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问道长生-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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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说道:“弟子何尝懒惰?”
“你既殷勤,怎么不化些斋与我吃?”
唐僧说道。
行者闻言,只得翻身跳上虚空,手搭凉棚,“师父,前面几十里皆无人家,倒是百里外有一片果子林,俺老孙去摘些来。”
说着,让八戒和陆北看顾好唐僧,拿起钵盂,腾云向那果林飞去了。
陆北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道,“五庄观一事,终究给唐僧留下了心结。”
这般想着,突然眉头皱了皱,“有妖气?”
转念一想,却也该是那白骨精到了。
远处一棵大树后面,转出一个妖魔,正是白骨精。
看着下方几人,心道,“听闻这白净和尚乃是金蝉子转世,吃一口他的肉便能长生不老,直入真仙……而,我那一身白骨,也可重覆血肉,焕发新生。”
正要来抓唐僧,但还未动作,却为远处老猪身上的气势所摄。
毕竟,老猪现在再如何不济,可怎么说,他也曾是执掌十万天河水军的天蓬元帅。
而陆北道行已近返璞归真,不被妖魔瞩目。
妖魔就是在远处化作一个女子。
女子生得花容月貌,冰肌玉骨,明眸皓齿,尤其一双灿然星眸熠熠而闪,容貌竟和洛神**分相似。
她挎着一个篮子,盈盈款步,走将出来。
八戒见她长得俊俏,不由动了凡心,道:“女菩萨,往哪里去?手里提的是什么东西?”
女子浅浅一笑,正要答话,这时,陆北却转过身来,直直望了过去。
“啪嗒…”
女子娇躯剧颤,手中的篮子脱手落地,准备的花言巧语还未说出,眼眶中已满是泪珠。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满是悲戚。
悲伤毫无来由,眼前也恍惚了起来,心绪混乱不堪。
“女菩萨!”
八戒见眼前佳人秀眉紧蹙,先是一副西子捧心状,而后就要栽倒于地,不由心生怜惜,正待上前搀扶。
这时,身旁一道白影闪过,陆北却先一步扶住了白骨精的削肩。
“陆北~”白骨精目光楚楚,樱唇轻吐幽兰,低声说道。
陆北面色复杂,他确定眼前这女子不是师姐,但谁能告诉他,这相似的容貌和气质,算怎么回事儿?
就在陆北不知所措之际。
虚空传来一声怒吼,“呔!妖孽好胆!!”
行者回返过来,火眼金睛望去,却见一具白骨尸魔正在不远处,高高祭出金箍棒,朝白骨精打去。
危机临身,白骨精灵智也陡然清醒,心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起癔症了?
而这时,金箍棒也砸了过来,眼看就打在白骨精脑袋上
“轰!”
陆北探手而出,于虚空一手接住金箍棒,狂风席卷,白骨精绾好的发髻,陡然泻落出一头秀郁青丝。
唐僧急切问道:“悟空,你要打谁?”
行者道:“师父,你面前这个女子,莫当做个好人。她是个妖精,要来骗你呢。”
唐僧道:“你这猴头,原来倒也有些眼力,今天怎么胡说八道!这女菩萨有此善心,将这饭要斋我等,你怎么说他是个妖精?”
行者冷笑一声,说道:“师父,你那里认?老孙在水帘洞里做妖魔时,若想人肉吃,便是这等:或变金银,或变庄台,或变醉人,或变女色。有那等痴心的,爱上我,我就迷他到洞里,尽意随心,或蒸或煮受用;吃不了,还要晒干了防天阴哩!师父,我若来迟,你定入他套子,遭他毒手!”
唐僧哪里肯信,只说是个好人。
行者做恍然之状,说道:“师父,我明白了,定是你见她容貌姣好,动了凡心。若果有此意,叫八戒伐几棵树来,陆瑜寻些草来,我做木匠,就在这里搭个窝铺,你与她圆房成事,我们大家散了,不好?又何必跋涉,取甚经去?!”
唐僧原是个脸薄的,闻听这番挤兑言语,登时羞得,一颗光头彻耳通红。
就在这时,行者得了个空,对陆北道一句:“让开!”
而后,奋起千钧,金箍棒砸落下来。
白骨精深深看了陆北一眼,在金箍棒将来未来之际,使了个解尸术,化作一缕青烟袅袅。
徒留下一截骨头化作的假尸身,离开了此地。
唐僧一见少女尸身,不由面色大变,怒道:“悟空,你怎么如此歹毒,打杀于她?”
