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问道长生-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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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陆北转眼看去,方觉这小道童与自己近在咫尺。
双目四对,呼吸之间,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雅香气自道童的身上传来。
貌似很好闻……陆北吸了一下鼻子。
这动作,一下子就惊的道童跳向一旁,面颊红晕染霞,一直蔓延到耳根。
若非道袍遮掩,陆北或能看到,脖颈下雪白滑腻的肌肤,也晕红了一大片。
陆北做出那般动作之后,方知此举大为不妥。
这前世轻浮的毛病啊,不过心中的一些疑惑,却是解开了。
原来还真是只萝。莉!
陆北有着青年人的成熟,自然知道如何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于是主动开口道:“这位姑娘,是该用膳了吗?”
萝。莉道童方才道:“恩?师尊让我给你准备的药膳。”
一碗药膳端过来,陆北接过,正要拿起汤匙食用。
那萝莉道童此时方才惊醒,杏眼瞪着陆北道:“哎呀……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女孩子的?我身上可是有月溟珠遮掩的。”
“不是你刚才告诉我的吗?”陆北看着这萝。莉道童檀口微张,瞪眼的呆萌神态,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我告诉你了吗?可我怎么不记得告诉你了呢?”萝。莉道童似乎在回忆自己是否告诉过陆北。
陆北也不理一边画圈圈,暗自寻思的萝莉少女,一勺勺地食用药膳。
过了半晌,萝。莉见陆北食用完,一声不吭地就去收拾碗具。
蓦然,小嘴嘟起恶狠狠道:“你骗人,不是好人。”说完,不等陆北说话,就转身快速走掉了。
陆北心中失笑,有趣的小丫头。
“恩……这药膳,效果未免出奇的好些了吧。”陆北感觉随着自己肚子中的药膳消化,一阵阵暖流涌起,向四肢百骸而去。
而药力也是大半向陆北的内脏和肋骨伤处而去,而双肋似乎也在这股暖洋洋的力量滋养下,以陆北可以感知的速度,迅速愈合。
看来应是修士手段了,陆北前身记忆中,就有仙人施甘霖术,生死人,肉白骨的传说流传。
说来也不奇怪,此方世界既然存在妖魔,自然也应该存在仙神。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亲身感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前身记忆之中,那驾着黑风的妖怪,凶残狰狞,一口卷走五柳村村民上百人,充当血食,场面着实震撼。
若非前世自己作为佣兵,见惯了血雨腥风,恐怕即便醒来,也要被吓个心智失常吧。
想到前世,陆北也是唏嘘不已。前世由于幼年失孤,性情乖张,虽然受一老人资助,考上大学。最终也是难以忍受,社会生活的蝇营狗苟,去做了佣兵。
佣兵拿钱卖命,在战火硝烟的中东南非等国执行任务,享受着生死一线,刀尖之间跳舞的快感。
二十五六岁也没成个家,挣点钱挥霍一空在女人与酒精上,偶然午夜梦回,醉眼迷离之时,也曾对刀口舔血的日子,感到迷茫与厌倦。
但又能去哪里呢?自己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纵然是去做保镖,恐怕也受不了别人对自己呼来喝去。
不想偶然一次押运任务,终究难逃客死他乡的佣兵宿命。
陆北想到这里,胸口突然就是一热。
第二百零四章 命运亦不知
陆府。
陆北推窗而出,步入庭中,这已是他回返陆府的第二天。
他上天庭已有十余日,在凡间差不多就是十几年过去。
长安城还是这座城,但天下已经变化了许多。
听书剑叙说,随国公于年前辞世,而按着后周宇文皇族和独孤、杨氏二阀的约定。
他们子嗣需得降级承爵,所以,二十多岁的杨熙,也就是杨坚…从此只能以随侯相称中外。
说来也是有趣,宇文一族身为北魏皇室外戚,篡夺亲戚天下。
而当时八大柱国中,有两家和北魏共存亡,最终被宇文阀连同其他三阀清洗一空。
还有两家…也就是独孤和杨氏二阀,因为既不愿从逆落得千古骂名,又不愿和元魏共存亡,作壁上观。
因此,后来的宇文皇族,就是逼迫二阀作此约定。
陆北听完,面色恍惚片刻,笑了笑,也就不再理会。
“公子,洗把脸。”
书剑端起一个盛满清水的铜盆,盈盈笑着走来。
陆北责备道:“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好了,你们几个还亲自来做。”
“下人粗手粗脚,不一定合公子的意。”
书剑眸光盈盈,笑着说道:“再说,我也习惯了。”
今日却是轮到她来伺候公子,怎么能够交给下人去办呢。
陆北点了点头,擦了擦手上水珠,随意问道:“我离去这几年,你们几个还好?”
