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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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江好不容易在乱军中抓到徐文雅的一只手,哗地举向头顶道:“红方女兵胜!”
女兵们乱喊乱叫着,再一次把徐文雅往天上抛。
晚饭时遵照教导员的吩咐,炊事班在各桌子上加了菜,放了饮料和啤酒,食堂
里一派喜气洋洋。各班就座后,教导员端着酒杯,发表了即席讲话,“今天”,他
大声说道:“是一个有意义的日于,经过艰苦的训练,我们女战士中有的人在擂台
赛中赢了她们的男配手,这是值得我们女兵庆祝的事情。这杯酒,一祝我们的女兵
取得训练好成绩,二向男战士们道一声辛苦了,由于你们的无私配合,才有女战士
今天的成绩,军功章里,有她们的一半,更有你们的一半!”
强冠杰随即起身讲道:“教导员说得好,我相信他讲出了全体男女战士的心声。
我们特警队是一个大集体,我们的任何成绩,都是大家共同的努力。为了今天,也
为了明天,为了我们武警部队的光荣,我们把这杯酒干了!”
战士们一阵欢呼。人人碰杯。
熄灯前的盥洗时间里,端着盆子的徐文雅向正在水池边刷完牙的罗小烈使个眼
色,然后率先离开,走入宿舍区与训练馆夹道的暗影里、一分钟后,罗小烈跑来了,
两人在墙角后相遇,夜里看不清罗小烈的脸色,但他眼里闪着的明显的惊喜之光,
却瞒不过徐文雅的眼睛。
“你找我?”罗小烈的声音有点发颤,看来还没从意外之喜中醒过神。徐文雅
的声音却很冷道:“请你说实话,你今天是不是让的我?”罗小烈呆住了,半晌才
道:“哪能呢,你的功夫确实练到家了。”徐文雅冷笑一声道:“那么大的人还撒
谎,我都替你脸红。”罗小烈又沉默半晌,低沉地道:“你如果要这样认为,那就
是吧。”他一昂头,“可这又怎么样了呢?”徐文雅道:“你以为我就喜欢了?你
是帮那些小流氓的忙,让我今后执行任务时被小流氓打趴下。”罗小烈脖子梗了梗,
然而却无法反驳。徐文雅转过背低声道:“是你去给强队长坦白,还是我去说?”
半天没有声音。徐文雅转回身一看,罗小烈已经不见了。
徐文雅一跺脚,她的性格是嫉恶如仇,她觉得即使罗小烈过去再好,但今天这
种懦夫行为绝对不能宽容。 她迎着队长室的灯光走去, 到门边,坚决地喊了一声
“报告”。
强冠杰从桌子上抬起头问道:“进来。什么事?”“我请求与罗小烈重新比赛。”
“说你的理由。”“罗小烈今天生病发烧,浑身乏力,我赢的是一个病人,这不是
女特警的真实水平。”强冠杰一阵高兴,罗小烈当时输给徐文雅,他心里也打着问
号,原来是生病了。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兵,故意问:“你不怕万一输了怎么办?”
徐文雅坚定地道:“队长给我们强调过,中华武功不是花架子,我们打擂台更不是
花架子,我要实打实的成绩,这才是以后克敌制胜的护身符。”
强冠杰大喜着一擂桌子道:“好。”
一个星期过去,一声哨音吹响在训练馆里,如上次比赛一样,新的打擂比赛开
始了。这次是强冠杰亲自当场上裁判,绳圈里的对手,自然是罗小烈与徐文雅,他
们捉对儿周旋着。绳圈外,男兵女兵们自然还是泾渭分明的两大派,女兵使劲为徐
文雅呐喊,男兵则充满期待地引颈张望着罗小烈。
出招前的试探中,徐文雅牢牢盯着罗小烈的眼睛,与他对视着。徐文雅的眼里
是激励,是求真的渴望,而罗小烈的眼光是埋怨,是伤感是灰颓。
在女兵们的助阵声中,徐文雅大吼一声飞脚打去,罗小烈闪开。罗小烈一脚踢
来,徐文雅用双臂架住,向上使劲一送,罗小烈趁势凌空后翻着地,赢来男兵们一
阵喝彩。沙学丽站起来大喊:“徐文雅加油啊!拿出你的绝招,攻他的下三路啊!”
