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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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打在徐文雅胃上,徐文雅惨叫一声,遥控器差点失手,但她忍痛飞起一脚,也踢
中赵海成的肋骨,赵海成向后踉跄倒下,随即被冲过来的耿菊花一个勾拳击中后脑,
然后与徐文雅一起把他压在地下不能动弹。
赵海成在地下扭动着颈子,声嘶力竭地叫着:“我要炸死你们,我要炸——”
爬起来的徐文雅满怀仇恨,再将一拳补到他脸上,赵海成昏倒在地。
离她们不远的驾驶舱内,男兵与驾驶员们一起把姚飞松开,男兵们小心翼翼地
抱起装炸弹的公文包。
紧急出口舱门打开了,旅客们顺着充气滑道紧急滑下。
客舱里,耿菊花和徐文雅紧紧拥抱,一些还未疏散出客舱的大胆旅客,因为死
里逃生而激动地大喊大叫着冲过来,有些人抱起徐文雅,有些人抱起耿菊花,高高
举向空中。
人们流着泪一边抛她们,一边大喊:“武警万岁,女兵万岁!”
没抢着抛女兵的旅客围在过道里和座椅间,使劲地鼓掌,使劲地喊着:“你们
是我们的活菩萨啊!”“你们是我们的救命大恩人!”
舱门外挤进一个女记者和一个摄像师,隔着人圈就把话筒向徐文雅伸去。
“我是省电视台焦点新闻栏目的记者。”女记者兴奋得声音都走了调,“我早
就问清楚了,你叫徐文雅!”
第十八章
反劫机战斗胜利的消息通过传媒一夜之间传遍全国,徐文雅成了大名人,那个
晚上, 多家电视台的屏幕上的男女主持人都神情振奋,“今天在C市南郊机场发生
了一起劫机事件,”他们语速极快地报道说,“在省市领导的直接指挥下,在中央
领导和公安部、武警总部的巨大关心下,公安战士和武警战士大力协同作战,仅用
了将近一个小时,就取得了反劫机战斗的彻底胜科……”然后出现了徐文雅和耿菊
花被旅客们抛到空中的各种画面,接着就是一个女主持人将话筒伸到徐文雅面前的
抵近采访。
“请问徐班长,”那个女主持人问道,“在你扑向劫机犯夺走危险的遥控引爆
器时,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徐文雅喘着大气,还被举在群众手上,说道:“我什么都没想。”“一瞬间的
念头都没有吗?”“若说一瞬间,那就只有我们的老班长,我们班的沙学丽说过,
班长在天上看着我们哪。”“那么现在胜利了,请问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徐
文雅的目光里划过一瞬间的暗淡,说道:“我最想看到我的妈妈……”
由于劫机事件的耽搁,徐文雅是第二天中午乘坐另一架飞机赶回家乡福州的,
在她到家以前,医院已为她母亲下了病危通知单。
在医院急救室,心电仪上的波纹线逐渐向直线过渡,医生们在给躺在床上的徐
妈妈做着压胸式人工呼吸。急救室外站着一圈亲人,最前面的是徐文雅的爸爸徐老
伯,他被两个子便辈的男女扶着胳膊,他们都看着急救室上方表示抢救的红灯,表
情凝重而悲戚。
一个小伙子从楼梯处跑进走廊,拿着一张报纸,脸上是与这里的气氛不相谐的
兴奋,他冲到徐老伯面前喊道:“二舅快看,今天的报上已登出来了,表妹的照片
也在这上面哪!”
