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旧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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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你多关照了。”我高兴地说。
我的内心感到说不出的高兴!
“要是自己能留金城工作的话,以后与廖敏交往就有结果了。”我想。
听了我们的谈话,他的爱人坐在旁边陪笑着说:“如果你以后留金城,你的个人问题就不用考虑,包在我身上,我以后给你做媒,好好找一个女朋友,到时候好吃你的喜糖!”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便口是心非地说:“我现在还是学生,谈个人问题也为时过早,还是等以后毕业分配到你们单位,再接受你的好意吧!我可把你的这话当真哟?”
“没问题,我就等着吃你的喜糖了?”
看着我有点别扭的样子,她笑得非常开心。
人总是善于伪装,伪装可以将自己真实的情感掩饰起来,可以将自己的缺点象罐头一样密封起来严严实实地让人难以琢磨里面的内容。
我这些话很快赢得他们的好感。从他们喜行于色的言表上看,他们表现出了对我的喜爱,我几乎将自己未来的命运交到这个可敬的长辈手里边。
直到晚上八点,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们家,乘坐最后一班车回到学校。
和往常一样,他们给我准备了一大包好吃的东西,有些还是厂里面工人们孝敬领导的贵重物品呢!
这时候,宿舍里麻将声声,一个个麻坛高手毫不迟疑地吃着我带回来那些丰盛的夜宵浴血奋战到天亮!
四十四
四十四
过完元旦,我们便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为了混上一张大学文凭,你还得通过一门又一门的考试。
冬天像一个年迈的老人慢悠悠地和我并肩走过,我顺利地通过了期末考试,成绩下来,我照样拿了四十元的二等奖学金。
又一个寒假即将来临,这个假期,我无论如何也要回家过春节。于是,一天天地期盼着远在林城的哥哥寄来的路费,我已经打点好了回乡的行装。
临行前,我准备到金城商学院去看看,一来是看看夏梅如今生活的状况,二来是对王静波和段丽萍的回访。
说实话,我一直对夏梅还是心有余悸的,很希望与她见面时说点什么。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独自转乘公共汽车去了商学院。
此时,寒风嗍嗍,雪花飘飘,黄河上结了一层厚后的冰块,金城里车来人往,层层迭迭的高楼大厦矗立在凛冽的寒风里,肃立在黄河两岸的五泉山和白塔山对峙在白皑皑的雾气中,黄河停止了怒吼,“黄河母亲”沉睡在冰凉的雪地上。
当我来到312宿舍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
“我还以为你从此以后不来我们宿舍了?”
王静波开门后,替我倒了一杯水,让我在她下铺的床边上坐下,她则坐到我对面的一张高低床的下铺。
“这不是来了吗?”我环视一下他们宿舍房间里边,除了她之外,好象并无他人。然而,每张床上都挂有一张蚊帐,我无法看清楚里面是否有人。
“其他人呢?”我问。
“除了本地的两个女同学回家外,她们都在睡觉呢!”
她用手指了一下自己上铺的夏梅的床说:“要叫醒她吗?”
“还是等她多睡一会儿吧,别惊扰了别人的好梦!”我小声说(其实我多么希望她现在就起床呢!)。
“你说惊扰谁的好梦了?”
夏梅立刻揭开自己的蚊帐,露出个头来。我侧身看她的时候,着实大吃一惊:只见她的头发被烫成一个爆炸式,就像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草;脸上的大部分脂粉已经脱落,成了一个大花脸;眼睛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周围黑了一圈,似乎缺少睡眠;嘴巴上的口红粘贴到牙齿上,恰似一块褪色的红布条。
“这哪里是我初次见面时的夏梅呀?”,我想。
“老乡,你坐一会儿,我马上就起床!”
我听见她的床上有蟋蟋蟀蟀的穿衣声和我坐着的高低床一起吱吱呀呀的震荡声。
她很快从上铺上翻下来之后,歉意地对我说:“对不起,昨晚上我睡的不好,所以才起得这么迟!”
