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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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梦?」东门京眉一挑。
不会吧?!这位大少爷对什么事不感兴趣,独独对她的恶梦感到好玩?
范乐锜忍不住猜想,假如昨天进犯她身体的是他……她摇首。不可能,他不良于行,而且门是锁着的,他不可能进到她房间里。
她的心中盈满罪恶感,因为她竟然希冀一个不能走路的人,满足她昨日那般欲望。
那么深沉的欲望,彷佛禁锢了几百几千年被唤醒,对一般的男人而言是很可怕的。
一般男人没有那样的能力,满足这样欲望如壑、需索无度的女人。更何况,是一个不良于行的人。
「妳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是什么意思?」显然有人对她的默剧感到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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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一些事。少爷,你为什么对我的恶梦感兴趣?」范乐锜将茶水及药丸送至东门京面前。
「因为我无聊。这样可以吧?」他又恢复暴怒的样子。
这才是她所熟悉的东门京……范乐锜暗地松口气。「少爷无聊,那我们到市区走走,顺便到医院去做复健。」
「走走?」他玻鹚郏肝业慕拍茏呗穑俊埂
如果他能走,范乐锜相信这会儿她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要留小命,就得赶快转移话题。「对不起,是我说错话。少爷,今天我可以看着你把药吃下吗?」她观察到,东门京会趁她转身时将药丸丢掉。
原本以为又会换来一顿臭骂,未想到他竟然爽快的将药丸和水吞下。
「现在妳可以告诉我,那是怎样的恶梦。」这是命令,而不是请求。
范乐锜眼珠一转,脑筋动得快,「我们来做个交易。我每天作恶梦,你每天把药吃下。」
「妳是第一个敢跟我谈『交易』的人。」东门京推着轮椅退后,放在他腿上的是一本图文并茂的地理书籍。「护理学校也教怎么和人谈判?」轻扬的尾音很是不屑。
隐身黑暗中,他瞳眸深处有一点特异的光亮。
像烟火。繁花、梦境里的烟火。
这梦境里、繁花里可有她?
「学校没教怎么和人谈判。除了一些病理上的知识,还教我们怎么用『心』去读我们的病人。」范乐锜敛住心神道。
他太迷人,一个不小心,她便会被吸去心魂。
像她这样的女子,她喜欢的是一个自由的灵魂,最不需要的便是牵绊。尽管有牵绊,那也是不得已的。没有人可以干涉她用什么样的角度去看世界、用何种方式去过自己的人生。在别人眼中的她,也是一个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的女人。
「我倒不知道台湾的教育素质进步神速。」东门京冷峻的脸庞布满不置可否。
「为了鼓励这份『进步神速』,我们的交易就这么说定了?」
「没有人能每天作恶梦。除非……妳也想和我分享妳的美梦。」
「少爷,你真爱开玩笑。」范乐锜漾起心惊胆跳的笑。「我想请问少爷一个问题:对一个腿不能走、又不想见到阳光的人,地理书藉可以发挥什么效用?」
东门京从鼻子里嗤一声。「小小的看护,又想发表什么高见吗?」
又来了!谁说女人的心情捉摸不定,眼前这个男人才是个中高手。好好谈话没几分钟,便又扬着高傲的羽冀,喷着睥睨天下的不友善气息。
她原想以这话题引他正视复健的重要性,又害怕这问题会伤害到他。但这会儿看来,她是多虑了。
他的自尊,子弹也穿不破。
他的高傲,比圣母峰还难征服。
「少爷,你的心态非常可疑。我觉得你鄙视全世界的女人。别忘记,她们占地球上一半的人口。况且,你诸多书迷中也有许多人是女性。」就是那份比天高的自傲,让范乐锜看不过去。
这只沙猪,就是那个在台湾心理学界占有崇高地位的天才吗?
东门京今年二十四岁,两年前便以史上最年轻的心理教授之姿,成为各国名校相互争聘的人选,也是她心中急欲打败的「第一」!
