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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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世界名歌星,今天你们就把你们的得奖歌曲唱个够。”他看看表,“暂时一人
一百首。”。回头对身后的男兵道:“你给我拿笔记着,少一首都不行,一支接一
支,不准歇气,不唱够一百支不准睡觉,听见没有?”
徐文雅和沙学丽不吭声。
强冠杰一声断喝:“听见没有?!”两个女兵啪地立正道:“是!”强冠杰指
着徐文雅道:“从你开始,唱!”
徐文雅精神昂扬地唱:“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她
的歌喉厚实宽广,激情充沛,强冠杰向亮着灯的大会议室走去的脚步不由得仁立了
一下,很快又加快了步伐。
大会议室里,男女兵们在收看电视,一个男兵在选择着频道,座位上的男兵七
嘴八舌给他当参谋:“看成龙的功夫片,看功夫片……”铁红的位置很好,坐在正
中间,闻言反对道:“不行,看时装表演,外国的时装表演。”一些女兵附和道:
“对,时装!”掌握电视的男兵道:“好,就照顾兵小姐们的要求——”
门口传来脚步声,众人回头一看,是强冠杰进来了,立时鸦雀无声。
强冠杰门声发问道: “今晚意大利甲A联赛开始没有啊?”一些男兵道:“肯
定开始了。”强冠杰干脆地:“看。”
女兵们没劲了,沮丧地悄悄做着怪相。铁红却热情地给强冠杰让座:“队长坐
我这儿,我的位置最好。”强冠杰问道:“女兵喜不喜欢看足球?”其他女兵没开
腔,铁红已抢着递上笑脸道:“嘻欢,我在家最喜欢,刚才我们正说要选那个频道
呢。”强冠杰不客气地坐在铁红让出的座位上,对铁红赞许地点头道:“好,足球
的攻防意识,足球的瞬息万变,与军队的战术差不多,喜欢足球好,当兵的,该喜
欢。”
夜晚的绿地旁,沙学丽与徐文雅还在比着高低,沙学丽唱道:“一个女孩名叫
婉君,她的故事耐人追寻……”她一完,徐文雅马上接着唱道:“说句心里话,我
也有家……”
罗雁从营区大铁门进来,离开了吴明义,反倒有一种轻松,吴明义硬要与她睡
觉,她却对性生活失去了兴趣,才结婚时不是那样的,初尝禁果,回到特警队一个
人独处被窝时心里会泛起一种干辣辣的躁动和渴望。但现在不了,感情一淡,本能
的欲望也就随之消退。她想着走着,忽然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她偏起脑袋倾
听,声音来自绿化地小树林那边,并且很怪,像有人念经,又像准在哭泣。
她向那边疾步走去。
出现在罗雁眼前的两个女兵,早就不是先前精神抖擞的模样,一个多钟头的斗
唱,已彻底伤了她们争强斗狠的元气,她们喉咙嘶哑,精气全无,徐文雅刚唱完一
首歌的末尾一句,耷拉着脑袋。
记录的男兵坐在草地上,“唱呀,”他催沙学丽道,“又该你了。”沙学丽哭
丧着脸道:“老兵,你就给我多写几首歌名,我给你念。”猛地记起了徐文雅,只
好又道: “给她也写几首, 凑够一百首吧,求求你了,老兵。”男兵为难地道:
“我不敢,队长说不定在什么地方躲着偷听。算了,你还是唱吧。”“唱什么呢,
什么都唱完了。”想了半天,用近乎念白似地沙嗓子唱:“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把它交到民警叔叔手里边……就唱两句吧。”男兵忍住笑,指着徐文雅道:“你。”
徐文雅也蔫了,好不容易想起一首儿歌,唱道:“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
儿出来了,鸟儿忙梳妆……行了吧。”沙学丽唱道:“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
太阳升。”徐文雅唱道:“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泽东。”
罗雁忍住笑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男兵道:“报告区队长,她们洗澡时
为唱歌吵架,强队长罚她们各唱一百首歌。”罗雁道:“唱够了吗?”两个女兵一
起有气无力地道:“没有,才五、六十首呢。”罗雁道:“唉,你们呀你们……我
去找队长。”沙学丽哑着嗓子振奋道:“谢谢区队长啦!”
谁知一个声音传来,把她们全部镇住:“谁在谢谁,嗯?”只见强冠杰从黑暗
中踱过来,军衣的下兜里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唱呀,”他语含讥讽道,
“使劲唱呀,不是以为都比对方行吗!”
