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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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要进门找人的小伙子一看笑了。 穿斑马T恤衫的小伙子不屑地道:“一个
女兵,怕是走后门当的。”他的穿短袖衬衫的同伴也笑道:“就是,瞧她一脸黑包
公相,也不怕多管闲事以后更不好找男人。”
徐文雅压住火气,上前一把拧住两人道:“走,到派出所去。”
两个小伙子对视一下, 继续开着玩笑。T恤衫道:“她叫我们到派出所去?”
短衬衣道:“哦哟妈妈,我们好伯到派出所呀。”随后脸一黑道,“嘿,你以为你
是什么人, 我们怕你呀?”T恤衫也变了脸,啤道:“到派出所去?那里面就差你
了!”话完,一掌向徐文雅砍去。
徐文雅把T恤衫顺手牵羊一带, 他差点摔个跟斗。短衬衣赶紧帮忙,徐文雅以
“一对二”的擒拿法,几下把他们打出一丈开外。
两个小伙子爬起来,眼里是迷惘和难堪,他们向人圈外退着,嘴里恨恨地喊道:
“是英雄好汉你不要溜,你给我们等着!”
射击摊前,摊主已在向沙学丽偷偷告饶了:“大姐,”他背着围观的人说道,
“那些奖品任你选,你就放我一码吧。”沙学丽心里得意,老子是特警,她想,叫
你开了眼了。她微笑道:“干嘛呀。”摊主额上的皱纹更深了:“你是神枪手,永
无止境地打下去,我到哪儿去收钱哟,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沙学丽嬉笑道:
“好了别说那么多,我就选玩具啰。”
舞厅前,人们纷纷劝徐文雅离开,鼻子流着血的保安也叫她快走:“那都是些
愣头青,不知天高地厚的,你姑娘家,不要吃亏。”
徐文雅已经为自己的武警服争得了荣誉,想了想,也觉得应该见好就收,在人
们的簇拥下正打算离开,不料两个小伙子已带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壮青年赶来了。
那青年五官俊挺,眼睛黑亮,中等个头,穿着整洁的白衬衫,但衣服包裹下的
上身肌肉还是隐隐能见,很匀称,很有力。只见他边跑边问:“哪个有这么大的胆
子?”T恤衫向人圈里一指道:“就是她!多管闲事的傻娘们儿。”
青年突然止步,他上下打量徐文雅的武警服,犹犹豫豫,双手十指失措地绞在
一起,无目的地掰得吧吧直响。
短袖衫却来了劲,上前就抓徐文雅,说道:“赔医疗费来,你把我的肋骨打断
了。”徐文雅平静的心被扰乱了,她想,你们无法无天还有理了?!她柳眉一竖,
干脆一把反抓住短袖衫道:“这是你自动送上门的,走,还是去派出所!”短袖衫
哎哟哎哟地叫唤:“大哥,你看啊!”青年忍着性子没动步,似是向徐文雅请求道:
“放开他吧。”徐文雅鼻子里嗤一声,继续把俘虏往人圈外带。所有的观众都不吭
气,默默注视着事情的发展。
青年不说话了,上前就来解徐文雅的手,徐文雅肩膀把他一撞,谁知青年一闪,
顺势扣住了徐文雅的手腕,徐文雅哎哟一叫,这人力道不善,才知遇到了对手,她
丢开短袖衫,拉开架势,防备着青年的进攻。
青年却不打,拉着两个小伙子就要撤退。人群中议论道:“唉,现在怎么得了,
还是坏人得道。”保安见缝插针也劝徐文雅道:“算了算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快回去吧。”徐文雅就听不得这句话,她胸脯波动着,突然大喝一声:“都不准走!”
冲上去就抓那两个小伙子。
青年挣了几下没挣脱,倏地发火了:“这就怪不得我了!”他话一完,一拳向
徐文雅肩膀揍来,徐文雅一让,侧身向青年回击,两人在场地上展开了搏斗。几个
回合一过,明显看出徐文雅章法乱了,着了青年几记招儿,踉跄后退。
危急时刻,恰好沙学丽在向这边找来了,一看人圈中徐文雅被陌生人打,赶紧
高叫一声道:“徐文雅不慌,我老沙来啦!”把一个大大的绒毛兔儿爷玩具往身边
一位老太太怀里一塞,飞身冲进入圈中央,立刻向青年打去。
现在的阵式变成了“二对一”,两个女兵打一个男青年。可是形势也不乐观,
两个女兵击向男青年的招式都在顷刻间被对方化解,而对方攻来的一拳一腿,往往
令她们无处躲藏,两人挨了好几下。徐文雅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两个观战的小伙子使劲叫好。 T恤衫高叫:“大哥行啊……大哥再给黑脸包公
一脚,看她还来不来管闲事!”短袖衫也叫:“给后面这个单皮也来一个漂亮的,
叫她以后也找不到老公!”
