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血江山-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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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那个俊秀的少年现在衣衫破烂,头发长时间不洗不剪凌乱的像一个鸟窝,一张脸黑又浮肿,牙齿也变的发黄。
就是没事的时候右手也总是轻微的颤抖着,因为那条胳膊受过伤,现在只能拿起一瓶酒那么重的东西。
每次看到林宇,白景浩的心里都像针刺般疼,他让林宇住在不夜皇城上面最好的房间,可是第二天就会发现林宇睡在洗手间,他带着林宇去饭店吃大餐,林宇总是用手抓把自己搞的一身油腻,他带着林宇去买衣服,当时焕然一新,第二天就会发现那些衣服都被林宇剪的破破烂烂……
白景浩知道,只有见到酒的时候,林宇的神情才会变的开心。
而白景浩也知道,当林宇独自躲在小屋里吸毒的时候,他常常歇斯底里的哭,这点,恐怕林宇自己都不知道。
白飒刃说林宇废了,成了一个废物。
不止白飒刃说,包括那个久不问江湖是非的莫问天一次在大街上看到林宇的时候,沉默了半晌之后黯然一叹,随后带着林宇去索菲特吃了一套大餐,事后让人带话给包青天说,看林宇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峰哥不在,宇哥我会照顾他。”当时包青天对捎话的人说,“谢谢天哥的好意,只要我包青天还在郑州呆一天,宇哥疯也好傻也好,他都是我兄弟,以前是,以后也是。”
有些话包青天没说,别看林宇现在一天到晚在街上随意四逛,饿了就去饭店吃饭,困了就去旅馆睡觉,天天身上除了一包烟一个打火机和一瓶酒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包青天相信别说别人想伤他,就是出来十个人也未必能破了自己对林宇的保护防线。
这些年,包青天每天都会问林宇的去向以及状况,这已经成了包青天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可是他却没有去见他,不是没有见过,他远远的看过林宇几次,每次看着在坐在路边一边看着人群一边喝酒的林宇,包青天都有一种带他回纪念日的冲动,可是他知道除非锁住林宇,不然看不住他。
既然每次见心里都堵的难受,见一次心里都憋屈的想杀人,包青天就不敢再见了。
让李兵把林宇带过来,看着林宇在自己面前坐下,不管林宇听懂听不懂,白景浩说今天陪我喝点酒你再走吧,林宇只是傻笑着说酒,我喝酒。
白景浩就让李兵拿了几瓶威士忌过来,然后两人一句话没说,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白景浩的酒量本来不差,可是再喝了一瓶威士忌之后他就醉了。
主要是因为他心情糟糕,因为当他在林宇坐下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卓峰落寞转身前对着一望无际的夜空说的一句话:
“知道被什么人出卖最痛么?”
听到这句话的只有白景浩和林宇。
林宇知道不知道答案白景浩不知道,但是当白飒刃欺骗白景浩达到让卓峰一败涂地的目的时,白景浩就知道了答案。
不是朋友,不是兄弟,当亲人背叛自己的时候最痛苦。
所以白景浩醉了,他想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昏睡过去之前,他有些朦胧的看到林宇一边喝酒一边笑,当时白景浩脑海里还想了一下,一个人怎么可以笑的时候泪流满面呢。
看着睡过去的白景浩,林宇摇摇晃晃的起身,推开了前来相扶的李兵,一手拿着一瓶威士忌,边喝边唱着一首很老的歌,脚下深深浅浅的向不夜皇城外面走去。
李兵看着林宇的背影,心里百味夹杂。
“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在想你”
这是林宇唱的歌,模糊不清,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唱的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停下脚步。
