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问道长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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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谢秋荻主仆已经躲进了【锦瑟】之中。
渡口,雨雾朦胧,江水湍急,浊浪滔滔。
陆北与纪凌在离着渡口里许的荒林外下了马车。
陆北冲身后大声喊道:“江大人,不用跟着了。”
果然,一队马队在身后一直跟随,这时听了陆北喊声,一匹高头大马突然出现,江平端坐其上,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面色冷峻地望着陆北。
江平冷声道:“阁下,是否可以放过犬子了。”
“退后十里,一个时辰内不得追赶。若是十里之内看到一个军卒,休怪在下……”陆北笑着止住话头。
江平脸色铁青,下令道:“退后十里。”
孙礼催马上前一步,低语道:“大人,真的要退后十里?”
“孙校尉,你没有听懂本官的命令吗?”江平脸铁青的要滴出水来了。
孙礼当胸抱拳道:“卑职遵命。”
“撤退十里。”
三百郡兵骑着马匹向身后撤退,这时,一些兵士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在雨雾中传来。
“他狗娘养的,那么大的雨,耍老子玩呢……”
郡兵依次向后退去,江平跟上孙礼吩咐道:“他们可能要去渡口乘船离开,你去派人绕路封锁。”
孙礼淡淡道:“大人,渡口船只甚多,而且我漓水郡本为水路枢纽,卑职无力封锁。”
“你敢抗命?”江平哆嗦着手指指着孙礼,出言呵斥道。
“卑职不敢,只是大人这是乱命,卑职如何能遵。”孙礼态度极为坚决道。
见江平怒火似有转盛之势,孙礼忙解释道:“大人,漓水郡内的三处渡口,每日往来船只甚多,莫说卑职这区区三百郡兵,就是再调来三百,也难以封锁。”
“而且无故封锁船运,可是要开罪【东川转运使】衙门的。”
孙礼态度不卑不亢,字字铿锵道。
江平深吸了口气道:“那就再等半个时辰,冲过去拿下那帮贼子。”
孙礼见江平目光阴沉,心中一凛,当下就是缓了缓语气道:“大人现在考虑的应该是保证公子的安全,依卑职愚见,最好遵照他们的话去做。”
而且,郡中军士已经怨愤不已,恐怕有不测之祸。
不过这最后一句话,孙礼就没有说出来。
“好。”
江平深深看了孙礼一眼,转身策马向十里外退去。
……
陆北撑着雨伞,沉静道:“纪兄,我们带着这厮到渡口吧。”
纪凌微微点头,就搀扶着纪薇,一行三人便向一里外的渡口赶去。
渡口上船只极多,陆北将江盛往路边随意一踹,朗声道:“前面有要启程的船,我们快点儿过去。”
果然,一只大船在渡口停泊着,上面一个船家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挥手招呼道:“开船了。”
陆北与纪凌兄妹,踏上船只,向船家付了银两,不到一刻钟,大船扬着风帆,顺着漓水东去。
约有大半个时辰,一二十名骑兵突然出现在渡口。
江平目光幽幽地看着远去的船影,问道:“公子可送回去了。”
孙礼目光闪了闪,沉声道:“禀大人,公子已经派马车接过去了。不过公子淋了雨,回去可能会感上风寒。”
江平面色平静,听了这话,也看不出喜怒,沉声道:“回去吧。”
说完,当先策马向来处奔去。
孙礼心中嘀咕道:“就这么算了?不过,真恨那帮贼人不够心狠,留下江盛狗命。”
第四十章 水宫笙歌起
郡守府
江平面色阴郁地踏入后院,这时,一个小丫鬟惊慌地跑过来,就是与江平撞了个满怀。
“老爷,公子……”
丫鬟小翠正要说话,突然生生止住了,不敢相信地捂住了胸口。
江平只觉得心中压抑的戾气再也难以压制,腰间长剑出鞘,剑光疾进,一剑将小翠刺死。
