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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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全体男战友们,你们好。请教导员把你们请进会议室,是想向你们表
达我们发自内心深处的敬意。战友们,自从女子特警队建队以来,我们女兵取得的
每一个成绩,受到的每一次嘉奖,都与你们任劳任怨、默默奉献分不开,如果能称
出这些成绩的分量,那么肯定有一大半重量属于你们,没有你们的流血流汗,就没
有我们的过硬功夫,没有你们幕后宽厚的笑脸,就没有我们台前的荣誉和鲜花。战
友们,挽起你们的衣裳看看,你们哪一个人的身上,没有训练中被我们踢打出来的
伤疤,阴天下雨,你们中也会有不少人感到伤口疼痛,你们的皮肉被我们打破,你
们的骨头不慎被我们摔折,可你们对我们始终是鼓励的微笑,照样把受伤的脊梁伸
到我们面前,微笑地说一句:踢吧,只要能出成绩。你们最爱说的一句话是:女兵
是红花,而你们是绿叶,只要花儿鲜红,叶子的损伤简直可以不计。可没有你们这
一片片扶持我们的绿叶,怎么会有我们这些花儿的鲜红?你们一批批地进营,一批
批地离去,没有谁知道你们,你们也从不向外界提起你们的功绩,可我们每一批女
兵却永远忘不了你们,你们是我们的好战友,不管是过去离队的老兵,还是以后将
进入女子特警队的新战友,都会把你们每个人的名字,深深地刻入记忆最深处。男
人要有风度,现代人都这么说,什么是男人的风度,却又一下子难以说清。可我们
认为,你们所具有的男子汉的博大胸襟,就是一种人生最高境界的风度。战友们,
你们是你们自己,可你们又不再属于你们一个,你们把自己的一切融入了女子特警
队这个大世界,你们也就成了这个世界的化身,热闹的场面看不见你们的影子,但
你们又无时无刻不在主宰着这个世界,正如一首歌曲中所唱:灿烂星空,谁是真正
的英雄,平凡的人,给我最多的感动。我们无法表达我们对你们的感激,我们全体
女兵经过郑重讨论,一致决定,把这次上级颁发的奖品送给你们,小小的暖水瓶毫
不起眼,然而,它里面装的是我们每个女战士那颗真诚感激的心,收下吧,敬爱的
男战友,劳累时喝上一杯热开水,那就是我们全体女战友深深的问候!”
男兵们呆呆地看着那些暖水瓶。
穿进窗内的月光似乎揉进了音乐,那么温馨,那么柔情,使每一个望着月光的
人都感到,世界是多么美好,人生是多么惬意。
暖水瓶的水倒进一个个口盅,捧回盅的手有的缠着纱布,有的留着新鲜的伤痕,
这些手的主人就是那些稚气而可爱的男战士,他们捧着口盅,一个个郑重地喝着。
水是淡淡的,但是温馨的,它轻轻地流入每一个男兵的心田。
十一月中旬,离一年一度的老兵复员退伍的日子不远了,三年以上的战士们聚
集在一处,免不了要议论今后的打算和去向。一班的几个三年兵趁下午训练结束坐
在草坪上休息,话匣子一开,自然就扯到这方面。
“哎,”沙学丽捅捅铁红道,“老铁,要毕业了,有啥想法?”铁红很认真地
思虑了一会儿道:“才当兵时,觉得三年好长啊,临到这时候却想,三年咋过得这
么快。”耿菊花吃惊地道:“咦,你怎么说出了我想的话哩?”徐文雅道:“别的
地方耍三年,不如来当三年兵,吃了苦,可真是大大地锻炼了自己的人生。”铁红
又问沙学丽道:“要是退伍,你想干什么?”沙学而道:“公安局恐怕不会放过我
们,去干刑警,或者公安特警队。”铁红问徐文雅道:“班长,你呢?”徐文雅道:
“读大学时来当了兵,现在又想读大学,高科技社会,没有文凭是要吃亏的。我的
理想呀,读书。”耿菊花道:“我要读就读武警指挥学校。”沙学丽道:“老耿理
想可以,继续深造后当军官,当大官,当耿上将!”铁红道:“那就要继续吃苦了,
外面的世界是女士优先享福,女子特警队里面是女土优先吃苦。”徐文雅道:“事
实确实是这样,可是反过来一想,这么苦的日子都能熬下来,到了社会上,什么样
的苦能难倒我们?”沙学丽高兴地一捶草坪道:“是呀!老子走遍天下无敌手!”
