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特警队-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命,谱写了共和国忠诚卫士的光辉篇章。同志们哪,我们武警部队,担负着保卫国
家安全,维护社会稳定的神圣使命,只有圆满完成以执勤和处置突发事件为中心的
各项任务,才能从根本上实践我们人民武警为人民的宗旨。特别是我们女子特警队,
我们不光是给首长和外宾表演功夫,我们还要执行押解女俘、监护女证人、保护女
外宾、保护女首脑以及别的一些事关人权而男队员又不便执行的特殊任务。我们武
警部队的责任,就是全力维护国家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和稳定和谐的社会环境。为
此,我们要坚定不移地加强部队的思想政治建设,确保党对武警部队的绝对领导,
确保部队的高度稳定和集中统一,牢固树立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随时做好‘上一
线’、‘打头阵’的各项准备工作,保证一旦有事,就能拉得动、冲得上、打得胜。
同志们,战友们哪,‘铁马金戈待征鼓,只争朝夕启新程’,我们要按照江泽民主
席对部队建设的‘五句话’总要求,那就是:政治合格,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纪
律严明,保障有力,进一步加强部队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化建设,以优异的成绩、
以崭新的姿态,迈向光辉灿烂的21世纪,为我们的武警部队再立新功,为我们的军
旗再添一片鲜红,同志们有这个信心没有啊?”
全体兵们打雷一样吼:“有!!”
教导员讲课时,只有沙学丽显得不老实,脑袋总是不安分地扭动,左顾右盼打
量着各色人等,但最后那一声“有”字,她尖着嗓子比谁都叫得起劲,叫完却又蒙
住嘴悄悄笑,在地方上,好久没有听过这种政治大报告了,总觉得像是一个好玩的
游戏似的。
可是沙学丽游戏似的心情无法持久,星期天一过,紧接着的训练,就把她变成
了叫苦不迭的苦命人。冬日的天气虽说避免了太阳的暴晒,但每天例行的10公里场
内跑, 却真要了平时很少大运动量锻炼的新兵的命。400米一圈的跑道,足足要跑
25圈才是10公里,等熬到20圈左右;沙学丽和铁红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强冠杰在场边卡着跑表催命般大喊: “还有5圈,各班加油!”沙学丽翻着白
眼,向着身边的兵打胡乱说:“哎哟。我的腰跑断了。”铁红咬着牙,在朱小娟身
后跑着道:“我……也是,我的胸膛像要爆炸一样。”只有耿菊花表现不错,山里
的生活使她能应付目前的训练。徐文雅靠毅力坚持,一步不拉地跟着。
强冠杰还在催命道:“快,快!”
操场旁边的草坪训练区,男兵们在练基本功,有的在凶猛地打沙袋,有的在打
千层纸,还有两手轮换着悬空抓小口水罐的,两臂夹着两个沙袋练习走梅花桩的,
各种方法,令人目不暇接。王川江在指导陈顺娃用头往砖墙上旋转顶推,谓之练头
功。不时吼道:“再转一圈,把气憋住,气不要漏了。好。”陈顺娃起身,抚着头
顶,喘着大气,眼光却不由自主地去看操场上训练的耿菊花,脸上露着佩服的笑意。
耿菊花跟在朱小娟身后第一批到达终点,徐文雅等一批女兵也冲了过去。落在
后面的是沙学丽、铁红等几个新兵。
强冠杰拍着手跟着她们催促道;“快快,你们几个加油!”朱小娟跑回来,带
着沙学丽等人跑,嘴里也像强冠杰一样大声鼓励。等全体终于跑过终点,沙学丽和
铁红身子一歪,也不管泥里水里,倒在地上,拉着风箱闭着眼,死人一般不动了。
谁知还没喘匀气,强冠杰的大嗓门响了:“全体——集合。立正!”女兵们遵
令站好。沙学丽和铁红动作迟缓,是朱小娟一手一个把她们挟着进队的。强冠杰道:
“现在,进行马步推砖训练,一次五百下,三次,每次中间休息两分钟。马步推砖
完了是蛙跳,也是三组,每组两百下,再接着是踢踹动作五百下。”
沙学丽“妈呀”一声,身子就向下滑,是朱小娟拽住了她,才没有让她在强冠
杰面前大出洋相。
草坪训练场上,男兵们在做手掌断砖比赛,陈顺娃一掌砍断两块砖,脸露得意
之色。王川江大咧咧地道:“你那小儿科也敢在老兵面前亮相。张波,你来一下。”
一个中士把四块砖摞在一起,手起掌落,四块砖同时断成两半。陈顺娃只有傻笑着
挠脑伸舌的份儿了。
而操场上,强冠杰喊着口令,在队列前领着女兵做马步推砖素质练习,女兵们
一个个汗流浃背,人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沙学丽率先坚持不下来,垂下两
臂,出气像拉风箱。紧跟着铁红和另两名新兵也软了下来。但徐文雅和耿菊花拼命
坚持着。
强冠杰看见,厉声大喝道:“沙学丽、铁红,继续!”两个女兵挣扎着推了几
下,终于像崩山一样坐在地上。强冠杰跑过来道:“怎么搞的,起来!快起来!”
