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蚩尤情仇记仓颉密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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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红的桑果酒。这时,牛酋长端起陶碗,大声说:“来,为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先干一碗!”说着,牛酋长率先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众人也跟着牛酋长饮尽碗中的酒。接着,说笑声和陶碗的碰撞声在议事厅响起,众人开始大吃起兽肉和山果来。
牛酋长停住嘴边的一砣熊肉,对仓颉说:“仓颉小兄弟,渭河平原的炎帝部落,可是当今天下经济实力最强的部落,听说炎帝发明了农耕,又亲尝百草,发明医术,现在,谁不知神农炎帝是一位德高望众的大酋长啊。”接着,花豹和山彪等人也夸起炎帝来。
稍后,牛酋长又扭头问仓颉:“仓颉小兄弟,你在炎帝部落担任啥职务啊?”牛酋长话音一落,桑妹便不声不响看着仓颉,她不知仓颉如何回答牛酋长。仓颉放下酒碗,对牛酋长说:“牛酋长,你们误会了,我不是炎帝部落的。”牛酋长大吃一惊,用鼓突的豹眼盯着仓颉。众人也放下食物,惊诧地看着仓颉,气氛有些紧张起来。
牛酋长厉声问道:“怎么,你不是炎帝部落的?”
仓颉点了点头。牛酋长抓起铜刀,迅速站起。牛酋长用铜刀指着仓颉的头吼道:“口歪,你不是炎帝部落的,那你来干啥?!”
第十卷 死亡游戏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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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野蛮人:进行掠夺在他们看来是比进行创造的劳动更容易甚至更荣誉的事情。
——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图腾虽是一种祖先形象,但在精神内涵上要比祖先观念更丰富,它基本上是种超越个体的精神信仰,虽然它有着个别种类的动物或植物的形象外观,但这种外观已不是作为一种个别事物的外观,而是作为一种被神圣化了的外观,不仅高于个体之上,而且也高于群体之上。
—— 朱狄《原始文化研究》
夜色在骤然紧张的气氛中降临。松明燃了起来,长着倒品字头型的山彪掀开皮褂,也从腰间拔出铜刀,窜到仓颉面前。山彪的铜刀直抵仓颉胸口:“嘿嘿,你这家伙,不是炎帝部落的,为啥冒充炎帝部落的族人?你是成心戏弄我们酋长!”桑妹见情况不妙,也从腰间拔出铜刀。
面对突然的变化,仓颉还没反应过来。为啥当他如实相告不是炎帝部落的族人时,牛酋长对他的态度立即变得不可思议。这牛酋长一伙到底要干啥?莫非…… 仓颉有些后怕的念头一闪过,面对牛酋长和山彪的铜刀,气得腮边的肌肉在抖动,他用手摸摸腰间铜刀,然后又慢慢松开手。他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这一大帮汉子的。仓颉镇静下来,用眼扫视厅内拿刀的人,用平静的语气对比自己矮半个脑袋的山彪说:“山彪兄弟,我仓颉只是说自己是从炎帝部落来的,并没说是炎帝部落的族人,不信,你可问问花豹头领。”
花豹想了想,对牛酋长说:“酋长,仓颉好像是没说过他是炎帝部落的族人,我们只是问他是不是从炎帝部落来的。这其中想必有些误会吧。”
牛酋长恶狠狠向仓颉问道:“口歪,你到底是哪个部落的?”
仓颉耸了耸肩,说:“我是神鹿部落的。”
山彪再次用刀将仓颉胸口一顶:“假若你不老实,用谎话哄骗我们酋长,小心我黄刀子进,红刀子出!”桑妹见山彪一副凶样,一把拉过仓颉,用高耸的胸脯挡着山彪铜刀:“山彪,你不要狐假虎威,仓颉是我西陵部落的客人,他在我部落玩得很开心,是你们请他来的。有你们这样对待客人的么?!”
山彪见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桑妹,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你干嘛……”山彪心虚的原因是,他曾在偷盗西陵部落丝绸时,做过桑妹的俘虏。
这时,高挑而又性感的碗花走到牛酋长身旁,对牛酋长耳语起来。花豹眼珠一转,顺势将山彪按来坐下,然后对桑妹说:“你说得有理,仓颉是我们请来的客人。我要对客人敬酒三碗,以示我白象山部落的诚意。”说着,花豹调头看着牛酋长,“酋长,你说是吧?”