徐文雅右手一个直拳,左手紧跟着勾击,然后一个旋身侧端。谁知罗小烈早有
防备,一一化解。斗到白热化时,只见罗小烈在徐文雅的进攻中如饮了酒一般,将
倒末倒,使得徐文雅心有疑惑,瞬间竟拿不准应该进攻他的什么地方,说时迟那时
快,罗小烈使出了一串眼花缘乱的滚进攻击,突然跃身一踢,砰的一声,一脚终于
踢到徐文雅背上。
强冠杰大声报分:“蓝方罗小烈动作新奇,加两分。”女兵们一片哀叹。
徐文雅摇摇晃晃地慢慢倒下。 强冠杰一看不对, 急忙扑到她面前蹲着数点:
“一、二、三——”徐文雅一跃而起,尽管人还有点飘忽,但她稳住脚跟,咬住嘴
唇,双眼炯炯地盯着对手,仿佛不获胜利誓不罢休。
罗小烈与徐文雅对视的眼光里,夹进了一丝不忍。我怎么了?他自忖着想,难
道她不会以为我是在报复吗?我不能当小人,好男就是不跟女斗,何况她是我喜欢
的女兵。
台下的女兵们大叫着:“徐文雅,加油!徐文雅,加油!”徐文雅忽然刮起了
进攻的旋风,连环腿如万箭齐发,向罗小烈踹去。罗小烈则让人不易察觉地卖着破
绽,不再进攻,而是做出慌乱模样,绕着绳图左躲右闪,他没注意保护好自己的面
颊,徐文雅一个双峰灌耳,跟着一个旋身飞腿,罗小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然后
盯着徐文雅,沉闷地倒在地上。
强冠杰蹲在他面前数点:“一、二、三、四、……”一直到八,罗小烈自己摇
摇头,表示不行了。
强冠杰站起来,抓住徐文雅的右臂往上举:“红方,徐文雅胜!”
女兵们欢呼跳跃,男兵们则一声不吭,强冠杰和王川江都用有点不相信的目光
盯着罗小烈。罗小烈则慢慢从地上爬起,避开长官和战友们的视线,捂住脸伤走出
了绳圈。
趁着晚饭后的夜间训;练前一小段休息时间,徐文雅躲着本班女兵们四面转悠
着,终于在绿化地深处找着了坐在一棵大树下发呆的罗小烈,她不声不响地走过去。
罗小烈一看是她,转过了脸。徐文雅忍着笑,问道:“痛得厉害吗?”罗小烈
不情愿地道:“没事。”徐文雅的口气一下变了,笑意从眼里抹去,换成一以贯之
的庄重,直视着男兵的双眼问道:“你今天又是让我的?”罗小烈的眼光游移着,
终于躲开了。徐文雅双眉拧得更紧逼道:“你又作假?!”罗小烈心里堵着一口气,
一扬头道:“你不就是想显得比男人行吗?我让让你不正中你的下怀吗?”
徐文雅强忍受辱般的恨意,屏住呼吸轻声问道:“你真是这么想?”
罗小烈一下爆发了,长期压抑带来的是现在毫无顾忌地吼叫的快感:“不这样
想你叫我怎么想,啊?一个姑娘,当了特警队员,了不起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不
要性别了,也六亲不认了,就只会一味地钢,一味地铁,一味地硬。你的人情味呢,
啊?姑娘家特有的柔情暖意呢,啊?即使这里是钢铁大熔炉,你也可以相对地保持
作为一个女人的一丝人情味啊!”
徐文雅的鼻翼扇动着,没料想这个犟牛一样的家伙还有这一套理论,怒意滚过
她本来还存有怜悯的心胸,她现在不想可怜他了。“好你个罗小烈,”她声调不高,
但讥讽的口气是那么明白无误,“原来你比赛时让我,比赛完了一个人躲在这里生
闷气,都是脑袋里有这些小人思想在作怪?你堂堂一个六尺男儿,却鸡肠小肚比我
们班的任何一个女兵都不如!是的,特警队就是钢铁,就是大熔炉,就是要炼掉普
通人的普通性情!这是我当兵的夙愿,也是我努力的方向,怎么样?告诉你,我最
佩服的女性,就是我们朱班长,最佩服的男性,就是我们的强队长。他们是特殊的
人,他们也是合格的兵!我被你连让两局,你以为是照顾了我?不,你是侮辱了我,
你也是侮辱了你, 侮辱了你身上这身橄榄绿! ”她一甩头走了,丢下一句话道:
“我没有人情味,你在这件事上,更没有人情味!”