“没关系,星期天反正没有什么事情,睡懒觉是很正常的,”我说。
坐在我对面的王静波始终用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她,一言不发。
待她端着洗脸用具到洗簌间的时候,她才用轻蔑的口吻说:“哼,还不知道昨晚滚到哪个的床上去了?”
“她昨晚没有回宿舍吗?”我问。
“刚回来,还不到两小时呢!”
正说话间,宿舍里的其他两个同学段丽萍与钟丽也先后起了床。
“不打扰你们吧?”我抱歉地问。
“哪里,你能来我们感到很高兴的!”段丽萍说。
说完,她们各自拿着自己的用具到洗脸见梳妆打扮去了。
夏梅洗漱完毕后在一张镜子前折腾了老半天,才活脱脱地出现一个时髦女郎的形象:她头上的大爆炸打上摩丝后,被梳理成了自然卷,湿润而光亮;大眼睛略有点疲惫但不失去迷人,高高的睫毛与眉毛一起被画笔染成深黑色显得楚楚动人;脂粉均匀地涂抹在脸上,使皮肤显得光滑细嫩;嘴巴上浓妆淡抹显得高贵而典雅;一排洁白的牙齿从嘴角露出显得容光焕发;一件时髦的貂皮大衣套在身上显得雍容华贵;她那丰满的臀部被一条用上等布料做成的裤子紧裹着,一双棕色的皮鞋被擦得无比光亮,显得晶莹剔透。
“好一个天仙似的美女呀!”我想。
我坐在旁边看的入神,她却若无其事地站在我跟前,用身子靠在床柱上说:“老乡,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了,怕是把我忘记了吧?”
“哪里的话,是你太忙了,交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我又想。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她笑着问。
“朋友有亲疏和贵贱之分,象你那样高贵的人,我是不敢高攀的?”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把我当做朋友了吗?”
“岂敢!”
我怕这种无聊的争吵,会影响我们支架会晤的气氛。于是,将话题岔开。
“你寒假准备回家吗?”我问。
“要呀,我们那个朋友已经替我定好了后天回成都的飞机票,你呢,什么时候走?”
“我打算近两天回去!”
“是坐火车吗?”
“是呀,像我这样的穷学生,除了坐火车外,其他东西怕不敢奢望了。”
我的话中带有点火药味,她很快意识到这点,便不好意思说话了。
王静波始终坐在我们对面静听我们之间的谈话。经过短暂的沉没之后,她终于开口我问:“你还没有吃中午饭吧?”
“没有!”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好,你坐一会儿,我去食堂买点饭菜回来!”
她站起来去拿了两个碗盆,正准备出门,夏梅便从衣服里边取出几张饭菜票,准备交给王静波,她用手推开夏梅手里的饭菜票,说:“一顿饭我还请得起,你就省省吧!”
她用眼睛瞪了夏梅一眼,带上房门出去了。
夏梅走到王静波刚做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你们的关系怎么闹得这样紧张?”我问。
“怕是嫉妒我呗?”她回答得很轻松。
继而,用两手使劲地揉搓起来,感觉有些无奈。我再也没有追问她什么,房间里则象死一般的沉闷。
要不是段丽萍和钟丽回来,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呢。
“王静波去哪里了?”段丽萍问。
“去食堂了!”我说。
“那你先坐着,我们去打饭回来一起吃!”她笑着对我说。
“好吧!”
旁边的钟丽问夏梅说:“你不一起去打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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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了,我们说好一起吃中午饭的,一会儿他要用车来接我!”
正说话间,楼下响起了一阵汽笛声,夏梅从窗口探望,开始兴奋起来:“你们看: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了!”
她回头对我说:“老乡,今天我就不陪你了,请你原谅!”
我的心为之一振,沮丧着脸说:“没关系,你去吧!”
夏梅飞也似地出了门,段丽萍和钟丽则面面相觑。
“别理她,这种人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段丽萍安慰着我说。
门又一次开了,我还以为是夏梅折回来了,心情略有舒展。原来,是王静波端着两盆热气腾腾的饭菜。
“她人呢?”王静波问。
“溜了,傍大款跑了!”段丽萍说。
“好一个重色亲友,无情无义的家伙,什么玩艺儿?”她脱口骂道。
看着我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她也不便多说。
段丽萍端着饭碗对我们说:“你们一定要等我回来一起吃?”
