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弦尘缘浅 作者:洛品(晋江2014-05-31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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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了头不看皇上的眼睛,只觉得心脏突突的跳得极快,只希望皇上能结束这游戏赶忙放了她回去。
可烨煜却越来越觉得有趣,万千女人都对他投怀送抱,见过没见过的,只要他将她们拥入怀中必定每一个都是娇羞万分,可步非烟虽然不敢放抗可很明显是不喜欢。
烨煜政事繁忙的时候便不去任何娘娘或者嫔妃那里歇息,有时候就直接睡在御书房里,也宠幸过几个宫女,平时一直大声不敢出的老实人儿都在这个时候都为了偶然降临的命运转机用尽了浑身解数,一夜过后也不过是封了个答应,从此便再也没有记得过。
麻雀凤凰之前,还有麻雀变成大麻雀的尴尬。
不需要凤凰动手,只要那些小麻雀叽叽喳喳一人一口就活活咬死了,麻雀的世界里,怎么容得下高不成低不就的平等异类。
又将本就贴合在一起的身体拉近了一些,烨煜能感觉到她跳得很快的心跳,和她唇齿间呼出来的热气,她照旧是别了眼神不看自己,只将目光游离的四下看去。
紧紧贴着皇帝的胸膛,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步非烟只觉得浑身难受,两个胳膊抵在皇帝的胸口处阻止他进一步的靠近,可彼此更重要的是,她分明感觉到身下那已经硬挺的部分。
脸羞红的不行,垂下眼眸去四处去看。
烨煜当然知道这样的脸红是为了什么,他不再忍耐也不再去扯什么给婉妃娘娘生辰礼物的破慌,只抱着她一步步后退到床边。
怀里的人仍然抗拒的将两只手抵在胸前不让自己靠近,烨煜只觉得有趣,转了个方向将她推到床上去,一下子撑着手压了上去。
被这样突来的举动吓到,步非烟连忙缩起了全身,只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助和不知所措,她下意识要起身去逃,却总被身上的人一把就拽了回来,她茫然的目光直直的迎上皇帝已然欲火中烧的眼睛。
“皇上……皇上……我……我不是我姐姐。”
她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才觉得这些说得通,皇上为什么要对她如此这般,今日不过是他们刚刚相见的第一次而已,也许是因为皇上觉得自己跟姐姐长得像?
身下的肿胀依然贴在步非烟的身上,他现在异常渴望得到她,原因一开始是因为她是那人的心爱之人,所以他要占有,夺走属于他的任何东西,原因到现在还因为烨煜实在觉得只单凭她自己,也足够吸引自己了。
扯这些荒唐做什么,他就是想要她,怎样!
不屑的又带着魅惑的一笑道:
“你是你,你姐姐是你姐姐,无关。”
步非烟一惊,还没有来得及想,就见皇上一手撑着床榻一手去解她的领口。
几乎是弹跳一下,步非烟慌忙的打开烨煜的手,用尽了力气虽然不重却已然奏效,烨煜的手一下子被打开,还带着猛烈地撞击声音。
可下一秒钟,步非烟就后悔万分,只觉得她刚才是不是昏了头,这会儿便觉得头皮都要发麻,不知所措。
他是皇上,这样可是要杀头的。
“对不起……对不起……奴才不是故意的,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
身下的小人儿直直的求饶,几乎要连泪都要流了下来,烨煜一时有些怜香惜玉,见身下的人这样求饶,刚才几乎要冲上头顶的热情慢慢淡去,已然没有了兴趣,叹一口气直了身子站了起来,便走到那书桌前整理着写过的字。
床上,步非烟还没有回过神来,还躺在那里没有动弹,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要被抽走。
如果皇上强要了她,那她的一生一定是要被改写了。
进宫、勾心斗角、加封或者……老死宫中。
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放开了她,她明明感觉到皇上肿胀的下身已经……想这些干什么,总之是过去了,步非烟忙的起了身,站在一边不说话。
烨煜收拾好东西再不说话,只大步离开了御书房,快出门的时候背对着步非烟才说道:
“你可认得藏枭?”
藏枭?
步非烟刚回过神来,听到皇帝喊了这个这名字心下先是一惊,竟然不知道皇上也知道他。
她随即点了点头说着见过几次。
烨煜背对着步非烟,那神情未曾让她看见。
诡秘又狠戾。
“你可知他是谁?”
