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堂太阳王-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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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钥匙这个词现在对葛瑞丝夫人来说就是天然的重点，她刚刚在神国中获得成神的线索，现在她的学生莉莉丝就跟她说钥匙！她不是不知道莉莉丝在收集三根权杖并试图勘破其中秘密的行为，她并不在意，毕竟多年前她曾借助真理神的神力对那三根权杖做过一次预言，预言结果与新大陆的神骨没有丝毫关系。
可是莉莉丝的话让葛瑞丝夫人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啊，藏在权杖中的钥匙。”莉莉丝将她被封印前的事情跟葛瑞丝夫人讲述了一遍，“如果没有意外，这根权杖中同样藏着一枚钥匙。老师，我有预感这里面一定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莉莉丝晃了晃手中的权杖。
她的老师葛瑞丝夫人明明已经是传奇巅峰甚至已经超越传奇但始终迟迟不肯点燃神火的事情莉莉丝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当她得知三根权杖有可能帮助葛瑞丝夫人后不惜舍弃一手建立的约翰逊家族，带着权杖出走。
“把权杖给我。”葛瑞丝夫人从莉莉丝手中拿过权杖，枯瘦的手一把将这根来自黑暗精灵鸢尾花城的权杖握住。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布置在权杖上的魔法全部被葛瑞丝夫人强大的魔力冲破。葛瑞丝夫人看起来虽然是个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老妇人，但她瘦小的身体中隐藏着的是传奇巅峰甚至是超越传奇的强大力量，权杖上的魔法被破去后瞬间化作一堆粉末，露出深藏在其中的黑乎乎的钥匙。
亲眼看到钥匙的刹那葛瑞丝夫人眼前就出现一副画面：三枚黑色的钥匙化作三道黑光，旋转着成为一个漩涡，漩涡的另一边是一片既然不同的大陆！是它，就是这枚钥匙，与新大陆的神骨有关的钥匙！
“你刚才说你的那枚钥匙有可能在一个叫做亚当的人手中？”沉默了将近十秒钟的时间，葛瑞丝夫人才问道。
“有八成的可能在他那里。”虽然上次在狮鹫城她以强大的精神力没有搜索到钥匙的踪迹，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钥匙依然在亚当手中。葛瑞丝夫人伸手对着旁边一个巨大的水晶球一指，水晶球中显现出两位预言之神联手命运镜中出现的画面，金发蓝眼的青年手中拿着一把钥匙。
“就是亚当！”莉莉丝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水晶球中的青年就是狮鹫大公亚当，而且坐在亚当前面的那个死胖子就是将烛台从灰烬森林中带出去的该死的马丁！
葛瑞丝夫人看着莉莉丝，心情十分复杂。
多年前她愿意收莉莉丝这只侥幸从狼人手中逃过一劫的小血族为学生只不过是随手而为，仅仅是因为在她看到莉莉丝的瞬间感应到叛逆者的踪迹——叛逆者极有可能在她的后裔中出现。这种以一人之力覆灭两个黑暗种族的存在是用来修改命运的最好祭品，为此葛瑞丝毫不犹豫地伸出援助之手。所以当莉莉丝将权杖、钥匙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告诉葛瑞丝夫人后，她破天荒地生出几分荒谬感，莫非这真的是命运安排。
“老师，第三根权杖在哪里？”莉莉丝的声音让葛瑞丝夫人重新回过神来。
“空中花园。”这一次不需要预言葛瑞丝夫人就吐出一个答案，这是她很早之前就知道的事情。
亚当手中的钥匙，她自己手中的钥匙，空中花园中的权杖，在得知线索的第二天她就看到全部真相。
***
当康沃尔离开纽兰登前往约克后，盖文安静地坐在房间中等待康沃尔的好消息。
一个小时过去，康沃尔没有回来，耐心点，盖文，说不定他正在回来的路上。两个小时过去，康沃尔还是没有回来，难道约克中有特殊的情报需要花费较长时间？三个小时过去，康沃尔依然没有回来，盖文的心脏被恐惧牢牢抓住，呼吸粗重。