岂料青年一阵快如疾风的组合拳打倒两个女兵后,并不恋战,跳出战阵,拉住
两个小伙子就往人圈外走。两个小伙子道:“怎么大哥你不——”话未说完,青年
神情暴怒地大喝道:“闭住他妈的臭嘴,快走!”
两个女兵呆看着逃遁的对手,羞愧和懊恼使她们说不出一句话
几个妇女上来搀扶她们:“再怎么说,女的也打不赢男的啊。”“就是,你们
已经是好样的了……”
徐文雅将手掌狠狠向地上一拍:“晦!”尘土飞扬,她深深地低下了头。
第七章
徐文雅和沙学丽坐在床沿,耿菊花手里拿着碘酒瓶,用一根棉签蘸着,往徐文
雅嘴角的伤处涂抹,铁红则用热毛巾替沙学丽敷脸。朱小娟也没闲着,一脸秋霜,
在两个女兵面前愤怒地踱来踱去。
这是星期天傍晚女兵一班宿舍内的景象,徐文雅和沙学丽回来销假时,朱小娟
对她们身上脱线的军衣和手脸上的轻伤穷追不舍,终于弄明了其中的缘由。“就这
样被那个狗崽子收拾了?”朱小娟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人人都能感受到她心里巨大
的愤怒,“你们还是特警,还是全训单位出来的兵,你们丢自己的脸,丢特警队的
脸!”
沙学而不敢大声,只能小声嘀咕:“你没去,你不知道他好厉害。”朱小娟搡
她肩头一把道:“厉害?现在知道厉害了?平常训练的时候,多来几次动作,一个
个像踩着尾巴的猫,叽叽叽穷叫唤。今天现丑啦。叫你们不要怕苦,不要怕累,苦
了累了怎么了?武艺在身,那是自己的,一辈子别人都抢不去。徐文雅还好一点,
你沙学丽,出门光把脸蛋涂那么好看干啥?涂得再好看那也是马屎皮面光,功夫好
了,才是实打实的货!”她换口气,平息一下自己道:“不说了,晚上睡觉时,枕
头垫高点好好想想。”
沙学丽松口气,暗中向徐文雅伸伸舌头,但徐文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看
见。
殊不知,当晚朱小娟就把这事报告了强冠杰,第二天全队穿着作训服在大操场
集合,训练伊始,强冠杰首先在这件事上大作文章。
“先讲两件事,”强冠杰豹眼环视一圈天上地上,天上,阴风阵阵,浓云压顶,
看样子一场夏季豪雨不久将到,地上,是他的钉子般挺胸站立的兵,他说道:“一,
八一节快要到了,总队将举行各单位大比武,很多眼睛都盯着我们女子特警队,是
骡子是马,到时候遛出真假来了,我可不给你客气。从今天起,只有一句话:是英
雄是软蛋,比赛场上见!第二,昨天,我们有两个兵被一个小流氓给收拾了。同志
们,才一个小流氓啊,还当着很多老百姓的面。这是什么性质的事,依我看,这是
大大的丢脸,不光丢尽了你自己的脸,也往我们特警队的脸上抹了黑……”队伍里
的徐文雅咬着嘴唇,沙学丽挤着鼻子,极不服气的模样。强冠杰继续讲:“还是一
句话,谁丢了自己的脸,谁自己今后把它捡回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志气,要是没
有,那就不配在这里站着!”他和缓了表情,“现在,向大家介绍一个新战友,罗
小烈。”
一个壮实的青年战士从女兵们身后的男兵队列中跑出,来到队伍前面立正,向
队伍一个精神抖擞的军礼。
沙学而突然猛拉身边徐文雅的衣角,脸上极度震惊道:“快看快看!”徐文雅
何需她说, 她一眼就认出眼前佩戴上士军衔的英俊青年, 就是昨天与她们搏斗的
“狗崽子”对手。
强冠杰道:“他是从总队警卫连调来的,增强男兵配手的实力,罗小烈的擒拿
格斗在警卫连也是首屈一指,这给我们女战士提供了更好的学习机会。大家欢迎。”
掌声中,沙学丽扭眉瞪眼,想要张嘴报告什么,刚“哎”了一声,徐文雅一脚
踩住她的鞋尖,她负痛地回头,看见徐文雅从未这样凶狠地向她瞪眼睛,沙学丽咽
回了嘴里的话。
罗小烈微笑的眼光扫过来,然后倏然一惊,腮肌不由得颤了颤,笑容霎时间化
为乌有,他看见了徐文雅,两人的眼光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内相碰,碰出了电光石
火,似乎还能听到金属相击的尖锐喀嚓声。
天上的炸雷啪啦啦一声炸向城市,铜钱大的雨点眨眼间劈头盖脑打下,训练场
腾起一片白茫茫的水雾,这种天气正中强冠杰的下怀,兵们在他的口令下各班带开,
按部就班地完成当天的训练科目。
女兵一班与男兵九班是老配对,他们进行的是面对面的扛摔。王川江和朱小娟
将两队战士们展开队形站好后, 徐文雅看了一眼离她三个兵远的罗小烈, 喊道:
“报告。”“什么事?”朱小娟间。徐文雅道:“我要求与新来的配手对练。”罗
小烈眉梢猛地一挑, 但控制着没往徐文雅那边看, 只听朱小娟道:“为什么?”