沙学丽索性睡下了,闭着眼大喘道:“队长,我……我要死了……”强冠杰恨不得
一脚踢翻她,脚举到空中,却强制性地克制住,蹲在她身边,打雷一样大吼:“起
来,你给我爬起来!”沙学丽翻他一个白眼,反而哼哼得更大声。强冠杰激怒地搡
她一把:“要是今天是打仗,你就真的死定了!你要救你自己,你没有权利随便死,
你是一个女特警!”沙学丽索性闭上眼睛。强冠杰霎时间火冒三丈,一批批的兵,
没有哪个敢在他的手段下装疯卖傻的,他不信收拾不了这些小毛丫头。他大吼道:
“死也要死在训练场上。起来!”提起脚,用不着再想,一家伙就踢在沙学丽屁股
上。沙学丽火烧一样弹跳起来,看着老虎一样凶猛得要吃人的队长,她几乎吓傻了,
所有的委屈只敢往肚子里咽。
捱到中午,沙学丽和铁红请了病假,睡在宿舍里哼哼,不起来了。其他男兵和
女兵在食堂吃饭,强冠杰和教导员把几个女兵干部招到食堂外阶檐下,包括一班长
朱小娟。强冠杰绷着脸,黑石头一样坐在石阶上一动不动。
操场一角,不知是哪个男兵在教官指导下挤时间进行摩托车特技训练,三轮摩
托从两根悬空的钢轨上开过,马达轰鸣,油烟吐花,惊险壮观。
强冠杰收回看着摩托车的视线,也不看几个女兵干部,说道:“我们要制定一
个计划,针对新兵训练中暴露出来的弱点,因人施教,进行百日强化训练。我们用
一百天,最快的速度,让新兵们进入合格的特警队员的战斗序列。”罗雁忍了忍,
可是新兵们疲倦不堪的模样飘在她眼前,她还是小心地说:“是不是对新战士的训
练量适当减少一点,她们毕竟——”“毕竟是女的?”强冠杰一拧眉道,“我就听
不得这些,从我到特警队到现在,我就一直强调,战斗不分男女。张海萍是女的,
怎么子弹不饶她?”大家沉默。
教导员说话了:“队长是对的。瞬息万变的情况是不等人的,那些犯罪分子也
不会等新兵们按部就班地训练好了才出来作案。我同意队长的意见。”教导员就是
这样,虽说慈眉善目,但在大方向上,从来都是军事主官的坚强后盾。强冠杰满意
地瞟教导员一眼,又道:“对女兵的仁慈就是对女兵的犯罪!对女兵的残酷才是对
她们最大的关心。 ” 他把视线一下转到罗雁的脸上:“你说呢?”罗雁只好说:
“队长说得正确。”朱小娟暗自点头,眼里含着对强冠杰深沉的好感。教导员问朱
小娟:“那两个兵吃饭了吗?”
朱小娟脸色暗淡了:“还睡在床上。”
沙学丽和铁红睡在各自的铺位上呻吟不起,这已是午饭以后。一些吃了饭的女
兵回到宿舍,疲倦地歪靠在床腿和墙根边,不说不动,什么样的姿势都有。说实话,
不只是她们女孩子,就是满身钢铁的机器人,也经不起特警队的超强度大负荷训练。
徐文雅进屋,捶着腰,先走到沙学而床前,摸摸沙学丽的额头道:“好点了吗?”