江平心中恨意稍稍排解了下,冷笑一声道:“来人,将她拖下去。”
大步迈过正兀自吐着血沫的小翠,向后院走去。
一阵哀恸的哭声响起,江平皱着眉头,进入后宅。
一个中年妇人披头散发地趴在一个年轻公子的身旁,嚎哭道:“我苦命的孩儿,你死的好惨啊。让为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江平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
不远处,一个年老医者还未离开,沉声解释道:“令公子心脉中潜伏着一道暗劲,刚刚回府没多久,就爆发开来,公子心脉已断……江大人节哀顺便吧。”
这年老医者收拾好药囊,拱手告辞。
江平突然心里发闷,一阵气血攻心,面上青黑一片,拔剑就向一个桌子劈砍,狰狞道:“竖子焉敢欺我。”
漓水之上,一间宽敞的船舱内,纪凌一脸好奇地看向陆北,细细将陆北所说的一切消化。
纪薇柔声问道:“陆大哥,暗劲打入心脉,你是如何做到的。”
陆北也不隐瞒其中关窍,坦然道:“我所学武功,是可以分离出一丝气劲,打入筋脉之中的。”
原来,陆北在谢宅与郡兵一番厮杀,水到渠成地突破了暗劲层次,到达了化劲境界。
化劲一到,全身气劲贯通,已然是至了那【一蝇不能落,一羽不能加】的地步。
这种层次在前世都是武道宗师境界。
不过说实话,此境虽说玄妙无比,但也不能真气离体。
不过,陆北结合鬼仙余青的记忆,自行摸索出一套法门,堪堪能将气劲分出一缕,打入心脉,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
当时,陆北与谢秋荻计议一番,就是明面上将江盛充当人质,然后再暗中施以辣手。
纪薇听到陆北解释,便兴致勃勃地凑到陆北跟前,向其请教那气劲分离的手段。
陆北也不藏私,将自己的心得一一传授给纪薇。
纪凌看着二人耳鬓厮磨的这一幕,尽管还是有些担心自家小妹越陷越深,但此时也不好说些什么。
漓水九百里江河,碧波荡漾,水深五十丈处,间或有水草鱼虾游动。一条滑不溜秋的大头草鱼瞪着好奇的眼睛,向一个晶莹剔透,光辉熠熠的所在游去。
但未及靠近,便被道道禁制无形波纹推向一边。
这是一座精巧的水晶琉璃宫殿,此宫殿四角方方,金碧辉煌的飞檐上悬挂着几只风铃,而穹顶覆盖着的是密鳞般的玉瓦,飞鱼雕梁林立,云纹画栋耀眼,可谓美轮美奂。
一个美丽的女子身形,突然出现在宫殿不远处。
在珊瑚水草中巡逻的一队虾兵,为首蟹将看到来人,瞪着乌溜溜的小眼珠,晃着两撇胡须,长戟抖动,上前喝道:“来人止步,这是我家少君行宫所在,不得冲撞。”
此女一袭粉红裙装,烟视媚行,细声细气地道:“这位蟹将军,我是秀柱山的艳稚,与你家少君有旧,还望通禀。”
那大螃蟹眨着绿豆般的小眼,打量了艳雉一眼,恍然道:“我好像见过你,你直接随我去见我家少君吧。”
艳雉如桃花的玉容上闪过一丝喜色道:“那奴家就多谢蟹将军了。”
说着,艳雉便跟着蟹将军望宫殿而去。
未到大殿,便听到一阵管弦丝竹声音传来。众人迈入灯火辉煌,被装饰的如同仙境的宫殿屋檐下。
殿中,六个臀圆妖细的贝女正跳着艳丽的舞蹈,水袖轻舞,云雾缭绕,引来宫殿上周围的几个水族妖精一片喝彩。
御座之上,一个身形庞大的白脸青年,兴致寥寥,神情厌厌地侧躺在宝座上。似乎对眼前的一幕,感到颇为无趣。
这青年裹着大红披风,眉骨高耸,嘴唇略厚,额头上几片红色的鳞片,发着点点光芒,格外醒目。
“少君,何故叹气,可是歌舞不合心意?”一个龟背老者眯缝着小眼,上前谄笑问道。
那被称作少君的青年目光转来,语气懒洋洋中带着一丝不屑道:“一群歪瓜裂枣,有什么可看的。”
看到玉阶上跳舞的贝女身上残留的化形未完的体态,元少君多看一眼的心情都欠奉。
老者呼吸一窒,讪讪笑道:“少君,这里当然不比荆湖之地,人杰地灵。”
元少君听到这话,眼中亮起两道邪光道:“要不,去岸上抓几个二八少女,怎么样?”
