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称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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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三怔了一回,才啊啊啊的拔腿往家跑,凑银子去了。
刘钧淡定的看着这一切,一脸云淡风轻,毫无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打算。
(求大家的支持,谢谢!)
第20章 水涨船高()
张老三凑来的一千五百两银子,刘钧很不客气的笑纳了。他没什么不好意思收的,也没有什么不敢收的。张屠户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乡村里的恶霸而已,最开始时仗的是自己杀猪身高力大,又有几个杀猪伙计,而已。
后来则是仗着女儿嫁给了县丞做填房,一下子跟官面上搭上了,朝中有人好做事。在西湾,有个县丞女婿,足够他得意了。借此垄断了屠宰买卖,很快捞了不少钱,给儿子纳捐监生,给儿子请老师讲时文,最终走运的居然出了一个举人儿子。
在西湾,县衙里有官,家里有钱,商铺里有人,还有个监生和举人儿子,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原来刘家那样的本分老实家族比起来,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可如今的刘家不再是往日的刘家了,哪怕刘钧只是与李春江结识为友,可只要李春江一句话,甚至只是一个脸色,都能让张屠户颤抖晕厥。
刘钧如今也算是真正的狐假虎威,身后有个李春江支持着,就算刘钧一下子拿走他一千五百两银子,近乎抢劫,可张屠夫和赵县丞也只得打落牙和着血泪往肚里咽。一个小小的县丞,如何敢与麻城四大望族之一的坝上李家对抗?
这个李家可不仅仅是麻城的一个土豪,放之整个湖广,甚至整个大明,都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一千五百两银子,绝不是小数字,哪怕以张屠夫这些年垄断西湾的屠宰业,搂来的那些银钱,这次也是一次大出血。甚至这一千五百两送来的银子中,很可能还有不少是赵县丞家里拿出来救急,也许还有部份拆借。
可刘钧不管这些,他吃定了张屠夫。
这个世界从来不相信眼泪。
张屠夫欺负刘家的时候,向刘家下手的时候,绝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个下场。若没有意外结识李春江这颗大树,当刘家不肯认下刘钧这门亲事,而此事又被张屠夫知道后,刘家绝不仅仅是九十亩地活卖给张家这么简单。
张屠夫会成为一个吸血鬼,叭在刘家身上,把刘家最后一点血都吸干吸净,然后让刘家自生自灭,绝不会同情刘家半点。
一千五百两银子,很大一笔钱了,刘钧也需要这笔钱。
马上要出去混了,哪怕是跟着李春江混,手里也是得有钱的。没有钱,哪来的弟兄,哪来的交情,哪来的关系。
刘钧从那箱银子中拿出四百五十两,这是以李春江名义敲来的脱业钱。
“没这个必要。”
李春江毫不犹豫的推开了。他不缺钱,堂堂坝上李家的公子,二十岁的解元老爷,会缺那四百五十两银子?之前他开口,不过是看不过那屠夫的嚣张样儿。
刘钧微微一笑,也并不再勉强。他也不是那种娇情的人,李春江不需要不在意,但这钱对他来说还是很有用的。没必要为了李春江并不在意的那点银子而推来推去的难看。
不过最后刘钧还是拿出了五百两银子交给了刘老爹。
“这田就算我们活卖给张家了,反正平时也是交给佃户耕种,如今转佃给了张家而已,我们照样收租,只是租少了点,但这次也不亏本了。”刘钧道。
刘修老爹到现在都还沉浸在之前的那剧大转折之中,之前是被张家打上门来,逼迫着只能卖祖产,转眼间儿子回来,却反逼着张家不但无法空手套白狼,还狠狠大出了一回血,拿出来一千五百两银子。
若算上之前那一百两,那张家得了刘家九十亩地三十年的佃租权,却付出了一千六百两银子的代价,这怎么还能叫吃亏?吃亏的是已经不敢吭声的张家。
不过老爹还是有些遗憾,“那是你祖父传下来的地,就这样卖了。”
