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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血 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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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门叔叔,我早讲过,我不是他儿子,我爸和我妈都死了。你要再说,我就挂电话。”

  “好好好,不提不提。那你是有事对门叔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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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说。接着,我开始说村民如何牛马一样劳作却过着猪狗不如般的生活,赵副书记忙将高文书的记录放在我面前,我才不看那鬼画桃符似的东西,脑子记得的详细多了,加上我生动的语言词汇,形象如书《九命奇冤》,把赵副书记捧得比狄仁杰还要明察秋毫。最后,我动情地说:

  “门叔叔,你要做关爷啊。”

  话筒久久没传来门专员的声音,禾儿的古筝琴音低沉、哀婉,在阒寂的夜显得十分凄凉,我不禁跟着旋律唱起来:

  炮火中有个人间天堂

  硝烟中有个桃源似的地方

  抗日打老蒋

  我们被追杀去那里躲藏

  我们挂彩了去那里疗伤

  那里啊

  鸟歌唱花喷香美丽富饶

  是我们坚实牢靠的大后方

  炮火中有个人间天堂

  硝烟中有个桃源似的地方

  少年刘关张

  端水倒尿视俺如兄长

  村民待咱胜过亲爹娘

  那里啊

  还有三个医生护士一肩挑的小姑娘

  天真烂漫为我们弹琴跳舞歌唱

  炮火中有个人间天堂

  硝烟中有个桃源似的地方

  我们把她遗弃了

  没炮火的天堂成了炼狱

  无硝烟的桃源唯闻狼嗥

  为啥啊

  功成后我们把她归类于另册

  结在俺心中咋也解不了

  在听夏红云清唱时,心儿就比较激荡,觉得词曲似乎都与自己有着某种牵连,此时此场面,加上禾儿箜篌凄清惨淡的伴奏,就更是动情,唱完也是泪水涟涟。

  话筒传来门专员急切的询问:

  “孩子,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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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啥,门叔叔。”

  “你咋会唱这支歌?”

  “夏红云教的。”我说。忽然想起夏红云也在被抓捕中,又对着话筒说了,突出说明,夏红云是原地区任公安处长的夏老红军之女,第三段便是夏老红军去逝前填的词。

  话筒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缄默了好一会,方传来门专员的声音,“孩子,门叔知道咋做了。把话筒交给赵副书记啊。”

  赵副书记生怕听筒掉了似的,双手紧握,半天才干脆地答了三声“是!”放下了话筒。表情上看似乎被训斥了,但其神态却抑不住从骨子里渗出的兴奋。高文书即刻哔哔剥剥拨拉算盘,像地主管家收租一样走到他面前摊开了帐簿。

  “啥?”赵副书记说。

  高文书像个赖皮那样笑着,“没啥,一小时五十九分半钟,四舍五入才两个小时,小意思。”

  赵副书记更懵,沉下脸,“你老高是不是又在干趁人之危放火打劫之事?”

  高文书仍是嬉皮笑脸,“哪里,哪里,是老爷大喜,来讨赏钱,万望贵手高抬,签报三百元得了……”

  我一句没听明白,脑袋晕乎乎的觉得很是困倦,高牡丹又不知跑哪儿去了,想起窗外的花飞谢,旋身出门,但遍寻不见其身影。落寞的院子好像比白天显得宽阔一些,只有一个人在靠左边围墙的树丛中幽魂似地蹀躞,不知疲惫地嚷嚷,不用说也知道那是周国正。我不敢招惹他,也怕赵副书记又喊我打电话给我所谓的老爸,便赶紧沿右边围墙来到大门口,不见站岗士兵,便站在那里大呼了口气。蓦地,我仿佛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在荷塘边的一株大树上晃动了下,仔细看,枝桠中确实有个黑糊糊的像个喜鹊窝儿,但又不动了,我知道那是棵落尽叶儿的柿子树,树上没有喜鹊巢,透过星光的夜空,可朦胧地看出是一个人影儿。我觉得这人很有趣也很怪,这么晚又这么冷,跑到树上去干吗?往时,我可能会跑过去一览众山小,现在我是毫无心情,实话是不想再惹出啥麻烦。

  刚入寂静寥落的村街不远,迎面倏地窜来一条似人不似人的球状物,吓我一跳,忙抽出菜刀喝问:

  “谁?”

  那影儿不出声也不停步,像省城大街上跑的“甲壳虫,”加足油门“嗖”地从我身边一闪而过,那地瓜儿似的身材可没瞒过我一双久经风雨的火眼金睛,不是小日本英主任是谁?想来他可能是在田院长倒下时乱中脱逃。可他又不是真的日本鬼子,争分夺秒梭进村干啥呢?