两个女兵立正站着,不敢开腔。
罗雁道:“队长,她们的嗓子……”强冠杰手一压,止住了罗雁的话,说道;
“训练时,像斗狠吵架那样有气魄就好了,你们面前就没有克服不了的障碍,你们
就会是一个合格的女子特警队员。一人再唱三首,就回去。”他转身离开时,向罗
雁做了个眼色。罗雁跟上去。
强冠杰领头走着,也不看她,问道:“回去还好吧?”罗雁欲言又止道:“还
好。”强冠杰道:“还好就好。”他从教导员那里得知罗雁与吴明义有些小摩擦,
他见过吴明义,他们结婚时请他去了的,他原来就看不惯吴明义眼里的某种眼神,
那是一种官场里历练出来的市侩气。
罗雁从暗处返身回来,强冠杰已消失在远处。罗雁向两个女兵伸出手去,手上
握着两听什么东西。
沙学丽一见,控制不住地欢呼:“可口可乐!”徐文雅也像遇到救星一样道:
“谢谢区队长。”罗雁嘴一抿道:“谢我?谢我干什么?”两个女兵傻着。罗雁向
黑暗处点点头:“谢他。”
两个女兵一起:“强队长?他给的?”沙学丽惊讶中半张着嘴,一种复杂的热
流电击一般触了她一下。强队长,她想,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呀!
星期一的训练课目是在训练馆,女兵一班恰好与男兵九班配对在垫子上进行挟
头顶摔的擒敌基本功训练。
强冠杰给站在左边一排的女兵们讲完要领后, 转头向站在右边的男兵说道;
“现在先看男兵给你们做一遍。九班长,叫一个兵。”王川江道:“陈顺娃,出列。”
陈顺娃眼里含着笑,可以与耿菊花的班在一起训练,是他最高兴的事。
强冠杰道:“我讲要领,你们注意看着他们做。”他一边讲,两个男兵一边做
分解动作,“一、敌我相互架臂,我臂在内。我右脚迅速横上一步于敌右脚前,两
膝微屈成马步,上体前倾,同时以右臂挟住敌脖,二、看清楚啦!左手用力拉紧敌
右臂,猛力向左下弯腰转体,以臂部撞击敌小腹,将敌摔倒,三、迅速用膝撞击敌
肋,拳击敌面或卡喉。要求:上步要快,挟头要紧,拉臂顶腹要猛。注意:配手在
我挟头摔时,应侧倒,我方将配手摔倒时左手应上提,以免误伤。清楚没有?”
全体男女兵一齐回答道:“清楚了。”强冠杰道:“九班长,带九班,集体示
范一次。”
全体男兵在王川江的率领下,成二人对练队形排开,一声“流水作业”令下,
呼喝声此伏彼起,一个个男兵被先后摔倒在垫子上。强冠杰满意地点头道:“好,
女兵们上。”
这一下就洋相百出了,一个男兵把沙学丽重重摔倒,沙学而扭歪了脸大叫“哎
哟”,强冠杰在旁边却十分不满地对她喊道:“掌握要领,要领!右脚斜跨,侧身
倒地,不要屁股硬夯!”徐文雅也被王川江摔倒了,她嘴里痛得嘶地一声,半晌说
不出话。铁红身体转向空中时,竟紧紧抱住男兵的腰挂在男兵身上,强冠杰跑上去
一把拉下她道:“越怕的,越给我使劲摔!”
与耿菊花结对的正好是陈顺娃。砰地一下,耿菊花被摔倒,陈顺娃一拳击到离
她脸半寸处的上方,夏然而止。陈顺娃拉她起来时趁势小声关怀道:“痛不痛?”
耿菊花咬牙摇头道;“再来,你再摔重一点。”“我怕把你——”“不怕。”陈顺
娃佩服地道:“准备——”然后大吼一声,耿菊花又被重重地摔倒。
几个回合过去,强冠杰发令道:“现在交换,女兵做我方,男兵成配手,挟头
顶摔。预备,开始!”