“我听强队长说他的军事技术过硬,我要向他学习。”“好。任蓉,你与徐文雅换
一下。”
罗小烈抬起眼皮,徐文雅已经交换到他眼前的位置,他不敢直视徐文雅挑战般
凌厉的注视,心怯地垂着头。
王川江一声令下,扛摔练习开始,先由男兵摔女兵。罗小烈跨上前,小心翼翼
地抱住徐文雅的肩腰,大吼一声,表面上凛然盖世的模样,可是摔下的时候非常小
心,好像手里举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价值连城的清花瓷器,生怕碰痛了她哪一
处地方。徐文雅一身泥水从地上一跃而起,看着他,咬着牙用冷地小声道:“你必
须用力。”罗小烈的眉棱骨下流着不断线的雨水,他透过雨帘敢于与这个看似文静、
可内在气质令他怵头的女兵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再次拦腰抱住徐文雅时,依旧小
心翼翼地摔过去。
泥浆糊满战士们满身,一声声激烈的呐喊与天上的响雷交相争雄。等到一个钟
头后雨过天晴,强冠杰下了休息令,一身稀泥的男女兵们散坐在操场周围的石阶上,
累得捶腿抚腰瘫在地上。
徐文雅命令罗小烈跟着她,坐到离人群中心稍远一点的地方,罗小烈脸色发僵,
又不敢违抗。朱小娟披着满身的泥浆没有闲着,巡视着她的部下,帮女兵们揉一揉
肩膀,或者叮咛“放松一下肌肉,不要死坐”。
徐文雅用眼角的余光监看着班长的身影,口里小声的话语又急又阴:“你是特
警队的败类,”她正眼也不看罗小烈道,“不管怎么解释,你都是败类。”罗小烈
牙齿紧咬道: “那个T恤衫是我的弟弟,换了你也不会让他进派出所。”徐文雅冷
笑道:“换了我会亲自把他关进监狱。”罗小烈一拧眉:“你!”
朱小娟巡视过来了,徐文雅马上认真地提高声音对罗小烈道:“你摔我过肩的
时候,我觉得应该先这样。”她给罗小烈比划着,脸上是亲切的笑意,“再这样。”
罗小烈不知所措地跟着点头道:“对,你的左手卡着我的腰,但是不要太死。”朱
小娟满意地看一眼两个热情研讨的兵,转身往回走了。
徐文雅的脸上立刻又是乌云满天:“沙学丽想揭发你,说那个肇事的小流氓就
是你,我不让,我想自己弄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男子汉?”“你的意思是我该去自
首?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徐文雅挑衅般地看着他道:“你看呢?”罗小烈咬着牙,
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道:“没门!”
一刻钟后,训练场上泥花四溅,呐喊声声,激烈的抱摔又在进行,一个个女兵
被男兵扛起,越过肩头从背上摔下,有的女兵被摔得呲牙咧嘴,表情痛苦不堪。
罗小烈嗨地把徐文雅扛起,牙一咬,突然发力,把徐文雅重重地摔下。徐文雅
“啊哟”轻叫一声。看着徐文雅疼痛的表情,罗小烈露出一丝报复的快感道:“受
不了你就说,我可以手下留情。”徐文雅咬着牙齿道:“你昨天不是男子汉。”罗
小烈大吼一声,把徐文雅重重摔倒,两股鼻血从徐文雅鼻子里流出。罗小烈心悸了:
“你,要紧不?”“你和你弟弟一样,你丢了武警的脸!”罗小烈搓着手,不知怎
么办了。徐文雅大喝道:“你摔呀,只要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