  第七章      玩火

  (1)

  士兵、公安和武装民兵天不见亮就走了——抬着两个人:死了的田院长和被打了麻药的周国正。成功在下午开完群众大会也放出来了。这个会被汤灿称为“割猪”会。赵副书记在会上报喜地宣布了两件事,一是成功等反革命集团不成立;二是夏红云犯的跨省投机倒把乃奸人陷害不予追究。张书记则无情地向村民宣布了四项必须:必须无条件服从国家政策,执行上级关于在本县本公社施行计划生育试点的决定;不论哪家,凡是有两个孩子以上五十五岁以下的夫妻,一方必须做结扎手术;有了两个孩子,现在又怀孕的,必须人流;超过流产期的必须引产。

  春光望着溃不成军土崩瓦解的冰雪微笑的时候,是村里妇女们哭得最伤心的日子,深更半夜也时闻凄切的哭泣。

  我知道她们为啥如此悲痛。

  不知是什么原因,村里在1958年底饿死98个孩子后就很少生男孩了,而且生得非常之稀,生一胎后,一般要像挂号一样排队等上五六年才能怀孕。所以,大部份人家都是一个女孩,或两个女孩,并且二三十岁至五十五岁的男人居多,一结扎就算断后了。

  还有个原因是传说国家政策是三胎以上才计划,并且还没有在全国开展,拿龙爪试点,且两胎就硬性计划,是因为龙爪人全是地主。汤灿平时虽然高叫劳动伟大,艰苦伟大,农民伟大,但对村民是没啥好言词的,也抱不平地嚷嚷,“奶奶的,人穷被犬期,马善被人骑。地主就不是人?”

  不知村民们晓不晓得这种不平等的“鸦片条约?”惊蛰前,村里百余名青壮爷们儿就无条件地被赵副书记带来的医生们活活给“骟”了。

  关伯伯对这事保持沉默,即便是知道了两种政策后仍是一言不发,天天在山上转悠,我去过两次也没见着他。更使人感到困惑的是村长和朱三娘二人,村长年龄已近五十,大儿子小龙在幼儿园饿死,膝下只有酸枣儿一个闺女儿,不知是被关怕了打怕了还是什么,竟然带头第一个去做了结扎;一刻不骂嘴巴仿佛就要生蛆天王老子也没怕过的朱三娘竟也亲自送自己男人跟在村长后做了手术,而且这段时间没听到她日天操地的声音,村街上也看不到她影子。

  我在开会第二天晚上分别去看过村长赵叔、黄叔和郭叔,三人都对我比较冷淡。村长发火说我这是管闲事,不知天高地厚,会毁了我自己,也会毁了全村。黄叔冷冷地说,如果我把村长告诫的话当耳边风,就哪儿来哪儿去。郭叔喃喃自语似地说,“闺女,想想吧,好好想想吧。”这使我有点儿拍马屁反被马踢了一脚的感觉。所以“阉割”开始到结束我都没进过村,劳动也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对飘荡的哭泣置若罔闻。

  想想,心情萧索到家的我是想想了,想的是去后山那亭阁观观光,在牌桌上如何像汤灿那样偷梁换柱把3当2压A和老K,去黄阳县城闲逛两圈,炒两盘回锅肉吃吃。

  第一个想法不太敢去,天气晴朗,入高亭倒是可将黄阳尽纳眼底,但那亭阁年久失修,瓦片儿都快掉光了,腐朽得似乎随时都会土崩瓦解,那玩笑我可开不起。第二个想法没法施行,因为夏红云不再有玩牌的心思,高牡丹紧急到卧龙调货回来后就忙得不可开交,盛凡在初一晚上下楼解溲不小心,顺梯而下跌得头青脸肿,不好意思出门了,方小红又忙于为“割猪匠”们服务,自然是来不了;剩下的就只有花飞谢和汤灿,花飞谢是不可能来玩的,要我和发明者汤灿对玩,自认无一成胜算,也就拉倒了。第三个想法却得到了一筹莫展的夏红云鼎力支持,进展顺利,已经去了黄阳三次,收获颇丰,没花一分钱就吃到了回锅肉和红烧肉;经夏红云介绍,还认识了县委彭书记和他在粮食局当会计的女儿彭妍。肚子就是在她家得到慰劳的。每次去,彭书记都要不经意地盯着我好一阵看,然后又常问我时间,我也不厌其烦,每问便举腕或让他看或报给他听。彭妍有两个窝儿,一在家一在粮食局,不论在哪个窝儿,我们三个人都挤在一床。彭妍表像称得上姽婳之美,心里却有点儿乱七八糟。第一次和她睡,不知她是不相信我是女儿身还是故意耍流氓?在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她骇人地把一只手伸进了我裤裆,我假装不醒,顺势一个鸳鸯脚将她踢下了床。第二天对夏红云说起,夏红云呛出了两大呆鼻涕。

