得我都开始冒汗。
  玛门小声说:“米迦勒。”
  我刚一抬头,他的两片唇就压了上来。
  我惊诧,却不敢动弹。
  他拨开我的手,抓住书壳,往外一扯,果决干脆。他低哼一声,用另一只手扣住我的脖子,深深探入我的嘴唇。我在心中默念咒文,捧了一团光靠近他的手臂,周围的景物迅速被点亮。
  手上的伤在一点一点恢复,他纠缠得令人愈发难以自拔。
  玛门侧过头,以便探得更深。
  白玉般的鼻尖顶在我的脸颊,他良好的接吻技术居然可以使尖牙不弄伤别人。
  鬼火被白魔法的星光掩盖,理智在激烈的吻中迅速缓缓磨散。
  
  每一秒脑中都在嗡嗡作响,时间过得飞快。
  
  恢复清醒是在玛门开始动手动脚後。他刚一伸手到我的衣服里,我立刻就往後退了一步。玛门粗重地喘气,双臂轻挂在我肩上。他扬著头,一整副发情的媚相:“我们继续吧。”
  我晃晃头,有点怨怼自己的身子。
  怒,怎麽这麽容易就硬了?
  我推开他的脑袋:“找别人去,谢谢。”玛门挡在我的面前,又面条似的缠上来:“我就要你。”我深呼吸,摸摸他的头:“孩子,我能理解你。我在你这个年纪,连头河马都想上。”
  玛门愣了愣,站直了身子,特不高兴地说:“算了算了,我知道这种事急不得。”我说:“你的烟杆不要了?”玛门抽出另一根一模一样的烟杆:“我有备用的,好几百根了。”
  我笑:“那好,我们现在去哪?”
  玛门说:“雪月森林。”
  我说:“不去。”
  玛门勾勾我的下巴:“小气的天使,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都不可以?”
本帖已被Selina于2006年12月16日14时38分12秒编辑过

 

第67章
  
  开始总是以为玛门对我那些表示是闹着玩的,充其量就是年少的冲动。后来回想当年的事,知道他动真格的了,似乎已经晚了。到最后走的走挂的挂,一锅汤哗啦啦打散。那一年,天界和魔界彻底撕破了脸,圣浮里亚和罗德欧加,依然是一个在天顶一个在地底,隔得比较远,加上九日九夜的距离,我看着逐日疯狂的路西法和渐渐沉默的玛门,总会想起这一年。
  
  和玛门一去第二狱,水中城又名幻影城的后方,满满的白雪堆积了世界。街道很窄却很热闹,热闹却又不喧哗。苦恼河的河水从两边流过,白雾雪花撒网似的落下。
  艾肯雪山脚下停着一排排鹿拉的雪橇,旁边站着车夫。鹿的毛发是白色,斑点和角是银色,背后还长着梅枝般的白色骨翼。
  玛门抱着我跑过去,给车夫一安拉,坐在雪橇上:“直接到雪月森林吧。”车夫应了一声,摸摸鹿身,在它耳边嚷嚷几声,雪鹿拍拍翅膀,拉着我们往天上飞去。
  我睁大眼看着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地面,还有正朝我们微笑挥手的车夫:“他不跟着上来?”玛门说:“不,一会儿雪鹿自己会下去。我们可以坐其他雪橇下来。”我说:“真像圣诞老人。”玛门不爽了:“别在魔族面前提圣诞。”我耸肩:“哦。”
  
  飞得越高,雪花颜色就越接近海蓝,飘摇旋转,就像暗夜中的繁星从天而降,纵横交错,漫天蔽野。
  苍莽的世界,大雪把回头路模糊。
  越往上走,天际就越黑,不见明月,却见在夜空下散发出宝石蓝光的雪地。
  雪花飘点点,飞满天。像纤细的绒毛,像舞蹈的精灵。柳絮一般绵软,蜜糖一般香甜。
  树木孤单的躯壳,白雪的漂泊,绝艳倾城,隐忍冰冷,如同魔界君王的笑容。
  
