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在一起(终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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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你会知道吗
当清晨的空气里充满你的味道
我已经不属于自己
你没有如约而来
什么都不能改变了
不曾得到的爱情
不能牵你的手
我就是那个爱情里的傻瓜
……
CD机一直播放的流行金曲,钢琴的乐音伴随着有些低迷的嗓音,蔓延到小农庄里的每一个角落。
明浚手里握着那只木雕熊,一直在餐桌边坐了多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直到房子里被夜色笼罩,清澈透明的月光从阳光离去的地方照进来,靠在他的肩头。他动了一下,瞥了一眼自己的肩,却感觉到好几月前她留在自己后背上的气息。
他一下子想去记起所有在自己生活里出现的人,想到自己为什么与他们遇见,和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后来他们为什么又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这样就想起了妈妈、父亲、仲哲、仲哲妈妈、妍智、韩爸爸、韩妈妈,还有那些如云烟般短暂的各种各样的男人和女人。最后想到音琪这里的时候,他将他们的整个过程又回忆了一遍。她摔倒的样子,她趴在自己肩上脸红的样子,在教堂见到自己受伤而担心的样子,在宴会上弹琴的样子,在昌庆宫前想躲过镜头的样子,知道被骗而向自己挥拳头的样子,与自己抢着吃剩下的早餐的样子,站在对街叫自己别动她却跑过来的样子……
即使是回想,他的胸口也在激烈的跳动,即使感觉到痛却不想离开那种痛的明浚,希望就一直这样呆下去,一直痛着也没关系。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过去,上天才会这样安排,让喜欢的人出现,然后很快的失去。这算是对以前的补偿吗?那又有什么关系?即使她没有在眼前,即使她离开自己,爱情也无法消失,这是上天没有预料到的吧。只是,让音琪受伤,这是明浚不能原谅的。
明浚望着手里的木雕熊,用手蹭了蹭它的鼻子,喃喃的说:“不是叫你好好保护她(它)吗?现在居然丢下她一个人。你这个傻瓜,又被骗了。”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心里的音琪听。
16。
在那个家里,明浚象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再和父亲争执,对仲哲妈妈会习惯性的冷淡的扬扬嘴角,也不再动不动就对弟弟仲哲一副凶样,像是来了个客人,成了会长住下去的房客。除了学校之外,不再去ILL MORE,也不出去见朋友,只是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孩子爸爸,你不觉得明浚最近很奇怪吗?老是呆在家里,会不会闷着了?”因为担心明浚,仲哲妈妈对在一旁看报纸的老公提起这孩子的变化。
“我说你是怎么了?呆在家里有什么不好的?我倒是觉得他比以前可是要好多了,慢慢有我以前的样子了。”明昌赫对自己儿子的变化倒是不甚满意。一些有重要人物出席的应酬,他开始主动带上儿子一同参加。在明昌赫眼中,家中的长子迟早要继承事业,让他更早的熟悉环境是非常有必要的。对于父亲的举动,明浚心里很清楚他的用意,每次他都会衣着得体亮相,言谈举止也会尽量配合,这让明昌赫十分满意,因此在心理上已经对他寄予很高的期望。妍智也会适时和明浚一同出现在与两家合作相关的各种社交场合,媒体也会不失时机不失真实性的给出一些报道,关于MBG与CBS的联姻话题等等。
每次看到这样内容的头条,明浚似乎没有任何反应,无非是拿着报纸对家里人客套似的说两句“妍智那天看起来的确不错”或者“那条领带的颜色不怎么配,下次该换一条”之类的话。
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反手将门关上,那样的明浚,只有他自己见过吧。走到床边坐下,拿起吉他来拨弄着突然失神的明浚,才属于他自己。
他把吉他放回去,将床边的小抽屉打开,从最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只精致的皮质小盒子,放在床上打开,取出躺在里面的木雕熊。
就这样端详着它,每次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明浚就是这样望着它而度过一个人的时光。黑色木雕熊微微埋头坐着,头部和背部因为经常被抚摩而变得十分光滑,只要望着它,明浚就会觉得自己仍然和音琪在一起。
那些有限的往事,已经在自己的脑海里被反复拿起又放下,很多个晚上,明浚都想到过自己只要和它们在一起就可以了,没有人能够将自己和回忆里的音琪分开。这样,只要让自己和这样的音琪在一起,那以后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甚至会和什么样的人结婚,都不会有什么不同。
“明浚,在里面吗?是我。”妍智轻轻敲了一下门,正准备推门进来。明浚连忙将手中的木雕熊放进盒子,放回抽屉里面。
一脸甜笑的妍智见明浚姿势随意的靠床头坐着,感觉自己和明浚的相处似乎慢慢回到以前的样子,心情更加好起来。
“很久没见哥出去了,走吧,我们一起去喝酒。”妍智一边开心的建议,一边开始浏览那边墙上明浚新挂上去的一帧摄影作品。
其中有一幅的画面只是一根以手工精细的镜头框架做坠子的项链。看到这个的妍智禁不住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一根项链。”
“好奇特的项链,在哪里拍到的?自己买的吗?”
