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无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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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吃猪耳朵也吃的这麽有风度……下次给他吃猪尾巴……或是叫红烧蹄膀来让他啃啃。看他风度还能这麽好不。 “我和你出宫的方法大同小异。”他的声音很低,其他桌的人离我们又远,嘈杂的人声里,别人听不清我们这里在说什麽:“也是诈死。” 我啊一声:“可是,我们不一样啊。我是无名之辈,你可是暗宫宫主……怎麽装?将来姓龙的一调查,得,你不立马穿帮了。” 明宇笑了笑:“我时常的不在族里,而事情不还是一件一件的在办……” 我眨眨眼:“你……你是说,你还有替身?” 明宇点了点头,跑堂吆喝著:“来啦!精肉大馄饨两碗──” 我们的馄饨端了上来,我讨好的拿起调羹舀汤:“尝尝看。要不要点些醋?再要些胡辣粉不要?” 他一笑:“是挺香的。” 我兴高采烈:“要不要喝点酒?” 他从眼角看我一眼:“还敢喝?” 我有点尴尬:“这个,地方不一样嘛。” “你酒量好吗?” 我摸摸鼻子,觉得额头有点冒汗,不知道是这铺里人太多太热,还是馄饨汤太烫:“你放心啦,我酒量不错的,不会象昨天晚上一样……” 他睫毛下冷光一闪,我赶紧闭嘴。不过酒还是筛了一角来,装在小瓶里,顶多二两。他表情有点不以为然:“这种劣酒……” 我打断他:“开心就好啊。我们走这麽多弯路,总算又碰头了。我开心不行啊?” 他想了想,道:“好,值得喝一杯。” 一人一小杯,清脆的碰在一起,他仰头喝干,我捧著杯子看他傻笑。 “怎麽不喝?”他放下杯。 “人太多了……要不我们喝交杯酒。” 他眼带笑意,轻声说:“以後再说。” 我点点头,把杯中酒一仰而尽。 辣得很,眼睛又冲上水气了。用力揉两下,不期然一双黑亮深邃撞进脑子里。讨厌,怎麽突然想起他。我讨好的对明宇笑笑,剥花生给他。 一定是交杯酒带来的联想。真是的,怎麽突然想起那家夥。 真是,真是……怎麽会想起他来啊。又不是什麽美好回忆。 事实证明,酒不醉人人自醉这话真有道理。明明只喝了几小杯,回去的路居然还走的歪歪斜斜,明宇一手扶在我腋下:“酒量差,酒品更差。” 我眯著笑:“嘻嘻,我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喂喂,我唱歌给你听。” 也不等他答应,放开嗓子大声唱: “人如花飞云如短歌谁曾爱我时而风光时而坎坷谁僯惜一个我 镜花岁月没法断绝我心媲美是明月情如孤舟愁如深秋尘如初春雪寒如深深雪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花虽美也在期待你留下结果红如天色蓝如沧海如何记载时而光彩时而悲哀如何等一刹爱──咳咳咳……” 调子唱的荒腔走板,幸好词还都记得,只不过唱到最後一句被口水呛到了,有点不大够完美。他笑著拍我的背:“什麽歌啊,风花雪月的……” 我顺势抱住他腰:“风花雪月有什麽不好?开心的时候足以点缀太平胜景啦……” 太平胜景……这四个字好象另一个人常说……啐啐,怎麽又想起来了!真是酒喝多了,上头啊。 明宇挟住我脖子:“你给我安静会儿……” 我好不容易顺过气:“我开心啊,明宇,我好开心……” 他松开我脖子,揽著我的肩向前走。 “很想你,也很挂心。不过,知道你这人很聪明,什麽都能处理好。所以,没有去打听。”**著他肩:“临睡之前,醒来之後……总会想起你,每天都会……不过有时候想的多一些,有时候时间就短一些。明宇,我再想不到这生还可以见到你。” 他无言,把我揽得更紧了些。 “明宇,我喜欢你很久了。不知道如何开始的,也不知道怎麽样结束,只是,这份心情一直深藏心底……” 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走。 “明宇……我有点怕。” “怕什麽……” 我握紧他的袖子:“怕很多。怕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怕你旧仇不解,新怨又至。