  雪月森林,冰蓝的世界。
  七瓣的雪花,鹅羽一般翩翩落下,随着风飘飘洒洒。
  森林是一片平野,琼枝玉叶在树上轻轻抖动,偶然抖落一片玉雪,几颗泪珠。
  我和玛门从雪橇上走下,靴底踩碎了残雪。
  流华千里,把脚下的世界染成银白。
  现在是魔界至冷的时候,不会魔法的人来这里绝对是自己找罪受。玛门就是个例子。他抱紧我,指尖不断打颤。重点是,他死活不肯承认他冷。我实在无奈,只有一直用小火球将我们两个围住。
  
  一轮明月出现在森林尽头,一个个玉一般的精致冰雕发出水晶的光。
  月前有两个紧紧相拥的美丽身影。
  男子展开黑色的六翼,将女子裹在怀中。她依偎在他胸前,安静幸福地躲风。
  雪花在巨大的轮月前旋转,一片一片又一片。
  他的身材高挑,跟她站在一起尤为明显。他跟她说话的时候,需要微微低下头。
  
  雪落在这银色的大地上,模糊了回去的道路。
  
  玛门停下脚步。我下意识抓紧他的领口。
  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只听到莉莉丝的声音轻软,在路西法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话,然后满足地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路西法的视线在月下显得十分温柔:“你如果还想来,我随时有空。”
  玛门小声哼道:“色狼老爸,平时我说什么他都没空。一遇到老妈就什么都忘了。”
  莉莉丝说:“可是……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我的手握紧到生疼,玛门也愣住了。
  路西法紧紧抱着她,把下巴枕在她的头顶:“我以后会天天守着你,不让你操劳。你呢,只需要躺着休息就好。”
  莉莉丝有些哽咽:“可是,你叫我拿掉他。”
  路西法说:“那是我糊涂,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我发誓。我们的宝宝会健康长大的。”
  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紧了些。
  路西法放开她,垂头吻她。
  她露出修长的白手套,轻轻搂住他的脖子。
  他们吻得很缠绵,很漫长。
  长到我忘了思考,长到我彻底松开了手。
  
  “我想给你说一件事,不可以发火。”路西法轻轻捏着她的脸,直到她点头了才继续,“其实怀孩子的时候,前几个月是可以继续在下面的。”莉莉丝顿了顿,狠狠在他身上捶了一下:“你!”路西法微笑:“当时在天界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在上在下无所谓么。”莉莉丝说:“但是骗人就不对。你要想在上面就老实说,我又不是不让你……”
  我这一回彻底被弄糊涂了。
  怎么他们的对话越听越……诡异?
  
  玛门抓抓我的手,指了指远处的冰雕:“怎么会……这样?”
  定睛一看,一排一排,全是天界建筑的塑像。
  光耀殿,光辉书塔,希玛的城门,希玛的住宅小区……然后它们的中间,摆着一个四翼天使和六翼天使的冰雕。四翼的是纤细活泼的少年,六翼的是美丽优雅的男子。
  他们手牵着手,手腕上都戴着冰制的银链。
  
  路西法拉着莉莉丝,走到另一个雕塑面前:“我准备把你的新雕塑换上去,你看这个怎么样?”莉莉丝抓紧他的手,喜悦溢于言表:“像……真的太像了。”
  他搂着她的腰,慢慢走到树下,就像月下精灵的舞蹈,盛大繁丽的华尔兹。
  他们身后的雪花漫漫落下,新的那一个雕塑依然站原处,庄严而高贵。
  长发从肩落下,直垂到腰际,背后的翅膀变成了六支。腰间一把圣剑,额心一粒宝石。动作与耶路撒冷的塑像相差不大,却因冰晶的透明显得温柔许多。
  像。真的太像了。
  
  “开心吗?”路西法的声音大提琴一般缓慢,优雅,哀伤。
  我看到她非常用力地点头。
  “伊撒尔,我错了,不要生我的气。”
  “不生气不生气。”
  “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她弯着眼睛。
  他把她推到树上,脸与脸之间的距离隔得很近。
  后面说了什么,却听不大清楚。
  “知道知道知道,你好罗嗦了。”她有些俏皮地拉了拉他的长发,假怒的表情很快散去。她仰起小脸,虽然在笑,可是分外认真:“路西法……我也爱你。

第68章


  火球在清月中跳跃,照亮玛门的脸。玛门眼望莉莉丝,抱著我,轻手轻脚後退几步,直退到树後。卷卷的额发垂下,盖住澈亮的眼,颧骨上的玫瑰因蒙了银蓝而变为紫红。
  风过,碎雪从树上震落。
  我一下抱住玛门的头,小雪绒球晃荡就像雪花。我使力摇住牙关,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变回成|人的模样。人变小了,居然会动不动就想哭。
  
