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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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少了个B?” 老师不解。
“俺娘说了,人大了。不能老是BBB地挂在嘴上,不好听。”
老师一听,火了。
“我教这个B不是你娘那个B,这个B是英国B;你娘那个B是中国B!”
此言一出,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自觉失口,掩住了嘴。
故事讲到这里,大家笑成一团,刘染秋也尴尬地笑笑。他心里有些难受,借口去卫生间,就再没有进去,任他们在里面胡闹腾。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休息。喝酒也真累人啊。
石光寻了出来,挨着他坐下,拍着刘染秋的肩膀说:“别生气,他们不是故意的。说个笑话,不必当真。”
“我没生气,我在考虑自己的事情。”
“哦,我误会了。” 顿了顿,接着说:“我知道你现在的心理。按照你的学识才能,比他们哪个都高,可为 什么弄到现在这个地步呢?说到底,是你性格的问题。你太爱较真了。我也知道现实的情况,那是你我所不能扭转的。记着,要依靠这个党,你才有前途。党啊,我的衣食父母啊,没有党,我们吃什么啊?”
石光开始说胡话了。这个时候的石光在刘染秋眼里很可爱,他终于说点真话了,尽管说的不多。
(六)
早上,桑良就盘算几点钟给反贪局李科长打电话才好。
看昨天晚上他那猴急的样儿,应该在床上疯得不行。加上特意对卖肉小姐的关照,应该上李科长好好地消魂了几番。象他那岁数,估计要好好休息才能缓过劲来。
但是,这电话也不能打晚了,一旦李科长上班了,投入到案子中,他可能要关机的。
八点半了,桑良下了决心,拨了李科长的手机。
大概响了六七遍铃声,李科长终于接通电话了。还没说话,听他哈气连天的,没睡醒的样子。估计还趴在床上,桑良有点放心了。他要是昨天走了,这事还不一定好办。
“老弟,是我,我老桑啊。”
“啊,桑大哥啊。啊,你看,你看,我这。。。。。。”他还有点抹不开面子。
“兄弟,不提昨晚的事。那是小事,说明老弟年轻啊,呵呵。”桑良打着哈哈说。
“对了,兄弟,我昨天看你高兴,就没提扫兴的事。我是想知道,这个,这个。。。。。。那个,邢慧的态度好吗?她都交代了吗?”桑良把话筒紧紧地贴在耳边,生怕漏下一个字。
“恩,这个啊。桑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没事的,我会关照她的。”李科长很爽快。
桑良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那多谢了,拜托了。”
这边的李科长接完电话,朝自己身旁的女人看了看。想着昨晚她的床上功夫,看她现在露在外面的雪白大腿,就又掀掉被子,压到了她身上。
“大哥啊,你不嫌累啊,我可真是不行了,要不是这趟活给的多,我可不能这样干,把我那里弄肿了,我可吃不上饭了。”她睡眼朦胧地发着嗲。
“我就再让你幸福一次吧。”李科长象一头雄狮在叼小羊,不一会,小姐就只能哼哼了。
把小姐打发走后,李科长给郝副局长打了个电话。
“郝局,我是小李。那个桑校长吃不住劲了,主动问邢慧的事。”李科长详细地汇报了。
“好,干得不错,我看中的人没有错。”
“谢郝局的提拔之恩,这点事算什么。”
“小李啊,记住,我不是要桑良的经济问题。我是要办我自己的事。”郝副局长嘱咐道。
“知道,知道。”李科长放下电话,去卫生间洗澡。
他一边朝自己的下身抹着浴液,一边嘿嘿地笑着,他佩服郝副局长的精明,公事要私办,这才显得领导有水平。
十点钟的时候,李科长去看守所提审了邢慧。
这女人真是太丑了,李科长不禁皱了皱眉头。
邢慧一脸苍白,手不住地哆嗦,不敢抬头。
