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锦衣卫-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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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的石磨一搬上后背,那个官兵几乎是立刻低沉的出了口气,咬着牙缓缓趴下去,又龇牙咧嘴的撑了起来。
叶东抱着膀子说道:“坚持不住的时候说一声,这不是一天就能练出来的功夫。别伤了自己,记住,你们都是军中的好苗子。”
二!三!……六!身边的官兵表情严肃的默默数着,好不容易数到十二。那个官兵挣扎着迸出一句微弱的话语:“快搬下来,我不行了……”
无法双手扣住石磨,轻飘飘的把石磨卸了下来,随手放在一边。襄阳官兵已然全部安静了下来,但是其中依然有人不服的问道:“难道那几百人都能做到吗?”
叶东耐着性子解释道:“除了极少部分还需要补补之外,其他的人已经完全达标了。尤其是当初豹组留下的老底子,三十个,只是起步而已。”他指了指无法:“这位,也是豹组的队长,若是以他的标准,可以做八十个。”
八十个,有几个襄阳官兵忍不住伸了伸舌头,这厮到底是不是人啊?
“力气练好了有什么用?金兵又不是石磨,站在那里等着人砍吗?”襄阳官兵之中又传出怪声。
从豹组营地门外传来一声怒喝:“放屁,你们统统都是垃圾,还在这里说个屁啊。”
叶东抬头一看,立刻喜形于色,快步跑了过去,规规矩矩的施礼道:“骑都尉大人,您回来了?”
骑都尉?就是豹组的头儿?就连那些桀骜不驯的襄阳官兵也忍不住回头去看看这位传说中的人物。韩风一身戎装,裹着一条猩红色厚重披风,骑着黑色骏马快步奔入豹组,身后跟着秦燕等人。
秦燕掩口笑道:“还叫什么骑都尉大人,如今韩大人已经是细作司总领了。”
“总领大人?”叶东有些摸不着头脑,轻声嘟囔了一句:“半年时间,您老人家倒是升官挺快的啊。”
无法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奔入豹组的韩风,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韩风早已看到了他,跳下马来,随手在叶东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算是问候过了。快步走到无法面前,韩风轻声说道:“李四维全家,我已杀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我都知道李四维还不是罪魁祸首。”无法悠悠的叹了口气。小和尚这些日子来消沉了很多,往日满嘴跑马油腔滑调的那个花和尚,近来已经没了踪影,时而去李飞镖家中,两人对酒浇愁,长吁短叹。
韩风看着日渐憔悴的无法,右手捏成拳头,高高抬了起来,平静的说道:“放心,我们的仇总是有得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她是太子妃,也得为她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无法看着韩风的拳头,沉默了半晌,缓缓抬起自己的拳头,轻轻和韩风碰了一记。
“咦,这里就是豹组营地?这么多人站在这儿干什么?”郦君瑾从门外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她骑术不精,还好花雪亲自陪着她,才算慢慢跑到了这儿来。这位千金大小姐一眼看到豹组的气氛有些不太对,脱口而出便询问起来。
“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总觉得自己是精英的垃圾,在我的地盘叫嚣什么?”韩风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那些襄阳官兵,毫不为意的说道:“是豹组造就了精锐,这是一个团队,若是你们觉得自己很威风很强大,不妨站出来让小爷看看,是哪些大佛觉得我这座小庙装不下你们。”
军中什么时候都不缺愣头青,虽然韩风的名头自从江北一战之后,在军中传闻甚广,还是有数十官兵挺着胸膛站了出来。韩风口中虽然骂的凶,但是心中着实欢喜,豹组之所以强大,除了这些官兵很强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手下的官兵清一色的混不吝,打不服。当然,这份傲气留着对别人就行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田,这些孙子就得老老实实的。
“秦燕!”韩风厉声喝道。
秦燕现在就是韩风肚子里的蛔虫,怎能不知道小衙内的意思,反手扯出长弓,连珠箭发,纵马飞驰,那数十名官兵一看秦燕真的要动手,急忙找地方隐蔽,还没来得及跑远,就被秦燕接二连三射翻**人,要不是秦燕手下留情,用的是训练箭,没了箭头,光是这几轮射击,就能让这些人叫苦连天。
叶东一阵怪笑:“早老实点不好吗?要知道,我的脾气跟韩大人一比,我简直就是佛祖的慈悲心,现在惹恼了韩大人,你们可有苦吃了。”
“还有几个人能站着?”韩风不屑的问道。
那几十个官兵就算被射中的,也支撑着站了起来,为首一人高声叫道:“这算什么,暗箭伤人?我们这么多人,就算是个瞎子乱放箭,也能射中几个。这也叫本事?”
