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毁灭-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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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先确定了一下这不是幻觉,方法很简单,我问杰克:“前面是什么?”
杰克的回答是“鬼火。”
老挝人则梦吟般的喃喃道:“古曼通。”
我当然不会认同他俩的任何一种看法,但是我知道那个光不是布阿松荧光棒发出的,因为那个光不是一点,而是一片。虽然距离很远,我还是能看清楚那是一片橙红色的光,就好像一片燃烧着的火。不会是篝火,面积太大,似乎是前面有一片水面在燃烧。
我们的荧光棒都是白色偏蓝的光,跟前面的光色差很大。
我们三个人都站住了,仔细的盯着前面的光,一种无形的恐惧笼罩着我们。
ps:希望这几章大家满意。
第一百七十九章 火光?()
我感觉到有些窒息,眼前的这幅画面太诡异了。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要想不自己吓自己,就要继续往前走,近距离观察这片橘红色光。我转头看了看老挝人,他呆滞的目光和神经质的表情让我对他不抱任何希望。又扭头看看杰克,他倒是很好奇,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他刚才喊出的鬼火。你一个美国人知道什么是鬼火吗?不过目前的景象,鬼火的可能性很大。
站着看了一会儿,杰克沉不住气说道:“在这里看不清,走近了看看。”
我用眼神向他示意了一下老挝人,对杰克说:“他这状态别说再往前走,现在没咱俩壮胆,他早崩溃了。我觉着布阿松恐怕也是这种情况,被什么东西吓着了,才独自跑掉的。”
“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在这干瞅着,总得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这样,你和老挝人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其实这是我想说的话,不过杰克先说出来了我也不好反对,还有就是我还担心杰克没经验跟这个老挝人沟通,别在因为交流不畅把他吓跑了。
我拍拍老挝人的肩膀,看着杰克向远处那片橙红色光走去。这时我才发现,这个老挝人不是一般的害怕,他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发抖,能坚持站在这里没有崩溃或跑掉已经让他竭尽全力了。有过对付刘班长的经验,我十分小心的安抚着老挝人,同时一只手始终搭在他的背包上,预防他暴走。
那片橙红色的光距离我们比想象中的远,杰克往前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从我的位置看过去,他和那片橘红色的光已经很接近了,几乎已经处在橘红色的光里。这时候杰克站住了,在橘红色背景下向我们做了个幅度很大的招手动作。他的这个动作太夸张,我想了想才释然,他在那个位置应该看不到我们了。我能看到他是因为橘红色的背景穿透力太强,可以无视这漫天浓雾,而他走出的这段距离,是绝对无法再看见我们的荧光棒发出的光。
看杰克的手势,那里至少是安全的,我对老挝人做了个安全的手势,对他说了一个他能听懂的英文单词go。
这个老挝人显然不认同我的观点,没有随着我的脚步前进,反而拦住我焦急的喊着:“古曼通。不利。”
我无法确定他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只能感觉到他的恐惧。我知道怎么做才能驱散他的恐惧,至少能鼓起他的勇气。我指着前面橘红色的光带说:“布阿松。由朴恩。”意思是布阿松就在前面。
这句话果然让他眼睛发亮起来,脸上泛起一阵潮红,跟上了我的脚步。这两个老挝人是亲戚,具体是什么关系和辈分我没搞清楚,这都是在和布阿松交流时,他连比划带说告诉我的。我能听懂的只是个大概。我估计布阿松的消息能鼓起这个老挝人的勇气,我没有估计错误。
杰克的情绪好像很兴奋。我和老挝人在向他走过去的过程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杰克非常夸张的肢体动作,似乎在催促我们快点过去,好像那里有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东西。可是老挝人始终如惊弓之鸟,我在怎么催他也不肯加快速度,我又不放心把他扔在后面,只好慢吞吞的向杰克走去。