  玛门面无表情地大声说:“放开,放开,我看不到前面的路了!”
  我当下松开手,知道他的目的,然後跟著说:“臭小子,走!”
  玛门顿了顿,抱著我转身继续朝路西法那边走去。路西法和莉莉丝已经站回冰雕前,一起回头看著我们。玛门故作惊讶地说:“爸?妈?你们也在这里?”莉莉丝笑:“嗯,你们来这玩?”
  路西法淡淡看了我们一眼,没有说话。
  玛门说:“爸,我想和妈单独说几句话行吗?”
  路西法毫不介意,点点头。玛门看著莉莉丝,久久,才把手臂弯起,让莉莉丝搭上。他拉著莉莉丝离开,於是空寂的月华下,只剩我和路西法。
  
  “陛下经常与莉莉丝陛下来这里玩?”我扑著翅膀在空中飞,这样才能与他平视。
  “嗯。”路西法的表情如水澄净,仿佛刚才我们所看到的都只是幻境。
  “最近不忙?”
  “再忙的人,也有时间陪一陪妻子吧。”路西法笑笑,“你和玛门去过龙怒之谷了?”
  “还没呢。我们先去了历史博物馆,可惜除了看到杰利殿下的尸体,一无所获。”
  “那真遗憾。杰利去世很多年,怕只剩骨头了。”他转身细细观察身後的六翼天使的冰雕,对冰雕的原形却视若无睹。我再不想抬头去看他的眼睛,甚至连雕像都不敢看。
  “陛下,我先退去变回成|人的模样好了,这样实在失礼。”
  “假装看不到这些东西,然後给我机会,让它们消失,是不是?”路西法伸出手,轻轻抚摸冰雕瘦削的脸,“米迦勒殿下,我都不害怕,你怕什麽?”
  我愣了愣,有些发窘:“你什麽时候发现我们的?”
  路西法说:“我们靠在树上的时候,玛门走路的声音不小。”
  
  “陛下,容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我目不转睛地盯著他的手,“你不觉得做出这种事,很自欺欺人麽。”
  有大而饱满的雪花压上睫毛,世界一片斑白。
  我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忍耐,不去看他,不去看任何与我们有关的东西。就怕一个失神,又会因为冲动将他抱住。
  路西法犹然而笑:“不觉得。”
  我说:“莉莉丝她自己是否有意识?”
  路西法说:“莉莉丝有意识,我的王後同样有意识。”
  我蓦地抬头:“什麽意思?”
  路西法说:“米迦勒殿下,你问的太多了。”
  
  忽然腹部一阵刺痛。钢针刺穿身体一般的痛楚传到後脑勺,我的脸上顿时寒毛直立。我下意识捂著肚子,又飞速把手缩回去。
  路西法瞥了我一眼,表情僵硬:“怎麽了?”
  我轻闭嘴唇,摇摇头。
  路西法皱著眉,慢慢朝我走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玛门和莉莉丝回来了。我们两回头看著他们。玛门放开莉莉丝,若无其事地说:“爸,妈在哪里?”路西法说:“你是问莉莉丝在哪里,还是问生你的人?”
  玛门面露诧异之色。
  路西法说:“如果是莉莉丝,那你恐怕找不到她。她现在应该在人界,具体在哪个位置,去问萨麦尔。”玛门说:“萨麦尔?”路西法说:“萨麦尔是她的丈夫,应该最了解她的去处。”玛门摇摇头:“爸……你到底在说什麽?”路西法说:“莉莉丝是萨麦尔的妻子,是洁妮的母亲,这句话很难理解麽。”
  萨麦尔的妻子?
  芭蕾舞剧《天鹅湖》里,同时饰演黑天鹅和白天鹅的那个女人?
  
  玛门看看路西法,又看看身边的莉莉丝:“那她是谁?”
  路西法浅笑:“你已经知道,又何必问我?”
  玛门身边的莉莉丝这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面带微笑,仿佛听不见别人说话。玛门说:“你的意思是,你跟这个傀儡……生了我?”
  路西法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不信……你骗人的……”玛门失控地摇头,抓著我的手就往回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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