“只是活卖,回头还能再赎回来嘛。”刘钧这样安慰老爹,不过心里却在响,五年后这天下就改归野猪皮了,到时那些地究竟属于谁都还不好说呢。
“可以前佃我们家地耕种的那几户人家,如此一来就没地可种了啊,都是多年的老佃户了。”老爹又担心起自家原来的佃户来。
“这也不是问题,张家拿了地,他也不可能自己租种。我回头跟张屠夫打个招呼,让他继续把地租给原来的佃户就是。不过他们以后可能得多交些租了。”
“这五百两留着家用,要是有机会也可以置办买进些田产。剩下那一千两,我想留下。”刘钧顺便跟老爹说起了要加入李春江巡逻马队的打算。“春江公子帮我们这么一大忙,无论如何我也得还他这人情。他要到乡团去历练一下,年底会进京去,准备明年二月的会试。”
“那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今年的武举乡试,你也会参加吧?”刘老爹殷切的望着刘钧,在经历了这次张家欺凌的事情之后,刘老爹越发的期待刘家能出个官了,哪怕出个举人也好啊。老大是没指望的,老三又还年轻,如今看来,也许老二有机会考个武举人。
那么远的事情,刘钧也还没有想好,不过老爹问起,他也不好让他失望,只好点头道,“是有这个打算,但具体的还得看那时情况。而且就算考,也不一定就能考中呢。乡试之前,还有一个科试呢。”
“一次考不中也不要紧,下科再考就是了。这位春江公子人不错,以后多照应着他一点,咱们欠他一个大人情呢。”
“知道了。”
当天的晚饭非常热闹,解决了一直压在刘家头上的那个恶邻后,刘家上下一片欢声笑语。刘老爹更是让宝儿他爹刘安去采购了一大批新鲜鸡鸭鱼肉回来,又挖了一坛陈年好酒。结果,天黑后张屠夫带着儿子亲自送来了一大扇刚宰杀处理好的新鲜猪肉,在刘家门口一改之前的嚣张态度,如今十分的小心礼貌,说了许多讨好的话语等等,刘钧收下了张屠送来的肉,说了几句话安了他心把他打发走。
等酒菜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赵矮胖却又来了,这次还带来了县里的陆知县,以及主簿、典吏等一群县衙里的人,各个还备了份厚礼。
人都说附郭知县难当,麻城虽不附郭,可知县一样难当。麻城有太多的进士举人,因此有太多的致仕官员,许多还品级极高,学士、尚书、侍郎、都督、巡抚、布政使之类的大员一大把,因此这知县平时就跟个小媳妇似的,大半的时间倒是周旋在各乡绅和望族之间了。
听说春江公子在西湾跟县丞起了些冲突意外后,连忙赶了过来,生怕这位解元老爷会因此最后牵扯到他的头上去。
这顿晚饭最后规模扩大,刘家的厅堂里摆了差不多十来桌。刘钧干脆趁这机会,多摆了几桌,把西湾镇上稍有些脸面的举人、秀才、致仕的乡绅还有那些富商,保长甲长粮甲等一群人物都请过来吃饭,甚至就连张屠户,刘钧也让刘安去请了过来。
拿了他那么多钱,请他来吃顿饭,也算是安稳下他的心,让他知道他暂时不打算再动他,也安安他的心,省的他万一急了狗急跳墙。
虽然知县等县衙官吏是冲着李春江来的,但毕竟是在刘家,因此陆知县等人也做了番姿态,跟刘钧谈了会话。原来只是个随意敷衍,却不料一番交谈下来,却发现这位刘家的小武生居然谈吐不凡,见识不小,不管是天文地理还是朝内外大小事居然都能扯一段。
“距离明年会试尚早,因此某向家伯请求,去沈庄保生堡加入乡团,历练一番。我已经决定亲自建立一支巡逻马队,防盗剿匪,保境安民。继业兄,将是我马队的队副。”李春江带着些得意的向陆晋锡知县一行人说道,“以后还要请陆父母和诸位多多支持啊。”
“哎哟,想不到解元公如此了得,文能得全省第一,武又能策马剿匪,实是我辈文人之楷模啊。”知县连不迭的拍着李春江的马屁,“还有继业公子也是了得,如此年轻,已经武艺高强。刚才听春江公子一说,我才知道,原来之前流贼突然来犯,大家都未及时发现之际,竟然是继业公子凭急智略施小计,用自己的一包礼物诈作是县里给流贼的遣散费,骗的流贼以为本县早做防备,而灰溜熘离去。本官先前一直不知道这位智能壮士是谁,却不料,居然就是春江公子的马队队副。”
“春江公子慧眼识人啊,一眼就挑中了一位智勇双全的勇士做自己的队副,好眼光,佩服,佩服啊。”
赵矮胖县丞这个时候也趁机讨好刘钧,向陆知县建言道,“继业公子那番表现,足称大智大勇,虽于他来说,退流贼不过略施小计,可对我麻城数万百姓来说,却是免遭荼毒的再造之恩啊。如此行为,必须得嘉奖表扬。况且,继业公子为了退贼,还自己搭进去了价值数百两的珍贵的礼物,怎么能让英雄又劳心又破费呢?”
