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无殇 by 万灭之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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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吻让男人放软了身子,白无殇闭起眼睛来于黑暗中感受来自身旁男子对自己的爱意,有些沉重,有些悲痛,还有那说不清的甜腻温馨,人生五味杂瓶,仿佛全部经历过了一遍,只有细碎的吻依旧,带着昨日留下的眷恋。
当赫连勃吻上男人的唇角时,男人微微张开唇有了回应,这简直是在赤裸裸的鼓励赫连勃的行为,而后者忍住对拥抱思念已久男人的欲望,尽量温柔的霸占男人的口舌,缠绵排侧,一次次勾缠让彼此的胸口起伏不停。
本是睡在男人身旁的赫连勃已于不知不觉中压在了白无殇身上,一手伸进男人浓密而柔顺的黑发里,一手开始悄悄解去男人的衣服。
“嗯……”男人的深深叹息背后,是渐渐被勾起的情欲如海,没有抗拒,没有厌恶,男人以身体最原始而本能的反应证明了对赫连勃的好感,或者是,是深沉的爱意。
当衣服滑落敞露赤裸的身躯时,早春的寒风毫不留情的在男人身上留下轻微的颤抖,但冰寒过后紧随而来的却是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的炙热身躯。
白无殇睁开湿润的眼,映入眼帘的是赫连勃隐忍的刚毅样子。
嘴角轻扬,男人伸手拉下男子使彼此更加贴近,修长的双腿更是主动缠上了赫连勃的腰,将最为私密的地方与男子的炙热贴在了一起,男人的举动,让彼此都为之一振,体内的欲望仿佛即刻就要喷落而出。
这,已经不能用“惹火”二字来形容。
“大蛮子一一!”当男子皱着眉头一声闷哼闯入男人身体的时候,男人在痛楚与快感中唤出了熟悉的名字。
“无殇………痛吗?”轻唤男人的名字作为回应,赫连勃保持着彼此的姿势没有作进一步的行动,他怕伤了这个男人,尽管他是那么渴望要占有曾经属于他的男人。
“嗯……你被插一次看看痛不痛?”一边骂着,男人又一边口是心非的动了动,似乎在示意某人可以行动了。
既然如此……那么……“啊啊——唔!”男子突然猛烈的抽送起来,肉体的刺激让男人血脉喷张,他又不愿高声喊出,便一直紧紧咬着牙压抑喉间的破音。
双手攀上男子的肩以控制身体的平衡,当结合的痛楚渐渐转变为酥麻入骨的欲望,他已经彻底成为了被动方,被一波波的爱欲淹溺于高潮的海水中。
于夜色里,燃烧无尽的爱欲。
尽管战事烦忧,也轮不到堂堂大单于来操心,赫连勃尽情的带着男人四处游玩,在广漠无边的草原上骑马奔腾,纵横高歌,在城镇里穿梭于市井之间品味细小的生活乐趣,在灯光烛火下一同品读大事小事。
这段日子,并不是很长,却足以让男人完全沉溺其间。
与赫连勃在一起,像是找到了能与之共谈的知音人,又像是回到了亲人身边,这份感觉已渐渐不再是单纯的情爱,是知音,是爱侣,也是亲人。
“白爷……您不打算回去了吗?主人怎么办?主人会好担心好担心您的,他会睡不着,会吃不下饭,还会整天闷闷不乐。”阿雪从监狱里出来后也是一如既往的跟在男人身边,她目睹了男人与赫连勃的互动。
与张肆风在一起不同,张肆风是完完全全的宠着男人,偶尔也会表现出强烈的独占欲来:而赫连勃则更像是混在了友人与爱人的成分,有放纵,也有着约束o阿雪虽然傻,但也能看出白无殇与赫连勃之间的暖昧。
可白无殇与赫连勃在一起了,那张肆风怎么办……如若不是阿雪一言点醒,白无殇差点把张肆风的事情丢到了脑后。
见男人只是皱着眉头没有回答,阿雪几乎看哭起来:“白爷不要丢下主人啊……”
“傻丫头,我可没说这话。”男人笑了笑,轻轻拍着阿雪的脑袋瓜子,“过几日我就回去,好不好?”几番安慰后,傻姑娘才有破涕为笑。
于男人的内心,却在翻滚着剧烈的挣扎与矛盾:于门外偷听的男子,是一丝不安与难舍。
“和我回大漠吧。”又到了夜晚,男子搂着男人躺在床上温柔而带着恳切的说道,尽管他听到了男人与女子的对答,然而在他心里,高傲的大单于始终相信只有他是真心爱着男人,而男人也仅仅爱着他。
男人的回答是沉默。
“无殇……”
“我不知道。”半晌,男人闷声说道,他可以感受到说话时身后男子于自己腰间手的骤然收紧。
“如果不想去大漠,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可以去偏远的地方住下,远离尘嚣,做一对逍遥人。”男子低语道。
“你是大单于。”能放的下吗?