当黎明的第一束阳光照进房间落在脚边的时候红着一双眼睛的盖文终于可以确定康沃尔可能是永远回不来了。一对六，结局不言而喻。可是精通潜行的康沃尔究竟怎么被发现的呢？
约克，梅杰的侍从领着其他两位侍从进入梅杰的房间。
“大人，两位先生已经来了。”两个侍从身形高大，眼神凌厉，根本不是居于人下的侍从，而是两名实力不俗的战士。
“好久不见，罗耶、泽希。”贵族议会的议长梅杰熟悉地同两个战士打招呼。
“梅杰，你叫我们偷偷过来的目的是……”罗耶、泽希与梅杰一样，被解除贵族议会一切职务。如果不是他们在普通民众中的威望较高，这会儿恐怕不是被盖文派上战场就是直接杀死。
“刚刚收到的切萨雷送回来的消息。”
“切萨雷？”两人对视一眼，切萨雷是极力反对黎明教会统治的风暴法师，现在应该在纽兰登。
“是的，我想你们应该看看。”梅杰说着将一封已经拆阅过的信递给两人。
“这是真的？”罗耶和泽希看到信上的内容后惊呼出来，因为上面的两个消息实在是太惊人了。
第一个消息是来自黎明教会信仰理事部的督查官圣康沃尔在前往狮鹫公国打探消息的时候失败被杀。第二个消息是狮鹫公国目前黄金职业者的数量再度增加，由五变成七！
“这是我找你们来的理由。”三人都是被监管的对象，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梅杰也不敢随便冒险。
罗耶握住信纸的手有些颤抖，他强自镇定：“这是第几个了？”
“格温达，康沃尔，黎明教会已经有两位黄金剑圣折损在狮鹫公国，教皇会气疯掉的。”
枢机主教团十位枢机大主教，光辉骑士团一位团长、七位副团长，信仰理事部督查官数量不详，但一下子因为一个小小的狮鹫公国失去两位黄金剑圣，就算是黎明教会这样的大势力也承受不住。幸亏他们还不知道在幽暗地域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位副团长被安德鲁一剑杀死，不然他们现在恐怕会更震撼。
“一位太阳神教会的牧首，一只九头蛇，狮鹫公国的黄金职业者究竟是哪里来的？”没有丝毫迹象就凭空出现，仿佛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还存在着另外一个世界。
“他们从哪里出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该做出决定了。”这位贵族议会的议长挺直腰杆，“先生们，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赌一把？”
罗耶和泽希交换了一个眼神：“你的意思是？”
“盖文和格温达从黎明教会来到凯尔特的时候并没有带多余的白银职业者过来，而本来在约克的十名白银主教如今有八名被抽调到纽兰登中。”梅杰讲述自己的计划，“我要切断纽兰登的一切补给和支援，给盖文致命一击。”
“这太冒险了！”这是罗耶的第一个反应，其实泽希的想法也差不多。这一击当然无法杀死盖文，但贵族议会在与狮鹫公国的战斗中将直接溃败。
“我不这么认为。”梅杰反驳，“不但如此，我还要召集军队重新掌握约克，彻底清洗黎明教会的力量。”
“这么一来我们与黎明教会间就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何止是没有余地，一旦事情败露他们绝对会第一时间遭受黎明教会的追杀。
“贵族议会是凯尔特的贵族议会，而不是黎明教会的贵族议会。我们以前就是太过顾忌黎明教会的力量一忍再忍才会出现今天这个局面，现在我要一个干干净净的贵族议会。”
“但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
“狮鹫公国！”罗耶的问题还没有问完答案就已经从泽希口中说出来。
“是的，狮鹫公国，没有第二个选择了。”梅杰站起来拍拍罗耶的肩膀，“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以前的七城联邦现在的狮鹫公国，但现实已经证明贵族议会与七城联邦长达九十年的竞争中已经输了。”
“联合狮鹫公国将黎明教会从凯尔特赶出去是唯一的办法。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看到有史以来第一个一统凯尔特的国家出现呢。”梅杰自嘲。（未完待续。）
