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问道长生-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殿外,四名金甲天兵,盔明甲亮,排成两列,手持金枪,面无表情地冲进殿中,躬身一礼大声道:“卑职在。”
“婉晴,诗韵二婢,疏忽惫懒,尔等速速将其抽去仙骨,剔去仙筋,送至斩仙台,不得有误。”
王母玉面寒霜冷罩,一字一顿地冷声道。
“诺。”四名金甲天兵齐声喝道。
二婢闻听此言,心胆俱裂,泪如雨下。哭泣的二婢,眼看就要被金甲天兵拖出殿外。
“母后,手下留情啊。”红儿公主一脸不忍地跪下求情道。
“求母后开恩。”
除却呆萌的六公主搞不清状况外,其余六位公主,都是全部跪地求情道。
反应慢了半拍的六公主,正要问询几位姐姐跪下干嘛,便被身旁的小七公主,拉了一下裙摆,以眼神示意。于是,也只能跟着跪下。
王母秀眉微蹙,冷眸望了一眼七位公主,抿唇沉吟了下,改口道:“先将二婢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几位公主此时方才松了一口气,齐声回道:“谢母后开恩。”
此时此刻,几位公主也没有刚来昆仑宫的轻松心情,转身就要向王母告退。
王母螓首轻抬,出言道:“红儿,你且留下,母后有话吩咐你。”
第九章 挥剑生离意
大公主红儿停下脚步,款款走到王母面前,一双明亮的眸子好奇地看向王母。
王母敛容正色道:“本宫早年曾有一物遗落凡间,你可秘密下界,寻访一番。”
“不知此物是何模样,儿臣又该如何寻找。”大公主出言问道。
王母云袖轻挥,梳妆台上的昆仑镜镜框便静静躺在王母柔弱无骨的玉掌中。
王母清声道:“你持着此物,可循着气机牵引,慢慢查探。”
王母虽知大公主行事素来沉稳,但事涉先天至宝,也有些不放心地再次叮嘱道:“南天门人多眼杂,你可从天河悄悄下界。”
红儿公主接过沉甸甸的镜框,轻舒了一口气,应声道:“恩,母后,那待儿臣回去收拾一番。”
……
山雨稍住,一夜好眠。
山村宁静祥和。一声鸡鸣,将沉睡的五柳村唤醒。
陆家隔壁的小院里突然传来一阵妇人的哭闹,间或有小孩儿的啜泣声。陆北皱了皱眉,放下碗筷,踱步到院中细听。
“呜呜……大牛,你这杀千刀的,怎么说去就去了。留我跟丫丫娘俩儿,可该怎么活啊?”妇人披头散发地哭嚎着。
“娘,我饿。”一个女童的虚弱声音传来。
“饿什么饿,家里早就没粮食了,地都被那个陈扒皮收走了。哎呦,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我的娘唉。”似说还唱地说了一大通,妇人大恸,悲伤难抑。
陆北听到这里,心中了然。
陈青山此人对村民强取豪夺,尽管手段克制些,但村民不是傻子,对其怨愤不已。
陆北昨夜接收那鬼影记忆,自然知道要谋害自己的主谋是谁。
陆北心下思索片刻,转身便自厨房中取了一小袋米面,向门外走去。
一墙之隔的篱笆小院,就是隔壁李大牛的家。
陆北推开篱笆,映入眼帘的是三间毛坯房,茅草覆顶,院中挖着几沟菜畦,种着些丝瓜,豆角,青椒等作物。不过正值初秋,果实早已被采摘一空,只余下几株枯萎的蔫秧子,耷拉着脑袋。
陆北长叹一声,快步走到这对母女跟前,出言道:“李家嫂子,我在隔壁听到,你家里都揭不开锅了。那个,我家还有点粮食,给你们送过来些。”
陆北虽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但也深知人生艰难,生活不易。
如果自己力所能及,对一些弱势群体,也不吝伸出援助之手。
李大牛的媳妇虽说是一个粗枝大叶的村妇,但也多少知些礼仪,忙出言劝阻道:“陆家小哥,你一个人生活也不容易,怎能将粮食给我们娘俩儿。”
陆北沉吟了下,看着眼前这对儿面黄肌瘦的母女一眼,心中做了个决定。
当即出言沉声道:“李家嫂子,其实陆某有事相求。明天,我就要出趟远门。这一去,可能就得几年,也不知何时归来。”
李大牛的媳妇听陆北如此言语,一时困惑不已,不知道陆北是打着什么主意。
“我的意思是,家中可能无人看顾,李家嫂子若不嫌弃,可与丫丫一起住在陆某家中,帮我照看小院,免得院中荒凉。”