龟背老者听得这话,惊慌跪地道:“少君,不可啊。你刚来这里做河神不久,若是三荆龙君知道,恐怕要见责啊。”
原来这元少君是荆江一条神龙的血脉后裔,其母是一条两色锦鲤,姿色艳丽。
一次在醉酒时服侍,被三荆龙君酒后乱性之下,宠幸一通。
但其母锦鲤血脉卑微,地位太低,平日里颇为不讨神龙所喜,再加上这元少君本事没有学到多少,但其父贪花好色的本事却学了个十层十。
在荆江之时,上岸掳掠少女,整日宿花眠柳,夜夜笙歌,终于使得两岸百姓怨声载道,引得一位道人出手镇压。
但不想关键时刻,其父三荆龙君出现,那道人卖了这头神龙的面子,就将元少君放过。
但元少君至此,也被龙君更为厌恶,随手就将其打发到漓水任一河神,落得眼不见,心不烦。
元少君听到龟背老者提到其父三荆龙君之名,也是忌惮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时,宫殿门口一阵骚动,蟹将军领着艳稚站在殿外,殿中目光也是被其吸引过去。
蟹将军上前一步,站在殿中,禀告道:“禀告少君,外间有少君故人艳稚来访。”
元少君目光直直盯着艳稚,湛然放光。
“快请进来。”
元少君心花怒放道。
艳稚轻撩裙摆,玉容含笑地步入了大殿。
第四十一章 江上风波恶
艳稚刚一到殿中,便从六个贝女身旁穿过,微微一笑,艳光四射,直将那些贝女看的自惭形秽,忙低头盯着脚尖。
“艳稚姐姐,你怎么来了。”元少君只觉得魂都要被这一对桃花眼勾去了。
艳稚此时以本来形貌出现,比那沉水少妇芸娘更要艳丽十倍,又加上在红尘脂粉堆打滚,深谙魅惑之道。
此时行动之间,可谓一颦一笑,眉梢眼角都是有着浓浓妩媚风情流露。
艳稚上前做了一个万福,格格娇笑道:“少君,还是这么风流倜傥。”
元少君听到这里,心底更是狂喜,面上喜不自胜道:“不知道可招姐姐的喜爱?”
想到以往在秀柱山初见此女的惊艳,一直以来,此女对自己追求的若即若离。
没想到今日……难道今日,有机会一亲芳泽?
想到某种妙处,元少君垂涎的目光狠狠地盯了一眼艳稚胸前的那一对儿酥挺。
艳稚娇笑道:“少君,莫要取笑姐姐了。”
艳稚蹙了蹙黛眉,故意叹了口气。
元少君好奇地问道:“姐姐何故叹气啊。”
艳稚扫了殿中一眼,目光楚楚动人地看着元少君,也不说话。
元少君收敛神色,轻轻拍了拍手,殿中贝女便婷婷袅袅地告退而去。
而殿中的一些水族妖精也是识情识趣地退下。
艳稚泫然欲泣道:“少君,你可要给姐姐做主啊。”
元少君见艳稚梨花带雨,凄楚哀婉,只觉得心都要碎了,忙从御座上跳下,扶住艳稚一双雪白的藕臂,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柔声道:“姐姐,你别哭啊,有什么事,快说啊。”
艳稚见这元少君一脸关切之色,一边不动声色躲过这厮的咸猪手,一边在心中暗自得意道:“看来老娘魅力不减。”
艳稚低唤道:“少君……”
元少君试图扶住艳稚的削叶雪肩,这时突然手中有异,怒道:“是谁伤得姐姐。”
原来元少君手掌所过,感觉到艳稚一对臂膀虚无,这分明是阴神受过重伤之后的表现。
艳稚似乎被勾起了伤心事,不动声色地从元少君手中将柔夷抽回,抹着眼泪道:“都怨姐姐命苦。”
元少君见艳稚只是哭泣,也不说事情缘由,就是苦着脸道:“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艳稚见情绪拿捏的也差不多了,就是面色苦涩地将事情述说了一番。
直听得元少君眉头紧皱,目中怒火狂涌。
“混蛋,竟然敢伤姐姐,我定要给姐姐报仇。”
元少君愤愤不平地道。
艳稚心中一喜,口中却是说道:“少君,还是算了,不要给你找麻烦了。”
元少君额头上的红鳞闪动,口中怒道:“怎么能算呢,不为姐姐出这口恶气,我怎么以姐姐的护花使者自居。”
说到此处,元少君转过了脸深情看着艳稚道:“姐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