王静波点了点头,说:“不过要快点,要不然饭菜都凉了!”
“你放心吧,我们快去快回!”
门“呯”的一声,又一次被关上了。
我和王静波一起在宿舍里,经受着长时间的沉默。
四十五
四十五
当爱情的火种一旦被点燃就应该熊熊燃烧。自夏梅与班长陈琳确立恋爱关系后,他们便形影不离了。有时候,他们双双漫步于校园的林荫道上,共同述说着自己的过去,对未来的憧憬,谈爱好、讲理想、生活和爱情;累了,他们躺在草坪上,或者背靠背地坐着,哼起校园歌曲,呼吸那里新鲜空气,享受明媚的阳光;雁滩公园是他们常去的地方,他们喜欢那里的假山、树林和池塘;五泉山、白塔山、黄河岸边、东方红广场,东关、西关、南关什字,留下过他们手拉手,肩并肩走过的身影;有时候,他们躲在校园的幽静处,旁若无人地拥抱和亲吻,他们是那样的忘情、如痴、若醉,同学们有好奇地驻足观看,他们却置若罔闻,仿佛世界是他们两人的,他们正在演绎着夏娃与亚当的爱情故事!
夏梅如花似玉、柔情似水;陈琳则才华横溢、气度不凡;一个男才,一个女貌,两人好生让人嫉妒和羡慕。
在爱人的眼里,爱情是美好的,没有丑陋和阴暗,只有美丽和光明,缺点被优点掩盖,烦恼被喜悦取代,就像晴朗的天空中,只能看见云彩看不见乌云遮蔽太阳。
只有充分享受爱情的人才会体味到大学生活的乐趣。他们在爱河里畅游了大半年的的时间。
然而,在自然的法则里,任何事物都有高潮和低落,熊熊大火也有熄灭的时候,天空布满乌云,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既然爱情能给人幸福,它同样能给人与痛苦。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两人的性格和缺点慢慢地暴露出来。陈琳虽然很有才华,但个性刚烈固执而自私;夏梅虽然漂亮、温柔,却个性很强,喜欢让别人围着自己转唯我独尊。陈琳喜欢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夏梅却喜欢在房间里听音乐,打扮和逛街;两人性格上的差异越来越明显。
于是就有了分歧,有了分歧就有了争吵,有了争吵就有了没完没了的折磨。爱情象笼子里的一只鸟,在外面的时候喜欢笼子里的食物,进去了才知道失去了自由,只好用幼嫩的翅膀和瘦小的身躯,去冲撞禁锢着自己结实的栏栅,试图冲破笼子重返自然。
有时侯,两人争吵特别厉害,彼此之间咬牙切齿地告诫对方“从此以后一刀两断!”,可没有几天,两人和好如初,彼此又象胶水一样粘合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学院里其他专业的一个女孩子,向陈琳偷偷射来一支爱的冷箭,他才对自己和夏梅之间的情感生活开始重新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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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何处无芳草,商院还是有知音,何必在夏梅这棵树上吊死呢?”
他暗自庆幸自己身上的魅力。
于是,自己在与夏梅继续交往的同时频繁与那个姑娘偷偷约会。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往往把男人的谎言当成对自己的承诺。
“等我和夏梅关系了断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再公开!”,一天下午,他们来到雁滩公元的一片树立里,陈琳用手梳理着姑娘的头发说。
“随便你了,只要我们心心相印,我不在乎时间长短的?”
陈琳对她报以感激的一笑,两手轻轻搂抱着他纤细的腰枝。经过短暂的停歇之后,他将自己的嘴压到姑娘的樱桃小嘴上,两人均发出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姑娘两眼微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陈琳的一只手不由分说地在姑娘的后背、细腰和屁股上滑动,姑娘感到浑身痒酥酥的,身子软绵绵的,她使劲将自己丰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