  我去黄阳事实上并不是贪图享受,或者是玩,而是释放积淤在心里的不安逸。和夏红云去三次只在饭店吃过两个馒头,花了不到两角钱,其余都是在彭妍家打秋千。夏红云似乎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所图,除第一次领着逛过大街商店外,另两次差不多是直赴彭妍处,我想买两个糖包子吃,也想为自己和她各买套衣服她也没准。她说钱留着会有大用。说实话,这一生母亲也没如此管辖过我,心里歇斯底里,就是爆发不出来——她经了“倒买倒卖”事件后,便彻底与我溶合了,对我更加迁就和爱护,就像我亲姐姐或母亲一样,连内裤的换洗都是亲手包揽,我能发得出火吗?

  这晚,夏红云耐心细仔地制作了一个稀奇古怪、外型酷似穿甲燃烧弹的粑粑,工艺既复杂又很讲究,但选料令人置疑。具体流程分五步,第一步,把一碗麦麸面稍微去了点儿粗;第二步,拿出两颗巴豆,想了想又加了一颗(想来这是关键技术,夏红云苦苦思索了半天);第三步,把这三颗巴豆捣成粉与面粉混合加糖精水搅拌;第四步,捏成炮弹,把弹头抹上食红;第五步,细火蒸熟,再在弹体上浇一层古铜色的红薯糖,置于窗口借风势迅速制冷。做完这东西夜已经很深了,她又对我说,趁明天星期六不上课,再去黄阳耍两天。我本不想去,黄阳风沙太大是一个方面,主要是那县城荒凉透顶没啥意思,但我不想拂她意也就应了。正想睡,汤灿忽然闪了进来:

  “梅兄,我调查清楚了……”

  “你少给我故弄玄虚。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我说。

  汤灿对我的称呼已经三易其口,一如和尚对待苏东坡,“坐,请坐,请上坐。茶,敬茶,敬香茶。”我觉得他甘言如饴游戏相逐,怪好玩的,但我内心很鄙视这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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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梅兄你面前我哪里说过戏言?”汤灿好像受了天大冤枉,他说,“你要这样看我,我只好不说了。回去了。”

  我知道他在吊我胃口,向他作了个悉听尊便的手势。他挠挠头嘿嘿一笑,说不对我讲回去睡不着,问我晓不晓得盛凡一头一脸的伤是咋来的?这一问引起了我兴趣:

  “不是说下楼摔的吗?”

  “这是贾雨村言甑士隐……”汤灿说了半句又顿住了。我不觉有点儿火:

  “要说痛快点,有啥必要如此语焉不详?跟我打哑谜!滚你窝里去,我不听了。”

  “好好好,怕你。”汤灿嘻嘻一笑,“他是初一晚上爬到树上偷看禾儿弹琴被小虎擂的。”

  “你咋知道?”

  “方小红亲眼所见。”

  “方小红,她咋会告诉你?”

  汤灿一下就不自然了,像报告了个假情报,结结巴巴这啊那的几声想溜。我讥讽他说,是不是也想在墙外偷闻梅花香,被方小红提醒不要步后尘?他竟然勇敢地承认了。我还真被他那种勇气打动,说:

  “小虎不是要你去向他爸求亲吗,被拒了?”

  “我去了,没敢说。”汤灿一脸黯然,“我其它本事没得,自知之明还有,当今世上要找出一个与禾儿相配的男儿,恐怕还找不到。况且小虎已严正宣告他的话作废。”

  “为啥?”

  “他要能说为啥就不是小虎了。”

  “那你又去偷窥他姐没挨他打?”

  “嘻嘻,象征性给了一巴掌。”

  我禁不住莞尔,说,“禾儿就那样漂亮?怕经不住推敲吧,不然咋不见她出门?”

  就像指上带的钻戒被人怀疑是玻璃球一样,汤灿倏地正色,一甩手,转身就走,出门了才回头嚷了一句:

  “禾儿的美不可用语言形容!”

  (2)

  次日,一泡尿憋死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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