女兵们大声发力呼喊着,把男兵一个个摔在地上,沙学丽等人力量和技巧稍差,
摔男兵时动作不到位,险情百出,强冠杰前前后后四处奔忙,严厉地到处指点。
耿菊花大吼一声将陈顺娃摔倒,一拳直捣配手脸部,却不如陈顺娃那样会掌握
火候,噗地一下,真正地打痛了陈顺娃。耿菊花内疚地道:“唉呀,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陈顺娃痛得捂着脸部,反而强笑着安慰耿菊花道:“没事没事,很舒服
的。”看着陈顺娃的憨相,耿菊花越发不安道:“你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陈顺娃一跃跳起来道:“你再摔!”耿菊花发力大吼,陈顺娃重重着地,一只拳头
捣上来,不巧又砸在他裆部,他哇地一下捂住。耿菊花简直吓懵了,喊道:“陈老
兵!”
陈顺娃移开手,露出的仍是憨憨带笑的眼睛:“打得好,又来。”
第四章
徐文雅在被窝里打着电筒记完每天必记的日记,惬意地吁出一口气。春天到来
了,她觉得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擒敌拳、绳降、战术、排爆、驾车、射击等等,
她都是优秀,无线电和外语更不在话下,是新兵中的尖子,她感到她在向自己选择
的人生接近,她在用自身的锻铸,实践着要为徐家的历史画上一笔鲜红色彩的目标。
就是由于这个目标的时时激励,什么苦啊累啊,什么险啊难啊,她才能以超常的毅
力忍受下来,仿佛这是在为历史上当过叛徒的爷爷替无辜牺牲者还债,天经地义,
应该如此的。
她满足地闭上双眼,刚进入似梦非梦的模糊状态,窗外尖厉的哨音划破夜空,
值班军官的大嗓门喊了起来:“各区队全副武装,紧急集合!”
徐文雅一跳就弹下床,宿舍里已经乱了,只听沙学丽在问朱小娟:“班长,又
是演习?”朱小娟道:“赶快,不要啰嗦!”
在大操场上集合完毕,徐文雅一看疾步走来的强队长和教导员都戴着钢盔,而
且一排运兵的汽车正在大铁门那边发动,她双眼兴奋地一亮,小声向身边的耿菊花
道:“真要打仗了!”耿菊花的身子明显地一抖,但还是兴奋地“嗯”了一声。铁
红和沙学丽也听见了徐文雅的话, 表情上都有点不知所措, 嘴里机械地重复道:
“是真、真的打仗了……”
强队长全副武装站在队列前讲话,“同志们,”他目光炯炯,环视着他的兵道,
“接上级通知,群升街发生一起银行抢劫杀人的特大案件,命令我部,马上出发,
配合公安,实行设卡堵截抓捕任务。各区队的任务,一会儿我具体布置。现在,各
班领取弹药、警械、给养物品和战伤自救用品,准备通讯工具及攀登、堵截器材,
检查手中武器,进行战斗编组。各班班长,听明白没有?”
队伍中的各位班长大声回答:“明白!”
强队长道:“好,全体干部,马上到我这里开个会。”
半个钟头后,领到任务的特警队一区队一班的女兵已开赴城东高速公路三号桥
的执勤地域,公安方面的一个刑警小组与她们一起。在朱小娟和刑警队戚副队长的
布置下,一套八八式阻车路障傲然横在桥北路当中,停在一旁的警车顶上的警灯闪
烁,堵截组的士兵随时准备堵截可疑车辆,掩护组的士兵伏在公路两侧的有利位置
上,随时准备火力支援,而检查组的士兵警惕地执行着检查使命,向过往车辆的发
令声短促而威严。
然而在这些威严而忙碌的身影里,却看不见一班四个新兵的身姿,原来她们被
副班长带领着,坐在离一班的值勤地域两百米远的一座公路小山包后,担任机动。
老兵都知道,分派给新兵这个任务,实际上含有照顾意思。
徐文雅、沙学丽、铁红、耿菊花,还有带队的副班长,五人头戴钢盔,荷枪坐
在地上。副班长的对讲机里不时传来朱小娟的声音,询问几个新兵的情况,副班长
的回答总是老一套:“101,这里一切正常,一切正常。”
沙学丽突然举手:“报告班副,我要放便。”“又来了,”副班长嘀咕,这已
经是沙学丽第三次上厕所了,“好,快去快回。”沙学而向树丛后跑去。
铁红也慌慌地举手道:“报告副班长,我、我的……也胀了。”副班长不满意
道;“这么点情况,就把你们吓成这样。等她回来再说。把你们安排成机动组,已
经是给你们留面子了,还这个熊样子,也不想给自己争个脸。”
耿菊花拿着吹管,痴痴地把玩着,不知在想什么。
沙学丽在土坎后一声尖叫。副班长赶紧跑过去:“怎么,怎么了?”沙学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