就这样走走停停来来回回了三年。
没有觉醒,只有沉沦。
第二百五十二节 三年烽烟 中
——七尺男儿,脚踏地头顶天,无胆拔刀问江湖?最穷不过要饭,最惨不过身死罢了。
楚天年纪不大,二十三岁,长的还算白净,因为是楚霸天的亲弟弟的关系,在陆家嘴徐家汇这边的夜场一直都是唯我独尊的样子,就像上一次东华大学的一个校花过生日,正好被无聊的楚天碰上,然后就来个霸王硬上弓,按道理来讲,楚天的生活应该跟寂寞空虚完全不搭边,凭他的背景,环绕在他身边想躺在他身子底下被捣蒜的女人不少,而楚天似乎也这么认为,女人对她来说还真不如一件衣服值钱,就是肆意妄为的校花事件,根本就没有惊起一点浪花,楚霸天摆平事情之后虽然说了楚天两句,可是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也就听之任之对他不闻不问,这也难怪,楚霸天现在就这么一个带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两年前楚霸天就对楚天说过出了事我抗,有此可见楚天在楚霸天心里的位置,而楚天的傲慢、自大可以说都是楚霸天惯出来的。
谁有能保佑谁一世,靠天靠地不如靠己,不然总有一天会连自己死的都不知道。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很难看。
看着抵在自己咽喉的匕首,楚天脸色涨的通红,因为霍惊驾说不让他再喊叫,楚天果然老老实实的闭嘴。
血顺着他的胳膊、他的手背不停的往下滴,楚天的身体开始颤栗、发抖,眼睛争的很大,有些惊恐的看着霍惊驾。
楚天知道知道楚霸天在楼上,他今天来这里只不过是想找楚霸天拿钱花,每个月楚霸天都会给他一笔不菲的生活费,说生活费有些不恰当,车钱、酒钱、泡妞钱一个月加在一起不下六位数,尽管如此,可是对女人一向大方或者说对自己从不吝啬的楚天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过穷日子,可以说花钱如流水,而今天好不容易到了领钱的日子,就带着一帮子哥们来到游龙,拿了钱准备去未来资产大厦的Enoterra红酒吧去吃鹅冻肝,然后还有其他节目,不想一进游龙,楚天双目四看了一下就发现了与环境格格不入的蒋小媛。
蒋小媛身上流露的是小家碧玉的味道,只一眼,楚天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雏。
跟着楚天来的几个公子哥其中有一个是东华大学的学生,看到蒋小媛就对楚天说老大,这个妞还是比较有名的,谈的一手好古筝,可惜的是睁眼瞎。
哦了一声,楚天当时还想了一下眼睛瞎了怎么考上的大学,对于楚天这样的公子哥,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他相信只要自己愿意,开个公司招一批大学生给自己打工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他也不是瞧不起学生,只是觉得现在这社会,毕业证代表不了什么,重要的是钱,是关系。
看着带着墨镜低头喝饮料的蒋小媛,楚天也说不上色迷心窍,只是起了捉弄这个丫头的念头,以前他只听说过盲人摸象盲人按摩还没见过盲人弹琴,在楚天的印象里,古筝应该是类似于琴的东西。
可是没想到蒋小媛却对自己置之不理。
王钟和二牛见到楚天上去搭讪蒋小媛刚开始都是有些不可思议,在王钟看来,蒋小媛清纯是清纯了些,可是那胸脯撑死也就是36C,对于没有D罩杯的女人,在王钟看来都不是女人,更别提蒋小媛那看上去除了有点圆没有任何弹性的屁股了,没有肉感啊,这是有一次王钟私下对蒋小媛的评价。
还有蒋小媛的脸蛋,素颜,就是眉毛估计都没有休过,一看就是有点土,他想不到楚天怎么会换口味。
不是没想过上前,可是他得罪不起楚天,这是关系他饭碗的问题。
直到他看到楚天的手放到蒋小媛肩头的时候,知道再也不能看下去,上次对那个校花可是楚天在包间里当着几个人的面霸王硬上弓,天知道楚天会不会对蒋小媛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疯子临走前让自己照看着蒋小媛,万一这边出了事,自己怎么给疯子交代?
