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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计诱保母情-第6部分

小说: 计诱保母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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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见晓晓。”佩茵可怜兮兮的说,“我要见晓晓。”
    “晓晓在家,待会儿探病时间林妈会带她来。”易伟试着安抚她,“你昏睡了三天,
大家非常担心,连远在国外的黄教授都来电关切。”
    “这不关他的事。”佩茵不悦的说,她不想听到那个人的事,纵使他是她的父亲,
“为什么我会睡三天?”
    “肺炎。”易伟想起她在睡梦中的呓语及顽固的态度,他就忍不住心悸,“原本发
烧感冒的你,坚决不看医生,等到情形不妙时,已转为肺炎了。”
    难怪她浑身骨头僵硬,感到极度的疲乏,“我要回家。”
    “等医生决定。”易伟答道,对她所说的“家”非常的满意。
    环视这间他煞费苦心所安排的独立特别病房,佩茵不高兴的说:“我不管,我今天
就要走。”
    天知道在病房欠缺的大医院,他是怎么弄到这单人特别病房的?搞不好他只稍稍露
出些许的微笑,就能要什么有什么,八成是他的护士影迷所帮忙动的手脚。
    见她一脸坚持的顽固样,易伟投降,“我去问医生。”
    佩茵疑惑的望着脚步轻快离去的易伟,心情十分低落,难道他这么高兴摆脱她?殊
不料易伟愉快的心情是——佩茵总算撤下心防了,难得的小女孩状,撒娇、哭泣、蛮横
不讲理的风情,全展现在他面前。

                  ※               ※                 ※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去了哪里?”易伟拗不过佩茵坚持出院的决定,冒着引
起医疗纠纷的风险,签下愿意全权负责病人安危的同意书,将她带回家。
    “约会,难道你忘了吗?”
    瞧她看他的样子好象他有多老似的,易伟不悦的说:“我当然没忘,我只想知道是
哪个家伙害你病得如此严重?”
    “我呀!”佩茵有意压抑不偷快的记忆,“你不是说我强力反对去看响生,才变得
如此落魄的吗?我想先洗个澡。”
    见她避开话题,易伟也不勉强她,“不可以洗头。”
    “可是……”
    易伟打断她,“没有可是。若不答应,我们就再回医院。”
    佩茵嫌恶的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满身的汗臭味令她皱起了鼻子,“好嘛!不过我
明天就要洗。”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举起手表,“十分钟,十分钟后你如果还没下楼来,我
就上去逮人。”
    “你不敢。”
    “要不要试试看我敢不敢?”易伟面带微笑的观看她脸上的表情。
    由笃定他不敢,到明白他真的敢,只花了不到三秒钟,佩茵脸蛋绯红的骂道:“你
是大色狼。”
    是的,大色狼。望着她飞奔上楼的身影,易伟不由得发出叹息,若不是念在她生病
的份上,除了柳下惠之外、谁能在看到体态玲珑、窈窕婀娜、未着寸缕的美女而不“心”