“天底下只有一个赫连勃,却不是只能有一个叫赫连勃的单于。”.“我不知道……”男人的回答,再次让男子收紧的手。
“你想回去和他在一起?”沉闷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痛,扎进了男人的心口。
白无殇不想伤害身旁的男子,却也无法忘记从自己醒来就一直陪伴他的张肆风。
或许张肆风曾欺骗过他,甚至伤害于他,可他完全没了曾经的记忆,又怎么能恨得起来?
他了解那个有些妖冶的男子,华丽的外表下是脆弱而孤单的灵魂,玩世不恭与心狠手辣仅仅是过度的自身防御。
可无论是谁,他都不想伤害。
但鱼和熊掌,岂能兼得?
七十五…三人行
初春的风,带着遗冬的冰寒。
昨夜的缠绵一去不复返,空留一室寒彻骨,躺在床上的男子还记得在半夜身旁男人悄悄起身时那一丝寒冷的风是如何迅速的钻入被子里,而后,彻底取代了温热。
他走了,于夜里悄然离去,怕的是清晨分离的矛盾与痛苦,他不知道的是,赫连勃那时已经醒了过来。
然而赫连勃却没有阻止男人的离去,而是选择了无眠,一直到清晨。
离去的男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毅然决然。
多少次回眸,只愿在昏暗的夜色里能再看一眼“熟睡”的男子,白无殇知道赫连勃被自己惊醒了,但彼此却保持着这个谎言。
当身披风衣踏出房门那一刻,男人深深向后看了眼,或许那个时候,男人是希望赫连勃醒过来,并且追过来的,但是没有。
“砰——”红木门关闭的刹那,是两颗颤抖的心。
城外不远,驻扎着的是西夏大军。
已经出来好几天了吧,两只手的手指加在一起也没办法算清,张肆风站在一池月色中有些发呆,幸福来的快,消逝的也是那般迅速,恍如一场黄粱美梦,清醒之后独有伤感凄凉,他造下的孽,真的没有办法得以拯救吗?
平日里霸道而阴狠的男子,这一次竟没有去寻找男人。
“唉……”不是不想,只是已怕自己没了那个资格,他有什么资格霸占那个男人?
如果不是自己喂了男人吃下失忆散,现在的白无殇依旧还会是恨他入骨的元白棣。
“我那平日里神采飞扬号称天下奇男子的张大将军,怎么在这里对月惆怅呢?是不是想通了要做我白无殇的贤良妻子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让前一刻还处于情悲中的男子顿时呆楞。
“我回来了。”走近了张肆风,男人一声苦笑拥住沉浸夜色中的冰寒男子,短短的四个字,已经让张肆风有些回不过神来,而那从男人散发出来的熟悉冷香,却又是那么温暖。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失而复得的感觉是什么?没有欣喜若狂,亦没有喜极而泣,只有那沉淀于心中的感动,像一张网彻底将两个人牢牢套住。
世事变幻,谁人能测?
白无殇觉得好笑,却又一点也笑不出来。
昨夜与自己同床共枕的还是匈奴大单于,今夜就成了西夏大将军,唯一的共同点,也只有身边的人带给他相同的温暖。
“为什么要回来?”身旁,传来张肆风的声音。
男人睁开眼睛,笑道:“你也没睡呢。”
“你这么一出现,我能睡的着吗?就怕半夜你又跑了。”叹了一句,张肆风握住了男人被下的手,“你看过他了?”