怕过去的事情不能只留在过去,怕龙成天……怕你不是象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我自嘲的笑了一声:“象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零零碎碎。明宇,其实我觉得,我配不起你,你应该值得更好,更高贵更好的人来配你……唔──” 他揽著我的手使个巧劲,我倒进他怀里,唇被他吻住。一瞬间消音。 有些惊讶,但是,手很快环过去,抱住他,全心全意的和他分尝这个百味交杂的亲吻。 不知道明宇和我,是不是真的能摆脱龙成天的控制,离开暗宫的阴影。但起码现在,我们在一起。 小院幽静,闲竹秋凉。净过身的两个人,相抱著并头而卧。不知道什麽时候,明宇解开我所有的衣裳。青纱帐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唔……” 下面温凉微痛,我向下看。他的手指上沾了湿润的脂膏,正在替我…… “明宇,你早有预备呵……”我咬著他耳垂吃吃笑:“连这个都预备了……” 他细碎的回吻我,准备工作作完,分开我的腿,握住前端,慢慢的抵了进来。我吸著气,尽量张开自己包容他。 时间如此宝贵,缘份如此不可捉摸。我愿意尽一切的力量,和他更贴近,更亲密。 “明宇,”我在低喘中出声。 “嗯……”他的气息也不稳。 “我爱你,不是一句虚话……”再喘得两口气,贴著他的肌肤渗出汗来,两个人之间不再清朗分明:“我愿意,做一切事……只要,我们象今天一样,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他停下动作,专注的看我的眼睛。 “竟……我再也不和你分开。” 他说的那样认真而诚挚,一句低语如一句誓言。我闭上眼,尽力让自己跟上他的动作。 风过林梢,松动竹摇。 “明宇……唔,嗯,慢一点……” 不知道他是不是禁欲时间久了,状态不太对劲……第一次很快结束,简直味儿都没品出来可是没等我换个姿势,身体被一把翻了过来,第二次,这麽快就上场了。明宇……是不是想报昨晚的一箭之仇……这麽,这麽狠做什麽?虽然这麽想不够磊落,不过我实在没办法不这麽想。咬咬牙,环抱著他的脖颈,轻咬他的颈侧肩膀。他肌肤紧了一紧,速度愈加快了。我只想他快点……结束吧…… 他一只手抚弄我前端的欲望,手法精妙…… 这个人,我昨天明明没这麽投入啊! “明……你是想,想报仇……啊……”我咬著牙把话说完整:“能不能换个法子!” 他看我一眼,低头吻住我胸口一边突起。我身体猛一颤,象被电打了一样。 “唔唔……明宇……” “慢一点……” “算了……还是快一点……快,快点结束吧……” 等到最後云收雨歇……我趴在那儿只会喘气,小手指头都不会动了。 “明宇……你是不是闷太久了?”我上气不接下气:“我简直象被匹马踏了几十趟……” 他拧了热手巾,替我轻轻抹拭身体。 “累了麽?” “废话啊……你试试看好了……” 明宇手顿了一下:“我倒想试,可你现在还有体力?” 我狠狠捶了一下床,无言以对。明明我也练了武功内功,怎麽无论是爆发力还是持久力还是这个技术技巧技能……都差人一大截! 累的要命,可是一点也不想睡。明宇坐在外侧,我努力把自己的头搬到他的腿上枕著。 “睡不著,聊聊天嘛……” 明宇的声音温柔之极,双手展开替我按腰揉背,舒服得很。 “聊什麽。” “随便呗……你小时候都是怎麽过日子的啊……”其实我最想问,龙成天当年是不是痴缠他,他又,有没有喜欢过…… 嗯,虽然暗宫的规矩是不通人情一点,但是明宇究竟有没有喜欢过姓龙的?是因爲规矩才不接受,还是因爲本来就不喜欢……所以才不肯和他在一起。 他想了想,说道:“其实是很乏善可陈的,练功,读书,再练功,再读书。” 我叹一声:“就没个休闲的时候?” 他一笑:“有。看东堂勾心斗角,西院你死我活……暗宫内部也颇不平静。” 我搔搔耳朵:“明宇,你现在还在做暗宫的头子?那,还得跟皇宫打交道……龙成天知道你没死,怎麽办?” 他轻轻咳嗽一声:“小竟……你觉得龙成天是个什麽样的人?” 我想了想,尽量客观负责:“是个好皇帝……不过,也仅此而已。” 他道:“是,说的没错。这样一个皇帝,时时处处都会以他的江山爲重,意气之争是他会做该做的事,你说对不对?” 我撑起头来:“你的意思……难道是说,他心里明白?” 我对明宇的心情,难道那个人一开始就知道? 