“与自己没关系的事情少问。”
“哥,你今天怎么了?”见明浚坐在那里动都没动,妍智离开挂着摄影作品的地方,语气有些娇嗔的笑着往床边走过来。看到没有关好的抽屉,妍智俯下身想将它关好,刚将手伸出去,明浚突然从床上蹦起来,神情紧张的瞪着她:“韩妍智,你要做什么?”
“想替你……关好抽屉。哥你怎么了?”被明浚吓到的妍智,看看自己跟前反应奇怪的明浚,疑惑的望着那个没有关好的抽屉。
“哦不用了,你去客厅吧。不是说要去喝酒吗?我先换件衣服,等会下来。”明浚边说话边自己关好了抽屉。
妍智一出去,放松下来的明浚慢慢走到床前,朝着床中间重重将自己摔了下去后,扯过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了起来,用小到几乎连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声音问:音琪,你好吗?
守护者的坎坷爱情:我要我们在一起(终结)
楔子
Jean在漱洗室镜子前慢慢抬起头,注视着镜子里面那张脸,故意留着没有剃去的胡须在鼻子下面留下干净利落的两处,高高的鼻梁上去,停留在冷漠眉眼之间的,是一种暗示,又似乎是不要轻易冒犯的警告。这张脸无可挑剔的线条里,有他不自知的放任,让整个帅气不羁的外表更加充满诱惑。
空荡荡的房子里,未关闭的水龙头任水哗哗地流着。
胸口突然的一阵绞痛让镜子前的Jean嘴角动了动,下意识用手捂住胸口后,有些支撑不住的身体却固执地站得更直。刚刚像望着陌生人一般的眼神渐渐低垂着,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带着懊恼,还有冷漠的悲伤。
房间里的电话如他所预料般的响了,有些突兀的声音掩盖了水流声,因为知道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打来,他才没有要去接听的意思,只是低头将整张脸都浸进水池里,然后用毛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干,一直响着的电话自动跳到了录音位置上,是个女孩的声音:
“哥哥快起来啦,飞机是下午两点的,要不是一开学就有什么研讨会,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所以哥哥一定要在研讨会结束之前回来啊,而且到了那里也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你真不接电话啊。哥……好吧,别忘了打电话。”
女孩的声音消失后,房间里重新恢复寂静。
Jean换下身上的衣服,埋头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走到客厅的黑色旅行箱跟前。他将旅行箱里最上面的衣服和相框取出,把手里的盒子放了进去,转身提着箱子离开。
机窗外刺眼的白色让Jean觉得有些不适,他拉下机窗挡板后闭上眼睛,漂浮的感觉使他意识有些模糊——
灯光华丽的大厅,着西装的男人穿过人群,一直走到大厅后门。他跑着穿过花园,将车子开到街上。外面到处是庆祝圣诞节的景象,男人将车子加速,他留意着车内的液晶显示屏,为了约定的时间而赶往某个地方。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突然从左边横扫过来的强烈光线让他惊醒过来。
像以往每次一样,Jean带着虚汗湿透后的冰凉回到现实当中。他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颈部,听到空乘小姐口中“shanghai”这个词的发音。
是的,是上海。
上海……
那种身心分离的疼痛又开始缠绕着他。
Jean在漱洗室镜子前慢慢抬起头,注视着镜子里面那张脸,故意留着没有剃去的胡须在鼻子下面留下干净利落的两处,高高的鼻梁上去,停留在冷漠眉眼之间的,是一种暗示,又似乎是不要轻易冒犯的警告。这张脸无可挑剔的线条里,有他不自知的放任,让整个帅气不羁的外表更加充满诱惑。
空荡荡的房子里,未关闭的水龙头任水哗哗地流着。