牛酋长仍有些不高兴:“那,你就代我敬吧。”说完,花豹端起陶碗,将酒一饮而尽。仓颉也端起陶碗,连喝三碗。桑妹看看高大壮实的花豹,说:“喏,这还差不多,谁也不能对仓颉无理。”花豹坐下后,笑着问:“仓颉兄弟,你是神鹿部落的,为啥去炎帝部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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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颉嚼着一块羊肉,边吃边说:“我们部落和炎帝部落是友邻部落,炎帝大酋长经常送药草和粟米给我们,我们部落也常送些虎皮和狐皮给炎帝。我是为发明象形字游历到炎帝部落的。”碗花听后,即刻向仓颉问道:“口歪,仓颉兄弟,你在炎帝部落住了多久?像你这么英俊的汉子,定有不少姑娘喜欢吧?”
仓颉看着碗花水灵的眼睛,笑了笑,坦然说:“大姐,我在炎帝部落整整住了一年,炎帝的宝贝女儿芹姬喜欢上我了。”桑妹有些诧异,吃惊地看着仓颉。花豹顿时来了兴致:“仓颉兄弟,怎么,你和炎帝的女儿搞上啦…… 哈哈哈……”众人也跟着花豹浪笑。议事厅内,空气又活跃起来。火光映照着牛酋长红红的刀疤脸,此时,牛酋长的神情又有了变化。牛酋长自有他招待仓颉的想法和缘由,于是,他又顺着自己的思路向仓颉问道:“小兄弟,既然你和芹姬搞上了,为啥还独自来西陵部落啊?”
仓颉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桑果酒的酒劲并不大。仓颉早已明白牛酋长有些隐晦的心思,从这酒香四溢的议事厅中,仓颉嗅出了巴结与拢络的味道,也渐渐明白了牛酋长招待他的真正原因。于是,仓颉便回应牛酋长:“牛酋长,我听说西陵部落发明出丝绸,特来看看,可芹姬嫌路远,她不愿来。她说她在阵仓大殿等我早日回去婚配哩。”
花豹一听,又大笑起来:“口歪口歪,仓颉兄弟,还婚配啥,我们部落的人就从不婚配,想与谁干那事都成,我想你在芹姬肚子里早就种下娃崽了吧?哈哈哈……”牛酋长看着仓颉,也笑道:“仓颉兄弟,虽然你不是炎帝部落的族人,现在看来,和炎帝部落的族人没啥两样嘛,刚才我有些失礼,还望你多多包涵包涵。”
仓颉也神气起来:“哪里,哪里,人在世上,常有误会,这是极正常的嘛。”说着,仓颉又端起陶碗,“来,牛酋长,我敬你一碗。”仓颉一饮而尽,刚放下酒碗,碗花又连与仓颉干了三碗,这时,仓颉已明显有了醉意。桑妹小声提醒仓颉:“仓颉,你可不要喝醉了。”仓颉摆了摆手:“不会的,我,我仓颉这辈子就没真正醉过。这,这桑果酒没炎帝的粟米酒来劲。桑妹,咋你们西陵部落和白象山部落的酒是一样的……”
牛酋长忙接过话头:“仓颉兄弟,我们部落从不酿酒,但我们也从不缺酒。我们可以用象牙和兽皮换回各种美酒和物品。这桑果酒就是我们用象牙从西陵部落换回的。”
仓颉点点头,又说:“喏,牛酋长,你,你们真行,从不酿酒还不缺酒。你,你的能耐大着哩。”
第十卷 死亡游戏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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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酋长听后,见时机已到,忙说:“仓颉兄弟,现在天下部落已有结盟的趋向,你回炎帝部落时,能否替我在炎帝大酋长面前美言美言,就说我牛庄酋长想与他们结盟,求炎帝大酋长帮助我们白象山部落强大起来。”
仓颉打着酒嗝,有些醉意地问:“牛酋长,您想与、与炎帝大部落结盟,您有啥,啥优势啊?”牛酋长忙说:“有啊,我们优势多着。我们有高大险峻的白象山,白象山林中有猛虎、大象和黑熊,我们还有无数贵重的药草,还有,还有象牙、马匹和女人……”
仓颉听后,一阵哈哈大笑:“喏喏,牛酋长,您这些东西对、对炎帝大酋长来说,都不算优势。不过,我…… 我仍可让炎帝和芹姬给您们送铜兵器、粟米和一百匹战马来……”
仓颉话音刚落,牛酋长和花豹惊讶得不敢相信:“真的?”