突然袭来的问题,却带着深层的含义让步非烟完全摸不清头脑。
他是谁?
砚台山的匪首。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
听不到身后人的回答,这是烨煜想要的效果,年轻的皇帝冷冷一笑,转了头过去,迎上她全是茫然的眼眸道:
“你去问他罢!看他如何答你。”
皇上说完走出御书房,硕大的房间里只留着步非烟一个人在里面静静的站着。
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就是砚台山的土匪之首吗,他还可能是谁?
为什么小小的匪头,皇上会知道他。
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步非烟脑中,一时间乱作成麻。
小太监进来回话说着皇上吩咐备好了马车送她回去。
木讷的跟着小太监一路在马车里颠簸,步非烟只觉得浑身难受,刚才皇上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伸手来解自己的扣子,如果他继续了,她的一生都将被改变。
下意识的攥了攥领口,只觉得胃里一阵的难受。
招呼马车停了,步非烟下了马车说着想走一走,就给了些银两大发小太监回去了。
夜里,街道上倒是还有些人在忙碌,只是人少了很多,步非烟一步步慢吞吞的走在路上,反复想着皇上最后问的那个问题。
藏枭,你可知他是谁?
你会是谁呢?
引得皇上都这般注意你。
她不喜欢复杂,总觉得翻过来复过去的麻烦,脑中杂乱的很心下也更是烦躁。
左臂还带着肿胀的疼痛,这会儿却又被什么力气抓着,步非烟吓得一步后退,顾不上左臂的疼痛,只想向前跑。
来人是藏枭。
见她这般恐惧的想跑,只是猛地拉着她回来,将她拉到距离自己很近的位置,一脸茫然的问道:
“是我,怎么这样害怕?”
没想到会在这在遇见他,抬头看着他的目光,步非烟只想哭,像个孩子一样撒娇或者甩无赖的大哭一场。
她几乎是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猛地一步迈过去贴近他的怀里,闻着她熟悉的味道,将全身都贴近那人的胸怀里,那里那温暖能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藏枭从江府出来,去了死了的那三个兄弟家里每一家都说了情况,只说是战死在战场上了,来来回回一直跑到现在才准备回去。
正想着去前面的酒庄讨一些酒喝,却见步非烟六神无主的走在街上。
怀中人的颤抖他感觉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藏枭心疼的抱紧了她,轻轻拍她的背。
“怎么了?”
他柔声细语,又将她抱紧了一些。
强忍着泪不要流出来,贪婪的在他怀中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从他怀里挣开,看着藏枭浓黑色的深眸,步非烟想起了皇上的那个问题。
“怎么没回家里,去哪了?”
他微皱眉头,看着一脸疲累的步非烟问道。
一脸疏离的目光,她只抬了头,不知该不该流下泪来,可还是一脸平静的淡淡问:
“藏枭……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二者取其一
残冬夜里,街道上行人匆匆,都恨不能早些回了家去,也不要在这街上逗留半分,咧咧寒风吹过,吹得人脸上生冷。
鬼疯子站在一边,也不看这边,却听得步非烟这样一问,不好的预感袭来,他转了身来直直的看向步非烟。
怀中那人,眼睛中有着明显的不安和失落,她毫不掩饰这样的落寞将它全部展示给自己看,却足足的让他心疼。
一种陌生,横在他们中间,让藏枭疼痛难忍又无可奈何。
“什么?”
藏枭皱紧了眉头,上下打量着步非烟又道:
“你见了谁?”
这算是一种默认吗?
一种复杂的气息萦绕在藏枭身上,步非烟只觉得已然看不透他,他像是有着无数的秘密萦绕在周遭,只觉得自己心中空洞的可怕。
猛然一想,倒也不是无迹可寻。
他纵然是霸道惯了的匪,可这天子脚下又怎么容得下这种霸行!随意的一条罪名都可以生生的取了他的性命,又怎么会容他在砚台山这样久?
他敢毫无顾忌的随意带人冲进朝廷五品官员的家中兴师问罪,只因为死了自己的几个兄弟?