那,我现在和明宇的事……那个人又会不会已经掌握? “别害怕……” 明宇拉过被子将我包住:“不会有事的。” 我把头在他腿上蹭啊蹭。明宇…… 我喜欢你。 绝不把你让给那个,那个皇帝。 不愿想起那个人,每次想起他,心里都有点怪异的感觉。 “你可以一直待在这里吗?”我托起腮来抬眼瞅他:“这个暗宫的工作还是要做的吧?” 明宇轻轻抚顺我的头发:“你要是喜欢这里,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了。” 我摇摇头:“其实我的理想是吃遍天下,游览四方。可惜这里没有数码相机──不然拍多多的美景……” 明宇问道:“数码相机?” 我比划了一下:“外表看起来是个小黑盒子,按一下,外头的景色就会被照进去,然後冲洗在一张小小的纸卡上……”看他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我无力的垂下头。唉,多少年时光的差距,哪这麽容易拉平。有一句话一直想说,却又一直没有说。我鼓足勇气,含含糊糊道:“明宇,其实,其实我不是原来的白风,更不是宁莞,我是……”借尸还魂四个字讲的语焉不详。听到就听到,听不到就算,头埋进被子里不敢看他。反正偶是坦白说过了。明宇顿了一下,声音里有些笑意:“我早就知道了。只是等著看你什麽时候想说。” “啊?”我抬起头:“你知道?” 他道:“你当我是傻的麽?连这也看不出来?你和宁莞说话口音都不一样,生活习惯更是没一点儿相同。鬼神之说虽然缥缈,但并不是没有过。” 我舌头打结……:“你不怕?” 他笑起来:“怕你?你有什麽地方值得我怕?啊?心计过人?还是武功深不可测?” 终於说出了最大的秘密,可是对方的反应却让我象是一拳打击了云堆里,完全没有受力感。原来他早就心知肚明。心里一松,又开始不平:“哎,好歹我也是二世为人,你应该对我有些敬意。” 他在我臀上轻轻拍了一下:“敬你哪里啊?不早了,睡吧。” 扳扳手指……好象我是没有哪里值得他怕的。论心机我不如他,论武功我不如他,论权势……更是不用说。也的确是有些困了,挪挪身子找个更舒服的姿势,靠著他,沈沈睡了过去。 ×××××××××××××××××××××××× 秋雨连绵这话真的不假。春雨虽然冷寒料峭,却总让人希望盎然。秋雨缠绵绯侧,只让人觉得凄凉伤感。当然,这个凄凉也好,伤感也好,现在都不属於我。叫人给商行和岛上送了信儿,我小包袱一收,跟著明宇出去游历。他没有再戴面具,纱笠遮面,依旧是竹箱步幌,作游方郎中打扮。姚钧的名头是没有再用,但是他本身的医术也绝非庸手。见他诊过两次脉,我就看出来了。切脉快准轻稳,开方似行云流水般洒然。看得我在一边两眼直冒心形粉泡泡。 至於我呢?头发束一把,穿件布褂,给他磨墨端茶背箱子,打杂兼跑腿儿。总有人会来找他,夜里穿一身黑衣,标准的夜行装束。我总是很知机的避到一边去,免得他为难。但几次下来他叫我不用躲,反正不是什麽要紧的大事。用他的话说,现在的皇帝太能干,所以暗宫就清闲了。再说,他在名义上也是个死过的人了,起的作用不是太大,暗宫自有护法和长老,堂主旗主什麽的在撑著。 我们形影不离,同食共宿。亲热的事不是没有,但是明宇总不肯相让,我又一定要占上风,常常是争执一番,恼羞成怒的动起手,一来二去,我的拳脚倒是又学好几招。就是……与明宇相比,这些花拳绣腿还是远远不够看。所以这个上风,还是没占到过的。 人就是这样,越是没有越是想的厉害。硬的不行,来软的。抱著腰苦苦的求,十次里,他也有一两次相让。我便把住机会好好的用力的认真的给他做下去,常做得他这样武功盖世的大宫主第二天起不来身。然後下次再求,就更困难了些。这等於是进了一个恶性循环嘛,因为机会难得所以拼命做。做的太狠下次机会就更难求。天气好不容易晴一点,把衣裳草药纸包都翻出来晒晒去潮气。明宇在屋子里写信。我不知道是写给谁,反正是公务。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出门时已经把铺子地契,一应的进货和账目都写下来交给了刘头儿。这个人老成稳重,隐然是岛上的一个老派人,大家都很听他的话。本来我做的,只是想改变大家的观念,让岛上的人过好日子。现在任务已经基本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