铁红看着她担忧地说道:“只是,当兵三年,训得像男孩子一样野了,不温柔了,
不好找老公哟。”沙学丽一挥手道:“有的小太监男人就喜欢自己温柔,受厉害老
婆的管教。”徐文雅噗嗤一笑道:“你呀你……其实女兵的本性还是温柔的,坚强
是练出来的。”
正瞎扯着,只见通讯员走过来喊:“一班长,有你们班几封信。”
散坐在操场各处的女兵们一哄上去就抢。只有耿菊花不动窝,很羡慕地望着战
友们。铁红家在本市,一般是没有信的,她问耿菊花道:“你怎么不去看看?”耿
菊花道:“我爸一年最多来两封。上个月才来过。哎,你那个汪鹏怎么样了?还给
你写信不?”
铁红向地上啐一口道:“你少提他!提到他就烦。不过听有的同学说,他好像
是发财了,但怎么来的钱,天知道。”
沙学丽在那边喊了起来:“耿菊花,老耿你有一封哎!”耿菊花像开水烫了一
样跳上去,抓过来就拆开,可刚读了一行,她就呆呆地站在原地。
铁红和沙学丽见状不对,一起围上来抢着问:“怎么了,怎么了?”耿菊花看
着她们,说不清是哭是笑,眼里突然有了盈盈的泪光在闪:“是陈顺娃,”她喃喃
道,“是陈顺娃来的信!”
沙学丽一把夺过,一目十行地扫完,“啊,不错哎,”她向围在身边的女兵们
宣布道,“陈老兵到省里来设了个土特产推销窗口,县民政局把他安排在那儿啦。”
女兵们顿时一片起哄:“菊花你什么时候去看陈老兵,好事要赶早见。”耿菊
花急得脸红脖子粗地去捂她们的嘴:“哎呀,一个个地……不跟你们耍了!”
女兵们更是乐得大笑起来。
休息日一到,耿菊花匆匆请假出了军营,她心潮起伏,往事像大海汹涌一样冲
激进大脑:怀疑陈顺娃偷看她洗澡,训练时她踢中陈顺娃裆部让他满地打滚,后来
陈顺娃为她挡子弹断了一条手臂,她跑到医院去看他,陈顺娃双眼凝视着天花板一
言不发……哦,多么曲折的人生,又是多么割舍不去的情感,原以为陈顺娃黄鹤一
去不复返,如今却像天上掉下的神仙一样向她发出了信息。耿菊花其实一刻也未忘
记陈顺娃,只是碍于军队纪律,不敢也没办法去打听他的下落。
如今就要见到陈老兵了,他还好吗?他还是以前那个脾性吗?
越想信里留下的那个地址,耿菊花心里越慌乱,她告诫自己要沉住气,可是心
儿就是蹦得像要跳出胸腔一样。
她终于打听到了那条小街,终于看到了小街中段的那间双开间的铺面,铺面一
侧挂一块黑字招牌:“南山县土特产公司驻市经营部”。
耿菊花再也不敢走近,就站在街对面,捂住心口,瞅着店里的柜台,可巧的是,
她一下就看见了在柜台里坐着的陈顺娃,而陈顺娃为一个买货的顾客计完账,一抬
头也恰好看见了她。
陈顺娃站起身,他只有右手,左手是一只空袖管,他也那么呆呆地看着特意换
了一身新军装的耿菊花,四目相对,就这么隔街望着。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情感不知如春水一样泛滥了几个回合,看样子陈老兵还是
那么木讷,还是那么憨厚,最终还是耿菊花走过去,激动地叫道:“陈……”后面
几个字没吐出喉咙,她已经泪流满面无法言说了。
半个钟头后,两人已来到滨河公园的绿地中,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耿菊花在
前一步远,陈顺娃总是落后半步。
耿菊花站住脚,心里想笑却笑不出,“你,”她说道,“走上来呀。”陈顺娃
憨憨地应道:“嘿嘿,好,好。”他走上来与耿菊花并排,两人刚一迈步,他又落
后了。耿菊花似嗔似怨地瞪他一眼道:“你呀……”一晃眼又瞅着了陈顺娃左边的
空袖管,她的心情立刻又沉重起来:“你看你为我……”陈顺娃腼腆地道:“刚才
说了不提这个事的。”耿菊花站着等他上来,想出另一句话问道:“过日子习惯吗?”