一系列繁荣的问题袭来,这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步非烟觉得可怕,猛地挣了他的怀抱,只颓然的站在他面前,双眼已乏力的神情盯着他看轻轻道:
“你要怎么回答?”
藏枭皱紧眉头,欲上前拉她,却被她向后一退躲过,藏枭叫这样的生疏感激的浑身发冷,心中有一种是失落的空落感让他浑身不舒服。
“不回答我吗?”她疏离的目光也不知为何带着失望,她是要相信他的,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想“我先走了。”
不顾他再要来拉着自己,转头过去。
泪已千行。
鬼疯子上前一步拉住了欲跟上去去追那女子的藏枭,凑上前去低声道:
“庄主,先回山吧,此事,怕是要从长计议了。”
鬼疯子话说的字字铿锵,斩钉截铁,他随着藏枭的目光看着那单薄的身影消失在街头。
那眸,不经意的一瞥。
这世上的全部冷霜都杂糅了进去。
“烨煜,欺人太甚。”
那话说的骤然爆冷,咬牙切齿却仍有些无奈的成分夹杂在里面。
鬼疯子叹一口气,恭敬的低头下去,那已有岁月沧桑的脸上竟瞧不出他今年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沉稳的眼眸中带着腥风血雨前的预兆,哑然的嗓子浓稠道:
“二者选其一,庄主必然是活着的那位。”
话语冷风潇潇,鬼疯子却面色不改,仍是低着头恭敬的俯首称奴的站在藏枭面前。
鬼疯子低估了那女子给藏枭的影响,不过是问了一句你是谁,这种怀疑的语气一下子就将藏枭心中的堡垒击碎,他那样害怕失去她,哪怕只是她一个简单的眼神,他都要细心呵护。
那女子挣开他的怀中转身不再看他一眼离开的时候,鬼疯子认识藏枭十几年,真正跟着他打了这江山五六年时间里从未见过镇定雷利的藏枭本应该是嗜血的神情中出现过那般无助的眼神。
那是他的软肋,可今生遇见一人,白首不相离的时候谁又能按捺。
藏枭冷眼看了鬼疯子一眼,也不再说话转身骑了马带着一行人快马加鞭的回了山上去。
一夜冷风萧萧,吹碎了这世上多少愁情人破碎的心,也将这世上多少沿着轨道发展下去的事情全部调转翻盘。
他怀中还有刚才那人小心翼翼的颤抖,那样无助的贴在自己胸膛,她今日是怕极了。
马上寒风呼啸,伴着山上窸窸窣窣的野兽在丛林间穿梭的声音,寒冷凛冽丝丝的敲击在脸上刮出一道道痕迹。
藏枭半眯着眼睛,心下反复咂摸鬼疯子说的那句话。
这天下,二者必死一位,才可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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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进宫
“就是就是,瞧这手气阔绰的样子,听说以前啊是个红尘女子,这会倒在这装了阔绰去。”
步非烟从那荷包里掏了一些碎银两给了那马车的小太监,说了声谢谢便扶着二娘向着那小门走去。
一家一家的进了场院里,有领事的姑姑会过来询问是哪家小主的家人,便有小太监带着路去。
管事的邱梅姑姑一见着步非烟和文氏进来,就连忙走了过来,热情的招呼着道:
“给二夫人和步姑娘请安了。”
文氏连忙将姑姑扶了起来,步非烟妾了妾身算是回了礼。
邱梅姑姑一脸慈眉善目,扶着文氏道:
“皇上特意吩咐了,让奴婢在这只等了二夫人和小姐来,好立马带着二位去清宁宫见婉妃娘娘,好让娘娘多有些时间跟家里人说说话,皇上心疼着婉妃娘娘呢,那二位请随我来吧。”
皇上。
步非烟只觉得一早上的好心情都叫这两字实实的打了回去,想着那日皇上就压在她身上,甚至要去解她的领口,只觉得一阵冷气直从胸口蹿上来。
收起这样的心情,还是带着笑意的忙跟着二娘朝着姐姐住的清宁宫走去。
一路上邱梅姑姑说了些关于步婉清的事情,说的自然都是好的,皇上怎样宠她,怎样心疼婉妃娘娘的话,文氏当时高兴地紧,她不在乎她的清儿有什么名分和成了什么妃子,只要她的孩子过得好她就非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