陆北这个决定其实也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他来自末法后世,不可能在这巴蜀之地,做个庸庸碌碌,安分守己的土财主。
此生既然来到这方仙侠世界,如何不去寻个长生之法?纵然长生之路步步劫难,我也无畏无惧,无怨无悔。
陆北心中计议已定,也不管自己这番提议落在李大嫂的心中,是何等惊世骇俗。
李大嫂问道:“陆家小哥,是打算……”
陆北面现神往之色道:“我听说名山大川,多有修道之士,心中向往,想要寻之。”
“可你陆家一脉单传,怎能出家修道?”李大嫂惊讶的合不拢嘴道。
陆北叹道:“人生苦短,譬如朝露,我心意已决,李家嫂子,不必再劝了。”
李大嫂见陆北志向坚定,也不再多劝,只是心中可惜眼前少年,年纪轻轻就要上山修道。
见事情说定,陆北便不再停留,转身返回家中。入屋,将东西整理收拾一番,打成长长的包裹。准备歇息一天,明日一早就离开五柳村。
云道人赠送的二十两银子,早已在清河县城花去大半,这行路之难,大半在盘缠上,不过这事儿不急,盘缠多半要落在陈青山身上。
陈府
三重小院,青瓦红墙,修整的分外精致。庭院深深,一夜秋雨,几株月季,花瓣零落,香气四溢。
园中,一间小亭上,藤萝缠绕,凉亭之外,多植翠竹,秋风萧瑟,吹得竹叶飒飒作响。
陈青山坐在亭下石桌前,端起一个紫砂壶,轻嘬了一口雨后的清茶。老脸之上,神态安详,惬意无比。
“老爷,不好了。”一个身穿短打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跑到园子里嚷道。
“什么不好了。老爷我什么时候不好了。”陈青山枯瘦的脸上,青筋直跳,训斥这个没眼色的仆人道。
“老爷,村东的……那五棵大柳树,昨天下雨,被雷劈成焦炭了。”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啪嗒”紫砂壶落地,四分五裂,茶水和着碎片,冒起热气,四处飞溅。
陈青山一动不动,恍若未觉。
“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陈青山心中大异,此时初秋,又非盛夏,纵然有雨,怎么会有雷电相伴?
当下也顾不得收拾脚下的一片狼藉,忙和小厮仆役出了家门,往村东赶去。
村东,五棵大柳树周围,三三两两地站着人,议论不停。
“这几棵柳树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事儿,怎么就遭了雷劈呢?”一个中年汉子面带不解道。
这时,一个满头花白的耄耋老者,拄着拐杖,走上前来,口中含混不清地喃喃道:“雷劈大树,想必是这柳树中存了鬼怪树精。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啊。”
一个年轻汉子,离老人近些,就听清了这话,一阵冷风吹来,浑身打了个哆嗦,道:“三爷爷,你可别吓我。”
陈青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场中的,待亲眼见到那五棵大柳树的样子,双腿就是一软,身旁的小厮仆役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陈青山面色苍白,咬牙道:“回去。”
深夜,夜幕低沉,星光黯淡。
屋中,陈青山仍是心有余悸,望着眼前的双鱼玉佩发呆。
咣当一声,似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谁?”陈青山低喝。
“喵,喵呜。”
“原来是只野猫。恩,不对,野猫上房跳跃,哪有这么大动静?”陈青山猛然惊醒。
“来人……”这话语还没喊出。
一个挺拔的身形倏忽地出现在屋内,此人黑衣罩身,斗笠遮面,藏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面容体貌。
此人,右手掌中握着一把宝剑,在微弱星光和橘黄烛光的辉映下,剑锋发出冷寒的杀气。
“老贼,受死。”
剑光亮起,三尺匹练斩出,苍老的面容上布满惊恐,一道血线在脖颈下划出。
“是你,贼子……”这话语还未说完,便一头栽倒在地,脖子上鲜血咕咚,咕咚,一股股地往外冒。
