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孩走天下-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珠帘卷
今夜似乎格外寒冷,通向新妃寝宫的路也太过漫长。
游牧歌终于体会到美人鱼的心情,虽然她穿着软底的宫靴,却分明有刀扎般的疼痛。临走时,神仙在太监服外又替她裹了件小裘皮袄,一字一句的对她说,“觉得冷,就马上回来,记住,就算负了天下人,我也在所不惜,你开心就好。”
可是现在她真的很不开心,她觉得自己从一开始脑子就坏了。没有一盘菜能合所有人的胃口,她却妄想做一个万能的大厨。世事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除了努力让自己幸福,她不可能是任何人的救世主。她想转身逃走,但身后那个可恶的家伙看起来却兴致勃勃,不停的催她快走。他已变身太子的模样,除了游牧歌,没人能看出异样,虽然没有神仙如华的气质,夜色中倒也看不分明。可是他嘴角那一抹玩世不恭的坏笑却真切的刺痛了游牧歌。
她赌气的加快脚步,动物本能,禽兽个性,想做就做死你好了。
身后的人没有继续放肆,只是沉默的跟着她。
穿越高悬的大红宫灯,游牧歌低头不去看那满殿的喜气洋洋的摆设,今夜是宰相千金的良辰,她不过是个把自己男人拱手相让的傻瓜!那个游戏人间,惊世骇俗的游牧歌呢?那个让所有男人动心,却不付出分毫的坏女人呢?
重重纱幔堵的游牧歌喘不过气来,脚步也越发沉重,后悔似乎太迟了
新人已粉面含羞的端坐床边,大红描金的锦缎被褥铺了满床,绕床是轻纱半掩,床榻几步开外才又是一层深红色的厚重围幔隔开即将升腾的满室春色。合欢烛高烧,吉时已到,不相干的人还有什么理由痴站?游牧歌咬咬嘴唇,俯身恭敬的开口,“请太子殿下和侧妃早些安寝,奴才帐外伺候。”说着就要跨出那圈厚实的围幔。
“这么密实的围幔,在外面你如何能听到我的传唤?留在里面吧。”‘太子’殿下漫不经心的拦住她。
新人闻言越发羞得抬不起头来,心里暗暗有些急恼,只隔着一层轻薄的沙帐,还不叫小太监把一切都尽收眼底?如此娇矜的初夜,太子全然不体会女儿家的心事,碍着自己是新娘子,这番话偏又说不出口,只是绞着衣角,偷着去看太子,只一眼便痴了,那样神仙般的人啊,一脸俯视众生的神情,谁又能对他说不呢?
游牧歌诧异的看向风无涯,无声的说,不是说帐外伺候?他眼角微挑,满眼戏谑,修长的手指轻捻薄纱,不知用了什么传音入密的功夫,不见他唇动,却又字字清晰的传入游牧歌的耳中,“纱帐不是帐吗?”
游牧歌脸色一白,抬脚就想走人。风无涯依旧闲闲的站着,仍然是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你若挪动一步,我现在就告诉她婚礼到此为止,直接送她出宫。”他嘴角还笑着,眼神却已冷下来。
游牧歌硬生生收住脚步,心里轻叹,自作孽,不可恕。
围幔拉起,轻纱放下,游牧歌站在两层阻隔中间进退两难。‘太子’已换了宽襟的软丝睡袍,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的露着大片健美的胸膛半跪在床上,只在腰间松松的挽着带子。游牧歌气血上涌,只想低下头去,他的声音又在耳边萦绕,“你不看我便不做了,只有你才能让我兴奋。”
游牧歌心里一悸,着魔般的凝视着他。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柔情,在她看来却是份外残忍。
没有一丝温存,也不见他触碰新娘,她身上大半衣物却已被褪去,只余下轻薄的丝裙抹胸。新娘遂不及防被一阵气流推倒在床上。不等‘太子’俯下身来,她早已软了,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满脸的红晕里透着幸福。
风无涯的眸色深的看不清楚,他轻笑着,慢条斯理的解开腰带,瞬间就全裸了。
游牧歌觉得自己有点心动过速,眼见他缓缓俯下身去,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不要,不要,停下来她捂住胸口,被突如其来的绝望击中。她干涸的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是机械的移动着嘴唇,不要,不要,不要
帐里健美的身形早已停住,专注的读着她的唇形,眼里的冷意退去,笑意渐渐变浓,他突然伸手点了新娘的睡穴,毫不遮掩的跨下床来!