连王钟都没有意识到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把疯子当成了一个人物,一个自己不能得罪的人物。
越是捉摸不透的人越能给别人带来安全感。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是疯子看到情景,看着上前劝说的王钟和二牛,本来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不快的楚天这个时候顿时老虎发威,先是给了王钟一巴掌,然后一拳打在王钟的下巴上,本来王钟的功夫不错,属于北谭腿的后人,只是他不敢还手,结结实实挨了楚天几下之后,他就变的聪明起来,然后装作疼痛爬在地上,期待疯子快点出现。
可是二牛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这个一身肌肉能堪比健美先生的傻大个看着痛打落水狗一样的楚天,就上前拉住楚天,说了一句让楚天气的吐血的话,“要打打我,我经得起打。”
二牛的意思是你要生气就拿我出气,可是在楚天看来这是**裸的挑衅。
见二牛那样说,楚天气急败坏的一笑,然后说了句那我就成全你,然后一招手,那几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就围了上来,游龙里其他看场子的人都认识这个二世祖,只是因为局势很明了,出不了岔子,就在一旁当做笑话来看,突然飞过来的匕首,让他们才醒悟过来,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可是突然冒出来的霍惊驾的举动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任何时候,擒贼先擒王都会事半功倍。
这是乌从善在发誓让王爷身不如死的时候对霍惊驾说的一句话。
三年前因为林宇的背叛,白景浩的相欺,使卓峰有些心灰意冷,然后,独自一人默默离开,去了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当时卓峰走后,郑州的局势并不稳定,常凯也跟着叶小刀离开,整个郑州的原有势力只剩下陈无良包青天小五和尚这些人,乔强占据着不大的地方,而包青天则成了白飒刃的重要对手,两人还各自带人发生过几次冲突,最后还是白景浩出面,白飒刃和包青天见了一面,至于达成了什么协议没有知道,外界传闻的是签了一份协议,然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或许是因为协议的一部分,包青天带着这些弟兄退出了不夜皇城,不夜皇城交给了白景浩打理,而包青天则掌管着花蝴蝶原来的秦皇岛和纪念日这些场子,这几年也都相安无事。
当时包青天力排众议说与白飒刃签订这个协议,只是很多人对退出不夜皇城这个条件很不理解,包青天也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为此和尚一气之下跟卓峰一样不告而别,而霍惊驾也在一年后离开了秦皇岛,至于其中原因,是因为陈无良的关系。
卓峰走后,陈无良郁闷了好久,不止一次喝酒的时候破口大骂说卓峰不仗义,自己跑了扔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可是骂归骂,陈无良并没有像以前说的如果卓峰不在大家就吃散伙饭,不是没想过继续浪迹江湖,都是花蝴蝶在后面威逼利诱才把他留了下来,继续掌管着卓越娱乐和卓越地产,就是零点当铺的分点也开到了全国各地,不过办公地址依旧在不夜皇城,见过白景浩几面也都是点点头,不说话,倒是白景浩放出话来,除了陈无良等人,谁都不准上不夜皇城十五层以上,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陈无良虽然东西五行八卦,可是始终是皮毛,至于卓峰的生死他不担心,卓峰既然过了十五岁那个坎,就算他自己想死也不会那么容易,问题是他现在在哪里,可是这茫茫人海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他就给已经是道协副会的花满楼打个电话,问他卓峰的去向,就算不知道在那给个方向也好。
花满楼倒是很快把消息传了过来,说卓峰的行踪不定,这里倒是有一个明处,要是有缘的话说不定能碰上卓峰。
关于道家那些占卜、符篆之类的道术,陈无良自然是深信不疑,就对花满楼小师弟你说地址,我派人守着就是了。
最后花满楼给出了一个地址:温州天柱寺。
既然有了地址,陈无良就让霍惊驾在那边等着,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陈无良不知道,只收到了霍惊驾发过来的一份邮件,里面是卓峰和他的合影,霍惊驾在照片上笑的很灿烂,卓峰则是一个侧影,露出半边脸,低着头。
然后再没了两人的消息。
这两年卓峰和霍惊驾去过的地方很多,一次在保定,竟然偶遇了和尚,三人一起开始浪迹江湖,而之所以来上海,是因为和尚得到了一个女人的信息。
那个纹在他胸口的女人。
虽然只是道听途说,可是对于和尚这种苦苦寻找了几年的她来说,哪怕只是零星半点的消息已足以让他癫狂,所以三人从浙江来到了上海。
至于这两年三人干了什么,恐怕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
看着四处围过来的人,霍惊驾脸上没有一点惧色,这个与当初跟着乌从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