以前,她只当他是不随波逐流、不攀名附利的狂人,从不知他轻视女人。短短两年,一场车祸,竟能改变人这么多──
「我希望妳不要太自以为是。第一,谁说不良于行的人就没有阅读的权利,相反地,他们更应该汲汲营取知识。第二,我鄙视全天下的女人,那是因为她们没有大脑令人生恶,比任何臭蛆、病毒都教人避之唯恐不及。如果人类每年都要花上数千亿在国防上,我会建议,最应该被驱逐到外层空间的是女人。」一字字从他嘴里咬牙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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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藐视到如此地步,范乐锜简直快吐血。
她再不挺身执行社会公义,还算女人吗?
「少爷,你的语气非常自大,而自大源于自卑,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什么不得罪他、委屈自己以获得情报不被赶出去,这些统统被拋在脑后。
「妳要跟我讲一体两面吗?」精光四射的黑瞳更加不屑了。
「天才等于白痴,公也是母,恨就是爱?这些都是人类用来自娱娱人,是人类捏造出来安慰自己的。真正的天才,他不是白痴。真正的男人,不该像女人。真正的恨也绝对不是爱。不要用妳的教条来训示我。我不是三岁小孩,不是以往那些在妳裙下称臣的男人!」他毫不留情地咄咄逼人。
「不,这些都是你的偏见,是你把心关起来,不让人进去。你此刻像个刺猬,就足以证明我的话。」范乐锜仍坚持己见。
东门京凝视着她,将那刺猬般的剑拔弩张缓缓收起。
但他也不轻易放过她。「现实太残酷,妳好好保重吧。」
闻言,范乐锜怔了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暗示什么吗?是她资质变驽钝,还是他太高深莫测?
无论她怎么努力去理解这个问题,它似乎都超出了理解的范围。
她只知道东门京对她很重要,她以某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被他吸引。或许,她怀疑着,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
不过,会是什么呢?生活在同一个文化里,对社会、生涯规画有相同的期许,人与人之间,多多少少能从对方的身上找到自己的一些东西。再思考回来,她羡慕他的生活吗?
在那种冷漠又孤寂的存在中,又有什么好羡慕?
另外一方面,他太尖锐了。他就像个超级推销员,表现出很强的自信心,用极富煽动性和自信的口吻宣传自己的观点,而且生性风流。他与人相处时极富社交魅力,可是如果论及深层感情,他就会努力避开。他对动物有感情,但对人几乎完全无法表达爱心。
「妳现在在想,我不是妳想象中的人。妳甚至有点喜欢我,对不对?可怜的人,完全被愚蠢无知的既定印象所影响,生活在自己的童话世界里。」东门京冷笑着。
那双黑瞳,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可一世和洞悉人心?!
「对我来说,东门先生是个杰出人士,就像欣赏一栋伟大的建筑或雕塑那样。」范乐锜诚实道。
「所以妳把我当做无生命?」
「呃?」她被他几乎是立即丢出来的问题怔愣住。
「妳刚刚提及的两样东西,都是没有生命的。」
「它们是有生命的,生命力的爆发及丰富不是一瞬而是永恒。建筑家雕塑家倾尽毕生心力,去完成他们心目中最完美的作品,即使卑贱、即使不起眼,这作品仍被赋予生命,只是人们不知道怎么去看待它罢了。」
「我所说的是,妳把我当做一个有温度的躯体?」
范乐锜选择避重就轻,「东门先生就是东门先生,有所成就,暂时需要看护的杰出人士。」他为何问她诸如此类的怪异问题?
她的内心世界若完全坦露出来,那就太危险了。
「妳可有喜欢的人?」他倏地一问。
「我有未婚夫。」话题变换太快,她转过身,不让他看见她苦涩的笑,因此也没有看见东门京紧握的拳头。
「恭喜妳。」东门京从嘴角艰难地进出这三个字。
范乐锜突然轻笑地回首,「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句话的人。我三位好友知道我订婚的消息,根本面无表情。」她铃铛般的笑语,使原本凝肃的谈话气氛轻松不少。
东门京不想问为什么,因为他无法忍受这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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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去换衣服,待会儿妳要跟我去医院。」俐落地下达完命令,他将轮椅旋转,转身背对着她。
范乐锜大喜。「东门先生愿意接受复健?」
「我前任女友第五家分店开张,就在下个月底。」
沉沦在黑暗中的宽阔背影,是淡漠,也是距离。
背影之后,范乐锜强自抑下心底冒泡的酸涩。
原来如此。是因为前女友,才要前去做复健……她在心底自嘲,人家当然是为了别人,难道会为她?