“某以为,当重嘉奖继业公子,此外,还得有重赏才行。”
陆知县点了点头,“这是应该,这是应该,回去后就立马办此事。本官还要向黄州府向湖广布政司向朝廷禀明此英雄之举,让朝廷嘉奖赏赐。”反正花花轿子人抬人,谁都会的事情,陆知县也是行家里手,毫不犹豫的就许下许多承诺。
刘钧只是微微笑着向他们不断拱手致谢,不过却并没怎么往心里去。这事情就算他们会报上去,可上面会不会理踩就很难说了,没必要太在意。
他现在一心想的是,也许加入李春江的马队是个不错的选择,乱世即将来临,前世当过七年兵,这世又是个武生,难道不去军中反要去做生意?
不说乱世为王,起码多一份自保能力吧!
第21章 崇祯的梦()
今年京师的夏季格外的炎热,已经到了晚上一更天的时候,可暑气却依然没有退尽。京中各城门早就关闭,街头巷口也都站着兵丁,时刻警惕着。
在那幽暗死寂的街巷胡同里,更夫提着灯笼,敲打着木头梆子,缓慢的无精打彩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随着那影子的缓缓前行,梆子声也在夜空里逐渐消散。
北京的城头之上也是一片寂静,每隔不远就有一盏灯笼。
虽然清兵在饱掠山东后二月就北撤,三月初又自大青山撤回了辽东,京师终于得以安全,解除了戒严。可是自去年冬到今年春结束的这次鞑子入寇关内,造成的破坏影响实在是太大。
后金鞑子入关达半年之久,深入两千余里,攻占了一府、三州、五十五县,二关。杀害了大明两位总督,守备以上的文武官员达百余人。
甚至俘获人口四十六万余,掠夺黄金四千余两,白银近百万两。
前所未有的劫难和损失,这份统计出来之后,震惊并刺痛了所有人。
大明朝已经成了后金鞑子随时随意就能欺凌的对象。想来就来,想抢就抢,抢完了想走就走。
虽然鞑子饱掠之后退回辽东已有两月,可京师内外到现在还都处于惊悸之中。自崇祯以来,鞑子时常寇关,越来越频繁,造成的杀戮也越来越大。京师的百姓也成了惊弓之鸟,不知道什么时候鞑虏又会过来,只能每日里提心吊胆。
崇祯皇帝在位以来,十二年里,清兵已经四次入关,三次直逼北京城下。
所以哪怕鞑子已经退出关外,可城中每天都是兵马巡逻,禁止宵行。
鞑子这次长达半年之久的入寇,造成了大量的难民涌入京师,大量周边的难民涌来,多达数十万,到处可见拖家带口的流离失所的难民。
晚上,二十八岁的崇祯皇帝夜宿于最宠爱的田妃宫中。
“啊!”崇祯惊叫而醒。
“陛下,怎么了?”田妃被惊醒,披衣坐起。
灯下,年轻的皇帝显得憔悴不堪,面色苍白。眼角显露皱纹,连眼窝也都发暗。
已经一连数月,他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鞑虏在关内抢掠时他担心难眠,鞑虏走了,他也一样还睡不着。
尤其是这些天,他总是做一个梦,一个怪梦。
他总梦到一个老神仙在他的手心里写一个字,一个有字。
梦醒之后他也问过朝中大臣,让他们帮忙解梦。
满朝文武都齐声称颂,说这是贼平之兆。崇祯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反正他自己是半点也感觉不到这是贼平之兆。鞑子才退出关外不到两月,这边中原原来被击败的诸多流贼,转眼间又已经死灰复燃。
张献忠谷城再反,而原本受招安的‘曹操’罗汝才等人也跟着又反了,现在张贼与罗贼等于湖广均州一带汇合,眼看着星火又要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