“嗯——”
“我骗了你,你怎么还要回来呢?”
“不回来,那我去哪儿?”
张肆风突然一个翻身压在了男人身上,他轻轻用手描着男人的眉目,低声道:
“去他那儿,无论是元白棣还是白无殇,一直爱着的只有赫连勃,而不是这个骗了你的张肆风。”
“那你呢?”
“你能回来……我已经很满足了。”轻笑着,男子把头埋进了男人的肩窝里,闷声道,“只要知道你是真的爱过我,我就满足了。回到他那里,那儿才是你的归属地.……..”
“睡吧。”男人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这矛盾的爱,让无从选择。
可为什么鱼和熊掌就不能兼得呢?
只是听起来有些过分让人诧异而已,更何况这一次,是鱼找上了熊掌。
隔天醒来时张肆风不见了,男人有些讶异,这还是张肆风第一次先于自己离开房间,一番打理后男人出了房间,一打开门,就看到树下站着前夜同床共枕的男子。
这……不是眼花吧?赫连勃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还在单于殿不成?
“张肆风让我过来的。”赫连勃的一句话,让男人稍微理顺了下思绪。
“他呢?”男人问道。
“你不关心我怎么会来这里的吗?”男子望向男人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受伤,前一夜,男人不辞而别。
男人眯了眯眼,道:“你说是风让你来的。”
“不问为什么?”
“为什么?”男人看向了赫连勃,后者笑着答道,“他离不开你,我也不想离开你,尽管……尽管我不希望和别人分享,但是张肆风说的没错,你如今爱着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少了谁,都是一个缺口。”
而男子更在前夜男人不辞而别时明白,男人爱着两个人,并为此而痛苦着,他真的真的不愿再在男人脸上看到一丝一毫悲伤的表情。
这个男人曾经经历了太多了,不是吗?
而曾经差点杀死男人的他,又有什么资格重新夺回男人对他的爱呢?
“什么?”男人有些不敢相信话里的意思。
“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生活,这样你就不用选择鱼或熊掌了。”赫连勃朝男人说道。
“你们决定的?”
“张肆风与我商量的。”
“你同意了?”男人有些不敢相信,张肆风和赫连勃都是天之骄子,别说是分享爱人了,只怕平日里根本没有“分享”一词!高傲如他们,怎么可能……然而这个可能不可能如今已成了定论。
“我们的唐突决定,你是不是觉得不能接受呢?”赫连勃正担心这男人会生气时,白无殇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他不知所措“哈哈哈哈……你们两个真是,真是让我意想不到。”
“有这么好笑?”赫连勃一个跨步上前把男人拥在怀里开始动手动脚,“看你笑得这么欢心,是不是心里老早就有这想法了?”
“呵呵,”男人依靠在赫连勃怀里停止了笑,有些轻喘的道,“只是……只是有些没想到,太意外了,你们都是那么高傲的人。我以前是想过为何不能同时爱两个人,但后来总被阿雪说不合常理。”
“可常理是什么?我虽然不屑常理,却也怀疑会不会可行。”男人回头看着赫连勃,“你是大单于,你愿意?”
“我只是你的赫连勃。”
二人正情浓意切时,张肆风却突然冒了出来瞪着赫连勃,恨不得把后者给吃了。
见张肆风来了,白无殇想起自己还在赫连勃怀里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准备挣脆开时张肆风已先一步到了他旁边,结结实实的一个吻就吻下去了。
这下好了,身后是不肯放手的赫连勃,身前是不肯退步的张肆风。
依然还有些没清醒过来的白无殇开始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也或者说,他开始疑惑这种“三人行”带来的究竟是怎样的发展。
七十六…纵欲欢(上)
“匈奴军队已经撤回去了。”说话的是坐在白无殇左边的张肆风,男子一边给男人斟满一杯酒,一边笑道,“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去外面游玩一趟如何?”
“你不回朝廷复命?”男人看了看左边笑得无所谓的张肆风,又看了看右边一直坐着的赫连勃,“你的军队走了,你怎么不回去?”
另外两个人眼里含笑,开玩笑,要他们离开?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与男人在一起的机会还让他们回去,可没那说法。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