副班长跟在后面,用脚碰碰歪坐在地上的耿菊花说:“起来起来,去洗把脸,抓紧
时间睡一会儿,看你这个样子。”一身脏兮兮的耿菊花赶忙爬起来向外走。
正在这时,罗雁和朱小娟一人端一碗面条进来了,强冠杰和教导员跟在后面。
副班长赶紧喊:“起立!”除了睡在被窝里的沙学丽和铁红,其他女兵赶紧挣扎着
爬起身,一起立正。
“不要紧张,”教导员笑道,“大家休息,都休息。”罗雁把面条端到铁红面
前说:‘’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铁红挣扎起半身对着罗雁笑道:“谢谢区队
长,我自己吃。”罗雁道:“谢我干啥,这是教导员和队长一起亲自给你们做的病
号饭。吃吧。”铁红赶紧对两个军官甜甜地笑道:“谢谢队长,谢谢教导员。”
沙学丽却对穿着作训服端着碗要往她的床沿坐下的朱小娟赶忙摇手道:“等等。”
她撑起身,把床单的外缘折过来,才敢让朱小娟坐,她是怕朱小娟沾着草泥的屁股
弄脏了自己的被单。朱小娟皱皱眉,把面条喂到她口边,沙学丽不看她,摇头道:
“没胃口。 ” “没胃口也吃一点。”沙学丽转过头,不理。强冠杰注意着问道:
“怎么,还没缓过气?”教导员也走过来说:“你们这是暂时性疲劳,只要坚持过
了一个极限,身体就会适应。不会有问题的。”强冠杰很干脆地道:“就这样,把
面条吃了,好好睡个午觉,下午继续训练”。
沙学丽和铁红同时一惊:“啊?”
沙学丽向铁红飞去一个眼神,意思是要她发言,可铁红似乎装着没看见,沙学
而只好自己说:“我们,我们走不动啊。”强冠杰强硬地道:“走得动也得走,走
不动也得走。如果你们下午不上,我就叫全队女兵每人做一千个俯卧撑。你们还不
来,就叫她们再做一千个,直到你们到场。”话一完,转身出了一班宿舍门。
寝室里女兵的眼光都盯着她们俩,沙学丽和铁红傻了。妈妈的,沙学丽心中大
恨,这是挑动群众斗群众,矛盾下交,该死的强队长!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有朱小娟嘴角一牵,牵出一缕不易为人察觉的笑纹。
这个下午是一个特殊的下午,天上彤云密布,像要下小雪的模样,强冠杰站在
训练草坪中央,冒着凛冽的寒风,大声喊着口令,全体女兵在他面前的操场上做着
俯卧撑。强冠杰很大声地数着数,不时在谁的翘得过高的屁股上按一下:“三五六,
三五七,三五八……”徐文雅手一软,重重摔在地下,但她马上挣扎起来,咬着牙
继续做。强冠杰来回巡视,仍然大声数数:“三六一,三六二,三六三……”
沙学丽和铁红在一班的宿舍床上听着,强冠杰的数数和斥责仿佛是专门嚷给她
们听的,不时随风传进门。“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只听他吓人的嗓门在吼,“起
来,爬起来,现在装熊,完了叫你再做一千个!”铁红倏地从床上弹起来,沙学丽
问:“你要当叛徒?”铁红嗫嚅道:“要是不去,以后全队的人都要恨我们啊。”
就这句话让沙学丽丧气,她两眼失神,喃喃道:“该死的强队长,好暴力哟……”
竟也伸脚到床下来找鞋。两人穿衣,手臂肿着,腰肢拧着,手腕抖得都对不准衣袖
了。沙学丽忽然一蹲身大哭起来:“妈妈,呜……”铁红当即也眼泪涟涟,哽咽道:
“现在才觉得妈妈是多么好,原先还动不动就厌烦她。妈妈呀……”沙学丽的鼻子
抽得山响,然后突然一昂头道:“不,我就不要让她们全部都恨我,”说到底,她
是个心高气傲的姑娘,在家里和朋友圈中从来都是人上人,她怎么能成为人人不齿
的稀溜蛋。“我们去,”她发恨地向铁红喊道,“我们就不要强队长的阴谋得逞!”
强冠杰看见两个女兵穿着作训服跑来,他心里不由得一松,但脸上没有一丝表
情,强硬地发令道:“沙学丽,铁红入列。俯卧撑,开始!”
沙学丽和铁红啪地一下卧到地下,二十多下俯卧撑过去,黄豆大的汗珠就滴湿
了她们身下的小草叶片,沙学丽的手臂发着抖,艰难地向上挣扎着,有几次她都觉
得她就要死了,她决定放弃了,然而看着强队长似乎专在盯视着她的视线,她咬着
细米般的牙齿支撑着。
小雨下来了,雨里果然夹杂着米粒大小的雪花,一沾在脸上手上就融化了。强
冠杰屹立在晦暗的天宇下,像一蹲不可动摇的力神,一丝不苟地喊着口令,通讯员
小邓跑来,手捧一件雨衣,要给他披上,想不到他勃然大怒,“你瞎了眼吗?!”
他方正刚硬的脸上仿佛要拧出水来,“我的兵都在雨里雪里,就是下刀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