动与“行”动?只有他……易伟再次哀唤,自己一心为病榻中的佩茵擦拭、降温,保持
“行”动而不心动,真不禁要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但反过来说,他的态度倒也真的为自
己省了不少麻烦,没有自找罪受。唉!回想起来,真是可惜,只能眼巴巴的在脑海中想
想眼睛吃冰淇淋的情形。
    “舅,舅。”
    摇晃着的裤管及稚嫩的童音,唤醒自怜自哀的易伟,“宝贝,你回来了。”刚刚到
家时,看到林妈留了张字条说他们去采购,他顺口问道:“买了什么回来?”
    “爱情。”林妈的取笑让易伟尴尬不已,“好了,不闹你了。佩茵呢?”
    “洗澡。”
    “你怎么没有跟上去?”林妈忍不住再次糗他,佩茵生病时,他都霸占住她,好象
他一走,她的呼吸就会停止似的。
    “林妈。”易伟告饶,“拜托你。”
    “拜托什么?”此时刚由楼上走下来的佩茵好奇他们谈话的内容。
    “没事。”易伟不自在的回头看佩茵,一见她湿答答的头发便不由得大怒:“我不
是告诉你不能洗头的吗?”
    接过被突如其来的怒气吓着的晓晓,佩茵辩驳:“我没有,我一向用Shower,怎么
知道站在下面,水注不知不觉的就往头上跑,大概是嫌我脏吧!”
    “哈,哈,哈!一点也不好笑,真不该给你那么多时间的。”拉过一把椅子,易伟
命令:“坐下。”他抽出吹风机,熟练的帮佩茵吹干头发。
    林妈晒笑,虽然易伟是演员,但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居家”的举动,这戏得好好
的欣赏。
    “你为什么不留长发?”易伟蹙着眉问。
    “我不留的原因很多,不愿满足男性自大的心理与干净俐落好整理是主要的原因。”
    “女为悦己者容耶!小姐。”他反驳,心中惭愧的承认要求女人留长发确实与男人
自大的心态有些许关连。
    “我这样也不错啊!”她不当一回事。
    “不像女孩样。”易伟批评。
    “要你管,头发是我的。”佩茵甩开他的手,不再接受他的“服务”与“指教”。
    “我……”
    “你怎样?”
    “我是关心……”
    “谁希罕?”
    “林奶奶,好吵。”晓晓走到林妈旁边说道。
    “我知道。”林妈愉快的向晓晓解释:“就好象爸爸妈妈一样,对不对?他们在言
论家中的事,所以声音大了点,如果晓晓跑去跟他们说不要吵了,会很有效哦!现在,
过去,嘴巴甜一点,要叫‘爸爸’、‘妈妈’哦!”
    模仿能力一流的晓晓,毫不客气的依样画葫芦,嗓门跟着大了起来:“‘爸爸’、
‘妈妈’,吵。”
    吵闹声戛然而止,两人有志一同的瞪向林妈,她真的“教坏婴仔大小(台语)”
    “没事,阿姨只是和舅舅在谈事情,吵到你了,阿姨对不起。”佩茵率先道歉。
    易伟也蹲下,搂住他的心肝宝贝,“对不起,晓晓,舅舅又忘了降低音量。”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林妈顽皮的再下注解,存心搅和。
    “林妈,别帮倒忙。”佩茵抗议。
    “林妈,别再搧风点火了。”易伟较直接的迎视林妈,并加以警告,好不容易赢取
佩茵的友谊及初步的信任,他可不想功亏一篑。
    “好了,吃饭了。”林妈也不是省油的灯,“晓晓,洗手吃饭了。”
    拉着两个大人的手,晓晓荡起秋千来,她快乐的喊:“吃饭了,‘爸爸’、‘妈妈’。”
    只见佩茵和易伟一脸无所适从,而林妈早在一旁笑翻了腰。
    