096、魔网1。0（1）
距离黎明教会五百骑士降临凯尔特的第三天。
当亚当见到从密室中出来的伊莎贝拉时，觉得对方整个人气场依然强大但与以前相比更加内敛，有种收放自如的境界感。
“喵！”趴在伊莎贝拉肩膀上的爱丽丝冲着亚当叫了一声，亚当才注意到奶黄色的折耳猫身上有一股明显的魔法波动，这让亚当想起他与伊莎贝拉第一次见面时爱丽丝在他手背上电的那一下。
爱丽丝这只小猫既不是魔兽也不是魔法生物，后来亚当还仔细观察过一次，现在他终于可以将这个疑问提出来了。
“爱丽丝当然不是魔兽和魔法生物，确切的说以前不是。”伊莎贝拉笑着解释，“这是我这几天月亮井的研究成果。”
“所以研究的成果就是一只猫？”亚当伸手将爱丽丝抱过来摸了摸，后者懒洋洋地趴在亚当怀中。
“爱丽丝，让维文先生看看你的厉害。”
亚当感到手中一轻，爱丽丝已经悬浮在他面前，冲着他发出软软的叫声，空气中闪烁着一道明亮的电弧。
“漂浮术？电弧术？”前者是青铜一级的通用法术，没有法术派系限制，后者是雷霆派系中的黑铁法术。
“纠正一下，悬浮术，一个二环法术，法术效果是让自己或目标悬浮起来，进行短距离的移动，黑铁阶位就可以使用。微弱电流，释放一道微弱的电流击打目标。”
“你是怎么做到的？”亚当有些疑惑，“一只猫？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悬浮术和微弱电流，听起来像是……”
“和你想得一样，是我在漂浮术和电弧术的基础上改造而来。如果你有时间，我可以好好向你解释一下。”
“当然，我现在就有时间。”对于一只不是魔法生物的猫是如何取得施法能力的，亚当非常好奇。
两人在房间中坐下，伊莎贝拉问道：“还记得在巴菲逊商盟我们分开时我提到的魔法道路吗？”
“记得。”伊莎贝拉之所以对月亮井如此上心就是因为这件宝物关系到她今后的魔法道路。
“事情要从我在帕特神庙获得大地母神的主神光辉说起。”伊莎贝拉整理了一下思路，将她最大的秘密说出来，“主神光辉中蕴含着大地母神的知识经验，其中有一段关于神术的施法原理。”
和魔法师不同，祭司向神明献上虔诚的信仰，获得信仰种子，通过言行来践行神明的理念与教义，将信仰种子培育成个人神术体系，从而获得释放法术的能力，这是所有施法者都清楚的事情。但信仰种子究竟是遵循怎样的规则和原理让祭司获得施法能力，直到看到大地母神残留主神光辉中的那段记忆，伊莎贝拉才知晓。
如果说法师从念动咒语配合手势，构建准确无误的法术模型，再将法术释放出去是一个完整的施法过程，那么神术的施法过程只有半个，因为祭司只需要念动咒语（神术的咒语往往是对神明的赞美诗）配合手势，没有构建法术模型的过程，就可以直接将神术释放出去。
在神术体系中构建法术模型的过程由神明完成，更准确一点的说是神明事先将法术模型构建完成后放入他建立的神术体系中，而祭司在需要释放神术的时候通过特定的引子（一般是咒语）将特定的神术引导出来，释放出去。
中间涉及的种种能量传播都是依靠祭司与神明的信仰通道完成。这也是为什么说信仰越虔诚对祭司的实力提升帮助越大的原因，虔诚的信仰意味着与神明联系愈加紧密和坚固，更有利于神术和能量的传播。
“我很好奇如果一个神明的所有祭司同时施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亚当虽然不清楚神明的威能究竟有多伟大，但所有祭司施法的法术模型都由神明提前构建好放入神术体系中绝对是一种负担。
“这就是问题所在。神明的力量高低决定了教会可以拥有多少祭司以及祭司能够学习神术的多少和等级高低。”
假设一位半神最多可以支撑一万名祭司施法，一旦教会祭司的数量超过一万达到一万五千，这种情况对半神而言就是一种巨大的负担，神力的超负荷运作甚至有可能引起神术体系崩溃，对半神本身造成巨大创伤。所以尽管成为祭司的条件比法师宽松，教会在选取祭司的时候依然非常注重天赋和虔诚信仰。
“所以大地母神想出另外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在祭司施法的时候额外向祭司收取一定的魔力和精神力作为补充减少神明的负担。”本来构建法术模型是神明耗费神力来完成，现在每次施法的时候向祭司收取额外的魔力和精神力，减少神术体系运作的成本。
“听起来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