“你要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李科长的话语很重很响,她打了一个寒噤。
“是,是,一定一定。”她喃喃的。
“单位领导要我来看看你。”李科长压低了嗓门。
邢慧一惊,抬起了头,她茫然不知所措。
“问题想好了就好好交代,不要有侥幸心理!”李科长又提高了嗓音。
邢慧依然疑惑,直到李科长朝她眨了眨眼睛,她才明白了。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领导忘不了你。”又是小声地告戒。
邢慧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这两天来受的惊吓,全部变成了泪水,不停地流。
(七)
邢慧从看守所出来后,桑良就一直没有让她上班。尽管这个女人再三地表示一定要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对校党委的关心爱护,桑良还是委婉地劝阻了。桑良知道,现在邢慧是众人注目的人物,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人们的品头论足的范围内。等过了这风头,人们不再关心这事时,再做打算。
可谁知道这事闹的,有个人太关心事件的进展情况了。据反贪局的人讲,这个人应该是学校内部的人,他熟悉学校的一些情况。桑良过去猜想是刘染秋和他过不去,现在看来,学校内部还隐藏着一个更具杀伤力的人物。他究竟是谁呢?桑良想得头老大,也想不出眉目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妈的,想夺老子的权吗?桑良想到了副校长岳菁。
最近,反贪局反馈过来的消息说,学校内部的这个人一直盯着邢慧的案件,大有看不到结果誓不罢休的劲头。他不断地给反贪局写匿名信,质问为什么放了邢慧。这个人甚至还列举了她的一些犯罪证据。真是早有准备,早有计划啊。这个人在给反贪局施加压力,他扬言,如果看不到处理的结果,他将向上级机关反映情况。这让反贪局上火,更让桑良生气。妈的,他到底是谁啊?
在桑良遭遇灵车事件的那时,这个人是闹腾得最厉害的时候。那时候,李科长说,我们顶不住了,实在不行,就让她扛罪吧,我党救不了那么些人。桑良那时候,一直在拖延这事,他找了市政府的说话有底气的人,这才赢得了喘息的时间。
桑良心里明白,依邢慧的意志,再一进去,非交代个底漏不可。如果那样,他们将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危及自己位置的事,桑良是一定要摆平的。
以桑良多年的基层工作经验,干工作要灵活,有的事必须雷厉风行,三下五除二,洒洒利利地办好,而有的事,最好是拖一拖,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是常有的事。
又请了李科长吃了几次饭,又是洗澡有是按摩的,李科长高兴得很。高兴之余就用商量的口吻跟桑良说:“大哥啊,我求你个事。”
桑良心里想,你他妈的只要摆平邢慧的事,你要月亮也可以。
桑良笑眯眯的:“兄弟,咱们之间不用客气,只要我能帮上忙。”
“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局长的外甥女今年大学毕业,学的不是师范,可她想做老师,工资稳定,还有假期。”
“哦,那女孩叫什么名字?”桑良一下子想起点事来。
“这个,我想想。对了,叫衣文娜。”
“哦。”桑良想起来了,几个月前,有人给他提过这件事,还说起这衣文娜有点来头。当时桑良考虑学校现在教师已经超编,所以一口回绝了。
桑良用教师,向来不愿用官家的子女,活干得不多,毛病不少。校长是靠教师来教育学生的。校长可不是教师的保姆,桑良可不愿意同他们苦口婆心。
今天这事是个机会,桑良一下子明白了。
他马上表态:“小事,好办,这事包在我身上。”
李科长喜笑颜开:“爽快!这事办好了,邢慧的事,啊,对吧?”