陈顺娃朴实地笑道:“开始不惯,硬撑着过一阵,不惯也就惯了。地方上,对
我们受过伤的,好哩。”耿菊花心里一热,想说什么:“陈老兵……”陈顺娃道:
“你叫我顺娃,陈顺娃,我不是老兵了。”
陈顺娃越淳朴,耿菊花越觉得不好受,她眼里忽地涌上一阵潮雾,“你都是为
了我呀,”她说道,“你的手没有了呀!”陈顺娃喃喃地说道:“可是假如我不上
去挡着,你就会死呀。”
耿菊花嘴唇颤抖着道:“顺娃!”
陈顺娃憨厚地说道:“所以,值得。”
耿菊花爆发了,什么羞涩、什么腼腆,统统不能阻挡她此时心中涌动的巨大情
潮,她一把捧着陈顺娃的空袖管,抽泣道:“顺娃,我时时刻刻都记着你,我想给
你写信,但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我今天终于找着你了,我不会让你的手白白打断,
我要一辈子报答你啊!”
陈顺娃惊异地倒退一步道:“我……不不不,我找你,就是想看看你,我不敢
有另外的心肠哩。我……我一个农民。”耿菊花一揩眼泪,大声说道:“我也是农
民,我是山里来的,我记着山里的老话: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我要一辈子与你
好!”陈顺娃呆了,看着耿菊花,嘴唇抖动着,半天,喃喃说出一句话:“你咋会
这样说呢……”
耿菊花也不管有没有游人,一头扑到他肩上:“顺娃啊!”她抱着他的肩膀,
呜呜地抽泣起来。
陈顺娃的眼眶也湿润了,他紧紧地搂着耿菊花的肩头道:“菊花!”
第十九章
11月28日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一帮精兵强将与武警机动支
队下属某中队一个排的兵力,悄无声息地包围了城东北火车站货场区一座旧仓库。
仓库是早就废弃了的,安静神秘,杂草丛生,一些木箱子和旧车床七歪八倒地散放
在里面,不时有老鼠吱吱窜过,更为这里增添着荒凉衰败的气氛。
根据打入黑帮的内线发出的紧急情报,毒枭熊祀金与另一个绰号“眼镜”的广
东毒贩今早将在这里交货。两股毒匪在公安的打击下异常小心,已经数次改变交货
时间和地点。省、市公安缉毒领导小组的领导严令,一定要稳准狠地将其完全彻底
地歼灭。更何况据侦察得来的情报,熊祀金就是心狠手辣杀害武警女子特警队班长
朱小娟的罪魁祸首,为战友报仇,更是不能让他得以逃生。
东方天际已现出曙色,农家的公鸡发出悠长的鸣声。
就在这时,四辆轿车从左边一条农村机耕道飞速驶来,进入仓库东边的门。几
乎在同一时刻,另四辆轿车从相对的入城公路方向驶来,进入仓库西边的门。
车门打开,双方下来的头目果然是熊祀金和眼镜,他们在各自打手的簇拥下向
仓库中间的交接点汇聚,双方的身边,都有一个青年提着密码箱。没人想得到的是,
为熊祀金提钱箱的竟是汪鹏。原来汪鹏在金钱的利诱下,三个月前已投入熊把金团
伙的怀抱,他已跟着熊老板做过两次小生意,得手后被赏给2 元现金。但此次交易
如此巨额的毒品,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他心中无名紧张,提心吊胆,跟着熊祀金
的脚步也控制不住地打着颤。
双方站定了,身材不高但很壮实的熊祀金一歪嘴道:“开始吧。你们的货?”
眼镜笑道:“熊老板爽快,但老规矩,我们要先验钱。”熊祀金道:“当然老规矩,
一起检验。”“好。”
双方的密码箱哗地推向场地中央,交换后落人对方手中。两个密码锁分别弹开,
一包包毒品和一捆捆钞票暴露在他们的眼前。
就在这一时刻,一声大喊仿佛从天而降:“不准动,我们是警察!”埋伏的公
安和武警好似天降神兵,在仓库四周将买卖毒品的两方匪徒包围得水泄不通。
匪徒们愣了一瞬,随即清醒过来,各自狂叫着寻找地形地物,作反抗的打算。
熊祀金狠声命令着他的手下道:“弟兄们冲出去啊!”眼镜也拔出手枪跟着大叫:
“冲啊!”
枪战匐然而起,冲锋枪在晨曦中吐出死亡的火舌,手枪在各个点打出砰砰的回
声,一个个匪徒相继中弹,汪鹏吓得一个跟头栽在一台旧铲车下,碰到了一个人的
腿,他也不看究竟,跪着就叫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