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贵公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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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曼转向塞西路,塞西路否定似的摇了摇头,“你应该最清楚我没有成为人质的价值的,里修门伯爵。”
“是吗?不试试怎么知道?”
阿尔曼低声向昆迪王子说了些什么,王子的脸上有了喜色,用混浊的眼神望向塞西路。
“是啊……这样还能打倒门福尔……”昆迪自言自语着抓起束缚着塞西路双手的锁。
“过来!让你见见你那亲爱的丈夫!”
“我说我了没有作为人质的价值!”
锁被人用力拉动,手腕疼痛得让塞西路叫出声来,但是昆迪王子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一直把他拉到走廊上。阿尔曼并没有跟过来。
“你在打什么主意?里修门伯爵跟你说了些什么?做这种事情是没用的!”
“住嘴!还想不想要命了?!”
短枪的枪口抵着头部,塞西路被推出阳台。他第一次见到的馆外的景色——这里是建在一个小丘上,周围围绕着河流的要塞,从墙壁上裸露的石块和完全没有装饰的情况可以看出是旧时代军事用的城堡。西边的森林的另一边可以看到安杰,从这个距离来看,这里应该是鲁摩尔城,初代阿奇特努王城。阿奇特努的历史始于这座城和曾经只是小村落的安杰。
“塞西路!”
从阳台正好能看到战壕的对面,率领着士兵的奥斯卡正站在那里——来救援了。但是这个想法马上从塞西路的脑中消失饿:他不可能是只为自己一个人来的,只是正好能顺被歼灭对方罢了。
“陛下不在这里!不要管我……”
没等塞西路说完,昆迪王子就打了他一个耳光,怒吼着:“别废话!我才是陛下!”
“昆迪!”奥斯卡用短枪直直地指着昆迪王子,大喝了一声把他镇住了。
“你要是开火,这个女人的命也保不住!”
“不许你对她动粗!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想要什么?!”
“觉悟不错嘛,你一个人进来!不许带一个护卫,否则这个女人就没命了。”
要塞入口的吊桥缓缓落了下来,奥斯卡无视塞西路“不要过来!”的叫声一个人走过了吊桥,对想跟过来的部下命令道::“别过来!”
吊桥再次吊了起来,城塞也关闭了。
原本认为那个男人不可能答应对方的条件只身犯险的,没想到奥斯卡毫不犹豫地渡过吊桥,塞西路仍然没能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能过来!快逃!!”
一边被昆迪王子拉着走,一边对跟过来的奥斯卡喊道,奥斯卡没听见一般地继续走过来。柱子的阴影中闪出一个男人挥剑砍向奥斯卡——
“危险!”
可是男人连剑都没挥动就倒在地上,连塞西路也没看清楚奥斯卡剑出鞘的轨迹。这一斩的威力很大,被齐肩削掉的手臂滚到昆迪王子脚下,昆迪王子不禁惊叫:“杀1杀!干掉这家伙,要什么赏什么!”
听到王子的声音,男人们一窝蜂扑向奥斯卡,但全部在一二回合之内,剑还没碰到公爵的剑就被砍翻在地。劫持了人质还处于被动的昆迪王子拉着塞西路走向狭窄的走廊深处,尽头是高到天花板的大门。昆迪王子的两个手下打开了大门,里面是一个大厅。石头和瓦砾裸露出来的废弃的房间,尽头的阶梯上面有个石制的椅子。这就是这个城堡还是王城的时候阿奇特努王的王座。
“过来!”昆迪王子把塞西路拉到阶梯的最高处。
“在求历代王的英灵保佑你吗?你是最不适合这个王座的人啊。”
“闭嘴!我才是阿奇特努的王!怎么会输给妾生的孩子!”
“昆迪!”
奥斯卡跃入大厅,昆迪那躲在门后的最后两个手下挥着剑跳了出来。只见奥斯卡手里的剑一闪而过,两人就流着血倒在地上。
“没人保护你了,昆迪,乖乖地放了她, 还可以饶你一命。”
“别太得意,该求饶的是你!出来吧!拉斯哥特!!”
从塞西路他们通过的走廊深处传来了咆哮声,那是低沉的吼叫声,一双闪光的眼睛出现在差不多天花板高的地方,很难想象是四足的野兽。奥斯卡和塞西路都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踏入大厅的那个东西。
被叫做“拉斯哥特”的东西有着男人的模样,但说成野兽更合适。他比奥斯卡还要高出一个头,身宽则三倍有余。只穿着短裤,身子上有无数的伤痕,铁锈色的头发,昏黄的眼睛,锋利的牙全部弯着,从牙缝不时地发出不可理喻的声音,流出的唾液滴到地板上。
“那家伙不是人,是能空手杀掉两头熊的怪物!我从马戏团把他买回来的。门福尔!想活命的话就跪在地上求饶!你怎么说也是我弟弟,会饶你一命的。”
“我的原则是不做没意义的事情。”
“什么?”