“知道你被女人射中了不服。”韩风抖了抖马鞭:“我说过,豹组是精锐,以一当十是家常便饭,你们差不多就四十号人吧。我就叫上三个人一起打服你们!”
无法捏了捏拳头的指节,默然站在韩风身后。叶东笑嘻嘻的跑到韩风身边:“这事怎么能少了我?”
韩风点了点头,回头问道:“李飞镖呢?”
“昨天喝多了,还没醒吧。”无法长出了一口气,他自己何尝不是成天喝酒呢?
“把他给我叫来,今天,让这些新兵蛋。子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豹组!”韩风头也不回的吩咐道。
第十六章 朱熹的虐娼事件
李飞镖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走到操场,听了韩风的话,连连摆手道:“这事儿我做不来,你们都知道,我要是不用飞镖,只怕被他们打死。要是动了飞镖,又怕打死了他们。”
李飞镖说的也是实情,韩风不以为意的说道:“你就站在外围,看着动静,要是有人不长眼睛去你那边的,打翻了他,就算他倒霉好了。”
那些襄阳官兵倒也不是吃素的,人家到底是手底下见过血的官兵,在前线也曾经和金兵见过真功夫。看韩风一点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本来就眼高于顶的官兵,一股傲气从脚底板直冲到头顶,转瞬间就列好阵势,那些胆大包天的数十名官兵团团围成一圈。警惕的看着韩风三人。
人的名气大多都是有些真材实料的。豹组远赴江北的战绩,在军中传闻甚广,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加上了一些神话色彩。如今要真刀真枪的面对豹组三位将官,要说襄阳官兵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开了刃的兵器自然是不能用的,数十支木棒,人手一支。韩风和叶东十分默契的贴在无法身后,三人围成一个小小的三角形,以战斗力最强的无法为尖锋,两人左右护持,一阵风似的杀入阵中。
和尚或许是憋得太久了,一股怒火都发泄在这些不知好歹的襄阳官兵身上,木棒如长枪一般刺出,当先挑翻一人,随即左右横扫打开一条通道,三人就像过江猛龙扑入阵中,挡者披靡。
李飞镖懒洋洋的抱着膀子站在外围看热闹,手中掐着几支飞镖的红缨,数十人围着三人大呼小叫的鏖战,却是没有办法近身,韩风和叶东将无法的左右身后护得严严实实,小和尚手下根本不曾留手,尽是进手招数,转眼间已经打翻了好几人。
围在外围的官兵看到无机可乘,一回头看到李飞镖正看热闹,几个人提起木棒将李飞镖围住。
“去去去,要打,打他们去。”李飞镖没好气的挥了挥手:“别来招惹我。”
“啊……”一条壮汉高高跃起,手中木棒冲天举起,冲着李飞镖肩头狠狠劈下,他还是有些分寸,没有打李飞镖的脑门,只是取他肩头并非要害之处,饶是如此,这一下要是打实了,李飞镖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上几天,手臂至少也有半个月抬不起来。只是那条汉子口中的呼喝还没吼完已经变了调:“呀……呀呀……”
魁梧高大的身躯重重摔在灰尘之中,肩胛骨处一片血迹,哼哼唧唧的趴在地上。余下几名官兵吃了一惊,抬头一看,李飞镖手中红缨似乎少了一片,而自己的同伴肩窝被一记飞镖打穿,正龇牙咧嘴的叫苦连天。
“我说过了,别招惹我。你们若是想打我肩窝,我就打你肩窝。要是想砸我脑袋的,就要考虑清楚自己是不是比别人多一条命。”李飞镖晃了晃手中余下的飞镖,冷冷的说道。
韩风架住几条木棒,奋力推开,手腕轻抖,木棒接连砸中三人,取的分别是下巴、腰肋、脚踝。这三处虽然不是人身要害,但是打中了,一时半会都无法再战。身边的叶东倒是一边打着一边调侃:“嘿,围住了,对,别跑啊,往后跳干嘛啊?”