书剑咬着唇,摇了摇头,痴痴道:“不好。”
“恩?”
陆北皱了皱眉头,肃然说道:“长安城中有熙儿照应,怎么会…”
“公子,不是那个,”书剑柳叶眉挑了挑,“扑哧”一笑,柔声说道:“就是我们挺想…挂念公子的。”
“你啊…”
陆北眸子温润,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书剑忙是害羞地低着头,手中反复拧着毛巾,‘哗啦啦’之声响起,她忽然螓首抬起,目光期待地说道:“公子现在可还要去用膳?”
陆北笑着摆了摆手,凝声说道:“我稍后还要去城外的玉泉山一趟。”
他在日前已和袁守城约好,准备对杨熙的事计议一番。
“公子几时回返?”
低眉顺眼的妙龄女子,急忙问道。
“说不大准…晚上之前,应该能回来吧。”
陆北说着,冲书剑温煦地笑了笑,继而向大门外走去。
徒留原地失落的妙龄女子,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清晨的长安城,似乎还带着一丝昨夜的倦意,高门大户出来的下人眯着惺忪睡眼,懒洋洋地推门而出。
可辛苦讨生活的贩夫走卒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晨曦的金光细细碎碎地洒落在宽阔平整的街道上…宛若为这座千年古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陆北一袭素色长衫,在春捂秋冻的仲春时节,衣衫显得很是单薄,但他面色红润,步伐从容,不大一会儿,就渐渐逆着人流,出了内城。
倚马桥上,陆北迈步而过,沉静面容和步伐同时顿了顿,炯炯目光远远向上游看去。
但见水中涟漪圈圈生出,一个黄色麻袋上下浮动,他不动声色地以神念探知过去,面色倏然一变。
麻袋之中赫然装着一个人!
且是一个女人,女人容颜清丽,身材丰腴有致…给人以小家碧玉之感。
而那女子此刻却一身筋骨碎裂,遍身累累伤痕,在深水之中昏死了过去,以陆北观之,眼见是不活了。
陆北目光闪烁,“如何是昨天那女人?”
但见远处,一朵七彩祥云随风飘过,身穿藕荷色长裙的女子从云头落下,盈盈走来。
陆北目光一凝,心中杀机沸腾,正待出手。
却见远处尚有一道剑遁之光闪现,金仙级别的气息隐匿了二人行迹,令人看不真切。
但在陆北如炬目光之下,却能清晰地看出…正是吕洞宾和铁拐李二仙。
陆北借着先天灵宝,将气息隐匿在深处。
忽而心有所觉,回头望去,但见长安城内城上空,金黄龙气形成的四爪金龙,两个金眸豁然睁开,灵动地注视着吕洞宾和汉钟离以及他的一举一动。
陆北眉头一皱,目光深沉,一时便按捺住了动作。
心中暗暗推衍,几次确认,无奈地得出了一个结果…自己在击杀何仙姑时,吕洞宾出手阻拦,然后二人同时引来龙气的厌恶和攻击。
而长安城的龙气可是堪比一尊太乙金仙的。
何仙姑快步走到河边,玉容之上现出悲悯之色,如水目光复杂难言,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喃喃道:“你终究是无辜的…”
说着,何仙姑纤细柔润的玉手探出,那麻袋便离水而出,她轻轻一弹,麻袋如遇利刃,豁然分开。
现出一个沉水的妙龄女子,可已然气息冰冷,芳魂归了幽冥。
何仙姑玉掌之中现出一粒雪白的丹药,心道:“此女魂魄还在黄泉道走着,有这枚寒髓玉露丸在,应能从勾魂鬼差手中救下这女子的性命了。”
心中闪念,再不耽搁,就是屈指弹出,落入年轻妇人口中。
云头之上。
铁拐李正待出手阻止,却见吕洞宾摇了摇头,似是不允,
铁拐李不满道:“吕道友,何道友此举妄结因果,吕道友如何还容她任性胡来。”
纯阳真人一袭白衫飘飘,风度清峻,淡淡说道:“人命广天,怎么是胡来?况且一个普通农妇,并不影响我等先前之计,道兄又何必为了斩断因果而多造杀孽呢?”