突然,我看见杰克跳了起来,然后向我们的方向做了个非常明确地停止前进的手势。杰克做完这个手势停顿了四五秒时间,似乎在观察什么,我发现作为杰克背景的橘红色光带突然明亮起来,真的就像一片泼了油的火,一下子火势不可控了一般,瞬间将杰克卷进火光里。
同一时间,杰克就像踩到蛇一样再一次跳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停顿,也没有给我们发任何信号,而是转身向一个方向跑去。他在逃离那片橘红色火海般的光,可是他逃跑的方向不是原路往回跑,而是偏向另一个方向。我不知道他是辨错了方向还是别的原因,可是我知道在他跑出橘红色背景之后,我就不可能再找到他,在浓雾里我们手头的光源照不到那么远,联系不到对方。
在橘红色光一下子明亮起来的瞬间,我身边的老挝人也更加惶恐起来,嘴里哇啦哇啦呼喊着,转头就要往回跑。好在我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他背包上的带子,一把就把他提起来扔到另一边。同时用手指着杰克奔跑的方向,嘴里喊着刚学来的一句老挝话“由朴恩”。这句老挝话我理解的意思是往那个方向跑。
这个老挝人完全没了方寸,他根本不在乎往哪边跑,只要是逃离这片桔红色光就行。看到我给他指出了方向,老挝人撒丫子就朝这个方向跑过去了。我也不敢怠慢,不管杰克为什么要跑,我首先关心的是不要跑散了,这个老挝人也不知哪来这么大尽头,在齐膝深的沼泽地里跑起来就像一只瞪羚,几步就要把我甩开的样子,我只好拼了老命跟在他身后跑。好在他严格执行了我给他指定的方向,不然跑偏了就很难截住杰克。
老挝人手里的荧光棒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视线,为了跟上他我拼尽全力,我的优势是耐力好,这种短距离冲刺真不是我擅长的。跑了近半个小时,老挝人的速度才慢下来,我追上他让他停下来。
这时候橘红色的光带已经离开了我们的视野,周围又恢复了黑暗,我和老挝人背靠背站在沼泽地里休息,这一阵剧烈的运动耗尽了我们所有的体力。我能感觉到背后老挝人剧烈的心跳声,如果不是怕极了沼泽地里的水蛭,我想我俩早就像狗一样倒在水里休息了。
我从背包里摸出两块巧克力,递给老挝人一块,趁休息赶紧补充一下体力,还要想办法找到杰克。这很麻烦,没有了橘红色光带做背景,这里就像地狱一样黑。我和老挝人穿插过来的方向,是在我看到杰克逃跑的方向上,如果他中途变向的话我们就没可能截住他,更何况还有速度和方向判断上的误差,我觉着找到杰克和找到布阿松的几率一样大。
ps:真希望给大家多写一点,真没时间和精力啊。
第一百八十章 枪声引来一个人()
休息了一会儿,稍微喝了点水,我一边比划着一边用刚学会的几个老挝词汇,告诉这个老挝人,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十步之外的地方,我们两个人形成一条线,拦住杰克的几率还大一些。老挝人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从他的背包里翻出一支野外照明专用手电。
我们管这种手电叫独眼兽,它的特点就是亮度高,照射距离远,放到高亮上它的亮度堪比汽车大灯。可是它也有个致命的缺陷,就是照明持续时间短,高亮情况下不会超过两个小时电池的电就耗尽了。我们始终没有拿它出来照明,还有个最关键的因素是这里的雾太大,这种独眼兽对浓雾的穿透力不太理想,它的光柱又是具有方向性的,在雾天里远不如荧光棒实用。可现在不同了,我需要明确老挝人的位置,独眼兽就比荧光棒给力的多。
我让老挝人一手举着荧光棒,一手用独眼兽照着我,我就在独眼兽明晃晃的灯光下走出去十多米的距离。在这里老挝人荧光棒的光已经模糊的看不清,可是独眼兽仍能很亮的照到我脸上,让我感觉到刺眼。这时候我站住了,虽然独眼兽的光仍允许我继续往前走一段距离,可是我倚重的还是荧光棒,在亮度持续能力上独眼兽太差,完全没法跟荧光棒相比。我从同样背包里掏出一支独眼兽,它的防水性能很优异,让我不用担心手上的水会对它造成影响。我摁亮了独眼兽尾部的开关。
我先用独眼兽对着老挝人闪了两下,示意我就位了,同时告诉他不用一直照着我,偶尔对我闪两下就可以,不然太耗电还容易亮瞎我眼睛。而我则把独眼兽开在高亮上,向杰克可能来的方向晃动,这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在齐腰深的草里,我要把独眼兽举到齐眉才能确保手电光不被远处的水草挡住。