仓颉醉熏熏地挥了挥手:“当然…… 当然是真的,只要我发话,炎帝就、就得照办。”
牛酋长的刀疤脸已笑得变了形:“哈哈哈,仓颉好兄弟,谁叫你是芹姬的男人哩。”说完,牛酋长对花豹和碗花使个眼色。花豹看了看门外,高声喊道:“来人哪!”转眼间,进来一位穿着羊皮褂的秀丽姑娘。花豹吩咐道:“蔓青,快扶仓颉兄弟去歇息。”别看这牛酋长一伙跟外界没啥联系,但一涉及到玩弄手段对付他们想达到目的的事,一点也不含糊。在花豹与山彪去邀请仓颉来白象山部落前,他们早已做了精心安排与准备。
这时,碗花却拉起有些茫然的桑妹:“走,桑妹,我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当仓颉和桑妹被簇拥着走出议事厅,这时,牛酋长、花豹和山彪相互看了看,突然都会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寂静的白象山宛若一艘巨大的潜艇,在深深的夜海里航行。在这没有航标勿需航标的岁月之海,它来自哪里又将去向何方,没人回答也勿需回答。无数直立行走的生灵,在他们被视为酋长的率领下,狩猎、采集、裹腹…… 浑浑噩噩,茫茫然然地捱着自已有限的生命。一代又一代,他们只遵循大自然基本的生存法则,生生不息地与飞禽走兽们一同演奏着古老而悲壮的生命大合唱……
被夜露濡湿的拂晓,慢慢向羞涩的曙光移去。山林中,两只斑斓猛虎在悄悄爬动,向白象山寨落潜来。白象山寨落的坑屋和草屋前,几条已跑累的大犬闭目趴在地上,仿佛也在享受黎明时分寂静的时光。刚接近白象山寨落的猛虎却站立起来。这是应龙安排的两名去白象山探察马匹的士兵。他们披着虎皮扮成狩猎者模样,万一有了意外,也有申辩的理由。两士兵发现了寨落旁守护的卫兵,相互会意地点点头,又绕道向一旁的树丛潜去。
曙光渐渐升起,山谷里,八匹高大健壮的马在静静地啃着带露的青草,马的屁股上有着明显的烙印。清晨的鸟鸣格外悦耳,林中不时闪过一些斑羚和松鼠。披着虎皮的士兵慢慢摸到山谷中,他们发现了有着烙印的八匹骏马。树丛中,黑脸士兵对大头士兵说:“操他牛酋长的娘,这狗日的白象山部落的山贼们,真还偷了我们的马。你看,马屁股上还有我们马场的烙印。”
大头士兵又定睛瞧了瞧八匹骏马,说:“不忙,待我过去仔细看看,要是弄错了,我可不想挨应龙队长的拳头。”说完,大头士兵忙蹿出树林,向马群跑去。大头士兵接近马群后,认真看了看马屁股上的印记,朝黑脸士兵点点头。很快,两人又消逝在山林中……
太阳已高高升起。桑妹站在离议事厅不远的一间土屋前,高喊:“仓颉,仓颉兄弟。”一持矛士兵打着哈欠,看了看桑妹,说:“你喊什么喊,我们牛酋长对仓颉作了安排,漂亮姑娘正陪仓颉睡觉哩,你不要惊扰了他的好梦。”
桑妹大吃一惊:“啥,姑娘正陪仓颉睡觉?我们要赶回去,你快叫醒仓颉!”持矛士兵有些不耐烦:“口歪,仓颉走不走我们酋长说了算,你咋唬啥。快走!”桑妹恨了士兵一眼,又高声喊叫起来:“仓颉,仓颉兄弟……”
土屋内,烂醉如泥的仓颉躺在地上的牛皮上呼呼大睡。仓颉身旁,听见喊声的蔓青姑娘坐起。全身赤裸的蔓青听着桑妹越来越急的喊声,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死睡的仓颉,突然想起山彪的交待,于是灵机一动,娇滴滴回道:“哎哟,仓颉哥呀,你为啥不回答屋外女人的话呀…… 哦,你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呀。那好吧,我就转告她,让她先回吧……”说完,蔓青便提高噪音说,“屋外的女人听着,仓颉说了,他暂不想回西陵部落,让你先回去,他过几天再回来。”
持矛士兵忙对桑妹说:“听见没有,仓颉让你先回你们部落,他玩几天再去你们那里。”桑妹气得直跺脚:“嗨!仓颉,你是咋搞的,说好今天回去,咋又变卦了。”此时,黑虎却冲着桑妹低声叫着。正在气恼中的桑妹看着黑虎,扭头便走。黑虎立即冲到桑妹身前,挡着桑妹直摇尾巴,桑妹气得朝黑虎就是一脚:“狗东西,和你主人一样,不识好歹!”说完,桑妹头也不回朝自己的黄马走去。
白象山议事厅内,到处是一片碗盆狼藉。木桌上还剩有一些未吃尽的兽肉,桌下四处是空空的盛酒陶罐。睡在地上的牛酋长率先醒来。牛酋长看了看睡得像死猪的山彪和花豹,便用脚踹醒山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