 
                                  第五章

    “承擎,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没有通知我?”康复后的佩茵第一天去
上课,留下想充当司机而被婉拒的易伟望着阗黑的寒夜发呆。而多年不见的好友突然来
访,倒也多少解除些许等待的孤寂。
    “我……我……我有些事……”承擎吞吞吐吐的,他实在不敢开口询问。
    “进来坐,承擎,有什么事进来再说。”易伟有股冲动想查验他的身分证,确定一
下眼前的男子是否真的是一向风趣幽默、妙语如珠的好友。
    整整十天,佩茵没有出现在校园,仅以一通生病的电话请假,承擎担忧是他的话所
造成的伤害。那天,她的神情悲伤、无助,离开时的表情更是令人心上一揪,他害怕她
想不开,“我……我……对不起。”
    “不要那么见外,承擎。多年的好兄弟了,道什么歉?等你调整好时差后,我们再
谈。”易伟将他欲言又止的行为,视为时差所造成的头脑驽钝。
    一股严肃的气氛弥漫着,承擎终于鼓起勇气问:“佩茵呢?她的病不要紧吧?”
    “佩茵?你认识她?什么时候的事?”易伟警觉的盯着承擎,佩茵是他的,怎能容
许他人直称她的芳名?
    “她……我……哎呀!”承擎实在不想招认他所做的蠢事。
    “限你三分钟说清楚,不然,我的拳头不长眼睛飞过去亲吻你的脸时,就不要后悔。”
易伟紧绷着肌肉蓄势待发,只等待他的回答。
    “嘿,Takeiteasy,老兄。”承擎离易伟远远的,先自保再说。“好歹佩茵是我堂
妹,关心一下应该是正常的。”对哦!黄教授曾经说过,如果侦探的报告无误,佩茵应
该是黄家的人,怎么这会全给忘了?其实这也难怪,情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更何况
他们才刚萌芽的情愫,怎能容许其它男人的关切?易伟如此自我辩解。
    “确定报告了?”易伟询问他。
    承擎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怎么会问起她?你不会是回国很久了吧?!”易伟仍心存警戒。
    见易伟望着他的眼神布满慢慢加重的怀疑因子,承擎衡量轻重,觉得还是先招了的
好,避免东窗事发,再吃一顿排头。“十天前,我偶遇佩茵,认识她后,我自我介绍一
番,并将她的身世予以告之,她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好象遭受满大的打击,而且又十天
没去上课,因此只好硬着头皮上门‘关切’,难道你以为我愿意自投罗网呀?”
    “你这长舌公,差点害死她。”易伟骂他,“慢着,‘没去上课’,老天,不会是
我所想的吧?”
    听着易伟的嘲笑,承擎有一股立刻走人的冲动,但为何说他差点害死佩茵,他不禁
问道:“为什么说我差点害死她?”
    “你真是的。她听了你的话,在外游荡,隔天浑身湿透的回来,得了肺炎。”易伟
尽责的报告,却也止不住再度冲口而出的笑声。
    “不要再笑了。”承擎恼怒的命令。
    斜睨他一眼,易伟再次爆出大笑,“老天,你真的干了,我还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呢!”
    虽然有关佩茵的事是很重要的,但是,好不容易有取笑承擎的机会,易伟是绝对不
会错过。风流惆傥的承擎,生长在清一色从事教职工作的家族,因此,不论早晚,不顾
炎夏寒冬,不论假日平常,随时随地,四书五经、唐诗宋词、天文地理、道德伦理、科
技生态,样样牢记,随时吸取、抽考,搞得他抓狂、发疯,发誓永远不进教育界。
    想不到身经百战、博学多闻、满腹经纶的他,最后还是屈服于当初家族所给予的压
力,而顺利当起教书匠。
    但相对的,发出誓言的同时,他也将解除誓言的诅咒给说了出口。“给你。”承擎
由皮夹抽出一张相片,递给易伟,他将脸埋进双掌,等待最佳损友的笑声,“笑吧!可
别笑到肠子打结。”
    “没……没关系,看你……理的大光头,就足以……弥补肠子……打结之痛了。”
易伟再也抑不住笑声,断断续续的说。
    承擎痛苦的忍耐五分钟,咬牙切齿的瞪向易伟,“笑够了吧?谈谈佩茵。”
    收起笑脸,易伟有将他去出门外的冲动,“还说呢!你这大混蛋,跟她说了什么?
害她连在睡梦中都不安稳,还差点死掉。”
    

    “全部,包括奶奶赶走她妈妈的事。”承擎嗫嚅的答。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易伟大嚷。
    “她没事不是吗?”承擎半是辩驳,半是安慰自己。“伯父当初要我考虑到文大任
教时,我以为佩茵已经知道所有的真相,因此在图书馆遇见她时,我才会半路认亲,要
是我晓得她完全不清楚状况,我才不会自讨没趣,铩羽而归。”
    “是哦!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她‘没事’,你倒也落得清闲嘛!”易伟讥诮的
说。“言归正传,为什么找她?”
    “她是我堂妹。”承擎回答得有些心虚。
    “是哦!”
    “嘿,我还没有兴师问罪,你还摆架子哩!”承擎有些不悦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怀
疑起他来。
    “兴师问罪?敢情你国外住人了,脑筋秀逗了?”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的,有
什么罪?
    承擎气愤的来回踱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还说没有,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佩
茵的名响会被你给毁了。”
    “没那么严重吧?”易伟轻松的说,“有监护人在呀!”
    “伯父到美国去了。”
    “但是林妈在。”易伟不耐烦他一直拖时间引开话题,“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林
妈吧?别磨我的耐性,说你找佩茵的目的。”
    “就是瞒不过你。”承擎苦笑,“奶奶要佩茵认祖归宗。”
    吹了声响哨,易伟同情的道:“责任重大呀!不过,任务艰巨。”
    “帮我。”承擎十天前就发现这项任务的艰巨了,但是,黄家的血脉就只剩下他、
佩茵和晓晓了,他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奶奶交付的任务。
    “我……”易纬很为难,佩茵生病期间心情起伏不定,短期内要再跟她重提这件事
并非容易的事。
    “这么为难吗?”他的朋友应该不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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