行者辩白道:“师父,你有所不知,她乃是妖精。不信,你看…”
说着,踢了踢脚下的篮子,但见里面哪里是什么斋饭,都是一些蟾蜍、蝎子之流,正在脚下乱爬。
见此,唐僧也吓了一大跳。
八戒眼眸转了转,说道:“师父,你不要被他骗啦,这猴子善弄手段,多半是使了什么障眼法……”
老猪这一煽风点火,唐僧本就半信半疑,再也忍耐不得,怒道:“还在狡辩,尔全无一点慈悲之心……”
唐僧说着,就是念起了紧箍咒。
把猴王疼得在地上打滚儿。
陆北实在看不过眼,劝解了一句,唐僧这才作罢。
众人都是不说话,气氛沉闷,继续向前走去。
却说白骨洞中。
滴答,滴答…
山洞中的石钟乳,不停滴着水珠,光线阴暗,气氛潮湿。
一个白骨森森的宝座上,袅袅青烟飘飘回转。
一袭淡粉色罗纱长裙,白骨洁白无瑕,宛若玉石一般。
“方才,为何我会恍惚了一下,还有那些记忆到底是谁的?”
白骨精两个空洞的眼眸中,蓝色鬼火幽幽闪烁,心中寻思。
原来,当年洛神那一滴眼泪凝聚了百般愁绪,万种情思。
洛神本就是太乙金仙,一滴眼泪却也蕴含着莫大的玄妙。
虽给这尸魔开了灵智,但也让白骨精的灵魄受到了影响。
方才一见陆北,就是引动了愁思。
白骨精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去想,又是化做一缕青烟,向洞外飞去。
按落阴云,在山坡之下,摇身一变,变作个年满八旬的老妇人。
她手拄着一根弯头竹杖,一步一声的哭着走来。
八戒见了,惊道:“师父,不好了!那女子的家人来寻了!”
唐僧道:“寻什么人?”
八戒道:“师兄打杀的,定是他女儿。这个想来是她娘寻来了。”
行者怒瞪了八戒一眼,说道:“兄弟莫要胡说!那女子十八岁,这老妇足有八十岁,怎么六十多岁还能生产?断是个假的,等老孙去看看去。”
行者大步走近前观看,行者认得她是妖精,也不出言理论,举棒照头就打。
妖怪见棍子起时,又是出化了元神,逃之夭夭,只把个假尸首留在山路之下。
唐僧一见,惊下马来,他同样不和行者理论。
只是把《紧箍儿咒》足足念了二十遍。
行者头,勒似个葫芦,疼痛难忍,连滚带爬,哀告道:“师父莫念了!有什么话说了罢!”
唐僧面色铁青,怒道:“有甚话说?!方才你打死一个,而今又不分青红皂白,又打死一个。你如此多害人命,去不得西天!去不得西天!”
第一百五五章 你不能这样
唐僧执意要撵走猴子,猴子心怀悲戚,金眸垂泪。
若说以往恨不得早日成自由之身,但和唐僧这一路西行相处,也有不舍之意。
他跪于地上,哀告道:“当年菩萨让俺老孙保师父去西天,还将这金箍戴上,既然师父要撵我走,且将这金箍去了罢!”
唐僧闻言,登时傻眼,这紧箍咒他会念,可松箍咒,却不会念啊。
陆北说道:“圣僧,我见方才也有一些疑点在内。”
唐僧问道:“疑点?”
陆北说道:“荒山野岭,哪里会有人家?圣僧可知妖魔擅于玩弄人心?”
唐僧耳根子本就有些软,闻言,有些半信半疑,看着眼眸含泪的行者,终究有些不忍,道:“不管先前如何,你不可再多害人命了。”
这时,行者翻身而起,冲陆北感激地看了一眼,上前牵了马,径直向前走去。
八戒眼珠转了转,心中藏奸。
一行人再次上路,然未行几步…不需赘述,行者金箍棒祭起,将一老者打死当场。
唐僧终于忍无可忍,将行者斥退。
这一次,谁说话都不好使!