“向一开始就不打算放过自己的对手求饶?我不是傻瓜。”
没玩成猫捉老鼠的游戏,昆迪王子涨红了脸,像命令猎狗似的向拉斯哥特说道:“去!”拉斯哥特粗壮的臂膀挥向奥斯卡。奥斯卡的剑了一下,刺进了拉斯哥特的肩膀。喀!随着一声闷响,剑停住了。以他锋利的剑刃也没能砍断这个巨人的骨头,巨人轻松地挥了一下被剑刺中的手臂。就这一下,奥斯卡的身子就飞了起来,撞上墙壁摔了下来。
“奥斯卡——!”
“哼!这家伙是被熊抓下肉也能继续战斗的怪物。剑对他根本没用!”
就像昆迪王子所说,拉斯哥特好像根本没感觉到疼痛,轻松地拔出肩上的剑扔到了地上。汩汩的鲜血喷了出来,他却没有任何虚弱的迹象。
奥斯卡重重地撞在墙上,身体发着抖慢慢站了起来。拉斯哥特缓缓走到奥斯卡身边,用手掐住他的脖子。奥斯卡被举起,双脚也离了地,只能够痛苦地抓向巨人的手,巨人却一动不动。
“拉斯哥特!把那个傲慢的男人的头扯下来!”
“奥斯卡——!奥斯卡——!奥斯卡——!”
听到塞西路的叫声,奥斯卡睁开双眼望向这边。奥斯卡把手从巨人的手上拿开,但那并不是放弃。手从马靴中抽出了什么利器,下一瞬间就横扫过拉斯哥特的脸。拉斯哥特发出比一开始的咆哮还要大的声音,放开掐着奥斯卡的手捂住了脸,血从手指间像瀑布似的流出。奥斯卡用藏在马靴里的短剑伤了巨人的两眼。巨人身体的所有部分都经过锻炼,唯独眼睛是没有办法锻炼的。
“居然暗藏武器,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昆迪王子大叫道,虽然他根本没有资格说别人卑鄙。拉斯哥特在昆迪的身边困兽一般痛苦地团团转,弄得昆迪抓住塞西路的力量也减弱了不少。就是现在!塞西路狠狠地把昆迪王子的身子撞向一边。顺手拔出了王子腰间装饰用的佩剑。
“奥斯卡——!”
门福尔公爵接过塞西路扔过来的剑,刺向了巨人的腹部。剑穿过背不,拉斯哥特也终于跪了下来。令人惊讶的是他还要把剑拔出来,但是已经支撑不住,双手抓住剑柄往前栽倒。恐怖的野兽终于停止了活动。
塞西路沉默着扑向奥斯卡,奥斯卡一下子抱住了塞西路。塞西路也想拥抱奥斯卡,却忘了双手仍被锁在身后。
“里修门!里修门伯爵!为什么不出来?!”最强的手下被打倒,昆迪王子带着恐惧喊道。
没有回答。
“里修门伯爵!都这个时候了,你不会说是没脸见从前的朋友吧,背叛者还在犹豫什么?!”王子在挑衅似的嘲笑,但是空气中回荡着的只有他的笑声,里修门伯爵连影子都没见到。
塞西路听到奥斯卡冷冷地看着昆迪王子的窘迫状小声说出,“果然和阿尔曼有牵连。”
“是不是被抛弃了?”
听到奥斯卡的声音,昆迪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望了过来。
“里修门伯爵怎么会抛弃我!要是从我口中得知背叛了你,他的地位也会破灭!”
“言之有理。抛弃你只顾逃跑的话,或许能活命,但地位、名誉、前程都毁了,只能亡命国外。阿尔曼不是那样的男人,计划失败的话,他会把你的人头摘下来送给我,或者把我们全部……”
说到这里奥斯卡沉思着,塞西路则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硝烟的气味?”
听到塞西路的话,奥斯卡突然抱住他纤瘦的身子,趴在了地上。屋子被闪光和震天的响声淹没。
火柱冲天而起。要塞最高的尖塔被完全炸飞,或光染红了傍晚的天空。接连而起的爆炸炸掉第二、第三个塔尖,古老的城堡正在崩解、被埋入地下。就像一座小火山在喷发,火焰、黑烟和灰尘布满天空,建筑物的碎屑纷纷落下,落在周围的森林里。阿尔曼骑着马看着这一切。
“安杰肯定也能听到这个声音,市民们也应该吓一跳吧。”
“就作为门福尔公爵已经死去的证据吧。公爵有人望,市民们总是抱着希望也不好办。”旁边的一个手下说。
“国葬一定要盛大。救国的英雄再一次为了救国而献出了生命。然后大力鞭笞昆迪王子的罪行,让那个无能的王子成为杀死英雄的千古罪人。“仍然是平常那样轻松的说话,阿尔曼回过头看着燃烧的城,表情却不轻松。
“怎么了?”