胸口突然的一阵绞痛让镜子前的Jean嘴角动了动,下意识用手捂住胸口后,有些支撑不住的身体却固执地站得更直。刚刚像望着陌生人一般的眼神渐渐低垂着,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带着懊恼,还有冷漠的悲伤。
房间里的电话如他所预料般的响了,有些突兀的声音掩盖了水流声,因为知道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打来,他才没有要去接听的意思,只是低头将整张脸都浸进水池里,然后用毛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干,一直响着的电话自动跳到了录音位置上,是个女孩的声音:
“哥哥快起来啦,飞机是下午两点的,要不是一开学就有什么研讨会,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所以哥哥一定要在研讨会结束之前回来啊,而且到了那里也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你真不接电话啊。哥……好吧,别忘了打电话。”
女孩的声音消失后,房间里重新恢复寂静。
Jean换下身上的衣服,埋头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走到客厅的黑色旅行箱跟前。他将旅行箱里最上面的衣服和相框取出,把手里的盒子放了进去,转身提着箱子离开。
机窗外刺眼的白色让Jean觉得有些不适,他拉下机窗挡板后闭上眼睛,漂浮的感觉使他意识有些模糊——
灯光华丽的大厅,着西装的男人穿过人群,一直走到大厅后门。他跑着穿过花园,将车子开到街上。外面到处是庆祝圣诞节的景象,男人将车子加速,他留意着车内的液晶显示屏,为了约定的时间而赶往某个地方。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突然从左边横扫过来的强烈光线让他惊醒过来。
像以往每次一样,Jean带着虚汗湿透后的冰凉回到现实当中。他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颈部,听到空乘小姐口中“shanghai”这个词的发音。
是的,是上海。
上海……
那种身心分离的疼痛又开始缠绕着他。
第一章 上海,四月
上海,四月1
用记忆温热夜晚和冬天,
流散的四月只为你存在,也只为了你才苍老。
灰色台阶两边的迎春枝条上缀满了黄色的小花,从花坛里流泻下来成一簇簇,像是被谁精心整理过似的。音琪和一个女孩从图书馆大厅里走出来,耸了耸肩上的背包,怀里抱着的书和唱片没拿稳,掉了一地。两个人将地上的东西捡起,在大门旁边的长廊内坐了下来。
“你要在这里等他吗?”问音琪的女孩是去年分到学校的舞蹈老师晓彦,两人周末经常一起来图书馆。
“我自己搭公车回去。你下午做什么?要不也去我那里吧。”
“有什么好事情啊,要是旁听你给那些孩子们上课就免了。”晓彦想到前几次周末去音琪那里的经历,便没有了兴致。
“春蒿糯米糕,昨天妈妈送来的。”音琪边说,边冲着晓彦神秘的笑笑。
“春蒿糯米糕?”晓彦家在武汉,她不相信上海人也会做这种蒸糕。
“你不喜欢的话,那我全拿去和他分享啦!”
“不行,给他留一份就够了。走吧,我负责榨果汁。”晓彦兴奋地说着,站起来抢过音琪手上的书,朝台阶那头跑去。
“等我。”
音琪望着晓彦的背影开心地笑着,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上海,四月2
南边的窗户有一扇开着,兀自垂下来的天蓝色窗帘被风漾得一鼓一鼓的。桌上瓶子里是音琪早晨下楼买早餐时带上来的一小束丁香,白色的花骨朵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蓄积着一些小情绪。
沙发前的小方桌上有两个竹编的食盒,晓彦仰躺在沙发上边翻看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唱片,边伸手去其中的一只食盒里拿糯米糕,发现食盒已经空了。她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