徐老伯一把抓过报纸,报纸上,徐文雅被人群高高举起,充满胜利的笑容。
搀扶着他的一个圆胖脸的侄女幻想道:“要是大姑也能看到昨天晚上的新闻联
播多好,她就知道表姐立了大功了!”另一位中年妇女也道:“是啊,假如我大姐
知道,她的病情肯定不会恶化。”
“她就是要等着看女儿最后一眼哪。”徐老伯双眼昏花地汪着一层水雾,不知
是为女儿喜悦还是为老妻哀伤,喃喃道:“昨天她已经昏迷很久了,电视上刚播了
红儿的消息,我就对着她的耳朵喊,她、她就一下醒了过来。”
急救室的红灯熄了,众人紧张地刹住议论。门开了,一个白胖的中年医生出来,
众人围住他,却怯怯地;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开口打探消息。
“缓过来了。 ” 医生取下口罩主动说了一句。众人一阵轻松,七嘴八舌道:
“太感谢大夫了。”“辛苦医生了……”医生却一点不轻松,想了想,还是说道:
“但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这可能只是……回光返照。”众人一下愣住,霎时鸦雀
无声。
徐老伯双腿一软向下滑坠,口里道:“小雅儿,你快回来呀……”
徐文雅乘坐的民航客机此时刚好降落,在跑道上疾滑。
机舱里,徐文雅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夜之间她成了大名人,为了不被人认
出,她换了便衣,戴着一副临时买来的大墨镜,焦急地看着舷窗外。
前排两个做生意的男乘客在胡乱议论着什么,其中那位虽是中年却已秃了顶的
男人道:“阿弥陀佛,终于平安降落了。”另一个下巴上叠着双层肉褶的胖子指点
着手上的一张报纸,那上面印有一幅徐文雅被旅客抬着欢呼的照片,说道:“要是
像昨天一样遇上两个劫机的,就吓人了。”凭子故意开玩笑道:“正好到国外免费
旅游一趟。”“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真在上面,尿都要吓出来。”“那倒是。”
秃子指着胖子手中报纸上的照片道:“妈的,全靠了这个女人,抢过引爆器。”胖
子道:“听说是个武警?”秃子赞叹道:“平常我见不得当兵的,可一想到昨天那
事,离了他们还真不行。”
徐文雅似无所闻,两眼平视着前方。等到出了机场大门,她最先拦住一辆出租
车,飞一般地赶向医院。
徐妈妈已被送回病室,她的病床四周围着以徐老伯为首的七大姑八大姨,徐妈
妈鼻子上插着氧气管,胸脯剧烈地起伏,一张载有徐文雅照片的报纸立在床头小柜
上。
徐老伯颤巍巍地不断地喊着:“子芹,你不能去,你醒一下啊!”
在亲人们不断的呼喊下,徐妈妈似乎苏醒了过来,只见她干枯的右手伸在被子
外,一根指头轻微地摇晃着,颤颤地指向小柜上那张报纸。
一中年妇女赶紧把报纸拿来举到徐妈妈眼前:“大姐你看看,真的是你的文雅,
她真的成了大英雄啦!”徐老伯道:“你不要急,雅儿就要来了,她的部队发来电
报,说她今天一定赶到。”
徐妈妈干涸的眼睛半睁着,艰难地移动着,当她盯住病房门口时,突然一下发
出夺目的熠熠亮光。众人惊讶极了,顺着她的目光一回头,正看见穿着一身崭新军
装的徐文雅英姿飒爽地跑到门口,也怔怔地盯着徐妈妈。
一滴眼泪从母亲干涸的眼眶中流出。 徐文雅飞一样地扑上来激动地大叫着:
“妈妈!”她紧紧抓住母亲那只露在被角外面的手,使劲摇着道:“妈妈你好吗?
我回来看你了!”徐妈妈嘴角抽搐着,死死地看定徐文雅,少顷,再艰难地转头看
看中年妇女举在手上的众人抛举徐文雅的照片,嘴角突然牵拉成一个笑模样,然后
凝固着这个笑,生命之火从眼中熄灭。
徐文雅大喊道:“妈妈!妈妈我是你的小雅,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啊!”
徐妈妈就那么笑着,她看见了她的小雅,虽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但女儿成了
英雄,女儿为徐家争得了荣誉,她就那么欣慰地躺在床上,恬静地离开了人世。
然而所有徐家亲属不可测知的是,就在这晚,千里之外的女子特警队接到了重
大的新任务,任务是武警总队作训处处长亲自传达的,强冠杰和教导员坐在处长办
公室,听这位上校说道:“这次这个国际警察装备技术会议,是第一次在我们国家
召开,由我们国家的有关部门作东道主,并且嘛,有的外国警察代表也是第一次到
我们国家,人家提出来,就想看看我们的武警部队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表演好了,
不单是为我们总队争光,而且是为整个中国武警、为整个国家争光。五天后开会的
外宾到北京,在他们到达前,女子特警队表演分队也空运到京,参与北京兄弟表演
部队的总排练,因此在家强化演练的时间就非常非常少,每个表演项目都要作到万
无一失,不知你们怎么看待?”