此人还剑入鞘,趁着烛光,绕过尸体,在屋中检索一番,将金银打包,揣入怀中。
此人见再无疏漏,左手虚空挥拳打出一道冷风,将烛火熄灭。身形几个纵跃,跳过墙头,脚下不停,没多久背影便被浓浓黑夜吞噬。
陆家
陆北换下夜行衣,取出怀中金银,扫了一眼,约有二三百两,陆北打了个包裹,口中低声道:“果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
明日,天不亮,就早早出发吧。
陆北可不认为,今夜杀了陈青山,以后就能万事无忧。
清河县中肯定有老于刑名的官差,调查之下,多少会怀疑到自己身上,若是清河县派人抓捕自己审讯,自己如今道法武功未成,群狼环视之下,恐怕也讨不得好。
第十章 此去荆湘远
夜尽天明,晨风微凉。
小青河河畔,一袭白袍的清秀少年,右手提着宝剑,左手撑着一把油纸伞,神色坚毅,缘河而行。
陆北轻撩了撩额前遮眼一缕发丝,望着眼前迷蒙的雨雾,脚下不疾不徐,心中沉思。
陆北一想到怀中所揣的那张薄薄婚书和那只精巧的凤头钗,面上就泛起无奈之色。
此去荆湘,除却寻觅名山大川,求仙访道之外,就是将怀中婚书做个了结。
陆北向来认为自己从来都不是迂腐之人,当然也不会受前身婚约的辖制。
暂且不说,不知那何家小姐何香相貌如何,纵然知道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陆北也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雏儿,轻易就能动摇心志。
今生若不能踏上长生仙道,百年之后,任你惊才绝艳,闭月羞花,终不过红粉骷髅,冢中枯骨。
雨势渐渐绵密,油纸伞上水滴如同断线的珍珠落下。
陆北心中不再思索,专心赶路,很快身形就消失在小青河尽头。
陈家
“老爷,该用早膳了。”仆役在门外连唤三声,发现屋内毫无动静,心中惊异。
忽然鼻头轻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压过了雨中的泥土腥味,直冲脑门。
仆人顾不得受陈青山责怪,猛地推开屋门。
“啊……杀人啦。”凄厉呼喊冲破雨幕封锁,传遍了小半个五柳村。
……
“公子,是你要租小老儿的马车?”一处车马行,以油布搭好的棚子内,一个穿着灰布棉袍的老汉,搓着双手,向一个少年问道。
眼前少年一袭素白衣袍,背着长条包裹,面色沉静,一双眸子格外明亮,有着说不出的神采。
“恩,老丈,渝阳郡能去吗?”虽是问句,但少年声音简洁有力,给人以不容拒绝之意。
老汉望了望棚外的雨势,犹豫道:“公子,你看,雨下这么大,你得加钱。”
“好。”少年也不废话,自怀中取出几两碎银子,递给老汉。
老汉喜不自胜地接过碎银,口中吆喝道:“小六,将马车赶出来。”
没多久,马车便载着那清秀少年冲入雨幕中,浅浅车辙没多久便被雨水冲刷干净,再无痕迹。
正午时分,陈家后院。
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匍匐在一副白布遮盖的尸体不远处,哭喊道:“老爷,你死的好惨啊。”
旁边十余名军汉,腰跨制式横刀,身形挺拔,目不斜视。
一名面目粗犷,神情刚毅的中年汉子,眉头深锁,冲身旁的胖子文吏道:“许主薄,你可有什么话要告诉冯某么。”
许典也是目瞪口呆道:“冯县尉,许某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
冯翼疾言厉色道:“冯某岳丈这几日,都与你谈笑晏晏,而今遭奸人所害,这事你难道一点都不知情么?”
许典胖乎乎的大手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低声辩道:“难道,许某与陈族长走的近了,就牵连到许某身上,这是什么道理。”
冯翼听到这声嘀咕,正要冷喝。
一名老仵作走上前来,恭谨道:“回禀县尉,陈老爷昨夜子丑之交,被凶徒一剑毙命,凶徒应该是在子时,趁着仆役熟睡,无声潜入。”
一名捕头模样的青年汉子也走上前来,沉声道:“卑职已经派衙役去追查凶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