游牧歌愣在当场,动弹不得。他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赤裸的胸前,深深的看着她,“舍不得?”她点头,“不想让我继续?”她点头,“你爱我?”她点头,旋即摇头,他蓦的低下头,堵住她的嘴,捧着她的脸不再让她移动半分!
良久,他放开她,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熟悉的邪气,“我只当你承认了。”
游牧歌懊恼,不服气的咕哝,“可是你已与别人拜堂了”
风无涯好笑的看着她,“你忘了我有替身吗?你推荐的人还真是不错。”
某人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什么?你让向远行?你怎么可以?”
邪气的男人霸道的捏住女人的下巴,“怎么不可以?你心疼吗?告诉你,我这辈子只会和一个叫游牧歌的坏女人拜堂,你是逃不掉的!”
迷魂香
看着床上昏睡的美人,游牧歌愁眉不展,“谁来收拾残局呢?”
风无涯答非所问,“怎么你穿这身衣服也能让我兴奋?”赤裸的身体又欺上来,手也开始不安分。
游牧歌哭笑不得,她现在哪有心情!挣扎着抓过一件衣服掷在他身上,“不要卖肉了,你还是属人的啊?拜托你把思考问题的重心从下面移到上面来。”
某人也不气恼,懒洋洋的披上衣服,“现成的人选,你着什么急啊。”
游牧歌疑惑的看着他,“反正不能再找向远行”
风无涯冷哼一声,“他配吗?他有皇室血统吗?不是什么人都能替金琪皇朝传宗接代的。”
“不许你贬低我的朋友。”游牧歌眼睛一瞪,“他的血和你们一样高贵,我只是不愿让他这么做,绝不是他不配,你有什么可傲气的?”话音刚落,她被风无涯狠狠的拉进怀里,“你为什么这么维护他?!小心我杀了他!”他的醋意都是冰冷的。
游牧歌不想硬碰硬,只好搂上他的脖子,语气和缓,“生什么气啊,先把床上的麻烦解决了再说。”
嗅着她的发香,某人的心神又开始荡漾,他勉强把持住自己,“太子没有提过宫里还有两位皇子吗?”游牧歌一愣,“他说年纪尚幼啊。”风无涯不怀好意的笑着,“一个十四,一个十五,我象他们这个年纪早就”游牧歌翻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禽兽啊?”
风无涯不以为然,轻轻打了个呼哨,两个蒙面人扛着一大卷东西从床后面闪出来,风无涯挥手让他们打开袋子,游牧歌伸头一看,却是一个昏迷中的清秀少年,她有点不忍心,毕竟是未成年啊。风无涯瞥见她的神色,不禁好笑,“他早就开过荤了,皇子们虽未成年,尚未婚娶,但服侍他们的宫女也不是摆设啊,太子也是这么开窍的呀。”他有点幸灾乐祸。
游牧歌听的心里一阵不舒服,不耐烦的打断他,“好了,好了,别八卦了,既然弄来了,就干正事吧。”她低头看看,有点担心,“他这个样子怎么工作啊?”风无涯神秘的笑,“我给他用了迷魂香,现在给他闻一下药引子,他马上就生龙活虎,只会一昧行事却并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第二天醒来什么也记不得。”说完他又冷笑,“我算对得起父皇,给他种了龙脉,若为了我娘,都应该送她们去垂罗帐!”
少年已被抬到床上,衣物尽数剥去,游牧歌随便扫了一眼,脸莫明其妙的红了,明明年纪尚幼,东西尺寸却已不可小看,这家人的种真是好,她尴尬的转过身去,风无涯捉狭的笑起来,径自走到床前,取出一物在少年鼻前晃了一下,少年悠悠醒转,立刻看见眼前活色生香的女体,眼中再无他物,他兴奋的扑上去,剧烈的运动起来
游牧歌掉头想走,被风无涯一把拉住,他不怀好意的笑,“你现在出去,立刻会有人进来伺候新人,你想穿帮吗?乖乖待这儿,等他们完事再走吧。”游牧歌进退两难,烦躁不已,床上的呻吟和喘息声一阵阵传入耳中,她感到浑身燥热,好想立刻扑进神仙的怀里,如果她有罪,只有神才能宽恕她。
一直注视着她表情变幻的风无涯忽然恼怒的把她钳入怀中,恶狠狠的低吼,“为什么你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你看着我!我就站在你面前!”