闻言,铁拐李目露恼怒,面色青白交错,良久之后,方重重叹了一口气。
在纯阳真人这位金仙大能面前,铁拐李也是无话可说。
“钟道友先前所议之计…当真奏效?”
铁拐李狐疑不定地说道。
纯阳真人面容淡漠,徐徐说道:“若想让曹生舍弃富贵,随我等修仙求道,过着清苦日子,此人又怎么会答应。”
“我等神仙,就算拉也能将其拉走。”
铁拐李困在天仙巅峰已久,眼见终于找到命中同道,自然急切起来。
纯阳真人摇头一笑,郑重说道:“李道兄此言差矣,若他不心甘情愿,于我辈又有何益?”
言及此处,纯阳真人面色肃然,沉声道:“唯有按着钟道友所说…设计令其深陷囹圄,从此看透世间人心污浊,洗净道心,方能舍弃这名器富贵,寻那超脱长生之法。”
闻言,铁拐李目光怔忡,沉吟道:“钟道友之论,我不及也。”
言及此处,纯阳真人也是心生钦佩。
这些道理也是他在这几年中,渐渐明悟过来的。
很多问题,并不是作杀伐剑道就能够完美解决的。
比如…
这也是他三年前,心境小圆满,突破不朽金仙的缘故。
所谓本源灵物提升道行…其实,纯阳真人身为木公这尊大罗金仙的残灵转世,对此要求并不是那么苛刻。
其中底蕴之深,一言以蔽之,若纯阳真人心境突破,太乙金仙也如探囊取物!
若非在末法时代的三界,纯阳真人有着一丝回归大罗金仙的可能。
人教的掌舵者何以谋划…在佛法东兴之后,让此辈成为广大中土道门的关键人物?
要知道,全真五祖之后,南赡部洲的大宋王朝,可有一宋帝自称道君皇帝的。
那时候,佛门出招应对,巫族浑水摸鱼,紫薇大帝试图重登六御之位…最终方造就了一个曰蛇传的故事。
当然,这都是…不知还能不能发生的后话了。
命运亦不知!
第二百零五章 深夜入曹府
陆北借助先天至宝隐匿自家气息,暗中则是神情漠然地远远看着河边一幕。
直到,他目送着何仙姑带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子,驾云离去。
陆北冷眸闪烁,若有若思,转头向一处方向望去,察觉到虚空之上,纯阳真人和铁拐李二仙已然相继离去。
陆北收回目光,在心头暗暗记下此事,而后便转身朝玉泉山去了。
玉泉山。
幽篁静谧,竹节青翠欲滴;松柏秀丽,枝叶华茂葱郁。
一座简拙古朴却不失庄重大气的青瓦道观。
袁守城微笑着将陆北迎入观中,其中尚有一个二十**岁的青年随侍一旁。
青年身穿做工考究的锦袍,身形挺拔,他头戴蓝色璞头巾,腰间按着一柄宽大的八面汉剑,两道浓眉之下,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举止动作之间,颇具英武旷达之气。
见陆北到来,杨熙就是推金山、倒玉柱地顿首拜道:“熙儿见过老师。”
陆北微笑颔首,双手一道法力托起,“起来吧。”
“谢过老师。”
杨熙神情肃然地说道。
三人踏上三层石阶,进得观中落座。
“袁道友所递信笺多有语焉不祥之处,现在可否将详情如实相告?”
陆北坐下之后,面色凝重地问道。
“事情出了一些变故。”
袁守城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
陆北面色不变,淡淡说道:“还请袁道友细言。”
良久之后,听完袁守城之言,陆北眉头皱了皱,沉吟道:“有人注意到了道友的谋划?不知又是何方势力?”
“应是人教的一位真人。”
袁守城解说道。
“人教?”陆北目光诧异,疑惑道:“他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