决心之大,令人咂舌。
甚至取出纸张,洋洋洒洒写了保证书,一把塞给猴子,让他赶紧滚蛋。
陆北遥记得,前世看这一幕时,气得只想给唐僧几个大嘴巴子。
但如今作为当事人,却是明白,不经此事,唐僧和猴子的心结就不会解开。
而且,陆北有理由怀疑,唐僧前日见他单掌接下猴子一棒,因此觉得有他和老猪在,行者已可有可无。
行者拔出毫毛,变了化身,冲唐僧拜了几拜,叹息一声,走到八戒面前叮咛。
八戒冷冷一笑,只说不劳猴子费心,自会护送师父去得西天。
行者又走到陆北身前,低声恳求,让他一定保护好唐僧。
见陆北点头答应,行者这才翻身一个筋斗云,离开此地。
而行者一离去,虚空之上,那窥视的妖魔登时压力大减,再看唐僧,心中生出抑制不住的贪婪。
一行之人,过了白虎岭,忽见一片藤攀葛绕、柏翠松青的林丘。
唐僧说道:“八戒,山路崎岖,甚是难走,你切须仔细,小心妖魔邪祟。”
老猪抖擞精神,让陆北带着马,扛着九齿钉耙,领唐僧径入林中。
又走了半里路,唐僧只道饿了,就让八戒去寻斋饭。
老猪闻言,满口答应,腾云而去,但寂寂山岭,如何见一户人家,这厮寻了一路,瞌睡虫上来,就在一个草丛中睡了下来。
正好睡觉回去,说没化到斋饭,可谓一事两便。
唐僧在林间,左等八戒不回,右等八戒不回,腹中饥渴,急声问陆北道:“八戒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
陆北沉吟了一下,说道:“圣僧,要不我去看看。”
说着,就是按剑向林中行去。
不提唐僧在此如何。
陆北离了唐僧,并没有去寻八戒,而是径直向白骨洞遁去。
白骨洞。
白骨精眼见唐僧出了白虎岭,也终究没打定掳走唐僧的主意。
她并非是忌惮那个猪头大耳的和尚,而是那个按剑的青年。
当然,也幸亏没有。
否则,不提陆北在此,就是暗中保护唐僧的十八伽蓝、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也不会给小小的白骨精机会。
或许是洛神泪自含灵异,冥冥中给了白骨精以趋吉避害的影响。
白骨精轻轻一变,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之中那张国色天香的容颜,冰肌玉骨,容色晶莹,星眸熠熠。
她用双手轻轻拂过,散发出淡淡光影的虚幻脸颊,怔怔说道:“可惜,终究是幻化而来,若是有了唐僧肉,我才可重获新生。”
眼中幽兰鬼火闪过,铜镜之中,分明是森森白骨,如玉无暇。
“未必非唐僧肉不可,陆某之肉予你一块儿,也可长生。”
淡漠的声音响起。
白骨精吓了一大跳,从梳妆台前跳到一旁,秀眉紧蹙,惊疑不定道:“什么人,鬼鬼祟祟!”
眼前灵光一闪,梳妆台前坐着一个素衣青年。
他眉宇清冷,眸光冷冽,正笑着看向自己。
“是你?”
白骨精吓得后退了一步,或是脚下不慎绊到了石头,山洞中顿时发出惊悚刺耳的声音。
“小心点,别把这一身如玉白骨给折腾散架了。”
陆北笑了笑,说道。
不知为何,听到陆北这话,白骨精心尖儿一烫,脸上也闪过淡淡的玫瑰红晕,但眼眸中的寒意仍是不减分毫,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陆北面容清隽,眼眸一黑一白光漩幽幽转动,静静看着白骨精。
“你…你在看什么…”白骨精惊恐的声音响起,在这样的深沉目光下,她竟觉得一丝不挂,再无秘密可言。
陆北眼中既有恍然,又有迷茫,他沉吟说道:“原来如此。”
忽而,一道白色闪电划过虚空,白骨精手中陡然现出一根银色簪子,冲陆北脖颈狠狠刺去。
“啊…”
这声音却并非是陆北发出的声音。
那锋锐的银簪,扎在陆北脖颈上。
然而,一道五彩灵光如水闪过,银钗竟从中折断,白骨精也似乎用力太猛,竟‘咔吧’一声,扭断了手腕。
陆北皱了皱眉。
“你放开我,你这个妖怪!”
白骨精被陆北抓住了手腕,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