游牧歌头大,完了,又闯祸了!人在突发情形下的感情流露永远是最真实的,心理依赖非人力所能控制,当你觉得不安和无助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的投向最亲密的人。
吃醋的男人没有理智,吃醋的霸道男人更是疯狂!
下一秒中,风无涯已经夹着她转入卧榻背后的密室,隔绝了那令人眼热心跳的一幕,开始了自己狂暴的求索!两人在黑暗中撕扯着,喘息着,游牧歌无法阻挡他的蹂躏,只好任由他的占有!在他进入的瞬间,她听到他嘶哑的呻吟,“你就是我的迷魂香”
锵锵行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太子辛苦了几日,处理了一大堆繁杂的公事,又攥写了一本应急的策略书交付风无涯,并传授了他几个深奥的阵法。可风无涯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弄得太子有点恼火,几次手痒要揍他。游牧歌装看不见,有时候还会煽点小火。不过风无涯对向远行的训练倒是极为认真,游牧歌最近一次见到向远行的时候,他易了容,行为举止几可乱真,游牧歌不禁呆呆看了他半天,向远行也是静静回视,并不躲闪,惹得太子和风无涯又是一番醋风酸雨的。
据宫女的小道消息,皇后召见了几位侧妃,侧妃们都对太子赞不绝口,个个都掩不住一脸喜色。游牧歌暗自好笑,梦里不知君是谁,一晌贪欢。太子知情后没有责备她,只是暗中吩咐人在两位皇子的饮食中加一些补品。
除了小提琴,游牧歌没打算带任何东西回去,衣服都留下来了,回去正好大采购,其实一些世界知名品牌都会按季给她送新衣,每次她穿过的衣服都会带动新的潮流,一个美女,再加上才华横溢,她的品味没有人会质疑的。
人都是惯坏的,过了一段锦衣玉食的日子,游牧歌更吃不得苦了。看太子的样子恐怕也不会去扛大包。所以要带足够的钱回去,银子太重值不了多少钱,银票不管用,玉器古玩太娇贵又占地方,唯一可行的是打造一袋金叶子,但游牧歌总觉得不够挥霍,她灵机一动,偷偷修书一封给中山隆,让他把上回看到的钻石多收集几块,再快马送回,她说自己急着要用。中山隆果然不计前嫌,三日后,一整袋天然钻石就送到了,里面还附了回信;吾心似此石,无坚可摧。
游牧歌汗颜,赶紧想把信藏起,很不幸的一阵仙风抚过,那张纸已落入如来佛的掌心。神仙脸色淡然,只扫了一眼,那纸已成灰烬。他神色越淡,游牧歌越害怕,这往往是暴风骤雨的前兆。
神仙随意从袋中取出一颗钻石把玩着,漫不经心的问,“这个石头很值钱吗?”游牧歌慢慢退到门边,小心翼翼的答,“是的。”神仙平静的抬起头来,眼神清澈的让游牧歌无处遁形,“你觉得我会让你受苦吗?原来天下还有别的男人可以给你更好的东西。”他梦幻般的眼眸有一丝丝的暗影掠过,空气中漂浮着他淡淡的忧伤,阳光仿佛悄悄躲进了云层。
如果一个人的喜怒哀乐能让天地变色,他一定是神。
游牧歌陶醉在他的忧伤里,很奇怪,是不是很冷血?没有办法,这个男人的一颦一笑都让她不能自拔,有时他让人觉得圣洁的遥不可及,任何凡人琐事都不能影响他的心情,当他真的为情所伤,才让游牧歌有不可抑制的惊喜,才让她觉得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她的男人,有着实实在在的爱情。
在这一刻,他象一个降落凡间的天使,长长的睫毛低垂,在挺秀的鼻梁边投下阴影,完美无瑕的脸上带着受伤的表情,让人心痛的窒息。
游牧歌听见自己心底的一声叹息,她缓缓走回他身边,其实她真的不知道怎样去爱一个人,她一直觉得被爱才是最幸福的,她从来没有主动做任何事去证明自己的爱情,她一直都在被动的接受着,她甚至有些漠视对方的心情,很多事想做就去做了,并不曾顾忌对方的感受。她不得不承认,她爱得太过懒散,太过不经意,太让对方没有安全感。
游牧歌紧紧依偎进神仙的怀里,仰头虔诚的凝视那对迷蒙深邃的眼眸,轻轻的说,“我爱你,非常非常的爱你”
午夜,月明星稀。
太子的寝宫里站着三个人,太子和游牧歌已经做好准备,红宝石和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