“对对对,老弟会办事。”
两个阴险的男人各自心怀鬼胎地笑了起来。
(八)
工作终于做通了,邢慧可以放心了,不用进监狱吃窝窝头了。桑良可以放心了,官位可以稳坐了。桑良说过,在现今的社会里,没有办不了的事,只是看你投入多少了。人是有情感的动物,人都是讲感情的。投入的越多,感情就越深。感情深了,什么事都好办。人活着苦恼 不就是让感情逼的吗?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随便对外人说的。她这是教训谭娜时经常说的话。
这几天真上火了,会*一涨一涨地疼,前列腺又发炎了,应该去医院打几个吊瓶。还是先开会吧,处理一下紧要的事情。
在校党委会上,田书记先通报了一下情况,说是反贪局经过严肃认真的侦察取证,认为邢慧的问题属于单位的“小金库”问题,没有构成犯罪,所以交给单位处理。接着让大家讨论一下应该给予邢慧什么处分。大家没有吭声的。
其实谁心里都清楚,这是学校出面替邢慧扛了责任。说到处分,那是做一下秀给别人看看。什么程度的处分,是无所谓的事了。大家沉默。
按照惯例,大家知道校长已经心里有了安排了。现在的讨论只是一个表面文章。但是表面文章该做还要做。校长是绝不会先说出来的。
果然,沉默了几分钟后,田书记说:“我看邢慧的问题也是严重的,给我们学校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给上级领导的工作带来被动。这样,我提议,给予严重警告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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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表示同意,再说了一些吸取教训之类的话。
桑良最后讲话:“ 大家看这样行,咱就这样定了,马上报教育局。”
第二天下午,全校教职工大会。教育局的纪检书记也参加了。
先是由田书记宣布了对邢慧的处分决定,接着教育局的领导讲了话。他先是严肃地指出邢慧问题的严重性,接着长篇大论地讲到了师德师风的问题,还举了不少例子。
刘染秋越听越不是味儿,他和周围的人在议论:“今天的会议真是怪,跑题跑得真远。再说了,我们普通教师想*那也要有权啊。”他这一番议论,让周围的人会心地笑了。
桑良在台上就注意到了刘染秋那一带不安静,他心里这个骂啊,你个刘染秋啊,处处和我做对,你说,你平时闹就闹吧,现在上级领导在这里,你不是给我好看吗?
那个纪检书记感觉会场有点乱,有些生气:“安静!咱当老师的就这水平?”
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反正会场安静的时刻,配上了一个响屁。老师们本 来就不愿意听讲话,这一下,哄的大笑。
纪检书记气哼哼地收了场。
轮到校长讲话了。
桑良巡视了一下会场,会场就安静下来了。他在这一母三分地上,还是有威严的。
桑良没有说别的,就是检讨自己工作的失误,说到痛心处,说不下去了,掏出手绢老拭泪。
刘染秋注意到,有些女教师也跟着掉泪。
真让人服气,做领导做到这份上,出了错,大家也同情你,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刘染秋瞧不起桑良的为人,但是他真佩服他笼络人心的手段。
会议结束后,回到办公室里,桑良感觉下身疼痛难忍。去卫生间,又尿不出尿来。
不行,要打吊瓶了。桑良让谭娜陪他去医院。
(九)
谭娜给校长办好了住院手续,陪校长进了保健病房208室。
等护士给桑良输上液后,他才想起给家里打个电话。
电话是他老婆接的。他告诉老婆现在在医院输液,老婆急问怎么了。他说不用担心,老毛病犯了。老婆说马上过来,桑良说今天不用了有人照顾,明天来一趟带点换洗的衣服。老婆嘱咐他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这个病房两张床,为了校长休息好,谭娜把这个房间包了,这一点上,她不用请示。习惯做主了,俨然就是家里说了算的主妇。
桑良闭着眼睛,想着今天下午的会议,琢磨自己是否有失态的地方。说实话,当时讲话的时候,他确实心虚。学校的工作毕竟出了大的纰漏,去强调客观理由是没有用的。当他在检讨自己的错误的时候,他不知道下面的老师是否能原谅自己。而且,当他想到自己为学校工作付出那么多血汗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冤屈,眼泪就情不自禁地流下来了。我容易吗?我拼死拼活地干,你们老师不也得了不少奖金吗?背后骂那个该死的东西,我下台了,你就得好了吗?换个校长可能还不如我呢。
谭娜挨近校长坐下,仔细地打量着他。她从心里佩服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有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