无法咬着下唇一言不发,连呼吼之声都不曾发出,一条木棒展开少林寺里学过的棒法,左右开弓,手下根本没有三合之将。
场中站着的人越来越少,抱着身体躺在地上呼痛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韩风又是一棒劈翻一人,余下的襄阳官兵齐刷刷的跳出圈子,地上已经躺下了二三十号人。而这边三人还完好无损,看无法那模样,就算再打一场也不足为奇。
“还要再接着打下去吗?”韩风收起木棒,笑呵呵的问道。
那些官兵整齐的摇了摇头。
“以后有得你们练呢。”叶东插话道:“还能活动的,帮忙把那些装死的给扶起来,找大夫看病去。”
操场上正乱哄哄的一团,忽然从豹组营地之外来了一小队人马,一顶暖轿抬到豹组大门之外。从轿子里走下一位老者,正是陆游。
韩风一看是陆游亲自到来,急忙过去迎接,两人寒暄了几句,陆游低声说道:“贤侄,借一步说话。”
韩风知道陆游找他绝对不会闲聊,当即吩咐叶东无法等人安顿那些襄阳新兵,让花雪小舞等人将郦君瑾安排妥当,自己带着陆游来到僻静的书房里说话。
“贤侄,临安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爹给我写了一封亲笔信,比你到建康府的日子要早一些。临安那边即将禅位,听说太子妃有意用皇城司来吞并细作司,是吗?”陆游开门见山的说道。
“正是如此。”韩风点了点头:“不过到底是谁吞了谁,还不好说呢。”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既然要和皇城司作对,与其等他们先出手,不如先下手为强。”陆游淡然的笑了笑:“朝政上的事情,永远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没有人能够说自己是绝对没错过。皇城司有些事踩过了界,就要付出代价。”
韩风听陆游这话的意思有些含义,便虚心问道:“请世叔指点。”
“你应该在临安见过朱熹了吧?”陆游缓缓的说道。
“见过。”韩风客观的说道:“此人是鸿学大儒,才高八斗。不过私生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而且,官家对他的印象也不怎么样。之前曾经请他为太子老师,之后没过多久就将他外放。私地下听说太子和嘉王对朱熹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
“这件事就得着落在他身上。”陆游狡黠的笑了笑。
韩风一听便是恍然,当初朱熹任职两浙东路之时,曾经办过一件案子,也是赫赫有名的。朱熹担任盐官,因为和官员唐仲友不合,便借着查账目的机会想要把唐仲友办案。没想到的是唐仲友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朱熹查来查去也查不到什么,一时间情急,就找了一个名叫严蕊的营妓来。
所谓营妓就是军妓,宋代的时候有规定,像这样的官妓,官员可以让她陪酒,却不能陪寝。朱熹将严蕊拿进大牢,严刑拷打了两个月,硬是叫严蕊承认和唐仲友有过露水情缘。没想到的是,严蕊虽然是个风尘女子,却是个硬骨头,没做过的事情,死活都不肯承认。监狱的牢头看她受苦,劝她认了算了,她说:“我本来就是个,就算承认了,也不会是死罪,可是非黑白是不能颠倒的,我就是死,也决不会诬陷别人。”
这一下可叫朱熹犯了难,女事主不肯认账,就没法将对头唐仲友给办了,只好把这个案子给拖着,暗中托皇城司的人,想办法给唐仲友泡制些证据,将他定罪。这件事一直悬而未决。严蕊和唐仲友如今还在两浙路关押着。
“世叔的意思是?”韩风迟疑了一下问道。
陆游微笑道:“朱熹和皇城司的关系算是比较密切的,之前他找皇城司的人栽赃,必然有些蛛丝马迹留下。只要你们能找到这份罪状,就能将朱熹扳倒,顺便把皇城司拖下水。还能还唐仲友和严蕊一个清白。”
“他们关押在哪里?”韩风的心思立刻活络了起来。
“本来是关押在两浙,朱熹因为害怕在两浙有些和唐仲友熟络的官员,会找到对唐仲友有利的证据。为了让唐仲友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