水草很密,我要仔细盯着那个方向,还要定时回应老挝人照过来的手电光。这样在水里站了一个多小时,我已经筋疲力尽了,举着独眼兽的手臂都要麻木掉,可是始终没有发现杰克的身影。老挝人独眼兽照射过来的时间间距越来越大,看来他也到了体力极限,还能坚持多少时间真不好说。白天跑了一天,晚上又在水里泡了大半夜,每个人都耗尽了体力,在三十多度的气温中,我都感觉到身上一阵阵冷意。
不能再等了,再不找个高地休息一下,我们都要坚持不住的。我掏出手枪,用独眼兽向老挝人示意了一下,向着天空开了一枪。枪声在静夜里很响,传得很远,我甚至都能听到它的余音在我耳朵里回荡。这是我最后的努力,如果杰克在周围,他就能根据枪声找过来。反之,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寻找一个高地。
在我招呼下,老挝人趟着水“哗啦哗啦”的走了过来,身子晃晃荡荡的,随时会倒下的样子。我俩背靠背站在一起,让彼此不至于倒下,我知道这种状态坚持不了太久,我给自己定的是二十分钟内没有得到杰克的回应,我们就离开这里找休息的地方。
让我吃惊的是事情比我想象的顺利,枪声过了十多分钟,我就听到远处传来哗哗的蹚水声。我迅速转动脖子辨别声音方向,老挝人和我几乎同时指着一个方向喊出了声。果然蹚水的声音越来越响,后来似乎在向我们跑过来。
我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和恐惧,是的,两种绝然相反的情绪涌现在我脑子里。而且我又悄悄掏出手枪,把子弹上了镗。这个蹚水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在我预先判断杰克应该出现的方向上,而是在几乎相反的方向。
我和老挝人把独眼兽举到最高,亮度开到最大,两道明亮的光同时照向蹚水声的源头。白光对浓雾的穿透力真让人很无耐,这个蹚水的声音似乎已经近在眼前,我甚至能听见剧烈的踩破水面的声音,可是在独眼兽光圈的尽头却一片漆黑。
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我的喉咙一阵发干,不由自主的往下咽着唾液,也无法缓解喉咙里的异样感觉。我几乎是为了一吐而快的喊了一声:“杰克?”
“布阿松。快面布阿松。”
听到这个声音我感到一阵眩晕,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失望。尽管我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是这个声音我熟悉,我知道发出这个声音的人是谁。
和我站在一起的老挝人听到这个声音后兴奋地跳了起来,迎着那个声音就跑了过去,转眼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然后两个人搂着肩膀走出黑暗,龇着雪白的牙齿向我走来。
是布阿松,尽管走失了杰克,可是我们最初的目的达到了,找到了布阿松。两个老挝人热烈地交谈着,呱啦呱啦的直到走到我面前才停下。看来另一个老挝人和他说了我力主出来找他,甚至跟越南人闹翻这件事,布阿松向我表达了谢意,用的是一种佛教双手合十的礼仪。
我摆了摆手,向他表示我们现在需要休息,要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布阿松马上拍着胸脯表示跟他走,似乎他找到了休息的地方。
在布阿松带领下,我们很快来到一小块陆地,大概有一亩地大小,上面稀疏的有几棵灌木,草长的倒很茂盛。在水里泡了大半夜,我觉着自己的下半身都快泡烂了。一上岸我就从背包里翻出一块雨布铺地上,从裤子开始脱,一直到靴子、袜子扒了个干净。灯光下,大腿往下的部分泡的发白,脚上皮肤更泡的起皱浮肿。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没有让蚂蝗钻进去,不然在水里真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布阿松好像在这里休息了一段时间,不想我和另一个老挝人一上岸就倒在地上,还四处扒了一些枯草、干树枝回来,在我的雨布旁边生起一堆火。
有了火就有了生气。尽管我们都累的脱力,在这种状况下没有人敢轻易睡觉,都围着火堆靠自己的衣服和鞋子,当然还有泡的发白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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