强冠杰有力地道:“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有平时的训练作坚实的底子,不怕
突然袭击。”教导员接道:“我们的女特警不是只供摆设用的花瓶,我们天天都在
摔打。”
于是就在徐文雅母亲去世的第二天,一份加急电报放在了徐文雅家一间侧屋的
小圆桌上。这里来来往往的们正忙着办徐妈妈的丧事。
一位长者在黄铜眼镜后仔细读了两遍女子特警队发来的电文,抬起吃惊的脸道:
“侄孙女真的执意要走?”徐文雅庄重地点头道:“军令如山。”她爸爸悲哀地问
道:“你就不送你妈妈了?”他颓然将头俯向桌面,徐文雅赶紧把父亲扶住。
“再过三天就出殡了。”另一位圆胖脸妇女委婉地劝道:“二妹妹你等大后天
过后,把你妈送了,她进了天国,也好安心呀。”
徐文雅吐出一句话,虽很轻,却有毋庸置疑的力量,“我是部队的人。”她说
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刚才已打电话了,是给民航售票处打的,我订了
下午的飞机票。”徐文雅低沉地说道:“我对不起长辈,对不起爸爸了。但我相信
对得起部队,对得起国家,我想妈妈如果九泉有知,是会谅解我的做法的。因为她
请爸爸代写的最后一封信里有这么一句话我将永远铭记。”
戴黄铜眼镜的长者问:“什么话?”
徐文雅一字一句道:“小孝孝母,大孝孝国。”声音不大,却使听到的人再不
能说出不同意见。
徐文雅起身,走进堂屋,来到母亲的灵枢前,她站直身体,然后咚地一声跪下,
情真意切地道:“妈妈,恕女儿不能最后给你送行了,你不是希望女儿有大功于国、
有大功于中华民族的先祖吗?女儿正是遵照你的教诲行事的。妈妈,别了。”
眼泪从她眼睛里滚滚流出。
女子特警队在接到总队传达的命令后,强冠杰连夜就召开了全队动员大会,他
说了此次赴京表演的重大意义,宣布了表演分队的名单,最后强调道:“有的人说
我们的女特警是军中之花,或者是香港警匪片里说的那个什么什么……霸王花。要
我说,这花那花,总之你得给我在北京的外国警察面前开得美丽、开得壮观,那才
是真花而不是塑料花,让人家老外说,啊呀呀,中国的女特警真是世界一流的特种
兵!”
男女兵们不由自主地热烈鼓起掌来。
“好。 ” 强冠杰道:“现在欢迎教导员作指示。”教导员笑眯眯地开口道:
“我不说别的,只宣布一件事,沙学丽、耿菊花、铁红,开完会你们到我那儿来一
下。”
乘着夜色踏进教导员办公室,沙学丽等三个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应
教导员之邀坐在小凳上,心里忐忑不安地等着教导员开口。
“党支部开了会。”教导员是一贯的笑眯眯的脸色:“提名你们作预备党员。”
三个女兵闻言神情兴奋,互相对视。教导员又道:“这是根据你们的申请、你们的
表现而决定的,这也是一个明显的标志,说明你们跃上了一个新高度,这是我们特
警队这个大集体的光荣。当然,这还有待支部全体党员大会讨论通过。我先跟你们
打招呼,是要你们有个思想准备,即使三个战友中有两个被通过或者三个中只通过
了一个,都不能背任何思想包袱,那说明我们努力得还不够,我们还要更加一把油,
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沙学丽和耿菊花都高兴地点头,争相说道:“是!教导员。”
铁红的神情却晴晦不明,她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教导员,又倏地躲开他的眼光。
“你们都是老兵了,是我们女子特警队的军事骨干。”教导员说:“以后你们
要更加严格要求自己,为那些一年兵两年兵作出表率。入党不是到了头,在部队里,
入了党就是要准备吃更大的苦,面对更多的危险,举个例子,有罪犯向我们举枪的
时候,群众可以往后缩一下头,但党员却必须把头抵到枪口上去,否则你就是假党
员,是动机不纯,是混入党内的投机分子。明白了吗?”
三个女兵一齐道:“明白。”但铁红的表情更显得不安了。
教导员:“还有什么?”沙学丽和耿菊花道:“没有了。”铁红终于鼓起勇气,
吞吞吐吐地说道:“教导员,我……我想单独跟你说一句话。”教导员看她一眼,
和蔼地向沙学丽和耿菊花道:“你们先走吧。”
两个女兵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