「这样太好了。」尽管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似乎困难了点,但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她选择相信他。「少爷只需要等我五分钟,就能──」
「二十分钟后直接到门口,轿车会在那儿等妳。」
冰冰淡淡的语气,已无方才犀利交锋的热络。
范乐锜直觉东门京想要快快赶她走。既是这样,又为何要她陪他去医院呢?这里尚有石丸奇、司绿绡、欧阳,她并不是唯一被需要的人。
她耸耸肩离去。短时间内,她想她是弄不懂这个谜样的男人。
黑暗里,那道独自沉默的背影,两拳紧紧相握。
前女友分店开幕只是一枚烟幕弹,用来分散她的注意力。却未料意外听到「未婚夫」三个字。
这可鄙的女人,居然已经有了未婚夫!
面向书柜的东门京,愤愤的将第三层第五本书拿下,按下隐身书后的黑钮,书柜立即向旁边开出一条信道。他操作轮椅改为自动滑行,进去书柜后方的密室。
亮在他眼前的,三十个屏幕全播放着一个女人正在更衣。
东门京拿着遥控,将中间最大的七十二吋屏幕放大为特写。他深吸口气,又慢慢吐出来,无法把目光从范乐锜那半裸的身体上移开。
屏幕上,不知有人正在观赏她的范乐锜,这会儿把手伸到背后。挂钩松开了,胸罩的吊带垂了下来,但她没完全让它脱落,而是用一只手在|乳沟处按住它,碗状的|乳罩松搭着。那令人骚动的Ru房仅被一层黑色的丝绸遮掩着。
她背过身去,腰部以上裸露着。
她晃了下头,乌亮光泽的秀发披散在白皙的肩上。
东门京想伸出双臂,环拥那纤细的腰肢,想把嘴埋入她的脖颈。
经过昨夜,他已经知道她的味道多么好……他想触吻那光润细腻的柔肤,双手想从她腋下插入,再滑上去连同|乳罩一起在胸肤上揉动,爱抚那对挺实颤动的Ru房。
屏幕上的佳人继续摆动着,她用修长的食指勾住胸罩,把它拋向床铺。
现在她的Ru房完全暴露出来,可是他的视线却被挡住。
东门京突生一股暴烈的欲望想去抓住她,把她转过来朝向自己,然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手指抖动着,他知道把她的|乳头挟在食指和拇指间搓捏,会如何地让人感到兴奋。
现在她的手搭在曲线流畅的腰际,并向下挪动。
她用纤细的手指解开围裙,把洋装式的女佣制服脱下来,每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和诱惑。
接着,她站起来,叉开大腿。狭小的黑色三角裤紧紧包裹着丰满的臀部,它们中间有一块袋状的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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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弯下腰去捡短裙时,东门京看到那片隆起。唇状的V形显现在两腿之间,旁边有几根鬈曲的毛发……他剧烈喘息着,太阳|穴鼓胀起来。
「喔……」东门京激套着手中的龙根,在密室里激喘。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的佳人。淫荡下贱的女人,有未婚夫竟然还跑来勾引他!她和未婚夫之间发展到什么程度?牵手?接吻?爱抚?还是统统都有?
思及她那洁白无瑕的身子被另一个男人拥吻,东门京便想将那男人碎尸万段,再狠狠用他的昂长占有她,宣示她是他的。
直到她花|穴斑烂。
直到她求饶,吟哦着今生只愿有他一个男人。
忆及昨夜她在他身下放浪的模样,东门京的舌舔过唇,扬起一个肆邪无边的笑容。
他是不是疯了?为她疯狂。
他要看着她脱得一丝不挂,呻吟着、扭动着、哀求着、爽乐着。
然后他要用唇吮吸她的Ru房,再用像标枪一样的欲龙紧紧抵住她的下体,用力插进她的体内直到世界末日。他会将她带到极乐世界,让她无比强烈地沉溺与他Zuo爱,一旦他离去,便会如渴似饥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