罗小烈看着她的背影,一仰身,倒向春天里已长出一片茸茸小草的土地。
夜间训练一结束,罗小烈被通讯员叫到队长室,教导员也在这里,强冠杰一见
他就大发雷霆,训斥的声音震得小屋嗡嗡响。“什么兵不兵的我先不说,”强冠杰
道,“我首先说你像不像个男人!哦,比赛时让女兵,以为是抬举她们了,叫她们
喜欢你了?你这是假公济私,用出卖军队的荣誉换来自己的私利!”罗小烈猜测准
是徐文雅向两位首长汇报了与他的谈话。徐文雅就是这种人,谁要犯了她认为是原
则上的大错,她丝毫不照顾你一丝情面。罗小烈嗫嚅道:“我……”
可能是教导员觉得强冠杰太厉害了些,此时插言想缓和气氛,他向强冠杰劝道:
“老强。”强冠杰摆摆手道:“老李你让我说完。罗小烈听着!不管你爱不爱听,
心里喜欢不喜欢,我都要这样说,不这样不足以警醒你这个大男人!你不是卖名次
给女兵,你是连带着卖了她们的命,你用男队员的低水平,必然导致训练出来的女
队员水平低,这在实战中,就会要了女队员的命!这不是爱,这是害!”
罗小烈为后面几句话受到强烈震动,是啊,不管强队长态度多么严厉,关键是
他说的是真理,训练场上对女兵的爱,有可能导致实战中对她们的害。妈的,自己
怎么只打眼前的小算盘,就不为女兵们的今后想想,他垂着头道:“队长,我……”
强冠杰吼道:“我说得有没有道理?”罗小烈咽了一口唾沫道:“有。”强冠杰道:
“心里服不服气?”“服。”
趁着强冠杰对着大茶缸饮水的空隙,教导员坐到罗小烈身边,口气舒缓地道。
“小烈啊,说点大实话,年轻人,青春期间,遇到同龄女性,是有一股正常的激情,
没有什么可耻,也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在具体环境里,我们就要有具体的要求了。
我们这里是什么单位?女子特警队。我们男战士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是当配手,
辅佐我们的女战士提高军事技术,担负起维护社会稳定的重大责任。说大一点,党
中央和中央军委的首长在看着我们,说小一点,身边的战友和这个城市的人民群众
也在看着我们,想想看,比起肩负的重大责任来,三年时间里,我们就不能把自己
的私人欲望暂时压一压吗?话再说回来,比起那些钻山沟、守隧洞的兄弟部队,我
们已经该知足了,我们武警部队的许多基层连队,一年到头不能接触一个女人。我
才当兵时,在一个核武器基地执勤,守仓库,两年没见过一个女人,有一天我们指
导员的妻子来探亲,我们一个连队的兵,只要是没上岗的,都围在连部看嫂子,那
时是一种什么感情,嫂子刚向大家问了一声:‘弟兄们好啊。’不知怎么的,那么
一大帮男人,一个个全都哭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就让眼泪在脸上流。而且对嫂
子,一点没有看见同龄女人的感觉,而像是看见了各自的姐妹,那种亲切,那种委
屈,真想就那么大哭下去。可你现在,你看你周围那么多姐妹,那完全不像守山沟
的部队,你,要懂得珍惜!”
强冠杰却破坏着教导员营造的娓娓诱导的气氛,突兀地说道:“不然就让你去
守山沟试一试。”
罗小烈的头埋得很低,狠狠地揪住自己的头发。至此,他的脑子已然开窍,教
导员话音不高,但具有强烈的打动人心的力量,要懂得珍惜。对,懂得珍惜!
第二天早晨罗小烈真的起不来床了,晚上的胡思乱想翻身没盖好被子着了凉,
脑袋嗡嗡,身上乏力。王川江端着早饭进门,向他开玩笑地道;“呵,学会酝酿情
绪了? 来来来, 吃了这碗面条再说。”罗小烈两眼向天,长吁短叹。王川江道:
“我想起有个人心里就怀念?”罗小烈诧异一翻身看着他道:“谁?”“还有谁,
我原先的那个兵,陈顺娃呗,为救一个女兵,堵枪眼,这才是他妈的对女兵的真爱
啊。”罗小烈如被迎头痛击,呆在铺里一动不动。
有个女声在外面问:“可以进来吗?”是徐文雅的声音,罗小烈神情一振。王
川江看着罗小烈道:“你想曹操,曹操就到。我回避三分钟。”出门向着外面道:
“一万个可以,请进。”
徐文雅看到罗小烈对着墙壁一声不吭地躺着。 徐文雅想笑, 赶紧控制住道:
“我以为只有我们女的才会这么小器。”罗小烈一下翻过来:“你为什么要去告密?”
“这叫正常的反映,是怀着一颗良好的心。”“你看不起我,从我弟弟在公园里与
你打了架,你就一直心怀不满。可我一直在暗中帮你呀,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