“不……觉得爆炸比原计划晚了一些。”
“确实是晚了一些。但是这种误差对于炸药来说很平常,没有变哑炮,还炸得那么彻底,应该不用担心。”
“是啊。现在先把鲁内陛下带回首都。过去的英雄已经走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知道阿奇特努未来之路的英雄。”
群马扬蹄,把冒着黑烟的古老城堡抛在了背后。
发生大爆炸的第二天,市民们就接到了门福尔公爵逝世的消息。国王鲁内和刚从法连嫁过来的公妃塞西路被劫持为人质,门福尔公爵把昆迪逼到鲁摩尔城,却被走投无路的昆迪引爆了堆积在地下的火药,公爵和公妃不幸丧生,只有鲁内被门福尔公爵的亲友里修门伯爵搭救,庆幸他平安无事,称里修门伯爵为门福尔公爵死后的下一个英雄。
国王鲁内悼念又是叔父又是宰相的门福尔公爵的死,发令全国举丧。因善政爱戴公爵的国民反而自发地率先执行了命令。安杰的街上飘着国旗——百合旗和黑旗,就连边境小村落也是如此。
和悲哀的国民相反,王宫里的首要大事是以后谁来接管原本是奥斯卡独裁统治的安杰。鲁内虽然是国王,却还不到独揽大权的年龄。
但是其权力争夺也很快见了分晓。首先在以前的王位继承权争夺中门福尔公爵把和自己作对的任务全部铲除了。剩下的有力贵族只有一人,那就是里修门伯爵。
而且伯爵救出了鲁内陛下,还继承了门福尔公爵最后的遗言:“我有什么不测,陛下就交给你了。”
虽然除了伯爵没人听到这话,但宫廷里的人只能在暗地里怀疑,没人敢当面提出来。
“叔父真的死了吗?”
在宫殿里王的寝室,鲁内坐在比起自己大太多的床上,不安地望着眼前的阿尔曼。自从在森林被阿尔曼接走,鲁内到现在还没遇到过亲近的人。原来负责教育的德斯特拉多伯爵夫人也被隔开,以前伺候自己的侍从和宫女也全部换了一遍。而且经常有两个阿尔曼的手下借着护卫的借口在旁。比起护卫,更像监视,鲁内心里很不快。
“很遗憾,陛下,城被炸得什么都没剩,虽然还在搜索,但是被炸的建筑物的瓦砾太多。已经过了五天……虽然难于启齿……”
虽然不是不相信一副悲伤神色的阿尔曼,鲁内还是没什么真实感受。
“叔父和公妃一定在什么地方活着!求你了,找到他们!伯爵!”
“如陛下所愿,就算一只蚂蚁都不会放过,但是他们两个人在那个崩坏的城下面是不争的事实。请放弃吧,陛下。”
鲁内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孩子,只好默然。阿尔曼深深地行了一礼走出屋子。两人的死是因为我吗……
听到噩耗后不愿相信两人的死讯和莫名的自责扯痛着鲁内幼小的心灵,一滴泪水掉到握紧的拳头上。
“您在悲伤什么?是谁让您这么悲伤?”
听到熟悉的声音鲁内抬起了头,连梦里都会出现的蜂蜜色头发灰色眼睛的贵妇人正站在眼前。
“公妃!你从哪里进来的?!”
“从床边的暗门,丈夫告诉我原本是危机时供王使用的通道。”
塞西路指的地方本来是普普通通的墙壁,现在有了一个可以通过一个人的洞。鲁内作为王当然知道这个通道,但从没使用过。
“门福尔公爵也还活着吗?”
“是,一会儿就到。之前得先收拾碍手碍脚的家伙们。”
呆呆的看着塞西路的阿尔曼的两个手下,被塞西路的眼神扫到才惊觉,把手伸向剑柄。塞西路的手上两枚卡片一闪,同时割破了两个男人的手腕,卫兵们伺机涌进屋内。
“想对陛下拔剑的家伙,抓住他们!”
男人们被卫兵带走后,公妃用礼服的衣襟藏起落在地上的两枚卡片,转向鲁内微笑着说:“现在奥斯卡应该在和这次时间的幕后黑手一决高下。”
阿尔曼打开办公室的窗户,从小小的阳台眺望着安杰,奥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